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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回 柳重烟深 月明正在梨花上

作者:苏寒 | 发布时间 | 2019-03-12 | 字数:7597

方天意道:“原来如此,看来这赵昚是想和我大金国做对了,董大人你可要想方设法救出汤大人。”董得元道:“汤大人这次虽然犯案,可是太子却是个浑人,赵昚又心疼太子,太子又视汤大人如父亲;我看这赵昚不一定会对汤大人如何?只怕太子还蒙在鼓里,不知道此事。”方天意道:“若是如此,如何才能让太子知道此事,方好救出汤大人。”董得元道:“可惜我官职被贬,不能入宫。不过秦丞相以前有个心腹在宫内当公公,此人名叫汪道兴,在宫内当太监总管。不如我们找他帮忙。”

方天意道:“若是这样,那就好办多了,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此时方天意内心想道:‘这太子既然是个浑人,看来大金灭宋是早晚的事了。不如利用太子,为大金以后攻宋做准备。’董得元又道:“方帮主,我现在就去找汪公公。”方天意道:“你去找他,不过得如此如此。”董得元笑道:“那是当然,有哪个太监不爱财的,我早有准备。方帮主你先在我府上自斟自饮一回,我稍会再回来与你痛饮。”方天意道:“嗯,你去吧!若是救出了汤大人,你可是我大金有功之臣。”

董得元来到午门,见几个小太监在那里把守,董得元来到一个小太监身旁道:“我找汪公公,麻烦你给汪公公捎个口信,说董得元找他。”董得元从衣兜里掏出一两银子给小太监,小太监拿着银子左瞧右瞧地道:“汪公公现在在花园里陪侍王娘娘,不知何时才能出宫。”董得元道:“那他什么时候才会出宫呢?”董得元又拿出一两银子给小太监,小太监接过银子笑道:“既然我拿了人家的银子,哪有不给人家办事的理,你先在这里等着,我现在就去找汪公公,看他有没有空。”

小太监入了宫,来到花园,见王娘娘蹲在柳树下看池塘内的金鱼,手上还拿着一个水晶鱼缸娇声娇气地道:“汪公公,这池内的鱼太漂亮了,这鱼缸我就放在柳树下,等会儿你从池内抓几条漂亮点的放进鱼缸内。这鱼缸内的水得这池里的水才行,顺便放些池内的鱼草,然后送进宫来。我现在累了,想回宫休息去了。”汪公公行礼道:“是,娘娘,等一下我捞几条金鱼,就给娘娘送去。”说完王娘娘便带着宫女回了后宫。此时小太监便走过来向汪公公行礼道:“汪公公辛苦了。”汪公公正拿着鱼缸要叫下人打捞几条像样的金鱼,见此小太监来到身旁给自己行礼道:“你不在午门把守,跑进宫来做什么?”

小太监道:“汪公公,董大人要见您老人家。”汪公公道:“哪个董大人?”小太监道:“就是董得元。”汪公公突然醒悟道:“原来是他。好,你呢,在这里帮我捞几条金鱼上来,张公公你陪他一起捞吧。”汪公公本来就与张公公一起服侍王娘娘,张公公是小辈,职位也比汪公公小。小太监道:“我就帮汪公公和张公公打捞好了,汪公公你就去吧!”汪公公出了宫,来到午门,董得元见汪公公来到午门便哈腰地上前行礼,汪公公道:“原来是董大人,不知董大人找我有何要事?”董得元便掏出两三个金条在手中,然后拿着金条伸手放到汪公公的衣袋里道:“汪公公,在下若无事就不登三宝殿了,我这里有几件事想请汪公公帮忙。”

