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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回 风里决战 雪地白衣
胡斐喝完唐神医的弟子捧来的那碗药,闭目养神了一会儿之后说道:“那人虽然武功出奇,但他所用的都是些阴招,待蓬莱岛四大护法再次出现,我们便可知他们武功端底。”唐神医捋着白胡道:“依我看,我们现在得赶紧告诉沈盟主才行。”说完便要与赵斌等人去帅府,胡斐却阻止道:“唐神医不可,现在若是让沈盟主知道了,沈盟主就会调动所有人马查找四大护法,这样的话必然会打草惊蛇;赵大侠和郑大侠、徐掌门你们可否不要传扬出去;等我养好了伤,我们一起找出隐藏在洛雪山的四大护法。”赵斌愁眉苦脸地道:“不传扬出去可以,但一起去寻找蓬莱岛的四大护法,这岂不是去送死吗?”
徐婵玉怒道:“赵大侠既然都能一起北上抗金,今日却为何如此害怕蓬莱岛的侠客,若是当真害怕,可以回家去,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赵斌被她这么一激,心中颇有不平便道:“蓬莱岛是何等高人,就以我们区区几人能找到四大护法吗?”胡斐道:“赵大侠不必如此惊慌,等我病恢复差不多之后,便与你们去寻找那黑衣怪人。”赵斌道:“以我们六人之力如何是他对手。”徐婵玉道:“只要你们两位不要传扬出去搞得人心惶惶便可。”郑雄道:“那么徐掌门你说我们现在该当如何?”
徐婵玉道:“不如让林大侠也加进来,多一个高手多一份力量。”唐神医点头道:“此事我看行,郑大侠可以先去偷偷告诉林大侠,让他今晚到唐某舍下商议。”郑雄道:“那好,我便去告诉林大侠。”到了晚上,胡斐的病情好了许多,便拱手对唐神医道:“唐神医果真是医术高明,我在江湖上行走之时常常听人说中原有个唐神医乃是华佗再世,今日让神医调治,一下子就好了许多,这名声果真是名不虚传。”唐神医谦虚地道:“在下也只不过略懂一些医术,与神医华佗相比,还是逊色了许多。”胡斐道:“唐神医太过谦了,神医追随沈教主走南闯北的,也是难得,哪像我这几年如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没什么目标,不过最大的心愿就是替父亲报仇。”
唐神医道:“胡大侠之父,死的早真是可惜,若他在天山好好呆着,估计也不会让黄海标得逞。你爹受九宫八宝真人器重,若是练成天蚕功,估计黄海标也未能是你爹的对手。年轻时,我与你爹素有交情,先时经常与乔掌门、黄庄主、等人到你家里谈论诗书武艺,那时何等快哉!”胡斐笑道:“原来神医与我父亲有过交情,我却不知道,也许我那时还小,不记得了。”唐神医道:“那时你应该还在襁褓之中。”此时门外传来轻扣的敲门声。
唐神医便去开门,见徐婵玉与赵郑二人带着林晴与李雪昕过来。林晴向神医与胡斐等人拱手道:“众位都到齐了,林晴向众位施礼了。”唐神医笑道:“林大侠就不必如此多礼了,就请众位到舍下商议。”唐神医便请众位到厅下商议,林晴道:“以胡兄弟所述,这黑衣人便是来我洛雪山探听虚实的,也不知道对方武功如何?”胡斐道:“我虽然受他暗算,但以我受他石子之力,他好像没太用多大力,不过若不是我这一般武艺,一般人的话恐怕就被他的掌力所震死,以我看他有意手下留情,只是不想让我参与到你们之中。若是他所使是全力,估计力大无比。”
