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回 江湖恩仇 旧事重提

仆散忠义知道已中计之时，只见四周宋兵弓箭手向金兵射来，此时哀号声四起，金兵死伤大半。只见武林人士秦中所领武林人士也杀向金兵而来，仆散忠义见此大惊失色，便挥师往北走，三个日本浪人护其左右。仆散忠义大队人马来到宿州城离城门数千米处观望，只见离城门不远处宋兵正在与金兵打斗，陆久等人早已越上城楼，陆久与方天意打了数十回合。闵语明见城楼下金兵用木桩堵住城门，便拿着大刀向他们劈了过去，金兵见其勇猛过人，谁也拦不住，闵语明一手拿着被鲜血染红的大刀，一手推开门闩，然后扔开木桩。宋兵见城门大开，便蜂拥而入。仆散忠义见其大势已去，便带领金兵往北逃。

此时张浚和沈碧云所带领宋兵来到城楼下，方天意见其城楼难守，便向武净贤道：“武兄弟快撤。”武净贤会意，二人便越下城楼向着仆散忠义所逃方向而去。宿州城被攻破，城内百姓无不欢呼雀跃，出来迎接宋兵。沈碧云道：“张元帅你所猜的没错，这邵宏渊果真是叛徒，若不是被张元帅识破，我看后果不堪设想。”张浚道：“当我问及人数和见其邵宏渊的脸色时，再者见其众人着装时便知其已投降金人。如今宿州城被拿下，我们大家都来庆贺几日吧！”张浚便令部下和所有武林同道都到宿州城安营，武林人士都到了宿州城客栈，在客栈里住了下来。

北山派和南山派都住在北城附近，花祖德进了客栈便叫来弟子，花祖德道：“最近宋军势如破竹，我看不久必将打到黄龙府，虽然我们拼命地与金人拼杀，以后的功绩我们却什么都没有；你们往后与金兵不必打得太认真，倒是可以冲在最后面，以免损失惨重。万逊你去告诉你周师姊就按着我的话去做。”钟万逊道：“金兵在我中原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人人都想为大宋立功，师父为何说出如此的话啊！”花祖德笑道：“万逊你话虽如此，但为师哪里不晓得，但为了你们的安危我不得不这么做。”

钟万逊道：“我看众兄弟都是杀得痛痛快快的，没有一个是畏首畏尾的。”花祖德对着高局道：“高局你有没有那么激情地砍杀金人呢？”高局摸着脑袋嘿嘿地笑道：“还是钟师弟激情万丈，我没那么勇敢。”花祖德道：“万逊，为师很器重你，将来武林之事都要靠你来为北山派发扬光大，若是我们把家底拼光了，我们就会和那些名门正派一样落得人烟稀少。”钟万逊此时内心有点鄙视花祖德，但只好强忍着，便道：“多谢师父抬爱，弟子这就去告诉周师姐。”

钟万逊来到南山派所住的客栈，李情道：“钟师弟，你要见掌门吗？”钟万逊道：“是，周师姊在吗？”李情道：“你却来晚了一步，现在周掌门和宋掌门一起带着人去追那送信之人。”钟万逊道：“什么送信之人？”李情道：“钟师弟你有所不知，不知道是谁昨夜在我们客栈投下了一封信，而且是有辱周掌门和宋掌门的言语。信里面的内容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去会会此人吧！所以周掌门让我看着师妹们。”钟万逊道：“原来是这样，那我等一会儿再来。”

钟万逊回到客栈，想着送信之人和要会的此人是谁？话说周奕妹和宋奕欣带着数十人来到一家龙王庙，只见庙内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身后带着数个家丁。宋奕欣道：“请问这位小妹妹，这里是龙王庙吗？”那小女孩哈哈大笑用手中的长剑指着龙王庙檐上歪了半边的破匾道：“难道你不识字吗？”宋奕欣道：“字倒认识，可是骂我们南山派的人，可不认识。”那女孩嘿嘿冷笑道：“不认识的人就在此，我听说你们南方有个什么南山派都是女弟子，现在都没什么峨嵋派了，否则我便会去会会这些人。不过听说北山派的武功差多了。”

周奕妹怒道：“小畜生，别不识抬举。”那女孩道：“你们宋兵虽然攻下宿州城，不过数日之内必然退兵。”周奕妹冷笑道：“你以为你是诸葛军师啊！满嘴胡说八道什么，我劝你还是向我们道歉吧！否则非教训你一顿不可。”那女孩努着嘴道：“就凭你们南山派三脚猫的功夫，深不知中原武林人士的厉害。”周奕妹道：“哦，倒要见识，见识！”周奕妹拔出剑向着她砍去，那女孩也不慌张，女孩甩开剑鞘，一剑点向周奕妹，那女孩身手敏捷，身如飞燕，周奕妹砍斫都未能打中对方。

