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庭审现场

不过来福淡定自若的表情，也让金娇娇心中感到欣慰，来福此时应该是心胸坦荡，心无杂念，心中无鬼，才有如此轻松的神态。

金娇娇觉得自己多虑了，她应该相信来福，信任来福才对。

薛贵妃听了金娇娇那句：原来你们的口味都一样啊。这句话带着浓浓的一股醋味，薛贵妃知道她的到来，让金娇娇吃醋了，这也难怪，毕竟她和来福曾经有过一段感情。

“来福兄，龙虎的案子是否已经开始审理？”

薛贵妃为了不让金娇娇误会，便直接了当的把自己今日前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目前尚未再次开庭，前段时间大王重新委任大理寺主审官，李中兴被大王提拔为大理寺卿，目前他正在重组大理寺人员呢。估计在明后两日就将开庭审理。”来福言道。

“据来福兄你们所掌握的情况来看，龙虎是真的杀了人吗？”薛贵妃问道。

“我已经派来福负责搜集有关证据，目前尚未有证据证明龙虎确实杀人，但是也无证据证明龙虎是被人陷害。但是我对龙虎多年的了解，他一定不会轻易杀人的，这其中必有蹊跷，说不定这里面藏着什么阴谋。”

来福看见薛贵妃也关心起龙虎的案子，今日她来此难道是有什么内情想告诉我不成？于是便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薛贵妃，来福也希望薛贵妃要是有可能的话，也帮上龙虎一把。

对于薛贵妃，来福是信任的，虽说现在他们之间没有了缘分，但是情份还在，真诚还在。

“今日我到此是有一些内情想对来福兄说，也许对你们有所帮助，但是我又在纠结该不该把此事说出来。”

薛贵妃有些犹豫，因为她所说的内情就是被杀之人何庆生前与李贵妃偷情一事，这事非同小可，关乎到李贵妃乃至薛贵妃的身家性命，要是薛贵妃不相信来福，她怎么也不会把此等大事告诉他的。

正因为薛贵妃对来福的信任，薛贵妃决定把此事说给来福听，也许这事和何庆被杀一案有着某种牵连，假如龙虎是被人陷害，那也能帮得上龙虎一把。

问题是来福知道李贵妃和何庆原来的那些事后，他会怎么利用，在不泄漏李贵妃秘密和危急她安全的情况下帮助龙虎。

来福看见薛贵妃有些犹豫，边说道：“如太为难，就不要说了，我知道有些事情是不便说出来的。”

薛贵妃沉思半晌，还是将李贵妃和何庆的事，如实的对来福说了出来。

“来福兄，希望此事就到你这里，就不再扩散了，这毕竟关系到我妹子的声誉与前程。”

“皇后娘娘，不，飞燕你尽管放心，此事我来福心中有数，听你这样一说，我更决定龙虎是被人陷害，有人要置何庆于死地，也就是说想除掉何庆背后的那个人，也必定知道了何庆的所作所为，已经危急到他的安全，所以杀了何庆一了百了，嫁祸于龙虎，让龙虎替他背这个杀害宫廷禁卫的罪名。至于令妹的声誉与安危，来福自有分寸，不会因为救了龙虎而让令妹身陷囫囵。”

来福听了薛贵妃的话后，心中甚为为李贵妃和何庆之间两人的行为所不齿。

但是直觉告诉来福，何庆的死必定和这事有关，而不是龙虎所为。

至于何庆在宫中与谁有直接的厉害关系，来福现在还不知道，不过他相信要查清楚何庆与谁有着厉害的关系并不难。

“有来福兄这番话，我也就放心了，今日就为此事而来，已别无它事，薛贵妃就此告辞。”

薛贵妃看见来福对她已经有所承诺，她也就放心了，所以便起身告辞。

薛贵妃很清楚她呆在来福的府中时间不宁太长，免得又要被人闲话。再说来福的夫人金娇娇在此对她虽说不是虎视眈眈，但也不欢迎她薛贵妃的来访。

金娇娇坐在一旁静静的听薛贵妃说完，感觉吃惊的同时，也为自己刚才吃薛贵妃的醋而感到羞愧。她不应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薛贵妃今日果然是有要事而来，而且还是冒着牵连自己的危险，将知道的实情告诉来福，可见她心之诚恳，对来福及她金娇娇是何等的信任。