汪公公拿了三条金条,笑眯眯地道:“董大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董得元道:“汤丞相被捕入狱,我想太子还不知道,麻烦你向太子提醒一下。还有汪公公若什么时候有空,不烦带太子出宫到我府上,我有些话和太子说。”汪公公想了一会儿道:“太子要出宫,得选个比较合适的日子才行,若出了乱子,谁来担当?”董得元笑道:“汪公公不必忧虑,只不过想和太子共讨大事,若汪公公想与我们共讨大事的话,那可是大宋功臣啊!到时候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汪公公道:“好吧!不过我现在宫里还有些要紧事,不能与董大人相叙。今天就到此吧!”说完便入宫抓鱼去了。

话说较武场比武,台下一女子大喊一声。众人望去,见女子身着粉红衬衫,粉红裙子,脸蛋如樱花盛开般的美丽女子。原来此女子正是梅冰燕。梅冰燕自从雪山下山后,专心修练毒功,此次听说江南举办武林大会,便前来观看。梅冰燕一心想报父仇,见荷秋魔被打下擂台,自己内心忿忿便喊道:“盟主由我做。”一跃而上便上了擂台,梅冰燕向沈碧云瞪着眼道:“沈教主出招吧!”沈碧云道:“梅姑娘是北方魔教人士,这几年处处与我大宋和中原武林做对,我看你骨子没你爷爷、父亲坏,你还是下台吧!”梅冰燕道:“我是魔教中人,今日就让你尝一尝我毒功的苦头,现在新账旧账一起算吧!”

此时梅冰燕早已对沈教主没有爱慕之情,而心里头只有恨,和为父报仇的急切心情。梅冰燕双手变爪,十指如飞鹰一般,快速地向着沈碧云打来。沈碧云见来掌迅猛,便用体内功力护身,只见莲花护住身体。在观武林人士无不拍掌称好,梅冰燕掌力比以前更狠更毒辣,只要碰到她双掌就会中毒毙命,手上的毒药比眼镜蛇还毒。沈碧云见她双掌有两股黑气,知道她双掌有剧毒。梅冰燕一心想置沈碧云于死地,挥掌如虎,虎虎生风,沈碧云内心想道:‘没想到梅冰燕武功进展得如此神速,若是不赶紧化被动为主动,恐怕就要遭受她的毒指了。’沈碧云便用少林寺‘玉佛心经’里的‘如来神掌’快速地绕到梅冰燕后头一点,这也是沈碧云早有‘凌波微步’致使脚步比别人矫捷和神速。沈碧云绕到梅冰燕后头,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她后背上点中穴道。

梅冰燕此时便动弹不得,梅冰燕怒道:“快把我穴道解了,你没能力,便用阴招赢我。”沈碧云道:“这是中原武林之事,魔教没有资格参加此大会。”梅冰燕怒道:“我要杀了你,快把我穴道解开。”然后满脸泪水,在台下的一中年女子早已动怒,便跃上擂台来道:“冰燕,我来救你。”那中年女子便解开梅冰燕的穴道,然后对着沈碧云说道:“沈教主,别来无恙!”原来上擂台的中年女子正是余绍真,沈碧云道:“沈夫人,这些年也好吧?”余绍真嘿嘿冷笑道:“你应该叫我娘才对,你可是沈家的败类,居然不认祖归宗,认贼做父。你对得起你爹吗?若还肯认错的话,就把武林之位让给我,我便饶了你这个孽障。”

此时早已激怒了柳玉莹,她见儿子被这贱妇骂得无一是处,柳玉莹便仗剑跃上擂台怒道:“贱人,你敢骂我儿子,不知道谁才是孽障呢?”沈碧云道:“娘不必动怒,这是孩儿分内之事。”然后对着余绍真道:“你们卖国求荣,投靠金人更是卑鄙无耻,沈夫人你也是魔教人士,现在我不抓你,你还是尽早离开此地。”余绍真冷笑道:“我就是来与你比武的,让你看看魔教的厉害。”柳玉莹道:“云儿,我来。我还有些账还没和她算呢!”余绍真冷笑道:“柳玉莹,你还不够格呢。”沈碧云道:“娘你先下去吧!今日本是武林大会,都在你儿子一个人身上。”柳玉莹想了一会儿为了顾全大局只好下了擂台。沈碧云又道:“这梅姑娘已经领教过了,梅姑娘还是先下去吧!”梅冰燕道:“我还没打够呢!”余绍真道:“燕儿,你先下去吧!”梅冰燕知道余夫人武功比以前更加厉害便道:“那也好,你得替我报仇。”余绍真道:“那是当然,你放心好了。”梅冰燕下了擂台。

