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回 毕竟东流去 山深闻鹧鸪

且说韩笑天救了李宝，魏胜前来接应。李宝道：“此计虽可成，不过还得再等数日，只是难于引完颜亮大批人马，否则便将他们烧得尸横遍野。”韩笑天道：“原来李将军早已有计谋在身。”魏胜笑道：“李将军以前在岳元帅麾下，晓得《武穆遗书》的微妙。在这里不好便说，还是回营再谋划计策。”李宝道：“说的是，韩大侠一路远来，还未替他接风洗尘，我们回去来个洗尘酒。”三人有说有笑便领兵回营。魏胜准备了一桌酒菜，魏胜坐上首，李宝右上首，韩笑天左首而坐，次之悟眉大师，再者陆久。五人举杯同庆，李宝道：“只是逼走了那两个和尚，我看不久他们必然增兵来攻打我们唐州城，我们来个诈降诈败，完颜亮居功自傲，必然全部引兵驻扎唐州城，到那时必然来一场唐岛大战，这场火攻就能成了。”

魏胜道：“李将军深谋远虑，该怎么样城防布局，皆由李将军调遣。”李宝道：“韩大侠，你们也得配合。”韩笑天道：“那是当然，沈元帅派我们来，就是为了援助你们的。该怎么调遣分配，自然听令李将军。”李宝笑道：“真是快人快语，大家先干为敬。”五人饮了数杯，回到营内去睡了。话说天轮金刚和镇海金刚被鸣鼓收兵的事恼火，苏保衡道：“两位法师，何必如此动气，宋兵狡诈，不可轻敌。完颜将军如此顽固地追杀这是何为？”完颜郑家怒道：“若不是苏大人鸣鼓，我们早已夺下唐州城了。”苏保衡笑道：“若果真如此，你们为何久久不能拿下，我看宋营必来了高手。”

突然不远处传来呐喊声，只见海边的某处，火把通明。苏保衡道：“那边是谁的兵马？”一个密探跪下道：“小的探听属实，是前天完颜将军所追的宋朝将领黄土兵马。”苏保衡道：“原来是他们。”不远处传来喊叫声道：“完颜郑家小儿，快快自缚投降，否则宋国天兵一到，把你们赶到黄龙府去。”接着又有人骂道：“完颜郑家匹夫，孬种小儿，有种的快放船过来，哈哈哈！”说完引起宋兵一片欢声笑语。完颜郑家气得头发倒竖，鼻子冒烟。完颜郑家怒道：“来人给我杀上去。”苏保衡道：“完颜将军不要动怒，小心有诈，不可追赶。”完颜郑家怒道：“放你娘的屁，我是堂堂金国大将，岂可听你怕死之人阻止。”说完挥剑带兵追上，苏保衡见此只好拿起令牌道：“皇上玉佩在此，谁敢不听我号令格杀无赦。”

完颜郑家见皇上令牌在他手上，只好忍气吞声道：“我看我大金国的未来必然败在这个畏首畏尾之人手里。”说完唉声叹气。苏保衡道：“我不是畏首畏尾，也不是怕死之辈，那李宝以前在岳飞麾下，晓得兵法，你若追黄土去，必然中他埋伏。”天轮金刚点头道：“苏大人说的有理，完颜将军，你就忍一忍吧！不过苏大人，接下来我们可有什么打算。”苏保衡道：“如今之计就是攻下唐州城，我看这唐州城弹丸之地，过不了多久必然被拿下，天轮和镇海两大护法你们可以先攻下临安城，我在唐州与之会战。我看唐岛必有重兵，完颜将军可以派部分水师与之交战。”完颜郑家道：“弹丸之地由你打，难打的却给我们。我真服了你。”说完转头回到舱内。

