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回 雪山之上英雄聚 下雪山

胡斐见到此人便知是谁了，原来是自己的梦中师父，此时师父和拿铁杵的师兄一来，这下便不再怕对方人多势众了。此时的那白发之人怒道：“黄海标，早该把你的面具摘掉了吧！你这人面兽心的家伙，如此狼狈地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你对得起你的二师兄秦中吗？你二师兄死在谁的手里想必你也知道吧！你居然还和自己的敌人同流合污害死自己的二师兄，呵呵，你这人作恶多端有朝一日必遭报应。”黄老三听他满口说他的不是便道：“欧阳鸿你少管闲事，二十几年前的事，你都毫发未损，却一直跟踪我与我作对，何意？”

欧阳鸿道：“二十几年前的事了，亏你还记得，若我不装死，岂不早死在你的掌下，你有那么多的武功秘籍，到头来，也不算最厉害的。”黄老三怒道：“既然你今日要如此苦苦相逼，今日我便与我的这三位好兄弟，把你们统统都杀了。”欧阳鸿笑道：“就凭你们这些人，还能把我们全杀了，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话。”武净贤道：“黄元帅，何必与他浪费口舌呢。”说完便要令弓箭手动手，方天意见来的是武林高手，今日要铲除他们那是不可能的，但要顾及自己的面子又不得不动手便令武净贤指示。弓箭手刚要放箭，欧阳鸿便甩袖横扫过去，那几个在前面的金兵皆应风而倒。

欧阳鸿与胡斐等人便向倒地的那边金人打去，那些金人便乱了起来，另一边的金兵哪里还有余闲去顾得上向自己人放箭呢！此时武净贤却令其手下向欧阳鸿打去的那边放箭，金人见主帅如此，便不敢违命。武净贤这边的金人弓箭一射，箭如飞蝗，欧阳鸿那边的金人应箭而倒，哀嚎遍野，欧阳鸿等人借着金人身体挡箭。欧阳鸿用内力向着武净贤说道：“武帮主真是心狠手辣，连自己的手下都如此不放过，估计武帮主的死期也不远了，你杀了秦中，沈盟主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武净贤听欧阳鸿如此威胁自己，便冷笑道：“汉人武林能耐我何，我大金天下那是早晚的事。你们就不必在这里危言耸听了，好让我放了你们？”欧阳鸿大笑道：“我若怕你们这些弓箭手的话，我早就不出来了。武帮主，你死期不远了。哈哈哈哈！”黄老三道：“武兄弟，你的百斤弓箭可有带来，今日看我如何射死这名不副实的欧阳鸿，当年他差点死在我的掌下，今日就让他死在我的箭下。”武净贤令手下扛来一张大弓。

两名金兵扛着大弓，经黄老三的手时，弓如鸿毛，他拉着弦正要向欧阳鸿射去，此时的胡斐推倒一名金兵时大喊道：“欧阳师父小心身后弓箭。”胡斐本不知他姓名，但经黄老三一直嘴里一句欧阳鸿、欧阳鸿地叫，便知道自己的梦中师父叫欧阳鸿。欧阳鸿道：“我早看到了。黄老三此时能耐我何，他深不知我在墓穴内早已修练成了一套绝世武功。”黄老三三箭射去，欧阳鸿耳听风响便躲过他的来箭。黄老三见他躲过自己的三支箭便又向他放了三支箭，如此反复地射去皆被他用金兵尸体挡住而躲过射来的弓箭。

方天意见他们如此武艺高强便又增加弓箭手向四人放箭，此时雪山脚下的洛雪山村早已听到山上的打斗和叫喊声，此时在放哨的沈家军已知道金人又要偷袭，沈家军的哨兵便在放哨的城楼上吹起了号角，沈碧云便召集武将和武林豪侠聚集于大帅厅。林晴与李雪昕本来在陪着母亲观赏雪花，此时也不得不都来到帅营。沈碧云向众将和武林豪侠道：“没想到打退了武净贤的几次进攻后，他果真又来。”此时城楼上的哨兵来到帅营跪着禀道：“沈帅，小的听雪山之顶有喊杀之声，好似有人打斗，故此小的便令人先去查看，没想到山顶上果真有人和金人打上了。故此特来向沈帅禀报。”

