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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征战漠北2

作者:林深见鹿 | 发布时间 | 2019-06-12 | 字数:5791

“喂,你怎么还不睡呀,站在这里干什么?”不知道何时余倩站在了来福身边。

“这里的月光真美,出来看看。”余倩的话打乱了来福的思绪,他回过头来对余倩又言道:“好安静的夜晚,静得让人的心也一样的平静如水。在这样的夜晚,人的心就像那深邃的星空一样,充满了明亮而又星光闪闪的无限憧憬。”

“看得出,你是一个充满浪漫情怀的人。”余倩笑着言道:“你是在想什么人吧?”

“你念过书?”来福并没有直接回答余倩的问题,而是用惊奇的目光看着他。来福知道他刚才的感言,不是一个目不识丁的人所能理解的,而眼前这个余倩显然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这不得不让来福感到惊讶。

余倩对来福点点头言道:“你没想到吧?”

来福点点头,言道:“预料之外,情理之中,其实我已经感觉到你那浓浓的书生气息,你的谈吐和举手投足已经是一个读书人所具备的素质,要不然我也不会和你说那些文绉绉的话。”来福微笑着看着余倩。

来福发现月光下的余倩,皎白的脸上透出一种凄美与风情,显得无比柔弱与多情。

来福笑了笑,心想:这哪里像个男人。

“喂,你一定是读了很多的书吧?可否教教我啊?以后我就可以和你比雅兴,说风雅了。”余倩言道。

“好啊,以后有时间就教你,只要你肯学。”来福言道。

“那可一言为定,不能反悔哦。”余倩显得十分高兴,不禁在那里欢跳起来。

来福觉得和余倩在一起,自己都年轻了几岁,像个孩子一般。他抬头看看天上已经西去的月亮,对余倩说道:“时间不早了,你快回营帐中休息吧。”

余倩一听,好像想起了什么来,于是便问道:“喂,等会我睡哪里啊?”

“别老是喂喂的了,以后在正式的场合就叫我将军,平时就叫我来福哥吧?”来福言道。

“叫你喂就不高兴了?将军的肚里应该能撑船吧?好吧,以后叫你将军吧,那么将军,我现在的问题是今晚我睡在哪里啊?”余倩抬头一本正经的问道。

“今晚你就和我睡,明晚再给你准备床。”来福随口答道。

“啊?什么?那不行,我才不要和你睡。”余倩瞪着双眼,大声言道。

“那今晚你就站着吧,一个大男人还这么讲究,这里是军营,不是在家里。”来福责怪道。

“那,那今晚我就站着吧,明晚你可得给我安排一个床铺啊。”余倩嘟着嘴喃喃的说道。

来福心想:这小子还真的倔,你一个平头小老百姓,能与我大将军同塌而眠,我来福不嫌弃你,你还嫌弃我了,那好吧,那今晚你就站着吧,得杀杀他这股傲气。

来福没有回答余倩的话,转身大步走了回去。

“将军,等等我。”余倩追了上来,又问道:“将军你生气了?是不是觉得我这人很烦啊?我也是的,我有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很烦人的。将军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我没有生气,我是担心。”来福边走边言道。

“你担心什么?”余倩问道。

“担心你今晚是怎么能站到天亮的。”来福假装生气的言道。

余倩冲着来福瞪瞪眼,然后挠挠头,默默的跟在来福的后面,不再言语。

来福回到营帐内,脱了鞋就往床上躺去。

“再问一句,你要过来睡觉还是站在那里?”来福转身问道。

“我就坐在那里。”余倩随来福回到营帐,便将目光扫视了一下营帐里,看见整个营帐内竟然没有一把可以坐的椅子。只有来福的中军帐,案桌中间有把高大的椅子,边走了过去,指着那把大椅子对来福言道。

“好,那今天晚上就让你当一回将军。”来福看见余倩还是那么固执,便不想再理他了,倒头便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军营外传来5更梆声响,来福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看见余倩眷缩一团在那把椅子上,双手抱在胸前,睡着了,看来他很冷。

来福叹了口气,轻声言道:“这孩子怎么就那么倔强呢?”他翻身下床,拿起床上的被子走过去悄悄的盖在余倩身上。

来福本想把他抱到床上去,可又怕把他弄醒。就这样吧,让他将就一个晚上,待明日再给他准备一张床。

黎明前深秋的晚上,从营帐缝隙中刮进来的风,让人感到沁骨冰凉。来福打了一个寒颤,深吸一口凉气,便走出营帐来。

军旗摇曳,在风的肆虐下,哗哗作响,仿佛在预示着大战即将来临。

“喂!你怎么出来了?天还没亮呢,你不睡觉了?”

