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回 群聚雪山 谁与争锋

翼王初入中原，自己万万没想到中原竟然也有如此了得的女子，更何况自己用一只手便想赢她，此时自己难免一脸赧然、羞愤难当。于冰莲笑道：“前辈，用一只手难于支撑，不如改成两只手，也免得人家讲我一个年轻人欺负你个年老之人。”翼王拍手笑道：“你的莲花神功当真融会贯通，一气呵成，若我用两只手你恐怕难敌我内力。”于冰莲道：“那就请吧！讲这么些废话做什？”翼王用手指指着在场的所有武林人士道：“好，今日便让你等看看我蓬莱岛的武功。”

于冰莲脚转而急，脚如踏着浮云一般飘过去一掌打去，几朵莲花浮现，看得在场的人拍手称赞。翼王见锋芒锐利便转个身倏地躲过她的莲花，见来着十几朵莲花，便用内力卷起地上雪花成一个雪球，众人见此都纷纷赞叹蓬莱武艺奇特。十几个雪球同时向于冰莲打来，于冰莲便都用莲花打落。此时翼王更是把地上能卷起的雪花都卷起，卷起时从数十个到数百个雪球，于冰莲见此，惊叹道：“这是什么武功，能卷到数百个雪球，当真是两只手所向披靡。”

于冰莲莲花虽然打落几十个雪球，此时欧阳丽娟却喊道：“大姊你也来个‘莲花雪滚’。”于冰莲听她这么一提醒便从雪地上也卷起莲花来，用白雪卷莲花，内力必然深厚至极，但对方是蓬莱岛有名的翼王，内力自然更加深厚。此时于冰莲虽然打落了几十个雪球，但突然两三个雪球向她的臂上胸前击来。沈碧云见夫人遇险，便越了上去，一掌‘风旋神力’击去，那些雪球便都掉落一地。翼王见沈碧云亲自出马，便有心要羞辱他一番，让武林盟主颜面扫地。

翼王见对方力道一来，自己跃上半空一掌向他头顶击去，沈碧云便用‘玉佛心经’击去，那掌纯刚至极与翼王的阳刚之气相排斥，只见两股巨力翻起了雪地上的数片雪花。二人在雪地上打得甚是激烈，翼王数掌击打而来，沈碧云也数掌击去，二人你来我往，这让翼王更加深信这武林盟主当真是厉害一角，绝对是名不虚传。二人斗至半酣，翼王反而步步紧逼，一招都不手下留情。沈碧云却精细在心，处处留神决不让对方击败自己。

沈碧云曾经与琴魔打斗过，败过，后来凭着风云神剑却胜了他，这让他无不从中钻研武功，想要寻找其它破琴之法，数年来他的武功当真是精进飞快，蓬莱岛的翼王虽然比琴魔强，但此时的沈碧云的武功不比当年了，此时的武功堪称武林一绝。他融合了黄山派的‘风旋神力’和白花教的‘莲花神功’又融合了少林派的‘玉佛心经’和‘佛金斗字神功’，把这几门武功中的精华融在一起，去掉糟粕便成了沈家的内家武功，自己称它为‘碧海云天’。

翼王见如此纯刚的武功无不赞叹沈碧云武功之妙，觉得此人的武艺不在自己之下。翼王见此便更加卖力地斗转星移地施展蓬莱岛上的所有招术，但二人虽然斗了数百回合，二人斗得不分上下。翼王心里想道：‘我在蓬莱岛时修身养性，练就了毕生的武功和内力，没想到中原的沈盟主居然可以和我并驾齐驱，我本以为中原除了王重阳再也没别人可以与我们蓬莱岛的人比了，没想到这小子也有这样的武功，真是练武奇才，若是天王想要除掉此人难也！’

