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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回 三国争雄非易事 血雨腥风
过了数日,金国统帅纥石烈志宁等大将早已回归北上,完颜雍紧急招见金国高手,在皇宫内完颜雍对着众位金国高手说道:“今日朕收到来至蓬莱侠客的一封信,要让我大金国所有高手群聚聚贤庄,说要开什么武林大会,朕想了几天几夜便决定依靠这次机会消灭各大武林门派。不知众位爱卿有何高见?”方天意道:“皇上此举最为英明,只要在座各位一心为大金,设计好计谋,我看蒙古鞑子也一样会被我们一举歼灭,这可是一举两得之事。”完颜雍笑道:“方爱卿说得在理,既然如此我便让方爱卿为都督,各位爱卿应该没什么疑议吧!”
此时洪怀敬道:“此次聚集聚贤庄的可是蓬莱岛上的高人,想要全歼他们,呵呵!我觉得不大可能,若方大人能担当此重任,我实在是不敢恭维。” 方天意道:“那么依洪大人之意,该当如何?”洪怀敬捋着红胡子想了一会儿道:“若是可以的话,就按当时用火炮轰炸沈家军的方法来对付众多武林高手。”此时武净贤道:“我看洪大人此计甚好,当时我们用此计杀了黄山派的秦中和几个有地位的武林人物呢!”田中右一道:“用火炮威力勇猛,确实是个好计策,凭他有三头六臂也难逃火炮威力。”
余夫人道:“说的轻巧,但做起来难,要用火炮得有足够的火硝,再者我们也是深入其中,万一炸伤自己的人,这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方天意点头道:“余夫人说得有理,不然我看这样,我再对着地图斟酌几日。”完颜雍道:“仆散忠义可为副都督,就帮方天意出谋划策如何?”仆散忠义道:“我看可以,皇上放心好了,我必然尽心尽力为方大人出力。”洪怀敬道:“此次关系金国的生死存亡,皇上可要三思而后行。”
方天意听洪怀敬言语处处与己作对,好似觉得自己难当此任,便夸下海口道:“罢了!若我方天意无法全歼众武林高手,我方天意便提头来见皇上,请皇上放心,不过得再造火炮,故此还望皇上拨够银两也好打造够多的火炮。”完颜雍想了一会儿便道:“既然方大人如此有信心,众位爱卿得鼎立相助才是,就不要因为此次争吵而伤了和气。”洪怀敬道:“既然方大人这么有信心,我也没什么意见了。”完颜雍道:“那么一切事务便由方天意全权负责,该怎么办就听他调遣。再过几日便是重阳之日,你们去准备准备吧!”说完众人告退不提。
沈家军打了胜仗之后也群聚聚武厅,沈碧云在堂上说道:“重阳之日,再过几日便要到来,但我们这一去,这个洛雪山寨却无人看守,我想得有几个人看守才是,不知众位中哪位英雄好汉愿意留下来的。”在座的都在交头接耳好似无人愿意,这让沈盟主思来想去的事情,在此刻又在心头间挥之不去。此时陆久站出来道:“聚贤庄开的武林大会非同小可,我看是齐天王摆下来的鸿门宴,沈盟主如此关心洛雪山庄,不如让盈盈看守未为不可。”
于冰莲听陆师父要让爱女看守家院,想想自己这些年教了她些武艺,其余的就是丈夫教了他莲花神功一二层,再者前些天又受两位少林大师点拨,此时虽然对沈盈盈充满信心,但毕竟她才及笄之年,未免太小,还是有些不放心。沈盈盈道:“陆师公要让我看守,我一定不辜负众望,定能好好守住家庄的。”此时黄山派掌门黄笑乐道:“我看徐大侠年事已高,可令其陪伴盈盈孩儿,不知徐大侠可否愿意?”徐明杰见事到如此也只好答应不去参加武林大会,便一嘴答应了。
忽然从门外传来沙哑之声道:“你们不去不行,有武艺的,统统都得去,若不去的格杀勿论。”此时欧阳丽娟怒道:“门外的是什么人,竟然鬼鬼祟祟的在别人家偷听,这算什么英雄好汉,好个鼠辈。”只听门外那人‘哼’了一声道:“沈盟主,我看还是带上你的家人一同前往,此事都得做个了结。”说完那声音渐行渐远,花祖德只是在那里傻笑,好似自己明白一切。欧阳宛如道:“听此人的声音应该是那个四大护法中的白虎萧十一,这些人都这么喜欢狐假虎威,专做些神神秘秘的事情。”
