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回 落雪枝头计 一掌寒冰震武林

话说完颜雍败逃北上，而汴京城内到处是烽火狼烟；此时的哭喊声、叫骂声、刀剑碰击声、风火声、马嘶声、到处都是，已经混乱不堪。金兵死伤无数，而张沈两家军早已攻破城池，宋弈欣突然遇上金国大将呼耶子，呼耶子一身戎装，秃头顶上有两条辫子，大耳朵、高鼻梁、满把络腮胡。他见宋弈欣杀入城来，以为是女流之辈，便一枪刺去，这一枪足有百来斤重；虽然刚猛，但是笨拙，一枪过去，宋弈欣早已避开他那一枪。宋弈欣闪到他马背之后，轻功一跃在半空中便把他踢下马；呼耶子一个筋斗翻下马来，撞得头破血流，宋弈欣一上去，便一剑刺死了他。

这边的方天意倒是护送着金国宰相仆散忠义，在慌乱中杀出一条血路，仆散忠义道：“方大人，听久泽永仆将军说皇上已经上五国城了，咱们先往北走，至于汴京城以后再议。”方天意道：“真没想到张沈两家军会出此诡计，先北上是上上策，我同意；不过得派人传口信给众位帮助我大金的侠士。”仆散忠义道：“方大人说的是，就先且留下这几位皇宫侍卫到处传信。”说完便对马车下的十名侍卫耳语了数语之后，那些侍卫便领命地分散到各处去传信。方天意骑着一匹黑色大马，手中提着一柄四五百斤的钢枪，只要遇到挡路的便即挑死；方天意带人往北门走。

方天意一路往北走，以为往北门便可上五国城，本来完颜雍出宫之时见北门乱成一团便往西门走，见西门也被攻破，便叫众人往东门走，见东门也如此，完颜雍便内心着急，到最后日本浪人想出了一个办法，让几个金国侍卫坐着和皇帝一样的马车一路向着北门冲出去；故此江南六怪分不出哪辆坐骑是完颜雍的车架，便抓错了人；而三个日本浪人倒是顺利地护送着皇帝冲出北门。此时的方天意倒是要护送着金国宰相仆散忠义，一路往北门杀来，见林晴等人在北门拦住众人的车架，方天意手提着手中的长枪怒道：“无知小儿快给我让开，否则一枪过去便结果你性命。”林晴却道：“方帮主可好，在下林晴是也！先尝一尝你林爷爷的这柄金枪如何？”说完便拍马向前，一枪向着方天意刺去，二人便在马背上斗了数合，林晴内运‘寒冰掌’，两股内力在枪上较劲，林晴年纪尚轻故此略逊一筹。

林晴见方天意刚猛无敌，便往后退出数步，那马很听话林晴的右手在马背上一拍，那马便往后退几步，这马甚是通人意。方天意见枪挑成功，便右手运起‘降龙十八掌’想要一掌结果林晴的性命，林晴见他要对自己痛下杀手，便用新近独创的‘寒冰千手掌’向着方天意打去。二人的两股内力在半空中化做雨露，一热一冷故此凝结成露。方天意赞了一句道：“好劲的‘寒冰掌’，能接我‘降龙十八掌’的没几人，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此时那些皇宫侍卫早已传信完毕，余绍真等人和忽必烈等众多蒙古兵向北门杀来。

武净贤和纥石烈志宁、苏保衡等人也一起杀到北门，林晴等人哪里抵挡得住这些武林高手，一会儿工夫这些人便冲出了北门。江南八怪中的老二高招树手提大刀要去追赶武净贤，却被龙应标拦住道：“二弟，穷寇莫追。”高招树怒道：“难道就让这些仇人在我们的眼皮底下逃去吗？我们的三弟和五弟的仇就不用报了吗？”此时的宋弈欣却冷笑道：“就凭你能打得过净衣帮帮主武净贤吗？还是省省手吧！”此时的高招树见宋弈欣对自己有轻蔑之意便怒道：“怎么？北山派这么看不起我们江南八怪。”

宋弈欣笑道：“现在还江南八怪，自己没什么了不起的武功，就别在武林中称什么怪不怪的；倒是会让人听其怪而感到害怕，可惜这怪字用得甚是不当；倒不如改改，另起个名字，叫做江南六兽。”龙应标听宋弈欣说话如此难听便也恼羞成怒地道：“哦，宋掌门武功真的是了不起吗？不如就在此地咱们比划比划。”宋弈欣道：“那就奉陪了。”江南六怪正要与宋弈欣比试，林晴见他们要打起来便拦住道：“现在战乱之际，还有什么心思比武？众位应该团结为是，如何说打就打。”龙应标道：“你刚才没听到她那般言语吗？这么看不起我江南六怪，我们倒要领教宋掌门一番。”林晴道：“宋掌门出言不逊，还望宋掌门以后不要再如此轻视别人，大家都是一家人。”宋弈欣道：“谁和他们是一家人。”此时的钟万逊道：“宋师姊，话可不能这么说，若你再如此，你还是回江南做你的掌门去吧！”宋弈欣低下头道：“好了，我不说就是了。”

