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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回 烟深处尽忧郁 横刀立马
话说那名北山弟子进入帐篷来见钟师兄,那名弟子拱手作揖道:“钟师兄,外面宋掌门求见。”钟万逊本来在看兵书,正看得入里;师弟所喊全无听见,那名弟子又喊道:“钟师兄,宋掌门求见。”师弟把刚才所喊的儒子样改成放牛娃喊牛式的声响,钟万逊被这一阵声响惊醒道:“你怎么进来的?”那名弟子便又拱手赔礼道:“刚才我喊你,你没有应;故此我才喊重了点,还望师兄见谅则个。”钟万逊见他为难的样子便不再计较道:“你进来有什么事?”那名弟子道:“宋掌门求见。”钟万逊便把脸一横道:“不见,叫她回去吧!没什么好见的。”那名弟子为难地道:“可是,她说,她说师兄不见他的话,就要让你受苦。”钟万逊嘿嘿冷笑道:“能让我怎么样?水性杨花的女人我已经是司空见惯了的,不用怕她。”此句一出外面的宋掌门早已听见,她硬闯进帐篷,宋掌门回了钟万逊的话道:“哦,我难道在你眼里当真是水性杨花的吗?”钟万逊道:“难道不是吗?”
宋奕欣道:“这位师弟你先出去吧!我和钟师弟有几句话要说一下。”那名弟子只好摸不着头脑地走出帐篷。宋奕欣道:“我知道你恨我,但我那时也是迫不得已。”钟万逊道:“什么迫不得已,背叛师门还说迫不得已,真是可笑。”宋奕欣笑道:“就是因为如此,花师父才会把我留下,你以为花师父就那么好地原谅我吗?”钟万逊道:“哦,这倒是新鲜事。难道是花师父因为你的美色才留下你,而你却出卖了你的色相才得以做南山派的副掌门。”宋奕欣被钟万逊这样的话激怒便在钟万逊的脸上打了过去,这一掌也是出于迫不得已,一掌下去,钟万逊被打的面红耳赤又道:“钟师弟,想不到你说出如此歹毒的话来,好,今晚我就让你好看。”
宋奕欣说完便点中钟万逊的全身穴道,钟万逊哪里挡的住宋奕欣那两根指头飞来之速。宋奕欣把身上带来的黑衣套裹住钟万逊然后道:“钟师弟对不住了。”宋奕欣扛着钟万逊飞速地跑出帐篷,帐篷外的把守弟子以为一头大苍蝇飞出,不知所措。宋奕欣抱着钟万逊来到一处大峡谷,那里是原先宋奕欣早晨练武之地,见此地山清水秀,溪水潺潺,是个好地方。宋奕欣放下钟万逊在一处大平石上,掀开钟万逊所套的黑套。宋奕欣点中钟万逊的哑门穴,然后自言自语地道:“钟师弟,你可知道。在这几年里我是多么的想你念你,自从我嫁给丁猇的时候,我是无处不在思念你。那也许是我太自私了,为了丁家绝世武功我只好对不起你。钟师弟,若你肯愿意原谅我,我愿意嫁给你。和你做个下半辈子的恩爱夫妻。”
说完便解开钟万逊上身的衣服,见钟万逊胸膛魁梧,这让宋奕欣意乱情迷地拨开自己上身的衣服,露出洁白的肌肤,坦胸露乳地与钟万逊拥抱,钟万逊只觉得一阵昏乱,一股芳香沁入心脾,二人恩爱了一会儿;突然一人在几丈之外,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我就说嘛,这宋掌门本来就是个水性杨花之女,我的爱人就是要让我把你带回去。对于这种女人,不带回去也好。可惜我那猇儿,为这女子却也那般意乱情迷。二人赶紧穿上衣服,否则老夫就在此地大喊大叫了。”宋奕欣被说得面红耳赤,满脸通红,但不知哪里传来那人的声音。
宋奕欣心里想道:‘他刚才说的猇儿,难道是丁猇,我看一定是,那老太婆说不放过我,必然叫人来抓我回洛雪山。’宋奕欣喊道:“不知什么人在那里说胡话。”那人嘿嘿冷笑道:“听见的都听见了,那速度,那恩爱。有勇有情确实像个大男人,可惜老天让你当女人,你却不懂得什么叫三从四德,我正要把你抓回去进猪笼呢!”宋奕欣被他所说的话激怒了便道:“放你娘的狗屁,我和丁公子早已是恩断义绝了,他大可以休了我。”那人却道:“我猇儿为你活得真是狼狈,今日我非替他教训你一顿不可。”说完便从一棵松树后闪了过来,宋奕欣见此人身材魁梧,戴着面具。宋奕欣想道:‘此人难道是蓬莱岛三孤客之一。’