对来福和她金娇娇如此坦诚之人，为何还要怀疑她呢？薛贵妃的坦荡，让金娇娇甚为敬佩。

“飞燕姐就别急着走嘛，在此用过晚餐再回不迟啊，要是晚餐之后天色已晚，我送飞燕姐姐回宫如何？”

金娇娇看见薛贵妃起身就要告辞，赶忙起来挽留道。

晚上有金娇娇陪伴回宫，外人看见也就没有闲话说了，薛贵妃虽然去的是来福府上，可来福的夫人一直陪伴，别人还能再说什么呢？

正常的来往和应酬，别人还能有什么闲话不成？

薛贵妃听了金娇娇话，看见金娇娇言语诚恳，想想也就答应了下来。

薛贵妃心想：如此也好，也可趁此机会多了解一下来福身边的这个金娇娇，看看她在生活中和来福协调与否，感情怎样。

当然，也可趁此机会多一点时间呆在来福的身边，哪怕是和来福没有任何情感上的交流，但是多看几眼也好。

这么多年来，在她的心中不是天天都想与来福相见吗？虽然现在已经各自为家，但是心中的那份牵挂仍在。

至少现在的薛贵妃是这样想的，就不知道来福现在怎么想了。也许来福现在对她薛贵妃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非分之想，他也不再爱她，心中所爱已经给了金娇娇。但是这又能怎样？来福在薛贵妃的心中，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薛贵妃答应留下吃晚餐之后，心中突然有些后悔，觉得她留下来就是对金娇娇的不公平，因为不管岁月怎样变迁，来福的身边有了何人，她薛贵妃成了皇后等一切都不能改变她心底的初衷。

那就是对来福那深深的爱恋，而且越来越浓。

……

大理寺外几株硕大的银杏树在秋日里的风中，飘洒了一地的金黄，给这清冷的街道增添一道靓丽的色彩。

太阳渐渐的爬过了远处的山顶，透过在树梢上飘摇的树叶，从缝隙中将万道金色阳光暖暖的照在地上，阳光和地上的黄叶相映成辉，显得五彩斑斓。

这天，本是宁静的街道上，突然间变得车水马龙起来，这究竟是为何呢？

今天是大理寺开堂公开审理龙虎一案的日子。

大理寺大门洞开，一大早便迎来了朝中许多来旁听此案的官员，还有附近的百姓。

门外一对石狮子撕牙裂嘴，狞笑着着静静的站立在大门的两边，似乎是在迎接着进来的每一个客人。

来福和众人早早的就已经来了，此时已经坐在旁听席上，神色严峻的等着庭审的开始。

此时旁听席上，还有薛贵妃和李贵妃两姐妹。

只见姐妹俩今日皆低调打扮，往日华丽高贵的绸缎已经换成了和民间女子一样的衣着，端坐在旁听席上。

虽然两人今日已经刻意的隐藏了自己的身份，但是两人那绝世无双的容颜，还是显得特别的扎眼。

犹如两朵娇艳亮丽的鲜花盛开在山野，又如两只炫丽的孔雀开屏在鸡群里。

显得流光溢彩，宛如仙子下到凡间，非凡人所能比拟。

大理寺卿李中兴今日穿戴赞新的官府，威严的端坐于大堂公案之后，脸上露出严峻而又有几分得意的神情，犹如一个王者君临天下一般。

“啪！”

“传人犯上堂！”

审理时辰已到，一声震撼人心的惊堂木重重的往公案上一拍，大堂上下顿时鸦雀无声，刚才如菜市场般热闹喧嚣的大堂，立刻寂静起来。

此刻，假如谁身上掉下一根针都应该听得清楚明白。

一声惊堂木过后，随着一声大喊：传人犯上堂。龙虎被几个军士押了上来。

“人犯报上姓名！”

“龙虎！”

“年龄，何方人士，之前曾任何职？”