女孩倒是一剑指其周奕妹要害，周奕妹来不及闪避，被剑尖指住心脏。那女孩笑道：“怎么样？说你们南山派武功平平无奇，你们还不信，不过今日我倒是见识了南山派的武艺。你们的女人派倒不如我创建一个也比你们强，孩儿们，该怎么喊话了。”只见女孩身后众家丁大声喊道：“欧阳姑娘天下无敌，所向披靡，无人能敌。”此时宋奕欣突然哈哈大笑道：“就凭你一个黄毛丫头，也天下无敌；也敢说如此大话，不怕天下人笑掉大牙。”

女孩怒道：“难道你也要尝试一下我武艺。”宋奕欣道：“随时奉陪。”女孩下了指在周奕妹身上的长剑然后说道：“我现在要与你比试掌法。”宋奕欣美丽的脸孔此时荡起了两个美丽的小酒窝然后道：“可以。”那迷人的笑脸，让欧阳家丁无不满口流涎。周奕妹满脸羞愧，希望宋奕欣能教训教训这小妮子。二人对打了三四回合，那女孩却会用‘大丹直指’，此武功本是王重阳最了不起的武功，现在这女孩却能施展自如，宋奕欣倒是吃惊不小内心想道：‘没想到小小年纪，武艺却如此了得。’‘阴阳神功’与‘大丹直指’两种武功在此刻打出了火花，小女孩被震开了数步，只觉胸口微痛，掌心发紫，小女孩便知今日遇到了高手。

小女孩双手抱拳道：“不知这位大姐姐高姓大名？”宋奕欣微微冷笑知道小女孩吃了点苦头变乖了许多，却施起礼法来，宋奕欣道：“大名不敢当，我叫宋奕欣，不知道小姑娘叫什么名字？”那女孩道：“我叫欧阳宛如，今日得罪高人，请高人见谅。”宋奕欣道：“只要你不再来骚扰我南山派，我便不再追究。”周奕妹怒道：“宋师姊何不教训教训这小畜生。”欧阳宛如怒道：“若不是这位大姐姐在此，今日早教训你一番了。”周奕妹涨红满脸便怒得地甩掉手中长剑，一个人扬长而去，南山派女弟子见掌门一走便也跟着走人了。宋奕欣道：“小妹妹，就此打住，我得走了。”欧阳宛如道：“姐姐武功如此了得，我还想请教你呢！不妨到我庄上一叙。”宋奕欣道：“不必，我得走了。”说完便离开了龙王庙。

不远处一队人马在飞沙走砾之际，艰难地向着宿州城而来，而为头的正是黄老三，身后尾随着东方易，李跃和数百个宋兵。原来黄老三听说汤思退被放了出来，便去找汤思退，寄其门下。汤思退得了猛将大喜，便答应黄老三的数个请求，从此黄老三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这些满足了，黄老三甘心情愿地为汤思退效劳。突然门外来了金国使者，那人化装成渔夫，一路南下，便来到汤府，诉说北方连连败退。

汤思退道：“这该如何？再如此下去，大金就要被打入黄龙府了。”黄老三道：“如今之计，只在太子，只要太子相助一切便解决了。”秦熹笑道：“就是，汤义父何不让太子假传圣旨让张浚等人退出宿州。”汤思退拍手叫好道：“好计策，我现在就入宫与太子说知。”入了宫之后，太子答应了汤思退的计策，便假传了圣旨，令武功了得之人上北方传圣旨。黄老三一到宿州城便向着城楼上的人喊道：“快开城门，圣旨到。”楼上士兵见其黄卷龙奏在其黄老三右手上捧着，便开了城门。黄老三入城，陆久等人无不内心不满，黄老三大摇大摆地到了大帅营内道：“快来接旨。”众人真以为临安来了圣旨便都跪下接旨，黄老三高声朗道：“圣曰：‘张浚和沈碧云出兵有功，但唯恐金兵有诈，为了防止金兵南下，令张浚和沈碧云退守西川，以防敌兵。钦此！”