林晴道:“我想他虽施暗算,但若以胡兄弟武艺,那黑衣人恐怕也打不到你。”李雪昕对林晴道:“这蓬莱岛的四大护法到底是什么人,他们来你们中原到底所为何事。”林晴摇头道:“这些人做事有头没尾,估计到了武林大会之时,一切答案便可揭晓。”胡斐道:“我记得那人对我提起过他们四人的名讳,好像一个叫天罡吴缸、什么地煞汪餮、白虎萧十一、流星成鹏。”忽然李雪昕笑道:“若是如此说来,那黑衣人便是成鹏了,他轻功好,故此外号流星,你们觉得我猜的对不对。”众人对李雪昕这一猜测都赞道:“公主猜得有道理,看来这黑衣人便是成鹏了。”
欧阳宛如道:“这成鹏好可恨,竟施暗器。我们该怎样找到他,以报我胡哥哥受他暗器之仇。”李雪昕道:“既然流星成鹏来无影,去无踪,又为了来洛雪山探听虚实,我估计他绝不会走远。”忽然瓦砾上有人走动,那人从瓦砾上跳下,从屋外便传来一阵阵似蝇非蝇的飞行之声,然后用沙哑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那声音细小如蚊子飞行,那人笑道:“西夏公主真是聪明又漂亮,真不愧是李仁孝的千金。”李雪昕道:“成鹏你鬼鬼祟祟的做什,躲躲藏藏算什么英雄好汉,还不出来让我们众人见你到底长什么样,看你是人是鬼。”
流星成鹏嘿嘿冷笑道:“既然公主说我是鬼,我便是鬼。要让你们见我这个鬼还倒真不是时候。”欧阳宛如怒道:“你个狗流星,只会偷袭别人,哪里有什么真本事,就凭姑奶奶便可赢你。”流星成鹏又从远处传来阵阵细小的声音说道:“欧阳姑娘,你以为我流星不知道你用的是激将法,想引我出来,没那么容易。”林晴突然手出一掌向着东北角墙壁打出一掌,那掌一股寒冰向着东北角的墙壁传出。流星成鹏赞不绝口地道:“好武艺,采花贼林风之子独创武艺果然有新意,独创寒冰掌确实了不起。不过我受这一冷,真舒服,我现在正热得很,还望林风后人再多一分寒气给我,以解解我身上的热气。”
林晴打出了‘寒冰千手掌’,竟然被这流星成鹏所化解。胡斐道:“流星前辈,沈家军与你们无怨无仇,为何处处与沈家军作对。”成鹏道:“这可是我主子的意思,我主子要叫谁死,谁就得死,要叫谁在三更死,他就活不到四更。”欧阳宛如笑道:“你家主子是阎罗王啊!如此蛮不讲理的岛主,配得当蓬莱岛的岛主吗?我觉得蓬莱岛上的人得重新立个新岛主了,不过你们蓬莱岛内的人好似没一个好人。”流星成鹏道:“你们才是坏人,对君主不忠便是坏人。”林晴道:“有史以来,君主昏庸无能者,聪明之人便可纷纷离开君主另找出路,如春秋战国的时候。”林晴说完之后,那人早已没有了动静。
众人见其没了动静便都向屋外走来,只见东边空无一人,胡斐道:“成鹏故意弄出声响,现在又不知去向。”李雪昕道:“我想他应该就在不远处,我们何不找找。”胡斐道:“不如我们到洛雪山顶找找,我们去看看他是否还在那里。”众人便依了胡斐,便都往胡斐与欧阳宛如早上所欣赏雪花之处找去。只见天上雪花纷飞,一轮月牙挂在天边。八人往洛雪山顶爬去。那怪客果然就在那里一动不动,忽然那怪人笑道:“我等候你们多时了,你们想要抓我可没那么容易。”林晴道:“既然你是蓬莱岛的护法,必然是与我沈家军作对的,且受我一掌。”说完便往黑衣人打去,林晴只见其黑影。
林晴向那黑衣人打去,在月光中只能见到一身黑衣,林晴打去时,一股寒风早把黑衣吹开,众人一见,只见那黑衣披挂在一根木棍上,众人便知成鹏早已金蝉脱壳。欧阳宛如大怒便大声地向山谷喊道:“什么狗屁蓬莱岛高人,原来也只不过如此,想必那蓬莱岛什么岛主不如很久以前中原出现的臭名昭著的采花贼杜三爷吧。”突然山谷周围响起了一声巨响,一个大石不知受什么力道被打碎了半边。接着只听一个沙哑又声如蚊子声响的人断断续续地传话过来说道:“别弄个已故去的浪人与我岛主相提并论,否则让你尝尝我手劈大石的掌力。”欧阳宛如嘲笑道:“就凭你手劈大石谁不会,胡哥哥,你打给他看。”