钟万逊向江南六怪赔礼道歉道：“江南六侠士多有得罪，我师姊原本自命清高，还望六侠士不要太在意。”江南六怪的老四赵甲道：“不在意的话，以后传出江湖倒是要惹众人笑话。若是当真赔礼道歉的话，就得宋掌门亲自在我六人面前道歉。”此时的李雪昕不耐烦地道：“众位为了小小的面子，在攻打城池之际，居然有如此多的废话在这里磨蹭。若还有心思为大宋建功立业的话，就丢开面子，向前杀敌才是。”此时的宋弈欣道：“你们听到了没有，还是公主说得好，哪像你们这么喜欢磨蹭。”说完便带着钟万逊一起杀敌，此时六人感觉内心有什么不平衡似的，但如今正在攻打汴京，也暂且记下这次羞辱。

汴京城乱成一片，金兵死伤无数，黄老三等人趁机烧杀掳掠，无恶不作。沈碧云等人已经杀入汴京城，此时见南国兵将也杀入城来，而且到处抢夺百姓的财物，这就惹怒了众位江湖中人。徐婵玉向沈碧云道：“这些南国兵将如此无恶不作，真是和贼寇差不多。”陆久道：“有什么样的主帅就有什么样的军队，此时不杀死黄老三更待何时。”说完便向着黄老三那边杀去，这黄老三见有人向自己杀来，便也拍出一掌与之对掌，只听‘啪’了一声，陆久被击退了数步，沈碧云越上去接住陆久道：“陆师父，你没事吧！”陆久道：“没事，这黄老三内力深厚，果然是个不好对付的老贼。”此时的徐婵玉一剑刺去，黄老三避开来剑，一掌便又向她抓去，黄老三想要抓住徐婵玉，在她身边闪过之际在她的胸前闻了一下笑道：“果然是肉香，肉香的。”

徐婵玉顿时满脸通红，又羞又怒，便握着手中的长剑指着黄老三道：“无耻之徒，快受死吧！”说完便又一剑劈去，黄老三手脚灵活，徐婵玉如何能劈得到他，此时的峨眉派掌门赵宝儿看不下去便也一剑向黄老三刺去。黄老三笑道：“好，来两个美人儿，我喜欢。”三人在那里斗了数十回合，本来黄老三武功皆在二人之上，只是行为卑琐，故意如此斗这二位美人儿。在场的武林人士更是怒火中天。王药师的女儿王嫣越了上去道：“两位姐姐先且退开，我来对付此淫贼。”徐婵玉道：“小妹子可要当心。”说完和赵宝儿退到一边，二人便站在王嫣身后不远处，她们想若王嫣接应不了，二人便会越上去相助，这不过是二人生怕王嫣遭到不测之意；可是王嫣一身本领，她继承了七蛇郎君的武功，她从衣兜内掏出七条小金蛇在肩膀上，没想到那些小金蛇就好比人的左手右臂一般。

七条金蛇如同小姑娘的手，王嫣每打出一招，那七条金蛇便同时咬出；黄老三哪里敢和王嫣两手相碰，只是躲躲闪闪，这样倒是让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打得东躲西藏，这一举动让江湖的人大笑起来，因为黄老三闪躲之卑贱，一个白发老头被小姑娘追打实在是搞笑之至。黄老三大汗淋漓，王嫣一步一步地紧逼，黄老三刚要腾空跳跃，却被王嫣从口袋中扔出了一条小金蛇，那金蛇向着黄老三的背上咬去。那黄老三要越上马背，小金蛇却没咬到黄老三后背，倒是在落下来之际咬到了黄老三的屁股。黄老三吃了一惊，但那金蛇早已咬到他的屁股，他便抓起小金蛇，把金蛇捏死。黄老三一身冷汗，见此小姑娘甚是难于对付，便带领众人撤离；故此王嫣以一人之力赶走黄老三的千军万马。