王药师道:“我看蓬莱岛上的侠客都是武功非凡的人,既然要让我们全去参加,那也未为不可,只是这里的机关暗道,韩帮主最为了解,倒是可以令韩帮主妥善安排,也免得让人趁势入庄。”韩笑天道:“此事在下便会全部安排,既然他们要让我们全部上聚贤庄,我看盟主也不必再考虑庄内之事,只要你们先行,此庄我便会大小安排,那些金人要偷袭的话也未必能进得来,进得来的也未必出得去。”此时花祖德笑道:“韩帮主不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此庄却有如此之能事,难道机关重重。”
韩帮主笑道:“那是当然,我也不怕我们里面有投靠金人的,让他去通风报信,里面的机关,只有几个人知道,花掌门可别见笑。”花祖德听他言外之意,好似自己是金人的奸细似的,让众人都怀疑自己,未免使自己难堪,此时便强免笑道:“我只是说说而已,大家也别见怪,呵呵!”沈盟主道:“既然萧十一都如此说了,我看齐天王暗伏高手四处,我们也只好全部出动。”此时雪山老祖怒道:“怕齐鸟人那个傻鸟做什,去了一定拔他的筋。”龙应标道:“贺掌门说什么大话,去了我们也要和他理论一番,凭什么会武功的全部都要去参加他那个狗屁武林大会。”
雪山老祖道:“贺老大,我这可不是说大话,那齐乾坤虽然名声在外,我看他也只是徒有虚名而已。”龙应标‘嘘’了他一句,便又道:“那个翼王还在此,他武功如此,都服在齐天王门下,现在不服倒是可以和他比试比试。”贺顶坤捋起衣袖怒道:“翼王出来,咱两比划比划。”陆久道:“贺老兄这又何必呢?若想比试,到了武林大会想要战几天几夜随你的便,此时得去聚贤庄了。”贺顶坤见陆久似乎有生气之意,也只好作罢!
沈盟主道:“事不宜迟,大家先回去准备一下,午后便可出发。”众人便都下去准备衣物,准备马匹,粮食上路。忙了几个时辰之后,众人都准备停当,便都要上聚贤庄。沈盟主对韩笑天道:“韩兄,庄内之事,就交给你了,若是金兵一到,我怕这庄也就丢在他们手里了。”韩笑天笑道:“盟主怕什么,这些我早考虑到了,而且也安排妥当。”陈小红流下眼泪道:“相公那我便带着盈盈和丽娟姐先行一步了,你可要保重。”韩笑天笑道:“看把你委屈得都掉泪,我看你也没出过远门,此去大家都有个照应,何必哭哭啼啼的。”
陈小红道:“自打小在此地生长难免依依不舍,再者此去必是凶多吉少,若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便和你共赴黄泉。”说完又掉泪,韩笑天揩干她的泪水道:“说什么胡话,沈盟主他们武功盖世,再者又有这么多的武林同道自愿跟着沈盟主,这又何惧蓬莱岛那些妖魔呢?”欧阳丽娟也笑了道:“红妹妹,此去哪会孤单,还有我和小琳姐照顾着你呢!你若不在身边,如何为我们做好吃的饭,唱好听的童谣呢?”说完引来她们的欢笑,此时马匹,衣物、粮食都已经准备妥当,故此沈盟主便带领几千人马离开了沈家庄。
韩笑天安排妥当之后,各处又暗伏可靠人马,又在暗处准备火药,处处设伏,韩笑天便从后跟上不提。天轮和镇海两大金刚自从主子完颜亮被杀之后便来投靠聚贤庄的张少中,但最近张府好不热闹,却冷淡了二人,二人便有心去欧阳家,此时欧阳家丁见二人在客店里喝酒便走过去道:“二位想必便是天轮和镇海两大金刚吧!”镇海金刚道:“正是,你是何人找我们做什!”欧阳家丁笑道:“小的是欧阳家的家丁,欧阳庄主知道两位金刚大名,特意前来相请。”镇海金刚道:“欧阳庄主是个明白人,我看不会亏待我二人。”天轮金刚道:“那老怪还在你们府上吧!”家丁道:“是,梅大侠说以前有什么误会,还望两大金刚释怀。”