胡斐也便向那个被流星成鹏劈破另一半的大石劈去,胡斐也照样劈破大石的另一半。欧阳宛如笑道:“怎么样,流星成鹏,就以你之功力能耐我何?”成鹏也笑道:“你胡哥哥确实是个高手,他只不过吃了天蚕以至功力倍增,若是论起天蚕那套拳法,也只不过平平而已。”欧阳宛如叫道:“你个大头鬼成鹏,你放什么狗臭屁。你可知道若是你出来与我胡哥哥过上两招,我胡哥哥必让你变成个大乌龟。”众侠客听欧阳宛如依然孩子脾气无不纷纷地偷笑,这成鹏听欧阳宛如如此臭骂自己,心中无不怒火中烧,想想这世上连蓬莱岛内的弟子、下人都得对自己客客气气的,没有一个敢如此说自己,这可是头一回受这窝囊气。
欧阳宛如又笑道:“不,不是打成乌龟,是打成鳖,什么叫鳖就是俗人所说的王八,哈哈!”成鹏怒不可遏,便用身边的雪花卷成雪球向着欧阳宛如打来。胡斐护着欧阳宛如,林晴打落了几个雪球,李雪昕也拨落了几个,唐神医等人跟着徐婵玉也纷纷拨落雪球,此时欧阳宛如更加嚣张地笑道:“就这点本事,还四大护法,真是笑死人,你们蓬莱岛四大护法武功也不过如此。”成鹏忽然声音便不想再细小地说道:“小丫头,若不是我岛主有令,我早已扭断你的脖子了。”欧阳宛如依然笑道:“什么牛脖子、猪脖子的,你这人啊!真像个孩子,回去让你娘抱着你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去,省得在这里哭哭啼啼的。”
欧阳宛如这孩子脾气一发作起来便不可收拾,这让成鹏听得捶胸顿足地大叫起来,众人听他‘啊!啊!啊!啊!啊!啊!’数声用不同音调地乱叫,震得地下雪花弹起,众人的耳朵被这股声波逼得受不了,众人便都掩起耳朵来免得伤害其脾脏。众人没有想到成鹏还有这招狮子吼,成鹏喊了数声之后便纵身飞走,那身影有如大雁在空中翱翔一般,那身影转瞬即逝。众人便都跟着身影追去,唐神医拿着成鹏丢下的黑衣,心里细想着该不该把此情此景告诉沈盟主。众人追了几个时辰之后便不见其踪影,只听山下雄鸡向天空高歌,这意味着黎明的到来。徐婵玉道:“众位不可小觑了此人,此人还有狮子吼这般武功,我们身边若没有胡大侠,林大侠,李公主这样的高手在身旁,我们恐怕要栽在他手里。”欧阳宛如道:“徐掌门怕他,我可不怕,他这样逃跑明显就是害怕我们,别这么长他人志气。”徐婵玉知她小孩脾气也不生气,由她说什么好了。
众人见流星成鹏没追着只好作罢,便都要下山。唐神医道:“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何不把此事告诉沈盟主,也好让他早日定夺。”胡斐道:“若是告诉沈盟主,只怕他会令众人前去寻找,这样难免会打草惊蛇,若这样论起来的话,这流星成鹏还会留在此地吗?”唐神医道:“但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如何才能制伏他,若想抓住他也难。”胡斐道:“我倒是有一计,若是引他出来时只需如此如此,大家觉得此计如何?”林晴点头道:“我看这主意不错。”众人也就按胡斐所说的密语行事了。
众人下山之后来到一座破庙旁,见庙旁周围堆积如雪,这庙旁有一墓,那墓碑早已断裂,只是上面写着‘风字之墓’几个大字,这明显是林晴的生父之墓,林晴知道是自己亲生父亲的墓穴,但小时候对父亲没什么映象,他当年儿时经常听母亲黄小琳所言林风所做的一切,此时让他更加痛恨当年父亲的所做所为,此时便不想再多看墓穴一眼,一看那断碑就觉得恶心,便走开墓穴独自一人来到庙前,看着山崖上的雪花起舞。欧阳宛如看着墓碑傻傻地念道:“什么风之墓,这人所葬是何许人也?怎么会在庙旁建墓穴,而且是如此草草填土。”唐神医便道:“此是林大侠生父之墓穴,欧阳姑娘见怪了。”欧阳宛如笑道:“林大侠之父,不说也罢,早有耳闻,原来所葬是在此地,唉!真是幽幽凄凉哉矣!”