翼王退开数步摆手和蔼地道：“沈盟主，肖某领教了，沈盟主的武功果然是名不虚传，若是沈盟主不嫌弃，便与肖某做个朋友，不知沈盟主可否答应在下这一请求。”沈碧云见翼王态度转好，不是刚才那个桀骜不驯，骄傲自大的翼王，此时判若两人的他让在场的江湖武林人士摸不着头脑。沈碧云见其真诚有意便悉心地接纳道：“肖前辈要结交沈某，沈某荣幸之至，刚才多有冒犯，望肖前辈多多海涵。”翼王见沈碧云如此彬彬有礼颇有武林掌门人之风范便道：“沈盟主太客气了，既然沈盟主是这里的主人，也应尽地主之谊吧！”沈碧云道：“那就请进屋吧！”

此时的徐明杰哪里肯放过这个一路上羞辱他们的人让沈碧云如此好客地接待便说道：“在下不才，也曾经为我大宋出生入死过，但从来没见过蓬莱岛上的恶人横冲直撞，无礼蛮横，这一路可受够你个稀巴烂的了！”此时的肖远飞听他在言外之意中骂了自己便拱手赔礼道：“之前是我错怪你们了，这一路羁绊无礼望徐大侠见谅。”徐明杰见肖远飞向自己道歉，颇觉其为人怪异，也不知道他心里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便‘哼’了一声。此时的肖远飞全不在意。

欧阳丽娟和于冰莲对这个人破了张帅府的宅第很是生气，但见丈夫如此待客便也就把他当成客人。肖远飞看出众人的心事便道：“刚才多有冒犯，众位就请多多见谅吧！张帅病逝实在令人惋惜，我肖某人从未做过亏心事，只是对张帅后人颇为兴趣，她俩娇小可爱，令肖某愿意传授他们武艺，我肖某已到了垂髫之年，时日也不多了，有个传人是我在岛内的心中之所愿。”此时的韩笑天见众人对他印象不佳便为翼王说情道：“救张帅的子女肖前辈还是有功的，我们还得感谢肖前辈呢！”

此时的陆久道：“既然如此，那么肖前辈就不能再为难张帅后人了，凭他们爱好，若是他们还想和你学，我们并不反对，若是他们不肯，肖前辈也就不必再费心了，我们自然会教他们武艺。”此时的张娴道：“若论师父什么的，肖前辈早已经是我们师父了，不过若肖前辈要教我们武艺的话，我们也是很喜欢的，但我们得住在这里，我们要为爹爹尽最后一番孝道，为我爹爹守墓三年。”肖远飞赞道：“娴儿真是聪明伶俐又有孝心，为师喜欢，既然你们要住这里，师父我便也住下来陪你们守墓，把我的武艺传授给你们姐弟。”张娴笑道：“那么就多谢师父了。”

沈碧云见事情已定便道：“张帅如今刚刚病逝，我们全体武林人士和官兵们就为张帅举行一场浓重的丧事吧！”盟主如此说，大家也就都同意了，有的感慨万分，有的满脸泪水。第二日，便令人把张浚尸首入殓，立下牌位，选好厚葬之地，那厚葬之地早已选好，只在雪山脚下一块山坡之地，请了名师雕刻墓碑，送丧之际，俩姐妹哭哭啼啼直到棺椁掩埋。众人垂头缅怀与张帅一起出生入死抗金的时光，众人跪下哭喊，烧金烧纸，本地村民因为是张帅病故，故此也纷纷前来跪拜，有的哭天喊地，这哭声感动众人肺腑。

过了片刻，只听山外号角四起，众人吃了一惊，怕是金人过来征伐，故此都回屋披挂上阵，众人出到寨门边问边哨队长，边哨队长道：“元帅前面有一股黑兵向我们这边奔驰而来，故此吹动号角。”众人见远方果然是雪花飞溅，只是兵马向这里奔来，沈碧云令众人排开阵势要与前来的敌人较量一番。前段时间也是金兵前来挑战，不过被沈家军打得落荒而逃不敢再来，这次见他们又席卷而来，众人还是想再教训他们一番。