完颜亮对酒当歌，真是悠哉。他在水寨高台上喝酒搂抱美女，完颜亮笑道：“梁铳，你觉得朕统一了中原，是何等的威武四方。”梁铳笑道：“皇上威武神明，那小小南国岂能比我大金，我看数日之内必然攻下临安统一全国。”完颜亮点头笑道：“不错，梁爱卿如此忠心为国，到时我便升你为宰相，如何？”梁铳感激道：“皇上如此垂青，小的有点收受不起。”完颜亮道：“你也不必过谦，对了你为朕收罗的江南美女如何？”梁铳道：“小的已经把江南最漂亮的女人都弄来。”完颜亮道：“好，带她们上来。”

梁铳领着宋国所败之地，然后到处劫掠，强抢民女的几个国色天香之民女到此。那几个民女见完颜亮一脸络腮胡很是丑陋。其中有个民女讥笑道：“原来比罗萨国还丑陋的君主会是连鬼都不如的家伙。”梁铳听此怒道：“放肆，你敢骂皇上。”那女子怒道：“你这奴才，身为汉人，居然做人家的狗，看来你辈都是狗杂种。”梁铳被这一女人侮辱，恼羞成怒，便拔起长剑，向着民女肚腹插了进去，可怜一代巾帼便此殒命。几个民女见她被杀，便纷纷的都握起拳头要来打梁铳，那守卫金兵见此便一个个把民女都杀了。可怜数个巾帼为了宋国尊严，而死在其金人刀下。完颜亮道：“可惜，可惜啊！来人给她们用上好的棺椁把她们埋了。”

梁铳道：“这些家伙何以用这等？把她们扔到山上去喂狼不就得了。”完颜亮道：“梁爱卿不晓得，你也不必说了。”完颜亮喝下一杯杜康道：“以前曹操领兵攻打吴国，喝的就是杜康，没想到今日我完颜亮也能如此雅兴。”便拿着剑舞了起来便口中吟诗叫着手下人弹曲自己高歌唱道：“天丁震怒，掀翻银海，散乱珠箔。六出奇花飞滚滚，平填了、山中丘壑。皓虎颠狂，素麟猖獗，掣断真珠索。玉龙酣战，鳞甲满天飘落。谁念万里关山，征夫僵立，缟带占旗脚。色映戈矛，光摇剑戟，杀气横戎幕。貔虎豪雄，偏裨真勇，非与谈兵略。须拚一醉，看取碧空寥廓。”完颜亮舞完道：“梁爱卿我所唱如何？”

梁铳拍手道：“妙，真是高调的绝句，吟得如此高亢美词，古今词人罕有。”完颜亮笑道：“夸的好。”突然门外跑来密探跪下道：“启禀皇上湖广告急。”完颜亮大吃一惊道：“出什么事了？快说。”密探道：“梅元帅所带兵马本来攻克湖南湖广许多城池，谁知梅元帅本来要带数十万兵马来与天国兵将会师，谁知被宋国的沈碧云截杀，原来沈碧云兵马早有埋伏，致使兵马将亡，众兵分离。”完颜亮道：“那梅元帅呢？”密探道：“梅元帅过几日便到，只是剩下百来个兵马，无颜见皇上，因此便派小的来禀明。”完颜亮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就叫梅元帅即刻来见我，我还有事与他商量。”金国密探便又去接梅秋，把完颜亮旨意告诉了梅秋。

完颜雍听自己人说完颜亮部将梅秋受到重创便与方天意商量道：“看来不出方帮主所料，那梅秋受到敌兵埋伏。只是不知这伙人是谁？”方天意道：“我若猜的没错的话，此人必是名震武林的沈碧云了，此人武功了得，手下又有聪明人为他出谋划策，胜利那是必然的。”完颜雍点头道：“话虽如此，但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方天意道：“如今海陵王把重兵都派到了江南，那大都必然空虚，我们来个神不知鬼不觉地攻入大都，大事可成矣。”武净贤道：“方大哥说的是，我看海陵王也不晓得我们有这么一招。”完颜雍道：“可怜我乌林答氏不在，如今我要替她报仇。我们即刻出兵，悄悄进入大都。”完颜雍便领兵来到大都。数日，完颜雍很快占领了大都，只是瞒过了海陵王。苏保衡分兵已定便攻打了唐州，那唐州城兵少便很快被攻了下来。原来李宝兵马已转移到了海上。那苏保衡见攻下了唐州，便派人飞鸽传书到完颜亮处，完颜亮见攻下唐州城大喜，梅秋老怪也早已到寨，梅秋老怪笑道：“苏将军真是一个将才，我们可以到唐州去，若攻下临安，全国可归矣！”完颜亮道：“是，我们马上到唐州吧！梅爱卿开路。”