沈碧云道：“和金人打斗的有多少人。”哨兵道：“只有三四个人，还有个女的，不知来至何方，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便和金人主力打得火热。”沈碧云道：“看来他们应该是中原义士，若不去相救，岂敢在武林立足。”说完便令黄唐义与唐神医、陆久、于冰莲等人守寨，自己便领着众人出寨，沈碧云带人上了雪山之后，见不远之处弓箭如蝗，而三四个人直打直退，有一个姑娘手臂早已中了两三支箭。此时的方天意冷笑道：“沈教主来得好，该换火箭了。”方天意便又令众兵士改用火箭，沈碧云见此便令众人手持铁盾，向着四人靠拢。方天意这边火箭一出遍地烧着了金人死尸，欧阳鸿被冷风吹得满脸火灰，脱下衣袍一直护送着欧阳宛如。

欧阳鸿见沈家军一来，便一路向着沈家军靠拢，沈碧云大喊道：“几位壮士，我们是来救你们的。”欧阳鸿道：“多谢沈教主相助。”四人被沈家军以铁盾相救后，方天意千人射火箭，一瞬间黑烟滚滚，沈碧云见人已救下便令众人撤退，一时之间，雪花融化，火熄烟滚。沈家军退下山后便入了洛雪山村。武净贤拍手称赞道：“方大哥真是足智多谋！以火攻之势逼退沈家军，前几次我皆败在姓沈的小子手里，大哥一来我真是如虎添翼了！若还打洛雪山时，不如就来个火攻。”方天意道：“此计也是不得已才用。”黄老三道：“什么不得已，我看他们都该死，若除掉他们，大金国还怕统一不了小小南国。”

二人听黄老三这么说皆相视而笑，黄老三看出其笑意便道：“各为其主，各为其主，我说过了。”方天意笑道：“不为过，不为过，黄兄若真想帮助我大金，眼下便可与我与武兄弟一道铲除沈家军。”黄老三道：“也罢！现在要杀我的人还在沈家军营内，我现在回南国也不便。”方天意道：“既然黄兄能如此说来，方某便不胜感激，走，方某请黄兄弟大喝一顿。”黄老三得意便与二人入帐吃酒去了。

沈碧云等回到洛雪山村之后，唐神医便为欧阳宛如治疗箭伤，欧阳鸿焦急如焚便自己埋怨自己，自言自语地道：“都怪我不好，没能保护好如儿。”小声嘀咕着，众人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知道他很焦急。欧阳宛如被包扎完伤口后，感觉精神好了许多，便拱手谢道：“多谢神医救治。”此时的欧阳鸿见欧阳宛如精神好了许多便责备道：“还不赶快谢谢沈盟主搭救之恩。”欧阳宛如忽然恍然大悟急忙地向众武林同道谢道：“多谢众位鼎力相助，我欧阳宛如没齿难忘。”沈碧云笑道：“这是我等份内之事，不知众位为何却会与金人大打出手。”此时的胡斐也拱手谢道：“多谢诸位了，这事都怪我一时鲁莽，方天意诡计多端，我们差点死在他手里。”胡斐接着又道：“此事因为我的仇人在方天意营内，故此我便要去找他们，后来便与他们打上了，还好多亏欧阳师父帮助。”

沈碧云道：“原来如此，不知小兄弟高姓大名。家住何方？”胡斐道：“在下姓胡，单字一个斐字，家住聚贤庄。”众武林人士听他说是聚贤庄的人便都议论起来。沈碧云道：“原来胡兄弟是聚贤庄的人，眼下离聚贤庄开武林大会的日期也不远了，不如这样，胡兄弟便在我洛雪山寨住一段时间，等欧阳姑娘好了，我等再与你们一起去聚贤庄如何？”胡斐道：“沈盟主有劳了，若如此，胡某感激不尽。过些时日，我便与宛妹带你们去那里。”此时的欧阳宛如却道：“沈盟主是我的救命恩人，若到聚贤庄时便来我欧阳家庄坐坐。我爹爹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

沈碧云笑道：“想必欧阳姑娘的爹爹是欧阳家庄的庄主了，见你如此娇小顽皮，一定是欧阳庄主的宝贝女儿了。不知欧阳庄主高姓大名，改日定当拜会你爹爹。”此时的欧阳鸿示意欧阳宛如不要说，但欧阳宛如哪里顾得上这些便爽朗地答道：“我爹爹便是欧阳虎，他现在可是个大忙人，整天忙着他的生意，都不顾我的死活。”说完便要抽泣起来。此时的欧阳丽娟听这女子说他爹是欧阳虎顿生疑虑便道：“你爹爹当真是欧阳虎，他可给你说过他还有个妹妹。”欧阳宛如吃惊地道：“你怎么知道，我爹爹确实这么说过，还说我爷爷早死了，好像叫什么欧阳鸿。”

