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回 离别苦短 情难断

宋奕欣见丁猇母子哭哭啼啼的甚是厌烦便道：“谁叫你儿子如此多情，此事只怪你儿子不该娶我，我劝你等赶紧离开，否则我便一掌劈死你儿子。”此时的丁猇好似恍然大悟便阴阳怪气地大笑道：“我早就该看透你这无耻的贱人，今日我总算看清你的本来面目了。娘，你不必再如此痛哭，儿知错了，咱们走吧！”庄红云道：“好儿子，说的好，咱们走！姓宋的，我庄红云这辈子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说完便与白起扶着披头散发的丁猇消失在梨花林中。

此时的钟万逊所见所感对宋奕欣的所作所为真是难于言表，只是低着头不去看宋奕欣。而此时的宋奕欣仍然含情脉脉地望着钟万逊，又见钟万逊好似有责备她之意，便走过去拉住他的手赔笑道：“相公，为何如此低沉？”钟万逊挥开她的手走到韩笑天的面前拱手道：“刚才还多亏了韩帮主出手相助。”韩笑天道：“大家都是自己人，出手相助那是分内之事，钟大侠何必挂齿。现在金人又开始反攻了，众位可到帅府中一叙。”钟万逊不解地道：“这些金人被我们打败几天之后，居然这么快就恢复了元气。”

宋奕欣叹道：“在这里享受了几日，还没来得及观赏梨花之景，却又要打仗。”韩笑天赔笑道：“等打退金人之后，还可再来观赏，宋掌门何必如此叹气。”接着韩笑天便请了南山派掌门和钟万逊一起到帅府中议事，此时各大门派的掌门人都到齐了。沈碧云道：“如今金人又开始反攻，我请大家来是想让大家出谋划策，如何才能驱退金兵。”雪山派的掌门人贺顶坤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惧他们来势汹汹。”南古派的徐婵玉道：“金人本来是被我们以少胜多打得落荒而逃，那是我们所用好的谋略而占了优势。此时他们敢来，我想他们必然有所准备。”

峨眉派掌门赵宝儿道：“徐掌门说的没错，我也觉得金人此来必有谋略。”韩笑天道：“我看此来非善，不如先且阻挡他们几日，若果真抵挡不住也只好退兵为上。”张浚道：“老夫也觉得韩大侠所说的有几分道理，我们倒是可以先想个退路，若果真抵挡不住他们的攻城，我们只好悄悄地撤出汴京城。”沈碧云忧郁道：“没想到我一生的宏愿，就此泡汤。”黄唐义道：“沈盟主也不必太丧气，本来我们是抱着为大宋江山而打天下，可是那懦弱的宋光宗只会吃喝玩乐，哪会想到还有我们替他卖命。”

此时的宋奕欣却笑道：“黄掌门说的好，不如大伙都散了，以免得伤亡惨重。”钟万逊瞪了宋奕欣一眼道：“怎么可以说散就散，我们千辛万苦的为的就是为死去的岳元帅雪耻，如今还有像你这样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来，我真是为你而感到羞耻。”宋奕欣见钟万逊因自己的说辞而愤怒之时便低下头道：“我也只不过说说而已，你何必如此生气。”钟万逊见宋奕欣不因自己责怪而生气，便也为刚才之言而有所后悔；他内心也是挺矛盾的，他确实还是依然爱着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但又对她的所做所为有时是愤怒有时却是同情。

王药师道：“我觉得韩帮主说的最有道理，沈盟主，你看如何？”沈碧云曾经为自己发誓要把金人赶到五国城去，如今也只不过实现了几天的愿望，现在却要化成灰影，打了十几年的大仗，他心有不甘。沈碧云用右手拳头在檀木桌上狠狠地捶了一下道：“若当真守不住城池，便令韩帮主找条出路，以免全军覆没。”张浚道：“沈元帅如今想通了，那我现在令大家各守各的城池，若实在抵挡不住便在开封府内集结，韩帮主定在那里等我们。”众武林人士便各自到四面城楼戍守。

那完颜雍果然倾城而出，不一日便包围了整个汴京城。完颜雍带着十几万人马在北门不远处观望，原来这些人马是完颜雍的亲信在五国城内召集到的人马，几日之内便集结了这么多人马，可见完颜雍的民心甚广。完颜雍对着仆散忠义道：“丞相，你看沈家军的气势如何？”仆散忠义谈笑自若地道：“那必然是颓败之象，皇上你看这汴京城内氤氲缠绕，必是不祥征兆。只要我大金齐心协力，便可以很快攻下汴京城。”完颜雍又笑道：“丞相，那我与当年的兀术若何？”仆散忠义见完颜雍今日如此高兴，又如此有气魄便骗他道：“当然是比兀术更胜一筹，皇上那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兀术哪能和皇上相提并论呢。”