梅秋老怪便领着将领分兵南下来到了唐州，苏保衡亲自迎接海陵王。两大金刚领着一万水师杀到临安城下，守将却是虞允文，虞允文见金兵来此，便令宋国水兵应战。虞允文对着张浚道：“张将军，这金国兵勇将猛，我看那两个和尚七尺男儿很是不一般。”张浚道：“现下只可智取，我们可以如此如此，他们便无法靠近。”虞允文道：“此计甚妙。”虞允文便叫人弄一些钢索和好的潜水手，然后如此如此。宋兵领令而去，过了一个钟头，宋兵迎战的水师不战自退，守不住。两大金刚各要争功，镇海金刚道：“宋国小杂种快出来投降，否则等一会儿踏平你们水寨。”

二十几个宋国精壮潜水手下到海内，弄起了几条大木桩，两边皆用铁链锁着。金国水师上来，被铁链绊住，过不了。而且二十几个宋国水手在水下戳了金国水师的船只几个窟窿。顷刻间，几百艘金国船只皆被沉落海底。那些金国水师如何有南方潜水手那样的好水性，一沉下水中便被淹死。只要经过铁链的那些船只全部被戳下窟窿，沉下海底。镇海和天轮见此大吃一惊，镇海金刚道：“奇怪，前边的船只为何无缘无故地沉下海底？”天轮金刚道：“海底有问题，你没看到那边的铁索吗？水下一定有潜水手在内？”镇海金刚道：“那该如何是好，这水下又不比陆地，我们两却也无用武之地啊！本来这功劳我们两唾手可得，可如今却眼睁睁的看着沉船。”天轮金刚叫来一名水师道：“我们中可否有好的水手？”

其中一名汉族水兵道：“有是有，但得到前些日子宋军所降将领倪询、梁简部领取。”天轮金刚道：“既如此也只好先退兵然后再做良策。”便叫人鸣鼓收兵回营。虞允文笑道：“张将军果然妙策，就二十几个水兵便可退怯几万金国水兵。”张浚道：“虽然让他们胆寒，可是不久必然再来，虞大人你觉得他们会用什么办法来对付我们。”虞大人道：“我看他们一定会回去找一些好的水手来对付咱们，我听说前些日子倪询、梁简已经投降敌国，他们必然去那里选些好水手。”张浚点头道：“正是，现在得和李将军配合好这场大战了。”虞允文道：“但这南风未到，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来大风。”张浚道：“我们准备好火药和小舟，在铁索之外，放一些干芦苇和干燥之物在船内。现在得给李将军带去一封信。”

张浚回到大寨写好书信，便叫一个宋国信使带去。话说李宝和韩笑天撤出唐州，在海上与唐括辩的主力激战，唐括辩人员虽多，但宋兵壮将勇，如何挡得住，韩笑天飞过大船杀死几名金国大将。唐括辩见宋营内有如此武功之人，便在大船上叫人偷偷弄条小船带着数人便望风而逃。李宝见金国主帅已逃，金国兵将死伤无数，剩下的金国水师只有落荒弃甲而跳入水中，但不识多大水性的皆被淹死在海中。李宝部缴获了大批金国铠甲、器械、船只、粮草。李宝道：“魏将军，这东南风即将来临，只是那完颜亮大批兵将还在唐州城内，那完颜亮心高气傲，魏将军可以带领人马去引诱他们出来与我们交战，到时我们也好用火攻，然后此计可成矣！”魏胜道：“李将军，我这就去办。”李宝道：“不过你们虽然与之交战，且得且战且退，这就是诈败之意。等他们追到这里时，他们却已经没有了退路。”魏胜便领着将领来到唐州城搦战。

