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3章 互相的坦白

“听说你现在女朋友也姓凌？”凌飞突然问道，白鹤却感觉意外，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啊？打听了我的事情？”

“算是吧！身为你女朋友的凌潇，是什么样子的啊？”

“你问这个做什么？”白鹤反问道，虽然姓一样，可是这倒也并不是在意的原因吧！

“问问而已，你的戒心挺大的啊！没有关系，不想回答我就不问了。你和张雪怡怎么样了？”

凌飞再度转移了话题，白鹤却不想说话，和张雪怡的关系感觉已经达到了一种非常奇怪的状态了，很难去说清楚算是什么情况。

“你能问点别的吗？”白鹤感觉厌倦，毫无语气的状态说出来了这句话，凌飞自然也觉察到了一些事情，叹气之后同样保持沉默，许久都没有再说什么。

确实是无可救药的，也只能说两年之内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很多停留在两年之前的事情，此时都已经变成了敏感到无法去提起来的话题。

“我们是时候离开了，来到这里本就是转移心情的，在她的家里一切的感觉都那么哀伤，而这个地方依然不可避免。明白是什么心情，但是家庭的问题终究需要解决，也许我们并不一样，但是对于某些东西真的一样。”

凌飞说完，直接走了进去，然后领着那个女生离开了这个地方。

白鹤走了回去，依然坐在沙发上。白羽也因为复习而厌倦，放下试卷仰头坐在沙发上，保持休息的样子同样也用沉默来应对白鹤。

随后白昕下楼，坐在了白羽的身边，姐妹两个人开始了简单的言语，而白鹤直接上楼，这个清冷的家庭并非是一天两天了，越发变得沉默的白羽，难以说明是成长的表现，只能算是心事重重的状态吧！

最后这个家庭里还能够有人的几个月，之后就彻底变得无人居住了。这些虽然不至于会影响心情，但是无疑，此时所有人的状态都是因此而发生的。

白鹤同样也感觉难以适应，不过明白所有的事情，也就不至于会那么影响自己了，不受控制的感觉依旧存在，然而似乎一切也完全都在预料之中吧！

……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白鹤大多时间都会在一楼的客厅沙发上坐着，而白昕和白羽总是在一起，不过两个人的话也并不是特别多，更像是曾经的承诺之下，让白昕回来了。只是很多事情依然处于一种无法控制的状态之中，沉默的家庭，以及气氛的奇怪，这些都是没有料到的，然而也实实在在的就是每一每一秒所经历着的事情。

白鹤时常会接到凌潇的视频聊天请求，有时候也会接到微信消息。这段时间里，凌潇毫不避讳的对白鹤传达一些事情，比如自己的想念之类的，在白鹤的心中，这同样并不会显得矫情，反而这非常符合凌潇。

面对家庭气氛的奇怪，白鹤也总会在凌潇哪里感受到这个世界还算是正常的。

天气依旧高温不减，炎热也成为了高考那几天必然的状态。

考试的那两天时间里，白鹤驾车从家里出发，白昕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白羽坐在后排。早上被闹铃叫醒之后，白鹤起床准备早餐，然后送白羽去考试！接着等待，就将车停在考试的学校附近，车上的白鹤和白昕有时候会聊聊，有时候也保持平静的等待下去。

除了白昕在白鹤身边这个事实之外，剩下的都和去年送凌潇去考试的感受相差无几。

曾经认为这是一个值得期待的时刻，然而此时真正发生在所有人面前的时候才感觉到，这更像是一个悲剧的时刻。

上午考试结束的时间里，白鹤带着白昕和白羽回到家里，路上的白昕并不会问白羽考试如何，不仅仅是不影响白羽，更加重要的还是对白羽早已拥有着信心，根本不需要去说这样的话。

姐兄妹三个人相处的时间会越发的减少，而此时每一天的相处却依然并不会感觉各自会有多珍惜。每个人保持这样的状态，有时候也不会对周围的人造成任何影响。

下午的时间，依旧用同样的方式出发，等待，然后再回来。

白羽的脸上永远隐藏着她考试的结果，并不会表达出来，没有伤心更加没有喜悦，因为比起来高考和前途的抉择，离开这个家就已经算是很接近的事情了。

下午，白昕却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默默的掉眼泪，白鹤没有安慰，非常明确的知道原因，所以任何言语都显得多余。

这几天的时间里每个人都在经历着这如同倒计时一样的生活，而白昕的掉眼泪也是在证明她的不舍。不约而同的决定所能够给谁带来巨大的伤害，谁都知道，白书豪没有做错什么，然而姐兄妹三个人的决定却已经无法回头。

白鹤看向窗外，同样内心感觉纠痛。

不去打扰正在掉眼泪的白昕，她想要变得坚强，可依然无法摆脱掉眼泪的状态，这很像她，也很像白鹤记忆之中的她！

突然白昕的身体靠向了白鹤，白昕也抱着白鹤的脖子，靠在他的肩膀上继续这样。白鹤没有推开，感觉丝毫没有必要！昕儿姐姐的伤感，白鹤完全能够理解，同样白鹤自己的内心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感觉自责，同样也感觉无奈！就这样生活如此的状态之中，倒计时一样过着自己的生活。