龙虎一一的回答了主审官的问话，这些问话他已经回答了多次了，所以现在大堂上的李中兴问得顺溜，龙虎也答得顺溜。

对于这些所谓的“开场白”相信不管是坐在大堂上的李中兴还是站在堂下的人犯龙虎，彼此都能闭着眼睛背诵如流。

“你知道身犯何罪吗？”

一番形式上的“开场白”之后，终于言归正传。

李中兴刚刚上任大理寺卿这个爵位之后，当然要做出一个威严的姿态出来，一是震慑到堂下的人犯，二是让所有今日来陪审以及旁听的上上下下朝中官员，以及平民百姓看看，他李中兴才是地地道道的合格的大理寺主审官。

“龙虎不盗不抢，没有杀人，何罪之有？”龙虎答道，只见他神态自如，毫无半点惊慌失措之态，淡定如山崖上的一颗千年青松，任凭风雨飘摇，没有半点低头之意。

“你杀害宫廷禁卫何庆，手段残忍，人证物证俱在，难道你还敢抵赖吗？你身为朝廷命官，朝中之臣，难道不知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吗？”李中兴咄咄逼人，眼睛死盯着龙虎，似乎要把龙虎看穿，把龙虎降服。

“何庆不是龙虎所杀，是有人蓄谋杀害何庆，然后嫁祸到龙虎身上，李大人你身为主审官员，难道你不调查，不深究，不审理，一来就断定龙虎是杀人元凶吗？看来你比杨承雄那厮好不到哪里去。”龙虎对于李中兴那咄咄逼人的态势，丝毫不俱，并且言语中还有顶撞李中兴的意思。

“啪！”

有一声惊堂木重重的拍在公案上，突如其来的震撼之声，让堂下所有人都为之一颤。

“大胆龙虎，身为重犯，竟敢顶撞公堂，来人啊，先重打一百杀威棒。”

这杀威棒可不是闹着玩的，是审理犯人的时候，犯人态度恶劣，拒不认罪，可以拉下去先用水火棍狠狠的棒打一顿，将人犯打个半死，杀杀人犯的威风，让他服服帖帖的低头认罪。

李中兴伸手从公案上拿出一片红头签抬手就要往大堂下扔。

“慢着！”

这时只听到一个洪亮之声从旁听席中传出，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犹如天空突响的一声霹雳。

此声音盖过了刚才李中兴的声音，众人寻声而望，只见来福站起来走到大堂下龙虎的身边。

“大人，今日既然是公开审理龙虎所谓的杀人一案，那审理的过程就得依法而行，现在尚未细致审问，就先打杀威棒，恐怕不妥吧？”

“你是何人，为何扰乱公堂秩序？”

李中兴抬在半空的手，慢慢的放了下来，开口问来福道。

此时站在大堂下的来福，李中兴当然是认得的，但是在大堂之上，不管何人想参与案子的审理，不管是证人还是辩护人，都要详细的交代和人犯是何关系，来到堂上是干嘛来的。

“在下来福，现任车郎将一职，和龙虎一同效力于大将军府，今日来福不是来扰乱公堂的，而是前来为龙虎作无罪辩护的。”

“人犯是否已经授权委托于你？”

“回大人，人犯龙虎自被关押以来，任何人不能接近，来福还没有受到龙虎的委托，但是现在龙虎当庭委托也不迟吧？龙虎作为当事人，言语中难免带有自己的情绪，请大人理解和宽恕。再有，龙虎作为当事人，他自从现场被人带回之后，他就无法出去取证调查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他只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但是他是无法亲自查清他为何被冤枉，为何被陷害，冤枉他的是何人？陷害他的目的何在？这一系列的问题，龙虎自己身陷囫囵，他自己是无法办到的，所以这一切事务都必须交给委托人去做，而那个委托人就是我，来福！”

来福说完，转身对龙虎说道：“龙虎，现在你是否委托我来福作为你的辩护人？”

龙虎面对着来福，第一次在大堂上，热泪纵横。

来福看见龙虎一堂堂顶天男子，流出了激动而感激的泪水，也不禁潸然泪下。

这么多年来，来福和龙虎情同手足，龙虎知道他的兄弟不会在他受到冤枉和陷害的时候不管他的。

兄弟患难，必须伸出援助之手。

龙虎紧紧地握住了来福的手，眼中噙着泪水，言道：“将军，谢谢你，那兄长我就拜托了。”