余绍真双眉微展,一股冷气向着沈碧云扑来,沈碧云内心想道:‘看来她的武功不同寻常,好似比我更加有力道。’余绍真走过来一步便有真气向着沈碧云逼来,沈碧云又想道:‘看来我得用少林武功了,‘佛金斗字神功’上说劲敌若用内劲与你打斗,你可以用第九式‘波罗密’中的借力打力,攻守兼备,这样才能化险为夷。’沈碧云便用了少林神功,与余绍真的两股内力相抵,二人便对打了起来,余绍真两掌挥出,与沈碧云两掌相抵,‘啪’了一声,沈碧云退开了数步,此时沈碧云已经满头大汗。台下的武林人士见此,无不为沈碧云捏一把汗。

于冰莲道:“这女人武功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欧阳丽娟神情紧张地道:“不知道相公能不能赢她,这贱人怎么武功如此好了。”黄小琳仔细看了一会儿便道:“这武功好似天山派的‘天蚕神功’,这种武功早已失传,今日这妇人居然有这种武功,真是少见。不过沈大哥有少林武功,希望‘天蚕神功’无法取胜。”沈碧云与余绍真打了一百多回合,那余绍真大气未喘,沈碧云倒是满头大汗。突然余绍真出了一掌狠招,向着沈碧云的心脏抓去,沈碧云赶紧用风云神剑护住全身。

余绍真被风云神剑剑光所挡,余绍真只觉身后有人走动便打出十指内的蚕丝,众武林人士见余绍真指缝里吐出蚕丝,十根指头的蚕丝紧紧黏住沈碧云的风云神剑和衣服。沈碧云大吃一惊,便想用风云神剑割断蚕丝,谁知这蚕丝硬如金丝,只觉体内被她的真气逼住,好似有一股真气要闭住自己的心脏一般。沈碧云赶紧内运丹田把颜前辈所传授的内功心法用莲花护住五脏六腑,那股内劲便无法逼近心脏。沈碧云便用两手使出‘风旋神力’的内劲,把真气运在剑上,不一会儿十条蚕丝被割断。

余绍真蚕丝被割断之后,突然‘欲情毒’又犯便道:“今日算你走运。”说完便跃下擂台,拉着杨继洛的手道:“跟我走。”二人走出较武场,所有天蚕教的女弟子都跟着出了较武场。黄小琳道:“这余绍真好似中了毒似的,看来她武功是天下第一了。”于冰莲道:“也不能这么说,虽然她有天蚕神功,但少林寺的‘易筋经’比她厉害多了。”沈碧云见余绍真一下台,众武林人士都喊道:“我们都推选沈教主为武林盟主怎么样?”在人群中首先喊此话的人便是雪山派的掌门人雪山老祖,沈碧云向着喊声望去,见到雪山老祖和七蛇郎君都在此。众武林人士都一致支持沈教主为江南武林盟主,突然一个和尚却喊道:“我不服。”众人向着那和尚望去,见喊话的人是西域堪布降龙禅宗。