两大金刚便要去欧阳家庄时恰巧碰到了尘大师,那大师一脸慈祥地走进客店,后面尾随着十名弟子分别是:‘净、空、旦、龙、虎、悲、喜、亮、天、地’。其实我们前面已经讲过是了尘大师的日本弟子野三郎君所装,此时由张家丁带进客栈来,这日本人想要带弟子出来看看风俗,谁知恰巧碰到两大金刚,那张家丁见此便向两大金刚叫道:“哟!两位大师也在此地喝酒,若不嫌弃,可与我们喝上几盅。”镇海金刚见他们十几个人也是少林和尚便也不宜理睬,随便脱口而出道:“洒家不喜欢和蓬莱怪客喝在一起,否则一到晚上便浑身不自在。”
此时的‘空’和尚见镇海金刚说话无礼便有心想要领教他几招,便内运气力于左手暗袭而去,那股力道内劲十足,天轮金刚却处处小心,眼见师弟不知对方偷袭,便也运劲于右手接住‘空’和尚击来的那一股内劲。两劲交接,反向桌子袭去,那桌角被打掉了半边。此时镇海金刚才明白过来便怒道:“好一个蓬莱狗和尚,居然敢暗袭老子。”此时天轮见师弟要发作,便一手按住师弟,但镇海金刚哪里理会,便要与他拼个你死我活誓不罢休。镇海金刚一钹向着‘空’和尚击去,‘空’和尚便委身躲过,镇海大怒又是一钹击去,天轮想用禅杖阻止师弟击打,但为时已晚。
那了尘大师突然眉毛一弯,手掌忽然击去,打中镇海金刚胸膛,镇海金刚目瞪口呆地不知了尘大师如何快速地击来,忽然口中一涌吐血而出。手上的钹‘当啷’几声,双钹掉地,天轮金刚和欧阳家丁赶忙扶住镇海金刚,了尘大师忽然呵呵冷笑几声道:“三脚猫武功,居然胆敢在佛爷面前无礼,若不是看在重阳之日的武林大会上,打你那一掌再稍微用点内劲,你哪里可以活到现在。”此时的‘净’和尚忽然一脸严肃地道:“你二人还不赶快向佛爷道歉。”
镇海金刚向‘净’和尚‘呸’了一声道:“若不是你们仗着人多势众,暗袭人家,我哪里会受你这一掌。”此时了尘大师笑道:“好,好,好。有志气,你现在病得不轻,等你在武林大会之时,再与你比试。你们走吧!”天轮金刚道:“不知这位大师如何称呼?”了尘大师道:“老僧便是嵩山少林寺的了尘大师。”天轮金刚与镇海金刚此时才明白此人便是名扬海内外的了尘大师,输在他掌下那也是很正常的事。天轮金刚道:“今日我师弟多有得罪,还望大师不要放在心上。”
天轮金刚本想不与了尘大师结下仇怨,便自低身份向其道歉,此时了尘大师更是洋洋得意地带着弟子坐下吃饭。天轮金刚和欧阳家丁便扶着镇海金刚离开客栈,来到欧阳家庄。欧阳虎见镇海金刚受伤不知其故,便问道:“两位大师为何如此狼狈?”天轮金刚道:“在客栈里吃饭,师弟出言不逊,被了尘大师所伤。”此时的孙不二更是气得大骂道:“又是那几个和尚,他们沆瀣一气,无恶不作,到时禀明师父,让他教训教训那秃驴。”天轮金刚道:“莫非孙道长也和他们有些瓜葛。”孙不二怒道:“何止瓜葛,简直是势不两立。这笔账等到重阳之日便要与他们算一算。”
丘处机走过去给镇海金刚把了把脉道:“镇海大师受他九阴内力所伤,此时命悬一线,看来伤的挺严重的,若要治好镇海大师的内伤,除非得找一个人。现在我身上有我师父所炼的‘还魂丹’可以暂时镇住镇海大师的内伤。”此时众人见镇海大师奄奄一息,还好丘处机从衣兜内掏出一小瓶内装‘还魂丹’的药物,倒出小丸,塞入镇海大师口中,然后又传内力于镇海大师丹田,镇海金刚片刻才觉舒缓,镇海金刚睁开眼睛道;“多谢丘道长相救,否则我的老命便没了。”天轮金刚抱手称谢道:“多谢丘道长搭救我师弟。”丘处机见他们如此客气便道:“天轮大师何必如此多礼?让贫道有些过意不去呢。”
天轮金刚惭愧地说道:“丘道长不计前嫌,我们师兄弟二人可是金人,你们汉人又如此义气,让我师兄弟一脸赧然,不知该如何报答才好。”丘处机笑道:“原来如此,若是你们金人当时不乱杀我汉人,我们倒是可以成为朋友,只是你们金主狼吞虎咽,不安于现状,南下侵我大宋,靖康之耻虽然已过去多年,但如今也是大势所趋,那南宋宋主又是如此昏庸,又重用奸臣,我看恢复山河也是心有余力而力不足,若如今你们的金主不乱杀我汉人,我又何必去杀你们金人呢!”