宋奕欣道:“我素来与蓬莱岛侠士无任何瓜葛,今日你为何如此咄咄逼人呢?”那人却道:“你害了我的亲生儿子,我难道就不该抓你吗?”宋奕欣一下子明白了过来笑道:“哦,原来是这样啊,你和庄红云是情人。庄红云那老太婆更应该进猪笼,亏得丁庄主对她那么深情厚意,原来也是狼心狗肺。”白起被说得全身发颤,近似癫痫地怒道:“你这肮脏的女人说什么,我要杀了你。”说完舞出双手向着宋奕欣打去,宋奕欣见他招术怪异,凌厉狠辣,一掌若是被他击中必然是粉身碎骨。这白起原先的武功是少林寺根基,所以打出的力道刚硬无比。
宋奕欣虽然有‘阴阳神功’但也只有半部武艺而已,若和蓬莱岛这样的高手对决,那定然是稍有逊色。宋奕欣腾挪躲避,白起几次扑了个空,正在发癫之际,一掌都未中,这让他更加发掌击打。宋奕欣推出两掌‘呼呼’风响之后,白起便要与她对掌,宋奕欣便快速地躲过他的手掌;宋奕欣其刚打出那两掌却被白起躲过,而白起却以后发制人要与她对掌,这让宋奕欣大吃一惊,此时宋奕欣满身大汗,不知如何才能制止此疯汉攻打。在忙乱之际脑中突然想到什么便喊道:“前辈,小心身后暗袭。”白起在发癫之际,那里顾得身后什么人,只是一味向着宋奕欣打去。
宋奕欣绕着几棵树乱转,白起见一招也未能打中此女,更是恼羞成怒,他干脆劈碎松树,一拳击出;他右手劈倒几棵树,吓得宋奕欣差点被倒下的树砸到。宋奕欣情急之中道:“前辈,你到底想怎样?”白起早已不知怎么,头脑似乎不清楚了;就如同人们碰到野猪,野猪不得不发疯地追着人乱撞。就在此时,树林处一伙人举着火把,为头的正是周奕妹,后面尾随的是南山派弟子和北山派弟子,正在四处找寻钟万逊。周奕妹见到宋奕欣正在与白起打斗,便停下脚步喊道:“宋师姊,你把我相公藏在哪里?”宋奕欣有意引开白起与自己打斗,便道:“你问此疯汉吧!是他把钟师弟暗劫到此,我一路追赶至此,以致与他打斗。”
周奕妹信以为真,便让所有北山和南山弟子包围了白起。白起发疯似地向北山弟子劈去,一掌一掌打在南山北山弟子头顶,不是脑浆崩裂就是失去半个头颅,手段极其残忍也许与他的发疯有关。他本是蓬莱岛三孤客之一早些年都是为非作歹的,两个师哥的阴险毒辣令白起更是望尘莫及,只是这些年来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做错那么多坏事,便不与两个师哥怎么靠近。
但一发起疯来,这当年的狠辣就在此刻之间。宋奕欣早已离开人群去找钟师弟,他来到那处刚才抱他到此的地方,见钟师弟依然躺在那里,一丝不挂的。她帮他穿上衣服,在其额头上吻了一下道:“钟师弟,今晚对不住你了。是我太想你了。”只见钟万逊两颗眼睛早已湿润了。宋奕欣解开钟万逊的穴道,钟万逊道:“我知道我技不如你,但你这样的卑鄙手段实在令我失望。不过你对我的情早已在洛雪山上了结了。今晚之事,我以后不会提的更不会说出去,你放心好了。我对周师姊是真心的,所以你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
宋奕欣道:“我才不信你不爱我了,若是你肯的话,我愿意从今晚开始就与你恩爱到老。”钟万逊冷笑道:“就你这句话不知道说过多少回了,好了我该回去休息了。”说完便走,宋奕欣见自己的心上人早已不是以前的心上人了,这一切都是自己顾念前程,抛弃了自己心爱之人,今晚如此又何必强求于他人呢!宋奕欣只好心事重重地走回帐篷。白起依然与北山和南山弟子对决,钟万逊一到,周奕妹欣喜若狂地抱住钟万逊道:“钟师弟,你没事吧!”