李雪昕见林晴满脸不高兴便走过去安慰道:“晴哥哥为何如此?”林晴道:“我真不想再见到他,我娘孤苦无依,都是拜他所赐想到此处我便痛恨他。不提也罢!一提就来气。”李雪昕把头靠在林晴的肩膀上道:“晴哥哥,为了此事何必如此不开心呢!再说他是你亲生父亲,虽然有太多对不起你母亲,毕竟他是你亲生父亲,你也要祭奠他一下才是。”林晴忽然大怒大声骂道:“他臭名昭著,我祭奠他做什,免得江湖人耻笑。”李雪昕见自己心爱的人第一次对自己发怒,倒是没有太多怨言,反而更加与之说理。
李雪昕温言软语地道:“晴哥哥,你也不必如此发怒,过去就让它过去吧!如今大敌当前,你更应该替你叔父沈元帅找出蓬莱岛怪人才是。”林晴此时倒是清醒了许多,刚才对着李雪昕如此发怒倒觉得自己太过分,便搂紧李雪昕道:“昕妹,刚才之事,你可别见怪,我倒是一时冲动。”李雪昕笑道:“我哪会怪你,若是我手下如此对我发脾气,早就让他进大牢了。”林晴此时才觉得李雪昕确实温柔可爱,便在其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此时众人见他们二人亲亲我我的,便都走开了,他们倒是在庙后商谈林风之事,唐神医道:“大家就不必再谈林大侠的伤心之事,这些往事,我比你们看得多。”赵斌道:“这些事只怨林风,林大侠乃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我们都是晓得的,只是听欧阳姑娘如此提起,故此才会嘀咕几句。”欧阳宛如听赵斌把全部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便道:“好个赵大侠,若是你不动嘴,还会有这么多废话吗?此事虽然我首先提起那又怎么样?林大侠无法接受,本姑娘也实在没办法,我胡哥哥武艺高强,你们谁也比不上。还有我那姑丈武艺天下第一,区区一个蓬莱岛岛主算什么。”众人听她如此高傲吹捧,都有些不自在,更显得她是千金大小姐。
欧阳宛如此话一出便在近处传来一阵阵冷笑声,那声音也是阵阵阴柔并聚,声音时强时弱,声中带有阳刚内力。众人被他这一笑都震得耳朵难受便都赶紧捂耳寻人。众人往声音望去,只见白雪皑皑处有一堆雪人,一个白衣人正在雪人后面在雕刻雪人的眼睛鼻子。众人只见其一身白衣,左手拿着一根箫,那根箫是白色的,绘有徽宗时的《清明上河图》的图案,箫的边缘上还系着一大串红绳子,显然这是为了美观所弄出的名堂。他右手专心地刻划着,他笑完之后道:“你们这些无名之辈,嘀嘀咕咕说什么呢!还有那个恬不知耻的女孩子,本大侠恕你年幼无知,不怪罪你,你以后可不要再提蓬莱岛岛主之名,否则会带来杀身之祸。”
欧阳宛如笑道:“说什么胡话,就凭你这么几句话想要吓倒我等,就不怕被人耻笑吗?”那白衣人笑道:“既然姑娘不信,我便让你等见识见识我音之骇人。”徐婵玉听他讲音之骇人便知此人与琴魔武艺相似,可用音来害人;但心里又想到若敌方是个耳聋之人,你就拿耳聋之人没办法了。徐婵玉便向白衣人行礼道:“不知前辈是蓬莱岛哪一位高人,排行第几,可是四大护法之一。”那人笑道:“没错,你猜对了。不过至于排行嘛!我倒是第一。”此时林晴和李雪昕听庙后有怪人怪笑便都从庙前走到庙后,李雪昕倒是大声叫道:“前辈估计不是排第一而是排行第三吧!若我没猜错的话,你必是萧十一。”
那白衣人道:“姑娘如何晓得我便是萧十一了,你是胡乱猜测吧!”李雪昕笑道:“你这人好名气,故此把天罡地煞都比了,自己武功不如大哥二哥硬要把自己排行在第一,萧十一你这名字更应该排最后才是。”白衣人道:“也罢!就算我是萧十一,那你如何便猜我是萧十一了,有什么凭据。”李雪昕又道:“要说凭据,你身上一身白,大衣下面的旁边又绘有一只老虎尾巴,人称白虎的便是萧十一,所以你就是萧十一。”萧十一把箫插入后边腰带上拍手称赞道:“姑娘好聪明,即年轻又漂亮,看你西域打扮,一定是从西域来的吧!”李雪昕道:“我从哪里来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为何来中原?”