天轮金刚叹息道:“我们金国内也是勾心斗角,今天的君主,明天的另一主子,我们作为股肱的也誓死追随主子,也不像那些奸臣阿谀奉承,如今我师兄弟走到这一地步,也是没有办法。”此时镇海金刚道:“众位如此待我师兄弟,我师兄弟感激不尽,只是刚才丘道长说要治好我的病除非哪个人便可治好?”丘处机道:“此人我看也快来聚贤庄了吧!他便是唐神医。”镇海金刚和天轮金刚相视了一会道:“原来是唐洛讯,他那脾气我看是不会救我了。”丘处机道:“难道二位得罪过他们。”天轮金刚叹道:“当时我主完颜亮与他们沈盟主有些计较,那唐洛讯嫉恶如仇,我们又是金人那更是痛恨无比,哪里肯救我师弟。”
此时梅秋老怪又想起往事,如今却依然记得沈碧云在蒙古时杀了自己的儿子厝儿,此时更是满脸愤怒,但心里一想这欧阳虎与沈家可是亲戚,若他们一来,可不是冤家路窄,看来得住客栈了,主意已定便想过几天便偷偷地向欧阳虎告辞。此时刘处玄道:“这还不简单,欧阳庄主与沈盟主可是亲戚关系,若欧阳庄主去向沈夫人说情,沈盟主必然派唐神医医治镇海大师的病。”天轮金刚道:“话虽如此,但那唐洛讯脾气,咳!”欧阳虎笑道:“两位大师又何必如此唉声叹气呢!此事我就算挂着这张老脸,也要替大师求唐神医医治。”两位大师见欧阳庄主如此说话,便都拱手称谢,这日镇海金刚受伤,无法为其接风洗尘,也只好给他们安排了住宿。
再说那了尘大师在客店里吃饭,十一个和尚大吃大喝,吃着桌上的龙虾、卤鸭、喝酒聊个不停,张家丁为其斟酒陪笑。忽必烈等人也正好从此地经过,见和尚喝酒聊天,大为疑惑,众人便也入内看其热闹。邦邦吉大师引路进去叫来了小二道:“小二快拿些上等酒菜来。”小二见其是蒙古贵族打扮便灵机地为其准备上等酒菜,忽必烈便和古晤大师坐上首,左右两边各站着两名蒙古高手,下首坐着邦邦吉大师和孟八哈儿。忽必烈道:“中原之士真是奇怪,连和尚也可以吃肉喝酒,真是少见多怪。今日也饿了,古晤大师可也要学他们如此吃法吗?”
古晤大师道:“贫僧乃一西北土和尚,如何吃得了荤呢?”此时那边了尘大师吃得正旺,听其有人委婉地骂自己,便呵呵冷笑道:“看来蒙古王子也到了,来到中土可有何感想?”忽必烈坐着也不转身便道:“几位虽为空门僧人,却如此自在,哪里和我下人相比。若是不嫌弃,可否交个朋友。”了尘大师笑道:“交朋友可以,但如今之际,也得等到重阳之日过后,若分个胜败到时再交朋友也不迟。”忽必烈此时早已哈哈大笑道:“既然现在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我奉劝众位几句,现如今胜败早已大定,大师何不顺着时势,弃暗投明呢?”了尘大师道:“我看未必。”
邦邦吉大师怒道:“你个秃驴,我主子给你面子,你倒要卖乖!”此时的‘空’和尚怒道:“你嘴巴放干净点。”邦邦吉大师怒道:“我‘呸’。”‘空’和尚见对方如此嚣张便用桌上的一粒花生米用手指弹了过去,那花生有如飞石一般瞬间便打将过来,邦邦吉大师微微一笑便用飞轮一挡,把花生弹了回去,但邦邦吉大师乃是蒙古大法师,此时打出的力道比‘空’和尚更是力道十足,那‘空’和尚想要躲开花生早已来不及,被花生打中脸蛋,苦叫了一声,满脸都是血。‘虎’和尚见二师哥被辱,也弄了个花生弹了过去,邦邦吉大师笑道:“我看你个小眼和尚眼睛如何?”
说完便用金飞轮接住花生,那花生受金飞轮力道,反而反弹了过去,此时花生力大无比,向着‘虎’和尚眼珠打去,虎和尚见其躲避不及,了尘大师便用筷子夹住便往嘴里送。邦邦吉大师见老和尚还有两下子,便弄了菜汤泼将过去,邦邦吉大师想要羞辱他一回。那了尘大师两掌挥出,一股力道向着菜汤反弹而来,邦邦吉大师反而用金飞轮挡住菜汤,此时有点汁末溅了双眉。邦邦吉大师拿着两个金飞轮要过去领教,此时古晤大师却拦住道:“邦邦吉稍安勿躁,此人倒有来历,看其掌力便是出自嵩山少林的。”忽必烈吃了一惊道:“难道是。”古晤大师只是点点头,不知要生出什么事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