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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一二章 成人之美治肤色 巧用法术闯皇宫
秀才鹿永贵告到衙门，说在一座山谷里遇妖，请求嵇康去捉妖。
县令王广看看嵇康 ，笑道：“这等事只有请嵇康大人前往，我辈去了也无用。”
嵇康微微一笑，说：“这事倒是奇怪 ，照鹿永贵所说，这宋老汉父女救过你的命，也是你主动向人家提亲的，人家并没有害你，叫我如何除妖？”
鹿永贵急得跪倒在地，说：“大人，现在我想想，那处山谷十分诡异！外面的山民都不知道山谷里住着人，那宋老汉父女却住在里面，又不见他们种地，究竟以何为生？万望大人不辞劳苦，去除了那两个妖怪，造福山民。”
嵇康只好点点头说：“也罢，我就随你走一遭，见机行事吧。”
鹿永贵欣然同意，就请嵇康立刻出发，自己骑的马已在县衙外面等候。
嵇康想了想，脱下官服，换了身便装，出衙门上了自己的马，跟着鹿永贵一路出发。
谁知鹿永贵打马向前，骑到一处山里，转悠了半天却找不到山谷入口！
嵇康笑道：“鹿公子，莫非你走路走错了，找不到入口？”
鹿永贵诧异地说：“应该没错啊，我从上面的山上摔下来，腿到现在还疼呢，怎么回记错？”
于是嵇康不再说话，只是骑马跟着鹿永贵走。
鹿永贵骑着马又兜了几圈，忽然眼睛一亮，指着前面一处山坡上的茅屋说：“大人！我想起来了，那晚我逃出山谷就是来到那座茅屋避难的，茅屋里的大叔指点了我出山的道路，我才能够走回去！”
说完鹿永贵兴冲冲地催马上前，直奔茅屋，嵇康只好也跟了上去。
鹿永贵敲开门，一位五十岁左右的朴素山民开门出来，一看鹿永贵就问：“公子你的腿伤都好啦？怎么不在家里养歇，又出来游玩？”
鹿永贵连忙抱拳行礼说：“那晚多谢大叔指路，我这次请了高人，前去那山谷里除妖，还请大叔指点入口。”
那山民却说：“山谷里是有一对父女住着，我们也觉得奇怪，但是那对父女深居简出，我进去采药也遇到过，为人很是和善，不像是妖精啊？”
鹿永贵不耐烦地掏出一锭银子，说：“这个算做酬劳，烦劳大叔带我们进去。”
山民正色道：“公子不要拿银子压人，我带你们进去便是，银子还请收起来。”
鹿永贵讪讪地收好银子，又施一礼，请大叔带路。
山民点点头，走出家门，领着鹿永贵喝完嵇康走到靠近山壁的一棵大树后面，手指了指说：“二位请来，这树后面的藤萝中，就是山谷的入口。”
鹿永贵上去用手挑起藤萝，果然看见两堵石壁间有一个石缝，可以走进去一个人，石缝被枝枝蔓蔓的藤萝遮掩着，十分隐蔽，若是没人指路，根本找不到！
鹿永贵拨开藤萝就走了进去，嵇康怕他遇险，连忙跟上。
走了几里路，果然看见前面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竹林前面有几间房屋，鹿永贵惊喜地叫道：“大人，就是那里，我清楚地记得房屋的模样！”
嵇康点点头，跟着鹿永贵走上前去。
刚刚走进那排房屋，忽然一间屋子门开了，走出来一个老汉，看年纪五十上下，相貌和蔼，红光满面，精神矍铄。
嵇康冷冷地走上去，注意观看自己胸口的衣服，还好怀里挂的墨玉佩没有发出绿光，这老者不是妖！
老者径直走到鹿永贵面前问：“鹿公子，因何不告而别？你又没有留下地址，叫老汉哪里去找你？”
鹿永贵惊骇地躲到嵇康身后，说：“别、别过来，你别害我。”
宋老汉诧异地问：“鹿公子这说的什么话？老汉将坠崖的你救起，治好你的断腿，还要将女儿许配给你，怎么成了要害你了？”
鹿永贵面有惧色，躲在嵇康身后喊道：“你女儿、你女儿脸是碧绿的！”
宋老汉一听叹了口气，对鹿永贵身前的嵇康行了一礼说：“嵇康大人，既然来了，请到寒舍一叙。”
嵇康惊讶地还礼，问：“老丈你认识在下？”
宋老汉点点头，摆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嵇康转头悄声对鹿永贵说：“放心跟我走，宋老汉不是妖！”
说完二人跟着宋老汉进了一间屋里。