钟万逊摇头道:“没事,这恶人实在可恨,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他杀了我那么多师弟,此事得赶紧告诉师父去。”话一说完花祖德和几大门派的掌门人都到此,花祖德见自己的弟子死了那么多,对蓬莱岛‘笑面虎’白起更是恨之入骨了,因此今日便与蓬莱岛的三孤客结下了梁子。韩笑天道:“蓬莱岛三当家为何在此,姓白的收手吧!”那白起舞了几个时辰早已骨软筋酥,他停下双手坐在地上,见众人围着自己便道:“你们围着我干什么?”花祖德怒道:“你为何要杀我弟子?”白起道:“我没有啊!刚才到底怎么回事?我不记得了。”花祖德哼了一声,正要发掌与他对决。
白起冷笑一声怒道:“杀了你那么多弟子又能怎么样?不就是个小小的北山派吗?你以为老夫就怕你不成。”花祖德怒道:“今晚正要与你讨教几招呢!”说完便推掌挥去,花祖德见白起如此残忍地杀死自己的弟子,这让他义愤填膺,所以打出的掌力更是狠的辣的,一招快似一招,招招如切菜一般,稍有不慎便如被砍刀砍中一般。此时白起刚喘息不久,见花祖德也发疯似地向自己劈来,白起先让他几招,躲闪之速,花祖德倒是吃惊不小。花祖德向他打了三招,见招招都未能打中对方,白起笑道:“花老头,若不是老夫刚才与别人打斗过,现在防守的应该是你。”白起见花祖德右掌未出,脸上略带犹豫,便一指向他胸前点去。
花祖德见来招甚速,只好用右掌接住来着那指,一指点中右掌,只觉右掌酸麻疼痛。白起洋洋得意地笑道:“若不是你用右掌挡住前胸,若是个凡夫俗子受我这指的话,早被我一指穿胸了。”花祖德见他神气样便忍住疼痛左手向着他的天灵盖击去,白起见他要打自己的要害之处便快速地避开他的那一掌,花祖德刚要用右掌与之打斗发觉自己右手掌力打不出去。那白起早已看出端倪便哈哈大笑道:“就凭你个花老头,还想与我过招,真是自讨苦吃。”正在得意之处,韩笑天见此人武艺绝非寻常便有心替花祖德出气便金箫一点向着白起挥去,白起腾挪那金箫威力,便从衣兜中掏出一把拂尘,那把拂尘短小精悍,在场的武林人士见他掏出的是一把金色的小拂尘,众人都想此拂尘能做什么,那么小比不过韩笑天的金箫长。
但众人哪里晓得,此把金拂尘能长能短。白起按动金佛尘机括,便把拂尘便伸长了数尺,与韩笑天的金箫差不多长。众人才明白这白起所用的金拂尘不是一把普通的拂尘而是一把能长能短的金拂尘。白起手中金佛尘挡住金箫,两般兵器在空中撞出了火花,金光四闪,二人又掌中对掌。韩笑天满头大汗,觉得蓬莱岛的侠客都不简单,两人掌对掌,韩笑天只觉对方内力如寒冰一样从掌中传入手臂再钻入自己的体内一般。韩笑天惊道:“这是‘寒冰掌’吗?”白起冷笑道:“这比‘寒冰掌’强上百倍。”花祖德见韩笑天与白起二人对掌比起内力,听韩笑天讲白起所用的是‘寒冰掌’,便有心要下去相助。