降龙禅宗向着擂台跃去道:“沈教主,好久不见,今日我老和尚会会你,若我赢了,我是西域人士,也不便与你争竞江南武林盟主之位。若你输了,你把风云神剑让老和尚瞧瞧,如何?”沈碧云笑道:“降龙你真是不死心,天天盼着这把宝剑有什么好?”老和尚道:“这剑比我的生命还重要,所以老夫就会像幽灵一样纠缠着你。除非沈教主把风云神剑暂为老和尚保管,我便不再纠缠你。”沈碧云道:“这剑是我黄山派开山祖师爷的,这剑我是不会让外人拿走的。”老和尚道:“好,今天我正要与沈教主较量较量。”沈碧云道:“今天擂台就到此为止,本来是为武林之事,不是来与外人比武的。”沈碧云又向众人道:“明日大家在此再聚一聚,重振江湖各派,然后再做决策,推选谁为武林盟主。”众人一致同意,便都纷纷到客栈投宿去了。

端午之日,本来临安城内就热闹;如今大江南北武林人士都群聚于此,因此整个临安城内的客馆、饭馆都挤满了人。北山派和南山派便包下了一家名叫‘万来客栈’的旅馆,这‘万来客栈’本是一位姓周的富户所开,名叫周半城。这周半城开了两家客栈,刚好花祖德让弟子打探附近的客栈,正好打探到了这两家客栈。周奕妹带领女弟子到南栋住下,而花祖德和弟子则是住在北栋,花祖德想这样两栋住宿距离不远可以互相照应。临安城内街头都是卖东西的,有卖武艺的各色人物都有。京城内都住满了五湖四海的武林人士,荷秋魔从较武场出来,带着弟子想找一家客栈住下,谁知都让江湖人士给占去了,找来找去,没找到一家客栈可以住了。刚好路过南栋时,见南栋都是女子在住宿,那些女子都穿着白裙,上身都穿着粉红色衣衬,各个打扮得花枝招展。

荷秋魔道:“这家旅馆难道住的都是峨嵋派女弟子?”阿贵道:“自从峨嵋钟师太被金人杀死后,好像再也没有听说过还有什么峨嵋派女弟子?”荷秋魔道:“我倒是听说江南有个南山派就是女弟子的,我那贤侄就是被南山派女弟子所杀。今日倒是让我碰见,我那林风贤侄死在这些女子手里,我非得替他报仇不可。”说完便来到‘万来客栈’南栋,南山派一名女弟子道:“这里我们已经包下了,你还是找别家客栈吧!”荷秋魔向那女子啐了一口道:“快叫你们掌门出来,我要替我侄孙儿报仇。”那名女弟子赶紧来屋内禀报道:“启禀掌门,外面来了一个驼背怪人,好似早上上擂台的那老头,他说要找掌门,还说要替他孙儿报仇。”周奕妹正在和钟万逊吃菜喝酒聊天,听弟子说此便道:“这老头和我南山派有什么恩怨?亲爱的,咱们出去看一看。”

周奕妹和钟万逊出了客栈,见荷秋魔面如三秋古月,发如三冬雪,须赛九秋霜,白眉毛,一双猫眼。荷秋魔如今虽老,这也是岁月不留人,年纪一般大了。但见其人依然硬朗,双眼炯炯有神。荷秋魔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来了这么多的女子,哪个是南山派掌门?”周奕妹道:“我便是,这位前辈来此何干?”荷秋魔道:“你们杀了我侄孙儿,我要替我侄孙儿教训教训你们。”周奕妹道:“你侄孙儿是谁?我们南山派怎么和你侄孙儿有牵连?”

荷秋魔道:“我侄孙儿是林风,本想你们会教训一下我侄孙儿,没想到被你们杀了。”周奕妹突然想起了林风之事道:“原来是你这驼子,当日你不是说你不管你侄孙儿了吗?再说林风在我周家所犯的案,十几条人命,再加上我师父的命难道就抵不过你侄孙儿一条命吗?你侄孙儿是采花贼,人人得而诛之,人人恨不得剥了他的皮呢!最后被我们围追堵截,自杀身亡,这算便宜他了。”荷秋魔气得眼皮一扬道:“那也是你们活该,今日我便要替我侄儿报仇。”话音刚落,只听一个老者在其身后道:“满嘴不讲理,你侄孙儿本来就死有余辜。”荷秋魔转过身子见来的正是花祖德,他记得上一次与这老者交过手,这老者却能用‘化冰掌’破自己的‘寒冰掌’。