余倩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来福的身后,只见余倩背着双手,身子前倾,斜着脑袋抬头看着来福,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水灵剔透,宛如天边的星辰,扑闪着光芒。

来福正出身凝思,忽然被余倩脆朗朗的声音打断。

来福回头瞪了余倩一眼,言道:“你怎么不睡觉啊,跑出来干嘛?”

“我正问你呢,你睡在床上舒舒服服的,你跑出来干嘛?我坐在椅子上能睡得着吗?”余倩翘着嘴言道。

来福心想那也是,坐在椅子上是不好睡,可我叫你和我一起睡床上来,你却不肯,那能怪谁?在军营中还那么多讲究,不叫你和军士们一起打地铺,一个挨着一个睡就不错了,还想单人独床吗?

来福对余倩笑笑言道:“那你现在可以到床上去睡,天还没亮,你还可以睡几个时辰。”

“那你呢?”余倩问道。

“我不睡了,我还有许多的事要做。”来福说着,便大步向前走去,他想到公孙剑的营帐中和公孙剑挤一挤,顺便商量一下天亮以后的事情。

“喂,你要去哪里?”余倩追上来问道。

“我去别人营帐里睡觉去,你快回去吧。”来福随口答道。

“喂,那不是等于我赶你出去,你这么大的官,别人明天找我问罪,我可吃不消。”余倩跑上来,站在来福的前面,伸开双手拦住了来福,“不准你去,你是不是嫌我烦了?”

来福只能站住了,心想现在公孙剑他们也许正睡得香,他这样一去肯定影响到别人的休息,再说这一个月来日夜行军,都没有好好的睡上一觉,确实不该去打扰。想到这里,来福便返身往回走,便走便对余倩说道:“你确实是有点烦人。”

“哼!”

余倩见来福说他烦人,鼻子哼了一声,一跺脚,站在哪里不动。

来福向前走了几步,没听到身后有动静,便回过头来,见余倩站在那里扁着个嘴巴,眼睛扑闪扑闪的,似乎受到很大的委屈一般。

“谁又欺负你了?看你那样,还像个男人不?简直就是个耍小性子的小姑娘。”来福冲余倩言道。

“就是你欺负我了,我就不像个男人,咋的?”余倩和来福顶起嘴来。

“那你就站在那里到天亮吧。”来福说完,径直走回营帐中去了,心想:这小子虽然很聪明,但是性子太倔,可能他父亲在世的时候对他过分的溺爱了吧,对这样的小孩,得让他吃些苦头,俗话说玉不雕不成器,就让他站外面受受苦。

来福正想着,只见余倩风一般的冲了进来,大步走过去,一屁股坐床上去了,言道:“现在轮到我睡床上了,你坐椅子上吧。”说着便将床上被子将自己身子一裹,蒙头便睡。

来福看见余倩这来势汹汹的样子,笑了笑,然后摇摇头也不搭理余倩,独自走到桌前,伸手从文案上拿了本书,坐了下来,在灯下看起书来。

也许是连日来的急行军,来福觉得太累了,手里拿着书,却没有看得进去,坐在那里打起盹来,手中的书也滑落到地上。

......

朦胧中,从营帐外走进一个人来,带着灿灿的笑容,款款走到来福身旁,拿着床被子,轻轻的盖在来福的身上,然后低头从地上把书捡起,放在桌上,看着来福微微一笑。

“娇娇,你怎么来了?”

来福看见是金娇娇,惊讶的问道。

“我来看看你,别后的这些日子,你还好吗?”金娇娇双目含情,眼波荡漾,充满无限温情。

来福虽然也很想念金娇娇,但是他知道这是在边陲前线,金娇娇前来,多有不便,并且充满了危险,于是便正色道:“军中不能带女眷,你还是回去吧。”

金娇娇听了,幽怨道:“与君一别,不知何日再见,金娇娇无时不牵挂,无刻不相思,今日金娇娇前来,一是看看你,二是与你作别,恐怕金娇娇此一去,我们再无相会之日。”

金娇娇说完,拂袖而去。

“娇娇,你等等......”