花祖德跳上圈子,一掌顶在韩笑天后背道:“韩兄弟,我来帮你。”花祖德便用‘化冰掌’与白起的‘寒冰掌’对接,三股内力在韩笑天和白起的掌中穿来穿去,徐明杰见白起武功如此深厚,便也推出一掌顶在韩笑天后背,徐明杰道:“韩兄弟我也来助你一臂之力。”白起此时也满头大汗,便吃惊地道:“难道你们名门正派喜欢人多欺负人少吗?”徐明杰道:“对付你们这种邪魔歪道只能如此。”白起铿锵有力地‘哼’了一声,内心想道:‘就如这江南徐老都这么说,我若今晚在这里,让他们来个车轮战术的话,我必然被他们所杀。不如趁着夜黑,赶紧推出掌力,让自己脱身。’想完便含胸拔背一般把自己平生所偷学来的武功全部运用与掌力,说时迟,那时快。白起一用劲,推开三人掌力,自己被振出了数步,胸中一股内流涌到喉咙,再从喉咙涌到口中,白起吐出了鲜血。
众武林人士以为他中了内伤,谁知道他在被振出数步之际,眼观六路向着密林深处扫去,脚下一点,轻功一跃便逃离了此地。徐明杰道:“此人如此阴险狡诈决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他,他又身受重伤必然逃离不远。”花祖德道:“对,众位朋友若能相助擒拿此凶手,老夫定然万分感激。”说完便要带领弟子去追赶。韩笑天拦住道:“花掌门,如今是金宋交战之时,若是你这么一去追赶,万一惊动金人,这恐怕不好吧!”花祖德道:“难道我这北山派被杀的弟子就这样白死了吗?我得为我弟子报仇。”韩笑天道:“花掌门的心情在下能理解,不过花掌门还是以大局为重,改日若再碰到他时必然擒拿此贼问罪。”花祖德道:“说的倒轻巧,此贼武艺如此高超,等到改日他养足了精神就不好对付了。”韩笑天道:“若是花掌门执意要去追赶贼人的话,可以带一些武艺比较好的同你前去。”花祖德道:“不必了,我带领我的弟子高局、田蕾、钟万逊、周掌门前去即可。”韩笑天道:“那也罢!这样也免得让金人发觉。”花祖德今晚因死了弟子满脑仇恨,便‘哼’了一声带着三个弟子和南山派掌门向着白起所逃之处追去。
五人一路追赶,夜色朦胧,只听见四处野狼的嗥叫之声。五人来到一处小溪处,只见月光明亮地照在溪水上,众人向着河边对岸望去,没见有什么动静,倒是见到了几条野狼眼中放着蓝色光芒向着他们射来。高局被吓得惊叫道:“师父这里狼好多啊!”花祖德怒道:“这白起轻功居然如此了得,有幸让他逃脱了。咳!”一拳打在了一棵楸树上。突然一条野狼向着他扑来,花祖德拔出长剑喊道:“赶快拔出剑挡住这些野狼。”高局和田蕾二人早已吓得直打哆嗦,花祖德道:“高局、田蕾你二人提精神点,若是大家都像你二人一样我们今晚非葬送在狼群嘴里不可。”二人听师父如此说,就打起十分精神,五人杀开一条血路,用剑刺死几条野狼。五人一路砍杀,忽然来到迷雾深处,周奕妹道:“这里怎么这么多雾啊!”花祖德道:“咳!早知如此,就该听韩大侠了,我们难道要被困死在此处吗?”钟万逊道:“还好我身上有带指南针。”钟万逊掏出指南针,花祖德笑道:“有了指南针我们便能走出这片密林了。”五人走了一个晚上才走出这片森林。