欧阳宛如此话一出口吓了一跳道：“欧阳鸿，爷爷原来是你，你一直暗中保护着我们。”欧阳鸿见孙女识破自己便不想再隐瞒身份，便揭去了面具，众人见他童颜鹤发，眉宇轩昂，举止不凡，只是脸上有个如朱砂的掌痕，那朱砂的掌痕盖过半边脸。欧阳鸿道：“不错，我便是你的爷爷，欧阳鸿。”欧阳丽娟此时早已满脸泪水，见其脸蛋果真是自己的父亲，但当时见他早已病逝，如今却依然还活着，感到不解。欧阳丽娟扑到父亲的怀里道：“爹爹，你原来还好好的，我没认错吧！”欧阳鸿抚摸着欧阳丽娟的黑发道：“哪会认错，当时我中了黄海标的朱砂掌，那次我躺在杂草中黑魔双煞二人一直在找我，后来找到我见我还有呼吸便把我救回去了。”

说到这里欧阳鸿叹道：“都怪我以为自己会死，便把诸多事宜托付你大哥，谁知道我在墓穴中活了过来，后来我隐姓埋名想要寻找戴面具的仇人，原来他便是黄山派的黄海标人称黄老三。”此时的陆久和黄唐义皆大吃一惊，陆久怒道：“亏我一直在怀疑黄老三是谁呢，原来是三师哥，这家伙卖国求荣，胡作非为。”黄唐义叹息道：“没想到三师弟会是这样的人。”欧阳丽娟道：“爹爹没事就好，这仇我们一定替爹爹报。”欧阳宛如道：“原来你便是姑姑了。”欧阳丽娟笑道：“那是，没想到今日我们一家人便在此团圆。”

欧阳鸿此时虽然内心高兴，但内心依然憔悴，他憔悴的是自己未能让子女都过上好日子，而且先前让两个儿子误入歧途，最终老二为金国卖命而死，而又让子女如此颠簸流离，最终欧阳虎娶到孙梨花，才使他改变态度，不再为金人卖命，娶妻生子过上不再混迹江湖的生活。欧阳宛如见爷爷心事重重便道：“爷爷，我们一家团圆，应该高兴才对，为何如此愁眉苦脸。”欧阳鸿听孙女这么说便假装微笑抚摸着她的长发道：“你小，哪晓得江湖凶险，眼下虽然太平，其实并不太平。”

众人听欧阳鸿说得如此惨淡，皆各自惊骇，不懂其意。沈碧云向欧阳鸿拱手道：“岳丈大人，沈某不知岳丈大人今还在，实在是吃惊不小，若有什么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岳丈大人见谅。”欧阳鸿望了沈碧云几眼之后道：“既然娶了我的女儿就得好生爱护，若有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我是不会原谅你的。”欧阳鸿说话很冷淡，但欧阳丽娟却笑着道：“爹，你哪里晓得夫君待我甚好，还望爹爹不要见怪我夫君。对了，爹爹你还是见见你的外孙家俊吧！”说完便叫沈家俊过来，欧阳鸿一脸高兴，见到自己的外孙又英俊，又聪明。那沈家俊一见外公便也喊了几声‘外公’，欧阳鸿笑得乐不拢嘴。

于冰莲见他们一家团圆，内心满心醋意，但自己还是强忍着毕竟先前也说好让欧阳丽娟当大，此时她拉着女儿离开人群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沈碧云道：“岳丈大人奔波辛苦，女婿便令人做些小菜，为你们接风洗尘。”欧阳鸿冷冷地道：“不必了，眼下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得走了。”说完便瞟了黄唐义几眼，但黄唐义好似想起了以前的什么事情，心里七上八下的，后来回忆起欧阳雄来，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是自己和欧阳雄在少林寺内拼内力，而欧阳雄死在内力损耗上而死，而自己却双手内骨尽断，想到此黄唐义觉得自己又没做过亏心事，而是你‘欧阳伯’你自己的二儿子为金人拼命地卖命不怪自己。