众人排开阵势，有如八卦之势。那些人马渐趋渐近，直到看见其模样，原来是西夏兵。众人一眼便可见是林晴等人，但却不知他们为什么要穿西夏兵装。林晴激动地跳下马背，单膝跪下，两手抱拳道：“沈帅，我等不辜负大家众望终于打退蒙人，忽必烈差点被我们生擒，这些多亏悟眉师父所设的好计，忽必烈带着残兵吓得回了蒙古。”沈碧云扶起林晴道：“你们辛苦了。”此时的李雪昕也从马背上跳下笑道：“这次若不是你们沈家军为我们打战，我西夏国恐怕都成为蒙人的阶下囚了。”

沈碧云笑道：“我大宋和西夏国本是邻国，古代有唇亡齿寒的道理，我们哪里会见死不救。既然蒙人被你们驱退，往后也便不敢再来骚扰。”李雪昕只带周兰而令其他四人守卫西夏国，原本西夏有六高手现下只剩五高手，那次悟眉大师设下陷阱之后，杀死了蒙人几员猛将，蒙兵死伤无数，而忽必烈却让古晤大师和邦邦吉大师拼命保主，故此忽必烈才脱离险境。沈碧云对悟眉大师道：“悟眉师父和悟净师父你们一路辛苦了。”悟眉和悟净道：“这是举手之劳，分内之事不足挂齿。”沈碧云为众军士进行接风洗尘，之后又披麻戴孝地举行张浚的丧事。

悟眉和悟净大师听张帅病逝无不嗟叹不已，二人为其诵经祷告。数日之后，沈家军在聚义厅聚集，沈碧云坐在上首，接着便是武林同道按江湖规矩依次序地坐在对应的椅子上。众武林豪杰都群聚于此，沈碧云见人都已到齐便道：“过些时日便是蓬莱岛所要开的武林大会的日子了，众位都到我庄上来，必然都是为此事而来，但不知蓬莱岛的天王主持这场武林大会所为何事，便不得而知，但这里有位蓬莱岛的肖前辈，他必然知道此武林大会所为何事，今日便让肖前辈说出开此大会的意图，也免得众位武林同道疑惑不解，忧心忡忡，一直想要了解开这武林大会的答案。”

南古派的徐婵玉道：“以前那怪客只是说了结什么江湖恩怨，但我南古派素来未与蓬莱侠客有什么瓜葛，却也要参加此会，信里面还说若是没去开的，必受惩处。这江湖规矩素来是盟主所定与蓬莱岛何干，蓬莱人却蛮不讲理，蛮横到了这地步，凭着江湖一绝技，桀骜不驯。”沈碧云道：“徐掌门说得在理，但我看蓬莱岛的天王若没有什么大事，也不会要让大家群聚‘聚贤庄’开武林大会。至于强迫大家开会，于情于理确实也说不过去。”江南八怪之首的龙应标道：“要说与蓬莱岛有什么冤仇，那也是几百年前的事了，这与我们江南豪侠有什么相干。”说完便怒目地注视着坐在左首的肖远飞。

‘神臂猿’杨广亮道：“还说什么只要江湖上有些武功的都要参加此大会，太欺负人了。”雪山派的贺顶昆道：“若是什么狗屁天王有什么阴谋，老子便劈死他。”此时的肖远飞忽然呵呵大笑道：“我岛主行为乖戾，我们也从他身上学了一点，但他为人处事素来不会对我们这些手下人等讲的，至于什么秘密我确实不得而知，但有一点是江湖上的人若是招惹大宋王朝的话，他必亲自出马，除掉后患，这是我多年来所知道的一点，至于为什么叫众伙都到‘聚贤庄’开武林大会，在下也无从回答。”陆久道：“想想当年我们为大宋所做的一切，难道岛主就不知道，还说什么威胁大宋的话，我们身为大宋子民，难不成会推翻了大宋江山不成。我等出生入死不说，当年蓬莱岛内的人为我大宋有做过什么？”

肖远飞见陆久的话里有话，好似直指蓬莱岛人不分青红皂白诬陷沈家军，肖远飞道：“我等虽未为大宋出力，但那时也深知江湖武林同道都在为大宋出力，我等蓬莱岛之人本清静无为之人，故此有你们相助大宋江山，我们便也不再出岛帮助赵构了。你们的功绩在我肖某眼里，那当然是有功于大宋的。”悟眉大师笑道：“肖大侠能如此说，那为何你们的岛主却要我们开此武林大会，这分明是说我等威胁到了大宋江山了。若岛主他老人家要开此大会，排除顾虑，何不发一道英雄帖，为大宋江山招兵买马，招纳人才，一举恢复我大宋河山，赶走金人。”