此时的黄老三和苏保衡也攻打了过来，两面夹击，沈家军如何抵挡得住。此时的忽必烈坐在马背上对着邦邦吉大师道：“法师，你看金兵气势若何？”邦邦吉大师道：“有如泰山压顶之势，沈家军必然兵败如山倒。”忽必烈又道：“法师，你觉得我大蒙古兵与金兵如何？”邦邦吉大师捋着胡子点头笑道：“那当然是我大蒙古兵更胜一筹。”忽必烈道：“那你觉得今日沈家军战况若何？”邦邦吉大师回答道：“金兵这阵势有如排山倒海之势，沈家军如何能抵挡宋兵和金兵的合力攻击。”忽必烈笑道：“仆散忠义想的虽然周到，却不会利用民心；仆散忠义虽然会用两面夹击，但却不会利用天时，虽然今日天时对沈家军不利，但如今大雪纷飞，随时都会两败俱伤。”

邦邦吉大师一向是佩服这位小君主的，因为他的胆略比大人要考虑得多得多，他不解主子之意便问道：“不知小王爷可有更好的对策。”忽必烈道：“此地若是我大蒙攻打此城，我必然不会急于攻城，我却会围住整个汴京城，切断他们的粮食补给，挖地道、弄壕堑、威逼利诱，不怕他城不破。”邦邦吉大师拍手称赞道：“妙哉！妙哉！我们现在是帮金人攻打沈家军呢？还是在此观望。”忽必烈道：“大师说哪里话，我们哪里可以见死不救？我们且先交下这个朋友，以后会有利于我们的事情多着呢！”说完手上握着长剑，便向北门杀去，后面的三千蒙古兵也紧随着主子杀去，生怕主子出意外，但他们也知道自己的主子天不怕地不怕，满身的胆略无人不晓，但又怕主子出意外所以都奋力跑在主子前面。

林晴与李雪昕，徐明杰、西夏国武士周兰和马静、绿林好汉赵斌和神臂猿杨广亮。城楼下的金兵架起云梯，沈家军人少，此时的西夏兵补上，但金人兵力太多，虽然被沈家军和西夏兵用大石和滚烫开水打下城去，但城楼下的金兵便用弓箭射击城楼上的沈家军，故此沈家军一面要打架云梯的金兵，又要防城楼下的弓箭手。李雪昕劈死一名金兵之后便叫道：“小黑虎周兰何在？”周兰推下一架云梯道：“公主有何要事？”李雪昕道：“你下令让百来个连弩手射他们。”周兰便令西夏的一百二十名的专业弓箭手向着金兵射击，金兵此时伤亡惨重。方天意在城楼下观望多时便对着武净贤道：“武老弟，这西夏女人不简单，好几次都被他们的汤水浇灌，此次又用连弩箭，这可是三国时诸葛武侯所制的武器。”

武净贤道：“那如今该如何是好？”方天意道：“如此下去，我金兵必然死伤无数，不过若是挑来百来个敢死队员，必然可以登上城楼，到时你我可轻而易举地对付那徐老头。”武净贤道：“也好，这样既转移了这连弩手的注意，我们也可趁此跃上城楼。”方天意便与武净贤一起到军营筛选身强马壮的士兵向着城楼而来，这百来个金兵架起云梯，手中拿着盾牌挡着城楼上射来的飞箭。方天意见要奏效了，便与武净贤趁着弓弩手向百来个射箭之际跃上了城楼。徐明杰大吃一惊，便一剑向着二人劈去，那武净贤躲过来剑，一掌劈向徐明杰要害。林晴一掌击出，便有数百只寒冰掌向着方天意打去，方天意见‘寒冰掌’能有如此威力便赞了一声道：“好武艺。”林晴所用‘寒冰千手掌’并未成熟，否则与江湖上的武林高手相比，那也是旗鼓相当的。

方天意见此小子能用‘寒冰掌’打到如此的境地，心中自然佩服，但如今己方又多了个如此好手的劲敌，这对金国可是大大的不利；故此方天意又一掌‘飞龙在天’一掌劈去，林晴见掌风和风劲来的太快，便快速地闪过方天意的那一掌，林晴见‘降龙十八掌’如此了得，只好用‘寒冰千手掌’与之相抵，但以往所练的并未成熟，再者又未能达到最高境界；林晴只好防守为上，见其有间隙便使出不是很纯熟的‘寒冰千手掌’，二人在城垣上打了数十回合，林晴渐渐地落为下风。