此时欧阳鸿虽然知道以前儿子的来龙去脉，但对黄唐义为什么不能手下留情，网开一面却杀了自己的二儿子而心里总是耿耿于怀，你黄唐义可是前辈，总可以把自己的儿子教训一顿便罢，何以杀了我心爱的二儿子。此时想起欧阳雄的英俊潇洒难免伤心落泪，他抚摸着外孙道：“家俊聪明伶俐，长大后必然和他父亲一样做出一番大事业来。”沈家俊笑道：“多谢外公夸奖，我也正想像父亲大人一样驰骋疆场，奋勇杀敌。”欧阳鸿只是说了几声‘好’外，便有了去意，欧阳宛如却拉着爷爷的手道：“爷爷你不如去聚贤庄找我爹爹，他肯定很想你。”欧阳鸿摇摇头道：“眼下还不是时候，过阵子我便会去的。”

说完便向众位豪杰拱拱手表示告辞，自己便带着弟子秋生走了。沈碧云还想喊住他们，但欧阳鸿一身飘逸，脚步如飞，很快便不见踪影。欧阳丽娟只是望着父亲离开，然后自言自语道：“爹爹总是步幅轻盈，说来便来，说走便走，几十年离别，今日便又离开。”沈碧云安慰道：“岳丈大人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瞒着我们，看来以后的事情必是荆棘之事。”悟眉大师双手合十道：“欧阳庄主这么一说，看来江湖必有一打战。”沈碧云点头道：“我倒是希望不要有什么不好的纷争。”沈碧云令众武林各自加强戒备，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胡斐照顾着欧阳宛如，欧阳丽娟却令唐神医精心配药，熬了些药令人端了过来。欧阳丽娟道：“如儿，还好吗？”欧阳宛如笑道：“有你们在，哪里还好不得，原来这些年姑姑便是住在这等大院里，又嫁给了武艺非凡的沈盟主，当真是好福气。”欧阳丽娟听外甥女如此甜言蜜语便笑道：“你这小滑头当真会说话，你爹爹近些年可好，你母亲是哪里人氏？”欧阳宛如见佣人端着汤药过来便接过药碗喝了一口觉得太苦，胡斐笑道：“怎么，把你个千金都苦成这一般。”欧阳宛如道：“这药够苦，不过我还是会喝下去的，胡哥哥别这么小看我。”说完又大口地喝了几口。

欧阳宛如喝完几口眉宇紧缩，苦不堪言，一会儿之后便笑道：“姑姑当然不知道我爹爹是怎么过来的，很早以前听爹爹提起过他原先是做茶生意的，后来碰到了我娘，之后两人便情投意合，爹爹便娶了我娘，我娘告诉我她是孙不二的妹妹，孙不二是我大姨，她是全真教的弟子。姑姑一定不知道我娘叫什么，我娘叫孙梨花。”欧阳丽娟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然后心里想道：‘原来大哥早已金盆洗手，隐姓埋名，走了正道，做起生意来。’欧阳丽娟又道：“这小伙子与你瞒般配的，你爹可否知道。”欧阳宛如万万没想到姑姑也会关心起自己的私事来便道：“我爹爹当然知道了，可是爹爹却要让我许配给张子玉，姑姑可要替我做主，我绝不嫁给那个花花公子张子玉。”

欧阳丽娟奇道：“张子玉哪里人？你爹爹却这么喜欢他。”欧阳宛如道：“张子玉当然是聚贤庄的张伯伯家的公子。”欧阳丽娟道：“你张伯伯和你父亲甚有交情，便孩提时给你们定了娃娃亲。”欧阳宛如道：“是啊！张伯伯与我爹爹本来就是生死之交，他恨不得让我嫁过去呢！”欧阳丽娟心里忽然明白过来便问道：“你张伯伯名叫张少中。”欧阳宛如奇道：“原来姑姑也认识张伯伯啊！”欧阳丽娟道：“那张少中现在在做什么事情。”欧阳宛如道：“听人说张伯伯总是神神秘秘的，他招收了些弟子，经常与世外仙人来往，这也是我爹说的。”欧阳丽娟道：“什么世外仙人？”