来福听了，转身面对大堂，高声说道：“笔墨伺候。”

坐在大堂边上的书办，便麻利的准备好了笔墨，叫龙虎写上委托来福为辩护人的字据。

龙虎略一思索，提笔写道：“兹委任来福作为龙虎的全权辩护人，从现在开始，来福之言皆代表龙虎要表达的意思，并且承担来福之言所带来的一切责任与后果。空口无凭，立字为据。龙虎。”

龙虎立了字据之后，书办将龙虎的委托字据交予李中兴审验，然后由李中兴往下传至各位朝中官员手中一一过目。

“人犯龙虎，你为何要杀害何庆，动机何在？”

庭审照常进行，李中兴作为主审官，继续审问龙虎道。

“我没有杀害何庆，我赶到的时候何庆已经被人砍倒在街上，我上前查看之时，何庆已经死亡。”龙虎答道。

“你杀害何庆之时，皆有目击证人，而且你的刀上沾满鲜血，如今人证物证俱在，难道你还想抵赖不成？”李中兴说完，抬头将目光看向门外大声叫道：“传人证物证！”

只见一帮人从门外走了进来，其中一人捧着一把大刀，交到了李中兴前面的公案之上，言道：“老夫那晚是亲眼所见龙虎杀人，这便是他当日行凶的大刀，刀面上现在仍残留被害人何庆的血迹。堂下站的这些人，皆是老夫那晚一起出去的门客，他们皆可作证。”

众人看时，现在这走上前来说亲自看见龙虎杀人的人，便是御史大夫杨承雄，只见他一身富绅装束，并没有穿上官服。

御史大夫杨承雄本来是大理寺的主审官，因为龙虎指出杨承雄对他是蓄意陷害，请求更换主审官员，得到了朝廷的同意，现在归海宁委任李中兴为大理寺卿，接替了杨承雄在大理寺的位置。

杨承雄现在只能作为一个证人出席在大理寺的大堂之下，显然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威风。

“杨承雄，我看你这般年纪却一派胡言，我龙虎与你素来无怨无仇，不知道你陷害龙虎杀人，是何居心？”

龙虎愤怒的指着杨承雄责问道。

“犯人龙虎肃静，不得咆哮公堂。”李中兴顿了一下，又问道：“其他人证是否皆可以出来作证？”

同杨承雄一同前来的一干人等，皆异口同声的言道：“我等皆可以作证，亲眼目睹了龙虎杀害何庆。”

“啪！”

李中兴将惊堂木一拍，大声质问龙虎道：“大胆龙虎，行凶杀人，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不认吗？”

“禀大人，龙虎确确实实没有杀人，我是被人诬陷的，望大人明察。”龙虎为自己辩解道。

“你既然说是被人诬陷，那你有何证据证明自己无罪？口说无凭，倘若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又有这么多证人在场，狡辩是没有用的。还是快快的从实招来。”

“大人，龙虎发现何庆被杀之后，就被人抓进了大牢，我怎么能证明自己的清白？这请众位大人明察之后再作决断。”龙虎站在堂下，据理力争。

“众位大人，龙虎既然已经委托我为其辩护代理之人，我便有权为龙虎作辩护以及调查，请诸位大人让来福问证人几句话。”来福这时上前说道。

“来福你要问什么话，尽管问来。”李中兴答道。

李中兴就目前来说，他也不知道龙虎到底是否真的杀人，虽然他也隐约感觉到龙虎一定是被冤枉的，但是李中兴倒是很希望龙虎杀人成为事实，这样便能将龙虎处斩了，削弱了来福的势力。

可是现在李中兴作为大理寺主审官，他又不可能明目张胆的不问青红皂白的置龙虎于死地，毕竟陪审和旁观的还有许多朝廷大臣，所以李中兴在大堂上只能尽量的装出一副公平公正的模样出来。

“请问几位证人，你们看见龙虎杀人之时是用什么杀的？”

“用刀。”杨承雄的几个门客答道。

“是不是这把刀？”

“正是。”