宋老汉拿起桌上茶壶斟了三杯茶，举杯敬嵇康说：“竹林七贤、中散大夫、嵇康嵇大人，老汉敬你一杯茶！”
嵇康连忙举杯，一饮而尽。
宋老汉看也不看鹿永贵，对嵇康说：“人说多情女子负心汉，果不其然！这鹿永贵从山崖上摔下来摔断了腿，若不是我们父女救治，鹿永贵早已死去多时！他向我提亲，愿意入赘，我满口答应，还没来得及告诉他真相，他偷看我女儿的容貌，非但偷偷逃走，还去官府告发我们是妖，请你嵇康大人来捉妖！真是恩将仇报，忘恩负义的小人！”
鹿永贵听得满脸通红，嵇康忽然问：“宋老汉，你深居山谷，是如何得知外面的事情的？你怎知是鹿永贵去告发你们？”
宋老汉说：“不瞒大人，我和女儿宋娇娇并非人类，所以能够前知；但我们也不是妖，并无害人之心，所以大人也觉察不到妖气。”
嵇康听了恍然大悟，怪不得墨玉佩没有示警，这宋老汉根本就没有妖气！
宋老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继续说：“我与女儿都是翠竹仙，我们苦苦修行了数百年才得到人身，每天只是吐纳打坐，从不杀害生灵，所以身上并无妖气！
我和女儿多行善事，山中樵夫遇险，我们都暗中施救；采药的遇上猛兽，我们也暗用法力驱走猛兽；因我父女潜心修炼，从不杀生，故而也没有雷劫之忧，只因女儿功力尚浅，虽然修得人身，但是面色还有部分是翠绿的，所以才用面纱遮掩起来见鹿公子，并非妖邪之类！”
鹿永贵听完恍然大悟，原来宋娇娇戴面纱是这么回事！
嵇康见鹿永贵仍有眷恋宋娇娇的意思，有心成全这门亲事，就对宋老汉说：“老丈，你父女深居山谷，已然修成半仙之体，却答应了鹿公子的提亲，莫非令爱与鹿公子有前缘？”
宋老汉颔首道：“正是如此，小女自己也知道与鹿公子有缘，前世结下的姻缘，必须今生偿还。否则小女也不会给一个凡人伺候汤药，两人暗生情愫。但是鹿公子对小女不告而别，让她非常伤心，正在生闷气，不肯出来相见。”
嵇康心中一动，说：“老丈请把令爱请出来一见，她若不肯出来，就说嵇康来了，我有办法去除她脸上的绿色，还她一副娇容！”
宋老汉大喜，急匆匆地出去找女儿了；嵇康转头正色对鹿永贵说：“鹿公子，你可是真心娶宋姑娘？她虽是半仙，但与你有缘，你若是娶她，就要真心对她，否则必有奇祸！”
鹿永贵想了想说：“在下与娇娇姑娘相处月余，娇娇聪明伶俐，温柔贤惠，又烧得一手好菜！除了脸色发绿外，娇娇姑娘就是完美的！若得大人相助，让娇娇脸色正常，我鹿某保证对她珍爱一生，绝不会负心！”
嵇康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羊脂玉瓶说：“这里是我精心炼制的灵药，十分珍贵，也非常难炼，如今赠你一颗，一会你让娇娇姑娘服下，必定会有奇效！”
鹿永贵大喜，急忙摊开手掌，嵇康小心地拔开瓶塞，倒出一枚火红的丹药，放在鹿永贵手上。
鹿永贵如获至宝，紧紧地攥住丹药，坐等娇娇姑娘到来。
过了一会 ，宋娇娇低着头，脸上仍然蒙着粉色面纱，脚步轻盈地跟着宋老汉走了进来。
嵇康打量打量宋娇娇，身材婀娜，举止端庄，虽然看不清脸，但是气质不俗，隐隐有出尘之意。
嵇康点点头，说：“娇娇姑娘，你的情况令尊都和我说了，你与鹿永贵公子有缘，理当了此夙缘。鹿公子所顾忌的 ，仅仅是你没有完全修炼成功的肤色，我炼就了丹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宋娇娇面露喜色，鹿永贵不失时机地走过去，把攥住的一枚火红的丹药递给宋娇娇。
宋娇娇喜出望外，接过丹药直接塞进口中，都没有用茶水服下。
说也神奇，宋娇娇吃了丹药，脸上的翠绿色很快褪去；宋娇娇只觉得脸上有点痒，忍不住扯下面纱挠痒，却把鹿永贵看呆了！
嵇康也看得愣住了！只见肤色正常的宋娇娇，含顰带羞，一对水汪汪的眼睛似乎要说话！
五官也十分地精致，而且凛然有一种不可侵犯之意，还带有一股仙气，飘然出尘。