众人都站起来接旨，张浚拿着圣旨道：“你怎么会有皇上的圣旨？”黄老三怒道：“这圣旨龙图你都看到了，你还敢问我？”张浚无奈，只好答应退兵。沈碧云见黄老三嚣张，只见黄老三用手捋着胡子道：“张浚我们初来乍到，又受尽如此的颠簸受苦，有什么好吃好喝的拿上来。”张浚嘿嘿冷笑道：“这些倒是没有，如今都要退兵了，恕难奉陪。”张浚便令四处宋兵启程，准备西退。沈碧云却道：“张元帅不可，此圣旨我不大相信。”张浚用眼神示意沈碧云一下，沈碧云明白，便只好听令。

金兵使者回去报信，仆散忠义以为计成，正在兴奋不已。过了几日，张浚和武林同道都退出了宿州，而黄老三却在城内等待金兵到来，张浚厌倦黄老三，也不是一路人，众人都怒视黄老三，黄老三等人也只好留在城内。仆散忠义回到宿州，仆散忠义热情地接待黄老三，仆散忠义道：“虽然瞒住了这些人，这宿州城也得小心谨慎。”黄老三道：“丞相放心，汤丞相已经算计好了。我看这张浚也不敢违令。”仆散忠义便请黄老三在城内住了数日，这几日黄老三在城内大吃大喝，玩尽了宿州城的女人。

一天夜里，黄老三正要入寝，突然门外一个黑衣人怒道：“黄海标你真是无恶不作啊！没想到你是个居心叵测之人，如今又干尽如此丧尽天良之事。”黄老三被那熟悉的声音吓了一跳，便推开门窗，见那黑衣人从衣兜里掏出一把袖箭向着他扔去。黄老三见来箭甚是有力，便快速地躲过那支袖箭。黄老三道：“你是欧阳鸿。”那黑衣人嘿嘿冷笑道：“多亏你还记得老夫。”黄老三道：“你不是死了吗？”欧阳鸿道：“多亏你暗算，好让我在古墓里修习武艺。今夜是来提醒你的，也好让你以后死得明白。”黄老三道：“好，今夜就来分个你死我活的。”欧阳鸿道：“还不是时候，今夜只是提醒你一下，改日让你在众武林人士面前，揭开你本来面目。”黄老三怒道：“有种的就今夜和我比试。”欧阳鸿笑道：“没那么便宜。”突然两个人向着欧阳鸿劈来，来者正是东方易和李跃。欧阳鸿甩出三支飞镖，便飞上屋顶，向着城外逃去。三人接住飞镖，东方易道：“黄大哥没事吧！”黄老三道：“无碍，你们下去吧！”李跃道：“要不要叫些人来防守。”黄老三道：“不必了。”二人退下，黄老三便一夜未眠，因为自己的身份很快就要被欧阳鸿揭露了。

数日后，宋国退兵三十里。欧阳家庄家丁听说此事，便回到欧阳家庄。欧阳家庄本是欧阳虎所建的一所大宅院，自从金国完颜晟赐给他金银万两之后；金国又处在宫廷争斗之中，老皇帝一死，瞿太子又被完颜亶毒死之后；两人来到了聚贤庄。欧阳虎看清形式，内心也有所反悔当初所做对不起汉人之事，和张少中一同来到聚贤庄之后，二人用金国老皇帝所赐的黄金在聚贤庄内做起了生意，因此与外界的武林人士断绝来往。后来欧阳虎因与张少中意见常常有分歧，欧阳虎便在离聚贤庄不远处，建立了自己的庄园，从此家丁兴旺。

后来欧阳虎娶了全真七子孙不二的妹妹孙梨花为妻，孙梨花起初见欧阳虎是个英俊公子，而且又是聚贤庄的生意人，便以身相许嫁给了欧阳虎，孙梨花又给欧阳虎生下了一男一女，男的名叫欧阳雪锋，如今二十岁；生下一女名叫欧阳宛如，如今十六岁年纪。由于欧阳宛如调皮捣蛋，又美丽动人，丘处机却喜欢上了她。丘处机年龄大欧阳雪锋一岁，因此两人也是情投意合，丘处机喜欢欧阳宛如，这是全真教和欧阳家庄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只是这欧阳宛如心意却不在丘处机之上。如今聚贤庄的人都知道丘处机与欧阳宛如是情人，都认为丘处机一定会娶欧阳宛如，而丘处机也胸有成竹地认定欧阳宛如定能嫁给自己；所以经常在别人面前说欧阳宛如是自己的夫人。