话说第二日,张浚带兵入城要去与金人和谈。那边金人早已派苏保衡前来迎接,张浚众军一进濮州城,见城内很少人走动,一片寂静。宋军一到城内,苏保衡在马上作揖道:“张帅就请下马与我一同进府吧!我们就在府内商议签约。”张浚道:“你们既然这么有诚意,为何没有见到你们的丞相大人仆散忠义呢?”苏保衡赔笑道:“我们丞相大人昨日已回五国城去了。”张浚道:“金国派你来谈判,这诚意何来?”苏保衡赔笑道:“我正代表我们大金来与张帅商议。”张浚道:“也罢!”苏保衡笑道:“那就请吧!不过谈判进府期间双方都不能带领随从和兵器。”张浚解开自己的兵器正要入府,沈碧云也要与张帅一起入府,却被外面把守的金兵拦住。
秦中向张浚喊道:“张元帅,这金人让你一个人进去,我们不放心啊!”苏保衡赔笑道:“各位将军请放心,张帅入府绝对安全,再说这濮州城也被你们占领了,我们若有什么阴谋,这岂不是自寻死路吗?”张浚回道:“秦大侠放心好了,我这老骨头不怕他们耍什么阴谋,我看他们能搞出什么名堂。”老将张浚一入府,苏保衡便在暗中发笑,一到内堂,只见门外一扇铁门从门顶落了下来,苏保衡和张浚一起被关进屋内。外面的人哪里晓得,这是金人的阴谋。那道铁门早已布置好了,只要张浚一入内堂,铁门便从门顶的机关开启而降落,而里面的金人早已准备好了绳子,张浚一入便被金人捆了起来。
张浚怒道:“你们这些背信弃义的金人鞑子,快放了我,否则外面的宋兵一入,你们将被剁为齑粉。”苏保衡笑道:“这叫做兵不厌诈,等一下你们的人将被化为炮灰了。屋顶上的弓箭手和城墙上都有我们的人,屋内有火箭手和几百个炮口对着你们的士兵和那些武林人士。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呵呵,张帅。你就等着看这出好戏吧!”张浚咬牙切齿地道:“你们这些背信弃义的畜生。”
沈碧云等人见四周金兵拉着弓正准备要向自己的军队放箭,众武林人士都喊道:“我们上当了,众位沈家军兄弟们盾牌准备啊!”只见屋顶上的武净贤哈哈大笑道:“没机会了,你看我屋顶下的是什么东西。”众人向武净贤所指的方向一看,见是土炮。沈碧云怒道:“众位张家军士兵和沈家军士兵听着,今日正是我们报效朝廷之日,我们要杀死这些鞑子,以告慰岳元帅在天之灵。”沈碧云口令一下,众军士气高涨,便把生死置之度外,决定与金人决一死战。
沈碧云跳上白马拔出风云神剑英武地指挥作战。突然四处弓箭如飞蝗一般向着宋军阵脚射来,众将士向着金人所处的位置杀去,宋兵死伤无数。武林人士用刀剑劈落来箭,躲开炮火,一路向着发炮的士兵杀去。突然之间炮声喊杀声四起,刀枪剑戟之声乱成一团,沈碧云满脸是血,因为金人炮火炸断宋兵将士的身体,被炸得红血四溅。沈碧云风云神剑一劈,杀死数百个炮手。一路砍杀,杀得金兵四处逃窜。沈碧云万万没想到金人背信弃义,设下埋伏,使自己的将士损失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