来福站起来就要往外追去,哪知道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住,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来福一惊,猛然惊醒过来,原来乃是南柯一梦。

“你醒了,不会是我把你吵醒的吧?”

来福抬头一看,此时天已经亮了,只见身上披着一床被子,余倩端着一盆热水从营帐外走了进来。

很显然,这床被子是余倩帮来福盖在身上的,桌上放着来福手里拿的那本书,来福知道他梦中看到的金娇娇原来是余倩,心中顿时感到一丝温暖,于是便对余倩说道:“谢谢你。”

“你谢我什么呀,你把舒服的床让给我了,自己坐在那里冻得脸色发紫,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啊,我刚到外面给你打了盆热水,快来洗洗脸吧。”

余倩说着,把那盆热水放到来福跟前,又转身把被子放在床上折叠整齐,然后站在那里对着来福微笑。

来福看着余倩刚才那忙碌的身影中,却有着和金娇娇一样的身姿,轻柔而妩媚。

来福不由得心中疑惑,开口言道:“你到底......”

“我到底什么呀?还不快趁热洗洗脸,不然水都快冷了。”余倩打断来福的话,催促道。

来福正想再问,这时公孙剑、龙虎和卫成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大将军,刚接到探马回报,说是发现了漠北国人的军队。”公孙剑言道。

来福用热水搓了下手帕,草草的擦了下脸,问道:“探马何在?”

“在营外。”公孙剑答道。

“快传进来。”

只见一军士走了进来,单膝跪下言道:“禀将军,在距此东北五十里处发现漠北国军队,正在快速向我军驻地移动。”

“有多少人?”来福问道。

“因为天黑没看清楚,只见草原上黑压压一片,想必也有上万之众。”军士回道。

“再探,发现任何情况,马上回来禀报。”

“喏!”

军士退了出去。

来福言道:“探马发现漠北国人的时候,是距此五十里,照此算来,漠北国人现在应该是距离我军不足二十里了,转眼就到。”

“是啊,大将军,情况紧急,赶快作出应对的办法吧。”公孙剑言道。

“卫成将军带五千铁骑和一千弓弩手在左,陈志将军也带五千铁骑及一千弓弩手在右,我和公孙剑及龙虎等人带领所有兵马在中间,出阵迎敌。”来福大声言道。

“大将军,漠北国人来势凶猛,我们又不知道他们到底多少兵马,现在仓促迎敌,唯恐有失啊。”陈志将军言道。

“漠北国距离我军不足二十里,我军现在撤退或者设下埋伏那都是不可能的事了,就算漠北国现在来了十万大军,我们也只能与之拼死一战。”卫成将军言道。

“卫将军言之有理,现在情况紧急,已经不容我们多想,只能会一会这些号称勇猛强悍的漠北国人了,大家到时听我指令,相机行事,诸位将军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来福言道。

漠北国人马快,二三十里路程,转眼即到,此时已经容不得再作任何商议,形式之紧急,大家心知肚明,于是齐声言道:“一切听从大将军指令”。

“诸位赶快分头行动吧!”

“喏!”

众将径行散去。

“喂!给我一马,让我随你出征,我对漠北国人的脾性了如指掌,也许能帮得上你的忙。”余倩对来福言道。

来福此时也懒得去理会余倩,大步走出营外,准备指挥军马。

“我可不是开玩笑,我知道军中无戏言。”余倩追上来又对来福言道。

“给他一马!”来福对身边军士言道。

......