李雪昕见此便手握长剑一剑向着方天意脑后劈去，方天意正在洋洋得意之际，却不晓得背后有人偷袭，但凭着自己的高深武功，便能听到耳后风响。方天意侧身避过那一剑，林晴便闪到李雪昕身旁，方天意冷笑道：“没想到你们名门正派也喜欢用这一招，真是卑鄙无耻。”李雪昕听方天意骂她便怒道：“对付你这种卖国求荣的奸贼本就应该如此。”方天意笑道：“就凭你们两个小子能耐我何？今日便是尔等城破将亡之时，我希望你们还是投降好了。”

李雪昕道：“真是不知羞耻的卖国贼，看剑。”说完便一剑又刺向方天意，李雪昕的武功来至‘汉陵堂’众高手的传授，尹士元的‘缠魂孤梦剑’，便是西北沙漠绝顶剑术，曾经以一人之力，杀死沙漠上的百来个马贼，此时李雪昕用尹士元所授的‘缠魂孤梦剑’与方天意打了几个回合，只见剑气凌人，剑出便伴随数声‘嗡嗡’作响之声，又甚是可以用此声割破人体的某些部位，那声音也甚是逼人，有种要以声杀人的气魄。

林晴见李雪昕能有如此的剑术便心里想道：“真看不出来昕儿也能有如此的武功，我以前还真把她当作娇小任性的公主呢！我真是把她小看了。”方天意见李雪昕用此种剑术，他觉得自己从未见过有如此的剑术，如今也是第一次所见，但内心想到她是西夏人，自然武功与中原人不同，见她一出剑刚开始有如雪花飞舞，剑雨淋漓，若不是仗着自己武功了得，否则早就被这小妮子万剑穿胸了。方天意与李雪昕打了几个回合之后，只是防守了数招之后，便渐渐看出此剑术的一些破绽。

方天意脸上顿时酒窝泛起，一招‘游龙笔挺’向着李雪昕的破绽处打去，只听‘当啷’一声，李雪昕长剑落地。林晴见此赶紧趋前护住李雪昕生怕方天意打中李雪昕，李雪昕见林晴如此呵护自己便内心欢喜，觉得眼前真像夫妻共同对付如鹰般的敌人。李雪昕把方天意当成了老鹰，林晴用身体护住自己。林晴一招‘寒冰飞跃’向方天意打去，方天意也用‘降龙十八掌’的‘降龙有尾’打出，只见一股劲力把另一股劲力打歪，且方天意的劲力还含带另一股强劲力道向着林晴打来。林晴被这股劲力打退了数尺，方天意此时玉树临风，觉得自己这一掌打得甚是威风。

徐老前辈与武净贤打了数回合，徐老哪里是武净贤的对手，还好周兰和马静二人相互帮忙，武净贤未能得逞。武净贤恨不得就此杀掉徐明杰，也好领这攻城头功。武净贤与三人打了数回合之后，只听城下两人向着城楼跃来，武净贤见是洪怀敬和冰岛岛主荷秋魔，武净贤大喜，便喊道：“洪兄，快来帮忙。”洪怀敬到了城楼上，便先把弓弩手都打死，李雪昕大怒想要上去与他打斗，却被林晴拉住；此时城楼下的金兵早已爬上城墙，林晴和李雪昕，徐明杰、周兰、马静等人合为一处，林晴怒道：“又多了两条狗，此地再也守不住了。”洪怀敬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劝尔等还是乖乖的投降。”林晴道：“你这红发鬼居然没被禅宗打死，不过以禅宗为人，他还是会来找你的，说不定他就在你背后。”

那洪怀敬当真是被吓住了一般，转过身时，林晴便扔下两颗雾弹，两颗雾弹打在地上，确实让此地变成了朦胧大雾。众金人便看不见林晴那边的事物，此时林晴早已带人逃离了城垣。韩笑天带人在汴京城内找出路，见有一地方甚是好出处，便着人在那里挖地道，几个时辰之后，见守城的几大门派都纷纷到了开封府内。韩笑天道：“看来这是天注定的守不住。”沈碧云道：“等晴儿一来，便全部撤出汴京城。”说时迟，那时快。林晴等人慌慌张张地到了开封府内。

林晴低头丧气道：“沈叔父，晴儿未能你所愿，城池被金人攻占了。”沈碧云道：“这早已是预料中的事，这如何能怪你呢！”王药师道：“事不宜迟，只好赶紧带着人马撤离，不过也得先后撤离的分法。”韩笑天道：“沈盟主和张帅可以先带领华山派和峨眉派、张家军一部分人马先撤离，那条小道，我便让挖地道的弟兄带你们先走。”说完便令挖地道的白衣弟子道：“玉堂你带领沈盟主去地道之地，赶紧撤离吧！”那名叫玉堂的弟子便带着沈盟主和张帅，华山派和峨眉派先到地道处。