此时的胡斐道：“应该是蓬莱岛上的人吧！能称得上世外仙人的必然是他们。很早以前我便也经常见过有不少的怪人出入张府内。”欧阳丽娟道：“看来此事和我爹说的是同一回事了，江湖上不知道又要出什么大乱子了，蓬莱岛内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小伙子的仇人是黄海标，我爹的仇人也是他，要除掉这个败类，得想个办法。”胡斐道：“现下他躲在方天意营内不敢出来，这件事还得引他出来才行。”欧阳丽娟道：“我们不必找他们，他们也会来的，如今这个洛雪山村本是大宋的，如今金人倒要征伐，我们这里群聚着众多武林同道，不怕他们兴兵来犯。”

欧阳丽娟看望欧阳宛如之后便去找自己的丈夫，她要把刚才所提起的蓬莱岛与聚贤庄之事告诉自己的丈夫。话说余绍真拥有了荣华富贵之后，兵权在手，倒是比以前的境遇阔绰了许多，完颜雍令她兴兵讨伐沈家军正从西北方向而来，她去西北本是想找点解药，要解体内之毒，但那黄老三也在金营内，这是她容忍至今尚未发作，虽然黄老三是宋朝那边的，但心里总想杀了他，替自己的儿子报仇。她令杨继洛寻找解‘欲情草’的解药，他去西北寻找西番僧侣，但僧侣觉得得用天山雪蚕进行阴阳互补，达到阴阳协调，方可解体内之毒。余绍真在西域边驻扎着兵马等候自己的小相公的佳音。

杨继洛去了一个多月回来之后，高兴地告诉夫人道：“夫人，你可知道我知道怎么解‘欲情草’的毒了。”余绍真高兴得兴奋地道：“如何解法？”杨继洛道：“我翻山越岭，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找到了一家番僧的庙宇，我问了他中原的‘欲情草’如何解，他说得用天山雪蚕，再进行男女阴阳互补，达到阴阳协调，方可解你体内之毒。”余绍真含情脉脉地望着杨继洛，然后拉着他的手，之后有一股强烈的欲望想解脱便道：“这个月来我为了你，心里如焚，熬过了初一，十五，二十八。那三日我胸口闷得难受，如今正好与你可以互补一下。”说完便搂住杨继洛亲蜜了起来。

后来二人又上雪山寻找天山雪蚕，不过这蚕是在天山，二人便偷偷上山，寻找雪蚕，她又怕碰到天山弟子，故此令其兵马驻扎在偏远的地方。余绍真和杨继洛上了天山，一路攀爬，饿了便吃天山的草菇，渴了便喝天山的寒露。二人抵不过风寒时便寻找山洞，住在洞里生起火来，搂抱着取暖，余绍真见杨继洛真心为己便更加喜欢他，后来上了山顶，杨继洛果真找到了天山雪蚕，只见雪蚕在雪桑上蚕食，杨继洛笑道：“夫人，你看天山雪蚕。”余绍真也笑道：“真是天助我也，看来我这体内之毒可解了。”二人拿到雪蚕之后便下了山，所过之地一帆风顺，没有遇到天山派弟子。

二人回到营内便令兵士严加把守，二人闭门缠绵解毒，阴阳互补，二人赤身裸体互相转化阴阳，忽然之间，雪蚕放在二人两掌之间，瞬间，内气互转，过了一会儿，余绍真便吐出数升黑血，二人又继续结合，那雪蚕早已在两掌之间化为灰烬。过了数个时辰，二人满头大汗，杨继洛为夫人擦掉汗水，余绍真道：“我终于不再受这欲情草之毒的苦楚了。”杨继洛道：“恭喜余夫人。”余绍真道：“你待我不薄，我这天蚕之力可授你一半。”说完便两掌在他‘巨阙穴’传入内力，杨继洛感觉自己体内有两股力量一直传入他的‘膻中穴’。又过了一个时辰，余绍真道：“洛儿，你发掌看看。”

杨继洛便发掌打向帐篷内的一根木枪上，那根木枪如受空中风力竟然折为两段。杨继洛跪下拜道：“多谢夫人传授武艺。”余绍真扶起杨继洛道：“自家之人何必如此客气，眼下便是征讨洛雪山之际，你与我若是有功于主公，我们以后还不是可以衣食无忧享受荣华富贵。”过了数日，二人调养好了身体便从西北兴兵而来。方天意生怕余绍真抢头功，便与黄老三计划夤夜火攻洛雪山。方天意筹划已定便下令悄悄下山来到洛雪山村，金兵准备好了火硝、硫磺、芦苇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