卫成领六千军在左,陈志领六千军在右,来福带剩下所有兵士在中间,走出卡米尔镇,在宽广的草原上一字排开,等候漠北国军队的到来。

“禀将军,漠北国骑兵距此不足十里。”一骑快马来报。

深秋的草原,已是一片枯黄,举目远望,给人一种满目凄凉之感。

在天边的地平线上,渐渐的出现黑压压的一片黑点,宛如平静的海面上突然掀起的一股波涛巨浪,在汹涌翻滚。又宛如天边飞来漫天的蝗虫一般,铺天盖地而来。

浓浓的萧杀气息,充斥在天地之间。

使人感到无比的紧张,惶恐和窒息。

瞬间便听到战马撕鸣,杀声漫天,响彻整个草原,震动寰宇。

来福虽为三军主帅,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这般阵势,此时只见他双眉骤然锁紧,神态异常严峻,但是很快便恢复常态。

大战之前的紧张,乃是人之常情,但是来福自小性格与常人不同。

他虽然生活在王公贵族府里,但是他从来没有得到什么好的待遇,看着身边的族兄们一个个封候拜相,而他却是混个饱饭而已,心中虽有不平,也只能深埋在心里,时间长了,他便养成一个韬光养晦的性格,遇事不慌,凡事总能心平静气,隐忍不发。

但是这并不代表来福就此沉沦,相反,他的心中有着巨大的抱负,这种抱负深埋在心底,使他做事总能稳如泰山。

所以在战场上,来福看见铺天盖地而来的漠北国军马,那种条件反射的紧张,在他的心里就如一颗划过天际的流星,一闪而过而已。

他知道自己肩膀上的使命,所以在这个时候,他要比任何人都要冷静。

“擂鼓!呐喊!”

来福看见漠北国人距离不远,来势凶猛,怕军士害怕,没有斗志,便大喊一声。

一时间,来福军中鼓声齐鸣,震天动地,杀声漫天,撼动山野。

来势凶猛的漠北国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鼓声和杀声慌了阵脚,立刻在距离来福军队前方两三里之处停了下来,也一字排开站在那里,与中原军新成对峙的局面。

来福这时指挥军队向前逼进,中原军向来训练有素,这时面对着凶残的漠北国军马,全无半点慌乱,整齐有序的向前推进。

这和散兵游勇一般的漠北国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经过多年的修生养息,漠北国人死灰复燃,又集结了大量的军队,对傲来国疆土虎视眈眈,夺取了大片傲来国的土地,杀害了傲来国无数的百姓,抢夺了无数的钱财。

对于这种顽固不化,杀戮成性的民族,只能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叫你们头领出来说话!”

来福纵马向前,大声对漠北国人喊道。

只见漠北国阵中出来一人高马大之人,一脸的络腮胡,穿着与他身边的漠北国人不同,华贵许多,一看就知道不是漠北国大当户也是骨都候一类的贵族。

“日月轮回,天道有序,国有疆界,亦有法则,人有束约,亦有道德。尔等为何累犯我疆界,杀我臣民?难道尔等无国,无家,无有妻儿老小?若天道无序,日月无光,人无道德,与畜生何异?”来福大声言道。

“哈......果然是从王城来的臭书生,说起话来也文绉绉的,大爷我一句听不懂,这等于是在放屁。”那络腮胡言道。

来福听了那络腮胡的话,心想:果然是一个野蛮不懂礼数的民族,这几句话都听不懂,简直是对牛弹琴,对猪唱歌。

“哦,我忘记了你们都是文盲,我的意思是说,你们放你们的牛羊,我们种我们的地,你们喝你们的马奶,我们吃我们的米饭,本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事,你们为何要来抢我傲来国土地,杀害我傲来国百姓?假如我们来杀你兄弟,抢你妻儿,你作何感想?这些话你能听懂吗?”来福说道。

“说的轻巧,我们生活在贫瘠之地,无粮可吃,无茶可喝,你们生活在富饶之乡,每天吃香喝辣,实在是叫人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啊,所以我们才来讨碗汤喝喝,难道不应该吗?至于杀人嘛,我们来做客,你们却不欢迎,那我们只有杀了,哈......”

“一派胡言,今日我等就是来收拾你们这些强盗的。你们谁敢出来和我交战?”公孙剑实在听不下那络腮胡的强盗逻辑,纵马出阵,对着漠北国人喊道。

公孙剑话语刚落,只见漠北国阵中出来一人,手拿一口大弯刀,吹胡子瞪眼,拍马踢踢嗒嗒就出来了。

“汉将来者何人,先通报姓名。”那漠北国人用手中大弯刀指着公孙剑说道。

“你无须知道我的姓名,因为你就要成为死人了。”公孙剑言道。

那人大怒,挥舞着手中那把大弯刀,咦哇咦哇向公孙剑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