张浚部派来的信使来到李宝船中，张浚在信里说：‘我们巧用识水性的水手挡住金国水师，因此金国两大法师攻占我们不下，现如今恐敌方又去派前些日子刚投降的水师，我看他们大部分有好本领识水性的水师，但倪询、梁简虽然背叛我大宋，我想其他宋国子民未必与之同流合污，现下李将军可以派些奸细与他们会合，然后里应外合，让这些投降的宋兵在里面接应，因此大事可成矣。’李宝道：“呵呵，这真是上天助我大宋一臂之力也！韩大侠，请看书信。”韩笑天看完书信道：“此计甚妙，但不知派何人前去倪询、梁简部。”李宝道：“我看韩大侠可以前去，你们武功了得，而且又没有南方习气，他们难于识破。”韩笑天道：“嗯，李将军放心，我就和两位前辈去唆使那些降兵，让他们暗中相助大宋。”韩笑天便和陆久，悟眉三人假扮金国水师混入了、倪询、梁简部。赵昚来到张浚处，张浚把前事说了。

赵昚大喜道：“张将军和虞大人果然是宋国栋梁之材啊！现下也只等这南风了。”虞大人便和张浚、赵昚三人准备火攻所需物事不提。再说韩笑天三人化做金国水师混入倪询、梁简部，便也充做金国水兵。三人便到处传讲金国打下宋国之后，汉人便无立身之地，大家便都有同感。其中一名汉军水兵道：“若我们国破了，家也亡了，以后汉人的地位可是如牛马了。”另一个人道：“说的是，如今我们哪一个不是因为主帅怕死，才至于弃械投降。否则也与他们金人真刀真枪干一回。”

其中又有一个道：“咳！我们这些上万人马让金人左右使唤，不是韩兄弟说，我们也想保家卫国。”韩笑天笑道：“大家都有这么个志向，何不把它化悲痛为力量，但今日见众人都同仇敌忾。我想若想抗击金兵的可以站到我这里来。”说完只见成群的汉人水师都站到韩笑天队里。韩笑天道：“好，大家都是铁铮铮的硬汉子，实不相瞒，我们三人便是从宋营派来的，是来劝大家都出一份力，把金兵赶回黄龙府去。”其中一个道：“既然韩兄弟是宋营来做密探的，以后的事就由韩兄弟统领大家如何应战。”韩笑天道：“不过现下倪询、梁简二人还未知晓。到那时自然要先除掉二人，等待东南风一来，你们就混入金兵船内，只要见对面有火光起，你们就乘乱杀掉金兵舵手，以做内应。不过那小船一碰必然被烧掉，你们都是潜水的好手就跳入水中游到对面有李字旗的船只上。他们自然接应你们。”

另一人道：“原来韩大哥是要用火攻，嗯，到时我们又乱喊金国已败，赶快撤离，这样便扰乱他们的军心。”韩笑天道：“这位兄弟说的好，不知兄弟高姓大名？”那人道：“我姓蒋，排行老二。你叫我蒋小二就行。”韩笑天道：“蒋小二，到时虚张声势就由你来做。”蒋小二道：“放心好了，此事一定让金兵全军覆没。”韩笑天道：“陆师父，你就到李将军处报信，说事已成矣。”陆久便摇着小舟到李宝处说知。

第二日一大早，魏胜领着兵马杀入唐州城，只见城门紧闭。魏胜在马上对着城池大骂道：“完颜亮小杂种出来与魏某大战三百回合。”管城池的小校见宋兵杀来又辱骂自己的君主便到唐州城内的大殿上跪下道：“启禀皇上，那宋朝将领魏胜在城下骂战。叫皇上出去与他大战三百回合。”完颜亮听此扔下酒杯怒道：“无名小将也敢如此撒野，来人给我准备战袍。”苏保衡道：“皇上息怒，小心有诈。”完颜亮怒道：“你老是担惊受怕的，这哪里是干大事之人。”说完便穿好铠甲来到城楼上。