众人听悟眉大师说得合情合理，便都把目光转向肖远飞，肖远飞道：“岛主为人实在乖戾得很，我等手下之人，如何知道他老人家心思。若岛主肯以悟眉大师所说的那样去做的话，恐怕就不用再开武林大会了，这些事情得等到重阳节便可知晓。”沈碧云听肖远飞没有故意隐瞒的意思，知道他言语恳切便道：“既然肖前辈不知道此事，也就罢了，重阳之日再做定夺。只是眼下金人三番两次来犯我洛雪山，大家若肯齐心协力何不消灭这股贼兵。”武当派掌门郭顺道：“盟主说想怎样就怎样，我等武当派都倾力协助盟主赶走金兵。”郭顺一说便众人齐心赞成。

忽然屋顶上一人拍掌称赞道：“好雅气，我‘孤云野鹤’今日也未算白来。”说完便从屋顶跳下，走进厅堂，众人一见，见一老和尚披着金黄色袈裟，眉清目秀，两道白眉，一把白胡，额头却未见皱纹，只是目如朗星，炯炯有神，瘦脸蛋，瘦身材。他身后尾随着十名矮个子僧人，面如死灰，倒是脸上如金色皮囊，中等身材，一身黄色僧衣。此时的悟眉大师和悟净大师突然‘呀’了一声，两人早已喊出道：“师祖！”孤云野鹤见是两个僧人叫自己师祖便点头道：“你二人想必是悟眉和悟净两弟子吧！”悟眉和悟净点头双手合十道：“正是弟子。”

孤云野鹤道：“想不到数十年，中原一变，真是历史沧桑了剧变，金人天下满地是。”然后也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悟眉大师道：“师祖这几年去哪里了，让嵩山少林寺内的弟子好找。”孤云野鹤化名为‘了尘’，此时见嵩山少林弟子一问便默然了一会儿之后道：“我便到海外寻佛去了，这一离去便有数十年之久。虽在海外，便也知你们中原之事，以前的事就别提了，至于我的弟子鬼见愁、笑面虎也死在了中原，这一切都是你等所为，今日一来倒要讨回个公道。”

此时的宋奕欣听这老和尚是那三怪的师父便吃了一惊，但想想前因后果与己无关，若是此老和尚要追究自己的话，此事也与己无关，笑面虎是死在丁春秋手里的。了尘大师向沈碧云双手合十地鞠了一躬，沈碧云便站起来也向了尘大师回礼，双手抱拳作揖。行礼过后了尘大师道：“近日得因我弟子探听我的三徒弟笑面虎死在洛雪山，不知沈盟主可否知晓？”沈碧云见了尘大师向自己逼问便道：“白前辈确实是死在我庄上，不过白大侠是被丁老前辈所杀。”了尘大师‘哼’了一声道：“我的弟子何罪之有，却落得个如此的下场。”悟眉大师道：“师祖，此事与我们无关，这是丁家的恩怨。”

了尘大师道：“不管何等恩怨也罪不至死，你们却如此袖手旁观。”此时坐在右首的五莲教教主于冰莲怒道：“说什么屁话，你们那三魔怪乱杀无辜，杀了嵩山少林众僧人，如今却要为自己的不孝弟子讨回公道，真是天大的笑话。”此时了尘大师被这位中年妇人如此破骂便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此事老衲确实不知，但不知是真是假，由不得你们血口喷人。”于冰莲忽然笑道：“你真是头老秃驴，该回去洗洗脸让自己清醒点。”于冰莲如此笑骂使了尘大师的十名弟子的‘净、空、旦、龙、虎、悲、喜、亮、天、地’，向着于冰莲怒目而视，在场的见十人有如阎罗殿里的‘黑白无常’一样，够狰狞、够吓人的。

