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 主攻方向

周末的时候，张慕润跟陈冬梅，坐在一家会所的一个包间。这个会所好像也是转型过来的。因为国家大力整治贪污浪费，公款吃喝，原来一些专门做这方面生意的饭店，不能继续招摇了，便想方设法变通营业。

变通的办法之一，就是不叫饭店了，改名叫会所了。就像是原来的妓女，改名叫小姐了。最起码一开始，人们对小姐，还是按照本来意义来理解的。

至于后来小姐被污名化，那是因为小姐的泛滥。高级饭店改名会所，也是一个障眼法。好像会所更私人化一些，不是专门吃饭喝酒的地方。

既然要障眼，这些会所的地址，也就更隐蔽一些，不在闹市区，大部分都是在风景区的一个不引人注目的什么角落里。

你以为是一个偏僻之处，很不起眼。可是进去之后，才知道别有洞天。才知道曲径通幽处。会所规模不大，但是从陈设到菜式都走精致路线。

张慕润也是为了招待陈冬梅，才在网上搜到的这个好去处。其实呢，也不是他运气好，而是国家治理，有成效了的反映而已。

这些个改型后的会所，因为目的性太强，是专门做国家不允许的事情，也就被有关部门给盯上了。有关部门专门针对这些会所，进行了整治。

这样一来，他们的生存就有了问题。原来的目标客户不敢来了，即使非常隐蔽，他们也不敢光顾了。没有了客源，这些会所只好再次转型，把目标人群降格，设定为有点闲钱的都市有闲人群。

张慕润，目前正好符合了他们的目标定义，所以他在网上才能搜到这样的会所。而且在网上订了包间，定了菜式。

陈冬梅也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场所，对于会所的装潢很是啧啧称奇。她就感慨地说，“吃饭也是一种文化。有钱的人吃饭，就不仅仅是吃饭，而是在吃一种文化。没有钱的人，吃饭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吃饭，以吃饱肚子为目的。”

张慕润对于这方面没有什么研究，也就没有什么发言权。他只是觉得要请陈冬梅吃饭，不能太简单。因为吃饭，并不是一个主要的目的，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他只所以要选这个会所，是因为这里比较清静，便于两个人面对面的交流不受打扰。再一个呢，总觉得自己跟以前不一样了，为什么不一样？他觉得是自己的底气足了。更进一步，是因为自己兜兜里有了几个闲钱。

既然是有了一点闲钱，那么改善一下请客的环境，提升一下请客的档次，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说到底，还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房间里非常安静，好像整个世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陈冬梅说，“在这样的地方吃饭，太过奢侈了。以后如果你还要请我吃饭的话，就不要来这类地方了，直接把来这类地方的花费给了我，我随便找家小饭馆吃饱，剩下的钱还能干点别的事情呢。”

张慕润就笑了，“反正我现在手里还有点钱，你需要钱的话，尽管说话。”

陈冬梅就说，“我最近，真的还需要一点钱，眼看就要毕业了，工作也还没有影呢，我们宿舍的同学有人在炒股，有的赔了有的赚了。”

“赔也好赚也好，都是学生投入，也没有多少钱，赔赚都不是很大。我自己也觉得，学了这么好几年的经济，也不能总是纸上谈兵吧？”

“我也就买了几只股票，可是运气不好，现在都套着。这些被套的钱，本来是家里给的零花钱，给的找工作的活动经费。所以现在就觉得经济上很紧张了。”

“这样的事情，也不好给家里人说，只有自己勒紧腰带了。你如果能给我支援一点，那就太好了。以后我有了工作，会还给你的。”

张慕润一听，陈冬梅涉足的是股票，也就有了兴趣。对于股票，他自己是没有涉足的。他没有时间关注。但是道听途说，他也知道股票，是不太容易搞的。

他本身是搞数学的，知道股票，在本质上就是一种博弈。博弈说得直白一些，就是跟赌博差不多。他就说，“股票跟赌博有类似的地方，他利用的是人们的贪婪和恐惧。从我们数学的观点来看，博弈需要专门的知识，也需要坚强的心理素质。”

陈冬梅若有所思地说，“其实，很多人就纯粹是运气好，我的同学，就属于这一类人。人家也没有每天去看盘，也没有到处去打听什么小道消息，更没有进什么牛人群，可以说是就躺着，然后就赚了。”

张慕润点点头，“这样的例子也不是没有，而且恐怕也不是孤例，但是这样的例子就只能是例外，不是一种典型存在。”

陈冬梅说，“我的导师说，国外有运用大数据进行股票预测的例子，而且据说成绩还挺好。我也想抽点时间专门看一看有关的报道。”

陈冬梅说到了大数据，张慕润马上就有了浓厚的兴趣。大数据这个概念，他是再熟悉不过的了。想当初，他就是发表了有关大数据的论文，被圈子内高看一眼的。

可是，他写软件的历史，却背离了自己当初研究的重点，游离了大数据。虽然也有一部分是跟大数据有关系的，但也只是在门口没有深入进去。

陈冬梅的话，无意之中提醒了他，他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治病也只是一个托词而已。从陈冬梅的话里，他看到了一种方向。

既然国外，有运用大数据预测股票的事例，陈冬梅现在对股票也有很大的兴趣，而且是赔了钱的。股票跟赌博有相似的地方，比如赔了的，千方百计想找回来。就是一个通用的心理。

可是，如果没有专业的知识，没有大量的资金，再没有很好的运气，陈冬梅如果想咸鱼翻身，几率并不是很大。自己可以说，是有一点点的专业知识，数学方面的，博弈论方面的，当然大数据方面的，也是他的本行。他原来搞的数理统计，从本质上讲，也是跟大数据有关系的工作。

张慕润决定，今后一段时间里，就帮助陈冬梅做好她的股票，他说，“有好些东西，也不是没有它的道理，但是具体运作起来，还是要看天时地利人和的。”

“有些人，也许运气特别好，正所谓人有三年旺，神鬼不敢挡。但是，要知道，从概率论的角度来看，运气不会总是跟着你。要不，就没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一说法了。”

“你的情况其实就是绝大多数人的情况，好比是买彩票，理论上，每个人中彩的概率都是差不多的，但是真正中彩的也就是极少极少数的人。”

陈冬梅点点头，“概率论，我也学过一点皮毛，也懂得其中的道理，但是具体到了自己身上，总是不能正确看待这个问题。好比是医生，不敢给自己治病一样。”

张慕润说，“人都是这样，要不怎么说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呢？正好我这一段时间，也没有什么大的事情，我想把我的专业重新拾起来，看看能不能在股票方面，助你一臂之力？”

陈冬梅一听，大喜过望。对于张慕润的专业能力，她是从来都没有怀疑过的。尽管张慕润开发的软件，到目前为止，没有一款迎合了市场的需要，也没有赚到什么钱。但是陈冬梅相信，张慕润最后一定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