众人都拍手叫好，徐婵玉道：“真不愧是雪山七蛇郎君的后人，小小年纪，能有如此的武功，以后必然前途无量。”王嫣笑道：“徐姐姐过奖了，对付这种人，不得不用此等手段来对付。”徐婵玉道：“说的是。”沈碧云带领众人安抚了汴京城内的老百姓，城内的老百姓都不是很欢迎张沈两家军，倒是颇有怨言。过了数十日，汴京城内雪花飘飘，街上倒是冷清得很。沈碧云在皇宫内与众位豪侠议论今后的事情，武当派掌门郭顺道：“如今汴京城静悄悄的，这里的百姓好似不欢迎我们，对我们颇有怨言。最近我向他们询问，他们都说这仗要打到何年何月才是头，他们说金国皇帝对他们已经照顾有加，我们一来便让他们鸡犬不宁。”雪山派的贺顶坤怒道：“这些老百姓当真是被金人灌了迷魂汤，说如此话的人当真是中毒了。若是如此，我便去杀光这些说这种话的人。”说完便要带领弟子去找说这种话的人算账，却被沈碧云拦住道：“贺掌门，这些老百姓说的不无道理，他们何罪之有，你却要杀他们；若是如此这岂不是在给大伙制造麻烦吗？”此时华山派的童国远道：“那沈教主，我们既然占领了汴京城，这以后的事情，沈教主有什么打算。”此一问，却问住了众武林人士的心病，攻下了国都，这以后难道就在这里自立为王吗？

沈碧云道：“虽然已经占领汴京城，但杀入五国城还未实现。今日之战果，若是岳元帅在天有灵的话，也就得偿所愿了。”童国远道：“那完颜雍已如丧家之犬，若是此时乘胜追击，必然全歼金人。”此时的李雪昕道：“童掌门说的没错，若果真乘胜追击敌人的话，敌人再也无力挣扎。”沈碧云道：“陆师父和韩大哥你二人带领三千兵马追击完颜雍残败之军如何？”陆久道：“敬听盟主差遣，我现在这就去领兵追击。”说完便要与韩笑天一起带兵追击金人，沈碧云派人在汴京城内打开金国粮仓，把金国仓库内的粮食都分发给汴京城内的老百姓，又在城内招募新兵，便又让老将训练新兵，此事不在话下。

话不絮烦，先且说天山派的胡斐在天山上学习武艺，已经快一年了，此时正值严冬，天山上更是大雪纷飞，所以天山上的各处山顶分外妖娆。胡斐坐在一棵大树下想着今日师父所传授的口诀，忽然又想起欧阳宛如来，想着以前与她一起相处的美好日子，想着她对自己的痴情，想着她的月下之容，又想着她那如樱花盛开般甜甜的笑容，想起这些内心顿时产生无比的思念。他见天空渐渐暗淡下来，天上的雪花越下越大，他又想着欧阳宛如现在是否也在想着自己，他心里想着宛妹现在也一定是在想着自己，而且比自己更加的思念；此时想着她的诸多美好，一双滋润的眼睛便滚下了滚烫的泪珠，这泪水像露水一样掉落在雪花地上，直到渗进雪花地里。

胡斐穿着一件绒服，头上戴着一顶防风帽，靠在树上，想着事儿；他这玉树临风的样子倒是让其他师弟以为那是一个稻草人。此时的袁恩飞走过去在他背后拍了一下道：“胡师弟，你在这里挺悠闲的啊！现在师父叫你回去呢！我想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胡斐道：“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下山一次？”袁恩飞笑道：“怎么？胡师弟你想家了，要下山去其实也不难。”胡斐突然吃了一惊道：“哦，这么说，我们很快就可以下山去了。”袁恩飞在雪地上走了几步，那雪已陷至其膝，袁恩飞道：“今日之雪也够大的，若是这样下山去，也甚是危险，若是掉进雪坑里，那就不好了。”

胡斐道：“若当真可以下山的话，我便下山去，然后就可以去找宛妹了。”袁恩飞笑道：“原来师弟是为了梦中情人啊！”胡斐想着欧阳宛如的好，却忘了身边的师弟在和自己说话，以为是身边的树在和自己说话呢！此时才醒悟过来，但自己早已失了口。胡斐道：“师哥，走吧！回宫去。”说完掉头就往天山宫走，二人来到天山宫的门口时，那里早已聚集了数百名天山派弟子，所有弟子都握着剑，各个脸上的神色都现出异常的愤怒。只见张金宝跪在地上，而九宫八宝真人却坐在蒲团上闭着双眼，一脸严肃。此时的张金宝跪在地上直打哆嗦，张金宝在自己的面颊上狠狠地抽了几个巴掌道：“师父，弟子知错了，弟子是个怕死之辈，丢了天山派的脸。”尽管张金宝如何打自己的脸有多响，九宫八宝真人依然不动声色。

九宫八宝真人久久之后才睁开双眼道：“我刚才想了一会儿，听你说沈教主已经攻下汴京城，这件事本是一件可喜可贺之事。以前金国的瞿太子武功了得，逼得我天山派走投无路，你却也被天蚕派的女教主欺负到如此狼狈，确实丢尽了我天山派的脸面。我天山派创立百年以来，从未与江湖人为敌，你却也和你大师哥一般本事。咳！真是我天山派的不幸了，还好有个得意弟子，否则我这把老骨头再如此为你们出头，惹得江湖人笑话。”此时的张金宝听师父有点要饶自己之意，便又在脸上打了几个巴掌，打得满脸通红。九宫八宝真人道：“罢了！罢了！今日召集大家就是为了铲平天蚕派，天蚕派欺人太甚，我若做这教主的不下山去与她比试的话，她倒是要笑话我。我天山派数百年已无与江湖别派积怨了，但在这数年之内，天蚕派想要夺我位置，那是万万不能的。”