鹿永贵喜出望外，竟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宋娇娇面前，说：“宋姑娘，令尊已经答应了我们的亲事，我这就回去准备聘礼，带父母来提亲！”
宋娇娇脸都羞红了，嗔道：“人家还没有答应你。”说完转身就跑了 。
宋老汉笑道：“闺女害羞，鹿公子莫怪。但是闺女和我商量过了，她已经是半仙之体，不能轻易地嫁给一个凡人，要考验你一番！”
鹿永贵一惊，连忙问：“娇娇姑娘要怎么考验我？”
宋老汉说：“娇娇说了，要皇上赐婚，你奉旨成婚，这才有面子。”
鹿永贵大惊失色，叫了起来：“我一介布衣，还没有功名，皇上怎么肯给我赐婚？”
宋老汉微笑不语，嵇康沉吟了一会笑道：“鹿公子，其实这也不难！皇帝陛下爱好享乐，酒肉歌舞、逗鸟赏花都是很爱好的，最近皇上又迷上了盆景！你请宋老汉帮你，弄一盆出奇的盆景献给皇上，皇上一高兴，很可能就答应给你赐婚了。”
宋老汉听了也很高兴，他很快走出去，又很快抱来一个盆景，兴致勃勃地说：“这盆‘罗汉松’是我的珍藏，一般人可见不到！”
鹿永贵一见这盆罗汉松，也被吸引住了，虽然不知是怎么弄成的，可是形态天然成趣，并剪扎成云状，像一位风姿绰约的美人！鹿永贵看得开心，连连道谢，辞别了宋老汉，和嵇康带着“罗汉松”回到洛阳。
依着鹿永贵的意思，就请嵇康把“罗汉松”送去给皇上；嵇康却说：“鹿公子，这件事我真帮不上忙！我在朝廷是清流一派，向来主张皇帝节欲，清心寡欲，不要声色犬马。如果我去送这盆‘罗汉松’，岂不是毁了自己的信誉？朝廷上能够进贡东西给皇上的人很多，你另请他人吧。”
说完嵇康告辞走了，都没给鹿永贵再说话的机会。
鹿永贵带着罗汉松骑在马上，心中沮丧，这嵇康帮人不肯帮到底，既然给自己出了主意，却又半途撒手不管！
鹿永贵心中烦闷，就下了马，把罗汉松绑在马背上，散步解闷。
走着走着，突然看到前面街上围了一群人，就好奇地走过去看。
只见人们都在看一堵墙上张贴着的一张告示。
告示上说，当地一个富户刘某欲花一万两银子收买天下的奇花异草，上面还画了一幅插图做样本。 鹿永贵见了那图样心中一动，告示上的图画和自己带着的罗汉松十分相似！
鹿永贵忙向周围的人打听：“什么样的花草这么值钱？”
一个懂行的人指着那个图样说道：“那当然不是凡品了，你看这图中的盆景，不光造型别致，枝干均呈现红褐色且半透明，只有年头在一百年以上的树桩才会有这样的颜色啊！”
鹿永贵听了激动不已，宋老汉送的那盆罗汉松正是如此！
于是鹿永贵赶紧上马，按照告示上写的地址赶到刘财主家，请家丁禀报，有人卖盆景来了。
鹿永贵打的算盘是，皇上难见，既然有人高价收这盆罗汉松，不如先把它卖成钱，然后用钱打点宫里的人，找一个能跟皇上说上话的太监总管，请他让皇上赐婚自己和宋娇娇。
那刘财主看到罗汉松后惊喜不已，二话不说，当场就支付给鹿永贵一万两白花花的现银。
鹿永贵没想到买主如此痛快，便说日后自己可以免费帮忙打理罗汉松；不料刘财主听了却笑道：“看来你对这个盆景的价值不甚了解啊，这个树种叫雀梅，我买它不是为了观赏，而是拿来入药的。” 鹿永贵一愣，忙问：“盆景入药？能治疗什么病？”
刘财主解释说，这盆罗汉松和普通的花草不同，它生长了许多年了，周围常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雾气，这就是罗汉松的精华之气；可见它不仅是块老根，还是一块灵根，吃了可以延年益寿，因此他才花重金买来孝敬母亲。
鹿永贵不好多问，背着一大包银子出来， 盘算着认识宫里一个小太监--于公公，打算先去找于公公探探口气，请他喝顿酒，塞给些银两。
鹿永贵把装银子的包裹放到马背上往皇宫方向骑，谁知刚刚走到半路，马匹突然停了下来。
鹿永贵探头一看，竟然有一棵巨大的树横在道路中央！
鹿永贵连呼倒霉，只得催马转向绕道而行；谁知绕道走了不到一里地，又有一棵树挡在道路中央，鹿永贵这才觉得蹊跷。
他下了马想仔细看看，可跳下马以后再看，哪里有什么树木？路中间站着的分明是宋老汉！
鹿永贵连忙上去行礼，问：“岳父大人为何突然出现？”
宋老汉一见到鹿永贵，就怒气冲冲地骂道：“这次你可闯下大祸了！”