荷秋魔见南山派和北山派弟子越来越多地包围着自己和弟子,荷秋魔本想教训教训南山派弟子,没想到这两派却是个形影不离的门派,今日见此如何下得了台。那花祖德本来在客栈与弟子吃饭,见钟万逊一进来便告诉有人来找茬,因此便赶来。荷秋魔要真是与这些人动起手来如何是他们的对手便道:“我侄孙儿虽然该死,但却被你们以人多势众所杀。”花祖德怒道:“放屁,他是被我们围追堵截,走投无路,自杀而死。你若执意要替你侄孙儿报仇,那就是要和我北山派和南山派做对了。老夫随时奉陪。”

荷秋魔早已被激怒,便拿着狼牙棒一棍劈去,花祖德便闪身避过。荷秋魔从岛上带来的只有十二名弟子,如何是北山派和南山派弟子百来个人的对手呢?荷秋魔暴躁,因此便双手不听使唤地动起手来。南山派和北山派弟子便与冰岛弟子打了起来,荷秋魔棍棒打不到花祖德身子,见花祖德用长剑护身,荷秋魔的棍棒招招都能让他的长剑抵住,本来二人功力相当。只是当时在饭店里对打时,荷秋魔两手难挡北山派弟子的数双只手。

花祖德与荷秋魔斗了数十招,不分胜负,突然来了一女子喊道:“哪来的驼子,在此搅闹。”来的人正是宋奕欣,宋奕欣本来因为钟万逊过来找周奕妹,宋奕欣便赌气地离开客栈,到临安城各处走走散散心,如今刚回来,见有人与花师伯动手。宋奕欣功力本来甚好,她一出招,使荷秋魔只有招架的份。二人之力对付他一人,使他舞得满头大汗,正在为难之际,只有拼出了老命,不至于丢了面子。突然前方来了宋兵,一大队人马正往此地赶来。来的人一脸英俊,手里拿着金箫,后面跟着一个少年。来的人正是韩笑天和林晴,林晴大声喊道:“何人胆敢在天子脚下打斗,目无王法该抓。”

花祖德停下手道:“大家且停手。”南山派和北山派弟子都停下手,韩笑天道:“花掌门为何在此和岛主打斗,你们可知这里是京城。太平盛世不得在此胡来。”花祖德道:“韩帮主来此得替我们评评理,此岛主一来蛮不讲理,说要替他侄儿林风报仇。韩帮主你也知道林风为人,他一世为非作歹,到处采花,死有余辜。害死我南山派北山派弟子众多,包括周家十几条人命。你说这样的人该杀吗?”韩笑天道:“当然该杀了,荷岛主,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荷秋魔道:“我也是想教训教训她们而已,今日算我倒霉,阿富、阿贵走。”荷秋魔便带着十二名弟子离开了此地。花祖德道:“韩帮主不妨来客栈与我们喝上几杯。”韩笑天道:“不必了,我们得巡城。最近我们在抓那个戴面具的采花贼,所以全城戒严。”花祖德点头道:“原来如此,那就不打扰韩帮主了。”韩笑天便带着百来个宋兵又到各处巡逻。

荷秋魔受到羞辱之后,恼羞成怒,便带着弟子到了临安城外的农村内,见月色当空,刚要带领弟子到农夫家住宿。忽然听此屋内哭叫甚惨,荷秋魔和弟子来到门前,见屋内一条黑影一掌劈死一个农夫,那黑影怒道:“你从不从?”只听一个小孩哭得死去活来道:“坏人,你杀我爹爹,我和你拼了。”那妇人哭道:“我从你,你得放了我儿子。”那小孩哭道:“娘,你不能从了这坏人,我不怕死。”那妇人哭道:“你这傻孩子懂什么呢?”只见那黑影道:“管你从不从,留着这小子也是祸害。”刚要一掌劈死小孩,那妇人挡在小孩身前,一掌劈将过去,已中那妇人天灵盖。那妇人脑浆奔裂,死于黑衣人之手。那小男孩见此便要扑过去与他拼命,荷秋魔看不过去怒道:“哪个贼人在此,强抢民家妇女。”说完一棍打去,那黑衣人闪身避过怒道:“臭驼子,少管闲事。”