张少中在聚贤庄也壮大了自己，还娶了本地的一个姓王的女子为妻，生下一男，名叫张子玉。此子游手好闲，浪荡公子。张少中在聚贤庄做一些布匹生意，而近来天轮金刚和镇海金刚两位和尚在张少中家里住下，诉说自己的主子如何被人陷害。张少中知道金国宫内争斗，只是应和二人，于己无益。而梅秋老怪与欧阳虎是多年交情的朋友，因此就住在欧阳虎家里。那家丁一进家门便高兴得不得了对着欧阳宛如笑道：“欧阳姑娘，你果真猜的没错，那宋国已经退兵三十里了。”欧阳宛如故意生气地道：“你刚才叫我什么？”那家丁道：“欧阳姑娘啊！有什么不对吗？”欧阳宛如怒道：“你记性真是不好，以后得叫我奶奶。掌嘴！”

那家丁没办法怕被欧阳宛如抽鞭子，只好用手掌打了自己的脸蛋。欧阳宛如道：“这下胡斐就得给我钱了，因为他赌输了。”家丁道：“就那破公子哥也想和奶奶赌，不是找死吗？”欧阳宛如嫣然一笑道：“那也是，对了你去叫吴管家叫他约胡三爷到‘沂香饭店’，说本奶奶要与胡三爷吃饭。”那家丁道：“是，奶奶，小的这就去说。”欧阳宛如回到院子，见欧阳虎坐在右上首的太师椅上，而左上首却坐着梅秋老怪，其它两边的位子都坐着全真七子。欧阳虎拿着茶壶品尝了一口笑道：“梅兄这乌龙茶如何？”梅秋老怪笑道：“欧阳贤弟做的茶，好喝。难怪欧阳贤弟家财万贯。”欧阳宛如从外面走进来便笑道：“那是，梅伯伯，你猜的没错，宋国果真退兵三十里。”梅秋老怪点头道：“好，这是我预料中之事，仆散忠义果真是一位将才。”

马钰见欧阳宛如气色不错便道：“大半年的医治，欧阳姑娘好多了。”欧阳宛如撒娇地跑到孙梨花身旁然后弄着鬼脸笑道：“我好多了，多靠那朵天山雪莲。”欧阳虎道：“那还不赶快谢谢你马伯伯。”欧阳宛如向马钰抱拳行礼道：“小女这厢有礼了，多谢马伯伯等人搭救之恩。”这下惹得全场的人哈哈大笑。欧阳虎捋着胡子假怒道：“真是没大没小的，你这姿势真是没见过。”欧阳宛如道：“我的姿势若不如此如何哄大家开心呢！”孙不二道：“如儿，明日和你姨母到观音寺去如何？”欧阳宛如道：“不去了，明日我约了人。”丘处机道：“宛如妹若是去观音寺我也跟着去，只是不知明日宛如妹约了谁？”欧阳宛如道：“无可奉告，天机不可泄露。”

孙梨花笑道：“这丫头不知道又要耍什么把戏了。”欧阳宛如道：“娘，我中午不回来吃饭了。”孙梨花道：“这是为何？”欧阳宛如道：“我请了一位朋友。”孙梨花道：“那好！你自己决定吧！”欧阳宛如回到自己的房间内换了一身新衣服便急冲冲地去见胡斐。欧阳虎在客厅里品茶，那梅秋老怪道：“这几年欧阳贤弟在这村庄里，享受着天伦之乐，哪像老哥如今一败涂地，如今又身无分文，全把事业献给了大金。我做人真是失败，不过有一件事，还得欧阳老弟帮忙。”欧阳虎道：“梅兄有什么需要老弟帮忙的，就说出来吧！”梅秋老怪道：“我生平在北方创立门派，一生精力献给了瞿教主，可惜瞿教主被奸人所害。我儿子又被沈碧云所杀，我如今的仇人只有两个，一个就是白花教教主沈碧云，一个便是方天意。”

欧阳虎想了一会儿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再者两兵交战哪有不死伤的？若是梅兄想要弃武从商的话，我这里的茶生意可以让你先做一下。”梅秋老怪犹豫了一会儿道：“那也罢！欧阳贤弟这么看得起老哥，我就做一做吧！”其实梅秋老怪不止一次劝过欧阳虎弃商从武重整武林，今日只是借着家事如此说说而已。那马钰道长等人都喜欢和平，他更希望宋金两国不要交战，以减少战争给百姓所带来的苦难。