“昕儿姐姐，你舍得这个城市吗？”

“这并不是我们的城市，我们只是在这个城市长大而已！你又何必问我呢！”

白鹤沉默，这样的回答更像是避开，避开一些不想回答的事情，白鹤理解，所以也不想再去问了。

“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们不约而同的决定，最伤心的人是老爸，可是已经发生的事情，让我们已经别无选择了。你舍得离开吗？”

“舍得，这个问题我问过自己很多次了，我当然舍得，我只是舍不得白羽会对这样的决定伤心！她并未接触过外边的世界，让她完全放弃这个被她称之为家的地方，我不忍心！她不表达自己的内心感受……”

白昕突然没有说下去，白鹤自然也不会再去逼迫的问她想要说什么。

就这样承受着肩膀上的重量，白昕依旧趴在那里一边叹气一边流泪。

白鹤拿起来纸巾给了白昕，白鹤接过来却依然无法停止如此的状态。

“谢谢你这几天的陪伴，白羽会明白的！其实我多么希望白羽能够做出一个选择，跟随我们的决定，还是跟随老爸！但是我觉得就算有这样的机会，白羽的选择都是确定下来的。你觉得，我们能够让接受如此决定的白羽以后生活幸福快乐吗？”

白鹤问道，然而这才是真正的重点！这原本并不是一个选择，只是姐兄妹三个人不约而同想要做到的事情而已！

可是对于白羽而言，她在面临到这些的时候年龄是最小的，也是所需要的承担的最多的一个人。让人不舍和不安的原因也在于此，害怕白羽会受到委屈。

“其实这没有必要担心！我们并不是在和老爸断绝关系！只是离开这个城市去寻找自己的人生而已，吃穿消费所需要的钱我们都不会缺少，白羽也是如此！只是心灵上的落寞而已。不过就算是留在这里，这样的落寞同样也还会有，并不会改变多少！”

白昕说道，言语也恢复了开始的样子。

“是啊！我们并不是在为白羽担忧，而是在为老爸担忧！对吗？”

白鹤问道，本就复杂的状态似乎也被她们越发的说的复杂了！这几天白书豪没有回家，相信白书豪的内心也早已决定了这些。

“你是否相信，如果这样的话，老爸会拒绝被白羽提供生活费呢？”

白昕说道，白鹤却摇头。

“放心吧！不会的！白羽的上学需要钱，而且老爸不会看到那种事情发生的！他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受委屈！尤其是物质上的，绝对不会委屈！”

白昕点头，这一切能够想到！白书豪会做的事情与不会做的事情，他绝对不会用特殊的方式来逼迫别人，更何况姐兄妹三个人的决定只是为了死去的老妈所拥有着的愿望，并未做错什么！

“如果可以，我希望老爸能够和严薇结婚……”

白鹤没有回答，他是不是希望呢？也许白鹤同样也是希望的！但是却并不想说出来……

“昕儿姐姐，你之后还回到北京去做你之前的工作吗？”白鹤转移了话题。

“是啊！至少现在还不想轻易的去换工作，对我来说虽然时间不长，但是我很有存在感！也很是被重视！所以我觉得我能够学到更多！”

白鹤叹气，再度说道“那你对已经死去的心怎么看待呢？永远如此吗？”

所谓死去的心，其实更像是白昕已经死去了对爱情期待的心，所发生过的事情严重的影响了白昕，以至于让她没有过任何对爱情的期待心情了。

“白鹤，我爱过你，你信吗？”

“我相信，我也爱过你！但是完美的错过，让我们避免发生了这样不伦的爱情！”

不知为何，如此敏感的言语竟然一起被说出来了，但是这就是两个人真实发生过的秘密。

“从我醉酒的那天，抱你亲你，无所顾忌的撒泼，肆意的宣泄自己的心情，从那天开始，我看到了你的隔绝和理智，很感谢你提醒我。曾经帮助我走出来那些痛苦，然后那天我放下了！”

“是啊！那一天之后的第二天，肖钰和我因为你而打架了，我打了她！而那一刻开始，肖钰的一句话才让我意识到，我和你之间竟然存在过疑似爱情的东西！对于尹漓她们而言，像是气话，但是对我而言，我才发觉到原来我竟然爱你！前一天，你放弃了，这一天我就产生了这样的想法，直到遇到凌潇之后，如此完美的错过了，导致没有发生这样的关系。是不是很幸运呢！”

两个人都坦白了，两个人都说了自己的想法！这像是从未有过的秘密一样，但是却更像是对于两个人而言曾经发生过的痛苦的感情。

“是啊！只是差了一天，幸好没有发生！要不然，现在的我们可能就会是另一种走向！”

“如果发生了呢？昕儿姐姐？如果一切发生了，那么我们的关系会走向何处呢？”

白鹤问道，白昕却突出了讽刺一般的笑容。

“也许，我会想要和你一起浪迹天涯吧！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