韩笑天道：“这第二波便是江南六怪和绿林五好汉、雪山派带领部分张家军撤离，可叫文君带领。”一个叫文君的‘神笛帮’弟子便带领这伙人到了地道。韩笑天又道：“这第三波人马便是北山派、王药师等人带领沈家军部分人马撤离，我便叫一位沈家军弟兄带路。”说完便有一位知道路径的沈家军带领众人到了地道。此时的韩笑天见三波人马去了不久之后便道：“我们这第四波人马便是我等，晴儿和公主、徐老前辈、陆前辈、黄掌门、许兄弟、还有西夏的好汉们、沈家军们都跟我来。”林晴道：“韩叔父，刚才我等用计骗了琴魔，恐怕过不了多久便会赶来。”

此时只听城外人马喧哗，黄老三带着人马杀了进来，苏保衡坐在马上道：“黄元帅功不可没，我主子定重重有赏。”黄老三是第一次攻打城池，今日能有如此气派甚是高兴便高傲地道：“原来沈家军也只不过如此，我等大军一到，便城破国亡。”苏保衡笑道：“这是黄元帅英明神武，刚初出茅庐，便赢得了一场胜仗。”此时的完颜雍早已坐着銮舆到了汴京城，完颜雍到了皇宫坐在龙座上对着座下的大臣们道：“此次收回汴京，丞相功不可没。”

仆散忠义出班奏道：“臣只不过略施小计，这还要靠众将的鼎力相助，这宋朝的黄元帅功不可没。”完颜雍点头道：“黄元帅此次相助，朕甚是喜悦，朕赐黄元帅金国美女二十人，绫缎千匹，黄金千两。”黄老三叩头谢道：“多谢皇上赏赐。”说完引起金国大臣大笑，完颜雍笑道：“众位不必嘲笑，黄元帅乃是中原豪侠，哪里知晓君臣礼节。”纥石烈志宁道：“皇上，这次顺利取下汴京，便可大宴三日，请这些有功之臣。”完颜雍笑道：“有理，我就令你去操办。”此时的仆散忠义道：“如今沈碧云等贼众不知所去何处，若现在摆下大宴甚是不妥。”此时的洪怀敬道：“在数个时辰之前我与方大人、武大人四处寻找沈家军去向，到处找遍也没找着。”

方天意道：“这沈碧云手下足智多谋的有几个，我想他们一定是挖地道跑了。不过他们若再攻打过来的话，也不是那么容易了。”仆散忠义道：“除了多盘问检查的话，就不怕他们混进城来，上次便是吃了这样的亏。”完颜雍道：“这里繁华得很，不过经过几次战火，朕甚是疲惫，我想定都燕京，不知众位爱卿意下若何？”仆散忠义道：“这样也好，燕京作为国都甚妥，那里完颜亮早已为我们建造好了宫殿。不过得选个良辰吉日才行。”方天意道：“那就选在元宵节吧！”

沈家军从地道经过穿过了一片密林之后便到了汴京城外，沈碧云等人马便等着后面的一波一波的人马到齐，四波人马很快就到齐了。张浚望着汴京道：“此次居然有宋人帮金人，咳！我们再多的兵马也难成大事。”沈碧云道：“我真是愧对岳元帅，数十年了，如今都老了，也罢！咱们各自散了吧！”此时的王药师却道：“沈盟主说哪里话，我们这些人马倒是可以建立一支抗金队伍，若金人当真欺负百姓到了一定程度，我们随时可以与他们较量一番。”韩笑天道：“王药师说的没错，不如我们先且到洛雪山村再做打算。”沈碧云道：“嗯，若众位愿意与我到洛雪山的可以和我们一起南下，若是想回各自老家的也请便。”说完便有愿意跟随的，也有想回山的，武当、华山、峨眉派掌门都想回山，武当派掌门郭顺道：“沈盟主，我等几大门派离开山上多年，本想创立大帮，恢复基业。我这一回去，当然也会一边招收弟子一边抗金，若到了危急时刻，定然下山找你们。”

沈碧云道：“回去也好，武当和华山、峨眉派等大帮都需要恢复，三大掌门保重。”说完便拱手送行，那三大派的掌门人也拱手谦让，行礼完毕便各带领自家弟子回山去了。接着江南六怪也一一告别道：“沈盟主，我等六怪离开江南数年，也想回去整理，若整理完备，必然再上雪山找你们。”说完也作揖告别，沈碧云拱手道：“八位好汉为宋朝立下汗马功劳我等铭记在心。”此时的江南五好汉也有归心便对着沈碧云道：“龙兄弟想回去，我等也想回去看看，若家里没什么好生意，便会再来雪山找你们。”沈碧云道：“五位保重。”走了这么多好汉，众人便开始南下，数十日之后便到了洛雪山村。那里的于冰莲和欧阳丽娟、黄小琳等人经常在大门外盼望，此时一见大队人马到来，便都冲了上去，此时大雪纷飞，这等情景，在至亲至情的人眼中才是最温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