荷秋魔怒道:“老子今天晦气,正要拿你这采花贼出气呢!”二人从屋内打到屋外,打了十几招,荷秋魔渐渐落在下风。荷秋魔道:“你是什么人,有这等武功。”那黑衣人嘿嘿冷笑道:“说了,你这死驼子,也不认得你爷爷呢!”荷秋魔被骂得青筋暴起怒道:“阿富、阿贵还楞着干嘛!”阿富、阿贵如梦方醒,其刚见二人打得快如闪电都楞住了,听岛主一喊,便都操刀向着那黑衣人斫来。那黑衣人正是黄老三,本来‘欲情毒’又犯,因此便来农家找妇人,见此家妇人还有三分姿色,便入内强逼。荷秋魔和弟子十三人与黄老三打得脱不开手,黄老三此时憋不住,正在犯困难受,便想要逃脱。

荷秋魔众人把他围成一个圆圈,黄老三便在圈中,他见薄弱之位一掌劈去,杀了荷岛主一名弟子。黄老三轻功一跃便上屋顶逃走了,荷秋魔道:“今天真是晦气,报仇报不成,抓个采花贼也抓不成,看来我得再回冰岛修练几年。”那男孩跑出来向荷秋魔施礼道:“多谢老爷爷出手相助,老爷爷武功这么好,不如收我做弟子,长大了我便要找这黑衣人报仇。”荷秋魔见他伶俐可爱便道:“你叫什么名字?”那男孩道:“我叫姜涵芳。”荷秋魔道:“好俊的名字,芳儿,我本来也有个爱侄,可惜却心术不正,死在女子手里。今日你也拜我为叔公吧!”荷秋魔想要以此代替林风,那姜涵芳从小聪明伶俐,便跪下磕头便叫他‘叔公’。

荷秋魔很是高兴,姜涵芳道:“我爹我娘被这贼子杀死,也不知这贼人叫什么名字,我想把我爹娘埋了。”荷秋魔道:“好,徒儿们帮芳儿把他爹埋了。”荷秋魔埋了姜家夫妇之后道:“芳儿你和叔公到冰岛如何?”姜涵芳道:“孩儿听叔公的,叔公一定要教我武功,好让我替爹娘报仇。”荷秋魔道:“我答应你,看来我也没必要和他们开武林大会了,明日都回冰岛吧!”

临安城内的某地河岸种着一排排的柳树,那柳枝随风飘扬,月亮在空中照得明亮,梨树在桥旁傲然挺立着,那梨树开满梨花。一对情人正在梨树下拥抱着谈情说爱,梨树下二人便是周奕妹和钟万逊,二人自从荷秋魔打闹之后,晚上双双约会在西桥下相见。二人正谈得起劲,突然一条黑影从他们身后闪过,周奕妹耳听风响道:“有人,万逊。”钟万逊怒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在此何干?”原来来者又是黄老三,他刚从城外进来,见月光下一男一女的在此亲昵,便闪身过来。黄老三见是周奕妹,便内心荡漾起来,从柳树背后走出来哈哈大笑道:“周掌门我们又见面了,小美儿嫁给老夫,老夫教你上乘武功。”周奕妹怒道:“原来是你这个老采花贼,你休想。”黄老三道:“不要我给你脸不要脸,再不愿意,我便要强迫你了。”钟万逊早已气得把长剑握在手里怒道:“休得在此放肆,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