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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章 爱莫能助
陈夏荷做梦也没有想到,张慕润的后遗症有那么严重,但是,仔细一想,也不奇怪。自从她到了创作中心以后,跟张慕润就没夫妻生活了。
她自己呢,虽然跟老总之间,有过时有时没有的男女关系,也不是很正常的那种。但是毕竟是有的,是有发泄生理需要的渠道的。
可是她当时也没有想过,张慕润的生理需求是如何解决的?可见人都是自私的。自己的问题解决了,就不管对方的问题了。
在那么长的一段时间内,张慕润作为一个各方面都正常的男人,肯定是要自己去寻找发泄的渠道的。因为他是一个过来人,已经建立了某种发泄的模式。
这种模式,因为陈夏荷自己的原因,而中断,而废除,新的模式还没有建立,他的发泄渠道没了,能想象到他的苦闷和紧张,烦躁和冲动。
尽管现在的社会氛围很宽松,有什么歌厅啊,洗浴中心啊,御脚中心啊,那些地方,都有程度不同的小姐服务。张慕润的问题,不是他没有钱去这些地方,而是他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
陈夏荷知道,张慕润作为一个大学老师,不管外界对他是什么样的评价,他自己还是自视甚高的。也是洁身自好的,他不会也不屑于去那些场所寻找自己的发泄渠道。
但是,去找一个良家妇女,去找一个一夜情,或者一个情人,也许他是会去尝试的。也许早在他们分别以后,他就应该去尝试。
不过,从司马鑫提供的情况来看,当时他没有。一直到了后来,也没有。只是到了他要离婚的时候,他才开始去尝试。
他去尝试了,但是他算是没有什么经验,运气又差了一些。结果初次尝试,就遇到一个大骗子,给他留下了这个尴尬的后遗症。陈夏荷觉得是自己的行为,是自己的社会实践,害了张慕润的一生。尽管后来的离婚,她也给了他相当的补偿。
但是,这个补偿,并不能补偿,他心灵和身体上心理上受到的伤害。特别是他现在的情况,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了,即使有再多的金钱,不能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这个对于一个曾经是正常的男人,是多么残酷啊!
这种残酷,是比离婚更严重的伤害。所以陈夏荷现在充满了罪恶感。她就说,“那么他现在的治疗情况怎么样啊?你作为他的医师,你给我交个底,他这种情况,有治愈的可能吗?”
司马鑫也不好给她一个断然的结论,尽管她做为一个医师,也治愈了好多的患者,但是医疗问题毕竟不是一个千篇一律的方程式,所有的方程式,都有一个有理数的解。
出现意外的情况也是有的,虽然这个几率不是很高,但是毕竟是有这么一个几率的。如果,张慕润的运气不好,出现意外的不可控的情况,也没有办法。
但是,司马鑫作为她自己来说,千方百计治好张慕润是有信心的。当然前提是,得有人跟她配合。原来她是把希望寄托在陈夏荷身上的。
根据陈夏荷现在的反应情况,本来她是大有希望跟司马鑫配合的。可是现在她人在国外,这个就不好说了。不过,司马鑫还是怀有一点点的希望的。
她人在国外也有好处,如果真的想配合治疗张慕润的话,她可以悄悄地人不知鬼不觉地回来啊。反正公司总部也不在这个城市,她回来配合一下,然后就走了,天知地知,他们两个人知道,这个事情就过去了。
于是,司马鑫犹豫了一阵,支支吾吾地说,“像他这种情况,也不好说。这种案例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因为他本来是一个直男,一个直男癌似的男人,可是硬生生地被别的男人给掰弯了。”
“你知道这种情况,特别难弄。被强行掰弯以后,如果他能顺势发展,就会成为一个喜欢同性者。那样也就算了,起码他没有什么苦恼了。”
“问题在于,他没有顺势发展的欲望,也没有那种环境。于是,他就成了一个既不是双性恋者,也不是异性恋者,更不是同性恋者。在性别身份认同上,他处于迷茫惶惑之中了。”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他的性别身份认同,还原到异性恋。当然,这个只是我的一个目标,能不能达到,也不完全取决于我,也不完全取决于他。”
陈夏荷就感到很奇怪,“你是他的主治医师啊,肯定主要取决于你。”
司马鑫缓缓地说,“你没有听说过吗?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而天有变幻风云。所以说,也不完全取决于我。”
陈夏荷把司马鑫的话理解为谦虚,“你说这话是为了留有余地,我相信你一定会有办法的。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算是为我赎罪,一定要竭尽全力,把他的病给治好!我求求你了。”
“为了给他治病,你需要收多少钱都是可以的,你也不要有任何的顾虑,如果张慕润他本人有困难的话,我这里可以负责所有的费用。”
司马鑫说,“现在不是钱的问题,在张慕润来我这里的时候,关于钱的问题已经讨论过了,他肯定是能够负担得起的。”
陈夏荷就说,“他虽然也有一点钱,但是我怕他坐吃山空。这样吧,你给我一个卡号,我先把需要的钱给你打过去,你也不用告诉张慕润。”
司马鑫就有点为难,不过也被陈夏荷的真诚所打动。毕竟他们是离了婚的原夫妻,陈夏荷在理论上没有这个付钱的义务。
更何况,她司马鑫的收费,虽然比一般的诊所贵一点,但也是物有所值的。她也是可以给他打折的。而且她也跟张慕润谈到过治疗费用,张慕润当时表示没有问题。
张慕润做这个表示的时候,神情自若,根本就没有虚张声势的意思。司马鑫能看出来,他有很足的底气。
司马鑫说,“真的不是钱的问题。真正的问题在于他的这种治疗,或者是要检验治疗的效果,必须要有一个女人来配合。”
陈夏荷一下子就沉默了。司马鑫尽管没有把话说透,但是她已经从她的话音里听出来了。其实,陈夏荷也能想象到这种病的治疗,一定要有女人配合的。
而且,她也想得到,如果司马鑫自己可以的话,她是不会苦心孤诣地跟她通话的。陈夏荷想了一下说,“我如果没有别的情况,本来我是可以配合的,毕竟我们曾经是夫妻,我们的配合肯定比别的人更默契一些。”
“但是,我现在有一个特殊的情况,就是我怀孕了,再跟他配合的话,会有很大的困难的。”
这个情况倒是司马鑫所没有估计到的。现在看来,距离不是问题,国别也不是问题,问题是她怀有身孕,这个是不能逾越的。
陈夏荷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如果必须有一个女人跟他配合,能不能花点钱,找一个良家妇女呢?”
司马鑫有点为难,“这个我也不好说。本来我们这个行业有一个潜规则,就是有专门的代理师。其实,说白了,就是负责这种配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