“当时何庆手中可有刀剑？”来福问道。

“不曾看见，好像没有。”杨承雄的几个证人开始支支吾吾起来，似乎是不大确定。

“何庆身上多处刀伤，请问当时龙虎是怎么砍死何庆的？”来福追问道。

“龙虎是对着何庆一顿乱砍。”证人答道。

……

来福拿着龙虎的刀，对李中兴说道：“大人，龙虎武艺天下无有敌手，假如何庆当时手无寸铁，而龙虎手拿钢刀，请问何庆怎么会是龙虎对手，他拿什么和龙虎相搏呢？”

来福拔出了龙虎的那把大刀，果然刀面上还留有斑斑暗色血迹。

“大人，以龙虎的武艺，拿着大刀同手无寸铁的何庆打斗，龙虎只需要一刀，何庆便可毙命，为何何庆的身上却是被乱刀砍死的？难道手中没有刀剑的何庆会是拿着大刀的龙虎的对手吗？所以说何庆一定是被一帮人围着追杀，他才能造成这样的伤势。所以杀害何庆的不止一人，这些证人说当时就看见龙虎一人杀人，他们的话不符合常理，请大人明断。”

“何庆是宫廷禁卫，他是有武功的，同龙虎搏斗不是不可能，来福你刚才所说的只是你的推断，并无人见证，故而不予采信。”李中兴否定了来福的话。

“龙虎，你之前可曾认识何庆？”来福转身问龙虎道。

“认识。”龙虎答。

“你们曾经有过私怨？”来福又问。

“我与何庆虽然认识，但是素无往来，何来的私怨。”龙虎又答道。

来福大声说道：“各位在坐的大人，龙虎自入朝为官以来，他的人品想必大家也是知道的，从来不与人结仇，不加入任何帮派，不参赌，他与何庆素无来往，他杀何庆的目的何在？诸位大人都知道，向来谋杀不外乎以下几种，一是仇杀，二是情杀，三是谋财害命。以上说到龙虎与何庆素无往来，他们之间何来仇恨？至于私生活方面，何庆乃一单身男子，在王城并无妻室，龙虎虽然年近而立之年，可也洁身自好，从来不在外面沾花惹草，也就是说他们两人根本就不可能成为轻敌之可能；何庆乃是宫廷禁卫，虽然俸禄很高，但是还根本谈不上是有钱人，龙虎身为朝中骑郎将，俸禄是何庆所不能比拟的。”

来福顿了顿，目的是让在场的所有人对他刚才说的话有个足够的时间去理解和消化，让大家觉得他所说的，皆是事实。

“综上所述，所以龙虎并不具备对何庆仇杀、情杀、谋财害命的条件，也就是说，龙虎对何庆没有杀人的动机。”

“可是这么多证人都能证明亲眼所见龙虎杀了人，对此作何解释？”李中兴逼问来福道。

“大人，这些证人看起来虽然人数众多，但是有一点他们都同为御史大夫杨大人的门客及家丁，现在杨大人出庭作证看见龙虎杀害了何庆，这些同在杨大人府上的门客说辞也和杨承雄一样，同出一口，如出一辙，所以这些所谓的证人证词，其可信度便大打折扣，杨大人以及他的门客家丁证词只能作为一人之言。”

来福的话，让杨承雄听了大为恼怒。

……

庭审继续进行。

辩论和举证交替出现，场面甚是激烈。

大堂上却秩序井然，没有高声喧哗者，虽然有时大堂上有些窃窃私语以及议论纷纷，但是大家都非常遵守大堂规则。

“姐姐，想不到来福将军口才如此之好。”

坐在旁听席上听了半天的李贵妃，看见大堂上的来福在那里侃侃而谈，举止谈吐温文尔雅，有礼有节，口才极佳。并且看见来福长得一表人才，在大堂上显得倜傥风流，心中甚为爱慕。于是李贵妃便忍不住悄声对薛贵妃道。

“此人不仅相貌不俗，而且武功天下无敌。”

薛贵妃将头偏过去轻声对李贵妃说道。

“哇！这么厉害，假如谁和他一起策马江湖，相守终生，那一定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李贵妃开始春心萌动，色眼迷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来福看，兴怕自己一眨眼来福就要消失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