于冰莲见此也吃了一惊，了尘大师温和地对着十名徒弟道：“你等退下，不要惊吓了这些人。”十人便退开离了尘大师数步之远。了尘大师道：“我素来是看不起你们这帮名门正派的所作所为，若数十年前不是因为我一直被你们欺骗，你们明争暗斗，我哪里会离开嵩山少林，以至至交颜淑也死在了你们这帮人的手里。”沈碧云不解了尘大师为何会说出这般话来，作为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怎么会如此糊涂。沈碧云道：“颜老前辈是我恩师，他的死与梅芳厝和前武当掌门李掌门所为，这些和金人都是相关的，与我等武林人士何干？”了尘大师呵呵冷笑道：“何干？名门正派哪个都会说自己如何如何是好人，结果都是卑鄙无耻的小人。”

悟眉大师和悟净大师没想到师祖居然变了一个人似的，与当年的师祖判若两人，悟眉大师忽然严厉地喊道：“你不是了尘大师，你是谁？”了尘大师道：“我就是了尘大师，谁说我不是了尘大师。”悟眉大师道：“若是了尘大师，他老人家生前就是个光明磊落，敢做敢当，富有同情心的得道高人，你这样的行为，让我不得不怀疑。”悟净大师也道：“师兄说的没错，想想师祖当年是何等的和蔼可亲，你这人蛮不讲理，恐怕你用易容术冒充我师祖。”了尘大师被这二人说得目瞪口呆，此时的众武林人士听两位如此说，也无不起了怀疑之心。悟眉大师道：“我师祖出自嵩山少林寺，若知少林劫难是和自己的弟子所为，他哪会如此袒护他们。”

了尘大师道：“我不是了尘大师又怎么样，但世上只有我了尘一人。哈哈哈哈哈哈！”此笑震得屋内玉瓶俱碎，桌椅摇晃。此时的翼王肖远飞却看出来了便道：“他不是了尘大师，而是了尘大师的日本大弟子野三郎君。”了尘大师见蓬莱岛的翼王也在此吃了一惊道：“你这翼王为何也在这里，岛主没让你与他们在一起，你这不是违反了岛规吗？”翼王道：“我来这里收徒弟，此事与你无关。”了尘大师见事已败露便揭开面具，众人便见此人眉毛倒竖，左右脸上两条刀疤脸，显然是当海盗时被划，中年人，一头乌黑长发在脑后垂下，头顶光秃，显得又是日本武士出生。

悟眉大师道：“你这倭寇，冒充我师祖，我师祖如今在何处？”野三郎君道：“这事是后话，到时聚贤庄的武林大会自然会分晓，现在还不是时候。”野三郎君又道：“你们中原人狡猾得很，如今我身份已被揭开，但我徒弟之死必然与你等有关。”黄唐义怒道：“难道你等想在这里报仇雪恨？”野三郎君冷笑道：“我等自然是为了此事而来。”肖远飞道：“你这叫挑衅，你想试试沈盟主的武功才是真。你这狡猾的狐狸，借口倒是挺多，借着三个魔头的名义来兴师问罪。”

野三郎君道：“翼王，你少管闲事，若你岛主知道了，肯定会杀了你。”翼王道：“我岛主为人，我翼王早已看透了，我出岛倒是得到了解脱。”此时众武林同道见翼王能如此大义，为众人解除疑虑都对他倒是好感了许多。野三郎君道：“有种，到时我便把此事告诉给岛主，让他好好教训教训你。”翼王怒道：“你这矮冬瓜，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你与我岛主狼狈为奸，你以为我不知道。今日我先来教训教训你。”野三郎君道：“好，要打到外面去打，我野三郎君也不是省油的灯。”翼王道：“那就有请到外面打去，免得污了沈盟主的厅堂。”

说完众武林同道都到雪山脚下要见二人比武，翼王道：“倭贼，你用我少林的‘易筋经’以为就了不起了，在下我是不怕你的。”野三郎君笑道：“等一下你便知道我‘易筋经’的厉害了，我要把你打残，把你抓去见岛主去。”翼王一掌向着这野三郎君打去，此时张娴与张栻喊着师父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