此时的范顶阳道：“这老妇甚是蛮不讲理，先前我早已领教过，更何况她杀了我天山派的九名弟子，这笔账早晚要算的。”九宫八宝真人怒道：“若不是你这东西到处惹事生非，也没有今日这么多事，那王重阳弟子一事，可让我丢尽了一些颜面，如今最大的祸患便是天蚕派，若是这些人以后强大起来的话，必然与我们为敌，侵占我天山宫。”张金宝道：“听那女魔头口气甚是有想夺我天山宫的口气。”九宫八宝真人道：“明日便下山去，去找那女魔头算账。胡斐可在？”此时的胡斐走进大厅跪下道：“师父，徒儿在此。”九宫八宝真人道：“明日我与你和你师哥张金宝一起下山，带领四十名弟子一起下山去找那女魔头算账。我看你学‘天蚕神功’的口诀也已差不多了，现在倒是你报答我的时候了，你愿意与为师一起下山去铲平天蚕派吗？”

胡斐笑道：“弟子当然愿意了，不知什么时候启程。”九宫八宝真人道：“就在明日午时吧！那时候少雪。为师不在之时，天山内的事务交由范顶阳和袁恩飞管理。若我回来之时，听说又出了什么乱子，我必然赶你等出宫去。”此时的范顶阳和袁恩飞跪下道：“师父不在时，弟子们会好好管理的，师父放心好了。”九宫八宝真人道：“嗯，我想也是，你们先且退下吧！胡斐你和我到后院来。”胡斐便跟随九宫八宝真人到了后院，九宫八宝真人便问他最近心法和口诀，谈自己所修习心法的意见。

到了第二日午时，九宫八宝真人便带领四十几名弟子下了天山，下了山之后，胡斐道：“师父我想去聚贤庄走一遭，我去去就回，不知师父可否答应？”九宫八宝真人道：“也好，若你回去了，先替我向欧阳庄主问好，我且和你的师哥们到汴京城内的‘叶家客栈’等你。”胡斐感激道：“多谢师父答应弟子的请求，我这一回去一定向师父转达你向欧阳庄主的问候。”说完便向着聚贤庄而来，这大半年未见欧阳宛如，内心不知道有多想念，又满脸的羞涩之意现于脸上。这一回到聚贤庄，欧阳宛如也在门口向着大道上望了望，这大半年的周而复始天天如此，故此孙梨花道：“宛儿，你这如意郎君恐怕为了绝世武功把你抛下了。见你天天如此期盼，为娘的心里也不好受。”欧阳宛如道：“娘你说什么呢！胡斐哥哥可不是你想想的那种人，他一定会回来的。”

这日虽然门口有些浓雾，但却依稀可以看清不远处一个人的身材和轮廓，看那身材正像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心上人胡斐。欧阳宛如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脚便跑出家门向着浓雾中的那人影追去，跑得越近，见的越真切，一见面果然是自己的心上人胡斐。此时的胡斐也是吃了一惊，见欧阳宛如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也感到十分的意外。欧阳宛如一头扑进胡斐的怀里，脸上的泪水早已扑簌地流了出来。胡斐此时也抱紧了欧阳宛如，胡斐吻着欧阳宛如的额头，欧阳宛如哭道：“我日思夜想，天天盼着你回来，你可把我想死了，好几次我都想上天山去找你，可是都让我爹爹拒绝了。”胡斐道：“宛妹我在天山感觉孤单的时候，最先想到的就是你，天天在大树下看雪花，把雪花弄成个雪人儿，看着雪人儿，好似就是你在我的眼前，在我的怀里。”此时的丘处机却在暗处看着二人相互拥抱，自己内心也甚是苦楚，便去找家酒馆喝酒去了。

完颜雍到了五国城之后，收集到的残兵也只剩下四五万人，完颜雍在五国城内大骂了仆散忠义和纥石烈志宁。故此仆散忠义生了一场大病，他日夜都睡不着觉，如今把大片江山输给了一伙贼寇，自是不服，他坐下时不安，睡觉时不安，想了几天把整头黑发都想白了，在夜色里一个人在帐篷内闲坐，他看到一本汉家兵书，便随意翻看了几页，突然一阵冷风从窗外吹了进来，吹灭了桌上的蜡烛，他便又用火折子点起蜡烛，忽然他见窗外的一棵大树的枝头上堆满了雪，便心生一计道：“有了，我要让这伙贼寇全军覆没，以报夺都城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