萧十一道:“呵呵,这些事你们就不必插手了,到时候武林大会你们必然晓得。”李雪昕道:“早说晚说不是一样,你们蓬莱岛上的侠客都是些鬼鬼祟祟的人,到处惹事生非,胡作非为,近日又来打探沈元帅的军情。”萧十一道:“这是我们岛主的密令,谁也管不得,说不得,姑娘你还是少插手的好。”唐神医道:“这是我们武林之事,我们武林人向来团结一致抵御金人,你叫这位姑娘不插手也难。”萧十一道:“那么说来你们都要管此事了,蓬莱岛内的人一向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由不得更改,既然你们都想插手此事,就由不得你们了,你们便有好苦头吃。”
说完便提起手中那支白箫,两只手分别用三根手指头按住箫孔,接着便吹奏了起来。起先是一阵阵激荡如潮的海浪之声,接着便是雷雨交加闪电齐鸣之音,众人听他吹奏,徐婵玉早令所有人捂住耳朵。萧十一接着便吹出抚媚之曲,如丝如绸,一段段如纸张轻撕一般。李雪昕等人被这股声音逼得头昏眼花,但林晴与胡斐早已定住心神不让这轻音入心。此时欧阳宛如心神慌乱,急忙向胡斐推去道:“胡哥哥,你快制止他吹,他这人怎么连箫也可让人心神不安。”胡斐见欧阳宛如摇头难受地趔趄着,便飞身过去向萧十一打去。
胡斐这一靠近,那箫声更加激荡有力,离的越近,那箫声更有力道。胡斐也开始把持不住心神,他便用‘天蚕神功’打去,两段蚕丝向着萧十一命门击去。萧十一见他使的是‘天蚕神功’,惊讶不已,便令其手中的六个孔轮流调换,这一来音调更加迷乱。胡斐打去蚕丝力道十足,萧十一想用箫声击落蚕丝,但依然击打不下,此时林晴两手‘千手寒冰掌’向着他打去,此时萧十一受到两面夹击,他不得不躲闪,六孔依然变换,只是胡吹一通。
眼见萧十一轻松自如换步,两人奈何他不得。胡斐道:“林兄,你这寒冰掌可击他‘身柱穴’‘神道穴’。”林晴会意想从他身后打他几掌寒冰掌,但一靠近便接受不了他箫声之威力。二人被这箫声困住了片刻,登时也开始走路趔趄。此时萧十一见二人开始心神不定便更加得意地变换曲调。众人被他这样玩弄于股掌之中,他更加得意洋洋。此时郑雄与赵斌早已被他曲调弄得在雪地里打滚哀叫着别吹了。此时只听天空一阵长啸,一头大鹰向着萧十一扑来。
一个穿着葛布的男子向着萧十一击来,萧十一眼见鹰之凶猛,便停住手中的长箫,想用长箫击落大鹰。又见一老头向自己快速地击打而来,这使他不得不全力与之打斗,萧十一只靠嘴功,若以他掌法攻打对方的话,也只算是一般高手的功力。见老头迅猛,他连连败退。此时又一年轻男子用石子向他投掷过来,这更让他吓得魂飞魄散,大鹰紧追不舍,他只好施展轻功,且战且退,那头大鹰虽大,但萧十一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以徒手攻打虽见一般,但想对付他的人起码也得有一定功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