鹿永贵一怔，忙问：“岳父大人，我闯了什么祸，不就是把罗汉松卖了吗？”
宋老汉说道：“你这浑小子懂什么！罗汉松的根是灵根不假，可是入药给人吃却万万不可！”
鹿永贵忙问为什么，宋老汉解释说，百年以上的罗汉松根，吃了的确能延年益寿；而那盆罗汉松是千年以上的灵根，药效猛烈，一般用于起死回生，是给濒死之人吃的。年老体虚之人一旦误服，就会立即毙命！
鹿永贵听了一怔，那盆罗汉松竟然是千年以上的灵根，那还真是卖亏了！
鹿永贵忙说：“那么我立刻回去，把银子退还，把罗汉松要回来？”
宋老汉摇摇头说：“没用的，刘财主做梦都没想到会遇上千年罗汉松！一万两银子易得，这千年罗汉松可是拿着银子也买不到的！他既然已经到手，又怎么肯吐出来！”
鹿永贵急道：“那可怎么办？”
宋老汉沉吟良久，方才缓缓说道：“这盆罗汉松是让你拿去取悦皇上的，而且人吃了承受不住会丧命！如今说不得，只有破禁使用法术了！”
鹿永贵大喜说：“原来岳丈会法术啊！怪不得刚才我怎么躲也躲不开您！那就用吧，立刻取回罗汉松！”
宋老汉正色道：“修行人有修行人的规矩，法术轻易是不能对凡人用的！如今之计，只有用桃代李僵的法术了。”
鹿永贵问：“何为桃代李僵？”
宋老汉说：“你莫要多问，速速去买一盆盆景来，最好也是罗汉松，越看越好。”
鹿永贵不敢再问，立刻转身去买盆景。
好在洛阳城中达官贵人玩盆景的不少，有人玩自然就有人卖，鹿永贵很快就买到了一盆罗汉松盆景，只不过修理得很粗糙，也不怎么值钱。
宋老汉在刘财主府外等候，一看鹿永贵捧着罗汉松盆景来了，急忙把他拉到刘府旁边的一条巷子里。
这条巷子是条死巷，只有进口没有出口。
宋老汉一看却正中下怀，吩咐鹿永贵守住巷子口，不让任何人进去。
然后宋老汉捧着罗汉松，走到巷子中央，四顾无人，忽然跪拜罗汉松，口中喃喃念咒。
鹿永贵好奇地看着，宋老汉念了一阵咒语，忽然站起来捧回了罗汉松盆景，走到鹿永贵身边，低声说：“快走！”
鹿永贵撇了一眼那盆罗汉松，已经换回了自己卖掉的那盆，而自己买来的那盆已经不见了，显然是偷梁换柱成功了！
鹿永贵大喜，加快脚步跟着宋老汉走，这时才发现宋老汉竟然是健步如风，自己全力奔跑，还不大跟得上！
鹿永贵跑的气喘吁吁，边跑边问宋老汉：“岳丈，我们现在去哪里？”
宋老汉心平气和地说：“你不是要见皇上吗！我这就带你去见皇上！”
鹿永贵惊讶地说：“我们两个去见皇上，只怕是宫门都进不去！”
宋老汉神秘地一笑，说：“你只管跟我走，我自有办法带你进去。”
鹿永贵只得跟在后面走。
一路来到皇城外面，宋老汉却不走大门，领着鹿永贵沿着宫墙外面走，一直来到一处僻静的夹道。
鹿永贵不解地问：“岳丈，皇宫深似海。你带我来到这里做什么？”
宋老汉严肃地说：“从现在开始，你跟着我走，不能离开五步的距离，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一律不许说话，你一开口事情可能就失败了。”
鹿永贵一吓，连忙闭口不言。
宋老汉忽然扯下头巾，披头散发，对着高大的宫墙念了一段很长的咒语。
鹿永贵一句也听不懂，却记着宋老汉的嘱咐，不敢出声。
宋老汉念了许久，忽然伸手在墙上一划，手指到处，竟然画出了一扇门！
宋老汉随手一推，门“支呀”一声开了，宋老汉拔腿就走了进去！
鹿永贵强忍心中的震撼，一言不发，跟着宋老汉走进“门”去。
宋老汉一路旁若无人，昂着头直往前走，一路穿堂过户，不住地有人喊他：“相国好。”
宋老汉却趾高气昂，一概不理，一直走到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前面站住。
不一会儿，就有太监来请：“相国大人请进，皇上召见。”
宋老汉依旧一言不发，抬脚走进金殿。
鹿永贵惊骇无比，不敢说话，心里却想：“相国不是司马懿吗？怎么一路上别人都喊他相国？莫非宋老汉变成了司马懿的模样？可惜自己跟在宋老汉后面，看不见他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