马钰道：“梅前辈，杀气太重，我看还是随了欧阳庄主的意吧！做个生意人。”梅秋老怪心里想道：‘在人家屋檐下，哪有不低头的理。’只好故意陪笑道：“马道长说的是。”从此梅秋老怪也做起了生意，而且把自己打扮得像是个地地道道的农夫。欧阳宛如来到‘沂香饭店’见吴管家正在与胡三爷喝茶，欧阳宛如穿得花枝招展的，然后嫣然一笑道：“怎么样？胡公子，你赌输了，你欠我十两银子。”胡斐一脸俊俏，年纪在二十七八岁左右，穿着一件白色英雄大氅，脚上穿着一双白色薄底靴子。可惜在他的右脸颊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很显然是被刀从脸上割到了脖子上而留下的痕迹，只是脖子上的痕迹没那么明显。

胡斐道：“我是输了，我这十两银子也是输得心服口服；不过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一下，我要向你打听一个在宿州城内脸上戴着花脸的人。”欧阳宛如道：“你要打听这个人做什么？”胡斐道：“最近有一个黑衣人在我入睡之时，在我窗前说了一句话，那人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你的仇人就在宿州城内，他可是杀你全家的仇人。他脸上戴着一张大花脸。’不过，我小时候幸运地没被那人杀死，倒在血泊中模糊地看到了一张大花脸，那人在屋内四处地翻东西，寻找所要找的秘笈。我那时候就把此人记在脑海中，内心一直想着要为父母报仇。他拿了我家的武功秘笈之后，就在我家的墙壁上写上了两个人的名字‘秦中、陆久’，然后就迅速地离开了。从此我到处流浪，寻找有武功之人，好让他教我武艺。后来昆仑派掌门丁冕教了我武功，我学完武功之后，走南闯北地要找大花脸的人报仇。我以前以为是‘蓬莱三孤客’所为。后来我才确信无疑地认为是个戴大花脸的人所为，不过这件事却是一个黑衣人提醒我的，黑衣人在我梦里教我武功，说我武功太差，那昆仑派武功不算什么，说要想报仇，就得拜他为师。后来我便拜他为师了。还说杀我全家之人的名字叫黄海标。”

欧阳宛如好似听他在讲故事一样，右手搁着脑袋，正在一本正经地听他说话，说到他家武功秘笈时便问道：“你家武功秘笈是什么？”胡斐道：“天蚕神功，那武功甚是难练。我五岁时我父亲正颇费苦心地养两条从天山上抓下来的雪蚕，这两条有别于其它蚕子，之后蚕子吸收修练天蚕神功秘笈的人的真气，再按着秘笈上的说明养蚕，等到大了，喝下雪蚕的血，天蚕神功就练成了。”欧阳宛如点点头道：“嗯！真是一种不错的独特武功，你放心好了，我叫我手下再去探听虚实，若是在城内，我帮你报仇如何？”胡斐道：“多谢欧阳姑娘一番好意，可是家内之事，遇到的又是武功了得的劲敌，我看欧阳姑娘就不必为我冒这份险了。”欧阳宛如道：“若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也不活了。”胡斐听她这么一说低下头放下十两银子，便转身就走了，欧阳宛如喊道：“还没吃饭呢！胡公子。”可是胡斐却一身不吭地往前走。

在江南，汤思退想尽了一切办法想要除尽对自己仕途不利的人。这几日王刀等人便在沈府门外探视，那些人早已被林晴发觉，便跑进屋内对着于冰莲道：“于姑姑，那秦熹的手下这几日在我们家门外鬼鬼祟祟的，他们一定是不怀好意而来的。”于冰莲道：“汤思退一放，我们可就有危险了。”唐神医道：“我们也不必怕他，如今明君还在，不怕他个奸臣。”此时欧阳丽娟肚内早已怀有沈碧云的骨肉，此时听奸相派人监视沈家，便大怒地连拍桌子，突然两腿一软，觉得肚子疼痛难忍，唐神医见其面色知其快生了。黄小琳见此扶住欧阳丽娟到屋内，唐神医道：“我看夫人快生了，赶紧准备个盆子，烧些开水倒进盆里。”

于冰莲便着人去烧开水，自己拿着金盆子到了欧阳丽娟房内，唐神医接生着，过了一个小时之后，那孩子出生了，生出来的却是个男孩。沈府中的男女老幼，都乐了。过了数日，欧阳丽娟渐渐恢复了体力，她由众人关心地照顾着所以恢复得特别快，她抱着孩子，见孩子像极了沈碧云，便想了一会儿笑道：“娘，我想自己给孩子娶个名字。”柳玉莹笑道：“只要叫得顺口好听就行，也不必等孩子他爹回来就取。”于冰莲笑道：“妹妹你想取什么名字呢？不妨直说了吧！”欧阳丽娟想了一会儿道：“家俊如何？”黄小琳念了几遍笑道：“沈家俊这名字好听。”大家便都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