完颜亮见城楼下魏胜趾高气扬地叫骂道：“完颜亮小儿这么久还不敢出来应战，我看你还是乖乖地回家种地去吧！”魏胜骂一句宋兵便也跟着骂了数句。弄得个完颜亮满脸通红青筋爆起，原来宋军营内故意摆弄江湖地痞姿态，引完颜亮发火。那梅秋见完颜亮要下城与之开战道：“皇上稍安勿躁，不要误入敌人圈套。”完颜亮怒道：“什么圈套，我堂堂百万雄师，如何怕这一帮江东小儿。”梅秋道：“若是如此，也待末将与之交战。”苏保衡道：“梅元帅说的是。”完颜亮道：“我已经憋不住了，如何再这等迟疑，如今即刻便杀到江东临安城去，削了赵构那脑袋出气。”完颜亮已经下定决心便很难改变，便叫手下打开城门，杀向了魏胜。

这魏胜见完颜亮杀向自己便用枪隔开完颜亮的双剑，二人交了数合，魏胜诈败，且战且退，且战且骂。直引到江河，众人便上了船，那完颜亮已经下定决心拿下临安城，便全军出动。完颜亮派了数万只船只，便浩浩荡荡地杀向宋营。那陆久到了李宝处把此事告诉了李宝，李宝大喜道：“这风快到了，众人准备好芦苇，火硝，火炮。”宋兵便准备好了干柴等物。倪询、梁简部见完颜亮倾巢出动，便派了前些日子所败水师前来接应。完颜亮喜道：“二卿来助朕，功劳不小。”梁简道：“托皇上的洪福，我们已经有十几万人马，现在要拿下临安，就像大象踩死蚂蚁一般。”完颜亮道：“梁爱卿说的是。”

金国水师便与李宝水兵斗了数个钟头，突然大风来至，那李宝部水师便全军而退。接下来便是数万条火舌向着金兵水师靠拢，那风越吹越急。完颜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前方人马纷纷向我们靠拢。”忽然一密探跪下禀道：“宋国用火船杀向我们来了。”完颜亮吃了一惊道：“不好，我们中计了。”说时迟，那时快，火船向金兵船只靠拢，只见一片火海，金兵呼天喊地一片狼藉。韩笑天趁乱杀向敌兵，杀死无数，蒋小二乱喊乱吹吓得金兵四闯逃散，跳水死者无数，上岸自相践踏者无数。苏保衡和梅秋只顾自己却丢掉了完颜亮。完颜亮带着梁铳逃到岸上，弃掉铠甲皇冠，几百人散兵逃到深山里，到了夜里只听鹧鸪乱叫，吓得完颜亮胆战心惊。

完颜亮道：“梁爱卿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到大都？”其中有一个金兵道：“那大都已经是完颜雍占领了，他现在当上了皇帝了。”梁铳怒道：“休得胡说。”那士兵道：“你们还不知道，前些日子有一密探从大都里逃出来，被你截下了，你说皇上正在行乐，因此没有通晓皇上。至此我们也无处可去了。”完颜亮怒道：“梁铳你误了我的大事啊！我要杀了你。”梁铳怒道：“你已经不是皇帝了，我现在杀了你，割掉你的头颅然后去领赏。哈哈哈哈！”便拔出手中的长剑，完颜亮退了一步亦要与之对战，可惜脚下被石头绊倒，摔在地上。梁铳便快速地上前一剑结果了完颜亮，那些金兵见皇帝被梁铳杀了。金兵见梁铳是个无耻小人，梁铳便被金兵乱刀砍死。唐岛之战就这样，金兵大败，完颜亮被乱军所杀，宋军以少胜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