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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 黑夜长情绵绵 虎啸龙吟

作者:苏寒 | 发布时间 | 2019-03-12 | 字数:5679

陆久见阿喀咔儿铜棍狠劲,便右手变爪,向着阿喀咔儿的手上拿去。丽娟一剑格着铜棍,避过铜棍力量,阿喀咔儿见陆久来袭,只好让过丽娟那剑。退开数步,两名师弟同时攻上,大伙你来我往,打得大汗淋漓。这时一声长啸,一头大雕俯身而来,众人心中一惧,都停住了手,那大雕向着一棵桃树落下,眼露凶光,一身乌黑。突然向着桃树扇了一下,那棵桃树被击打而倒,众人不知大雕来意。大雕向着天空嗷嗷大叫,不一会儿天空一片如乌云般的大雕向着此地而来。

老和尚一脸惶然道:“大雕聚餐,大伙快撤,否则我们都会葬送雕口。”众人都向着西北方向狂奔,可是那些大雕徐徐而来,向着众人逼近。阿比本道:“师父,为什么大雕要吃我们?”老和尚边跑边说道:“说来也怪,这些大雕本来是在北方生活,最近大雕都往南方而来。难道是蒙古大汗南侵了?也许这些大雕看到我们这群人打斗,见有食物便下来吃我们。”阿喀咔儿道:“若是如此,这该如何是好?”陆久道:“跑得过的免雕口,跑不过的葬送雕口了。”

众人边跑边往林中深处去。大雕在空中向着众人追来,众人在林中,那雕眼锐利,向着林下黑影紧随。众人跑尽林处,大雕在空中饥饿地叫唤,看着众人。黄小琳道:“大伙不如点起火来,看大雕有何反应。”秦风道:“琳儿说得对。”众人便在地上捡些干柴和干树枝,许思成便点起一把火来,那些大雕落在草地上,突然看见烈火,便不敢贸然挺进,只好待在那里,饥饿地望着众人。老和尚道:“这些畜生南下,南人又如何是这些大雕之手?看来,我们要死在此地了。”众人心下黯然,不知所措。只是黄小琳一筹莫展,两双月芽儿眉毛紧锁。

话说江南有两个无名小派,都是依山傍水,很少和江湖人来往。一个是北山派,一个是南山派,它们只不过是隔壁山而已,他们的开山祖师是同门师兄妹,由于感情纠葛划山而创派,两座宫殿都甚是雄伟,都建于南北朝时期。如今可已过八代,北山派第八代掌门花祖德,南山派的第八代掌门顾善英,北山派由于师祖是男人所以定下门规,只传男不传女。而南山派的却大大相反,由于南山派的祖师是女的,所以她们只传女不传男。

所以每年两个门派都有一次比武,但由于两边男女,各自又定下门规,两边男女不许谈情说爱,否则就要自割右臂,又要被掌门人逐出师门。南山派有一名女弟子姿色娇柔,生得一副美若天仙的脸蛋,可却是顾善英最器重的大弟子,那名大弟子名叫宋奕欣,武功颇为了得,与师父可说不相上下了。顾善英老了之后有心思把位置传给这位女弟子。而北山派花祖德也有一位男弟子是北山派的第三弟子,武功最好,身材魁梧,长着一副北方气概的身姿,那名弟子名叫张丰姜。而六弟子钟万逊生就一副小白脸,虽然武功平平,但花祖德也很器重六弟子,所以在传位时总是很难决定以后该传给谁。

黑夜长长,江南美景,四处昆虫低唱。张丰姜和宋奕欣两人各自早有对对方心生爱意,从小又是青梅竹马,所以南来习武。只不过宋奕欣见钟万逊长得英俊所以也经常偷偷与他约会。可是这日宋奕欣和张丰姜约会,见张丰姜身材魁梧,宋奕欣便处处传波秋色,荡起盈盈眼神,一股狼吞虎咽的骚劲向着张丰姜肩膀扑去,张丰姜也一手抱着宋奕欣,宋奕欣耐不住寂寞道:“这几日可把我想死了。”张丰姜抚摸着宋奕欣的柔发道:“我也是,我问你欣妹,你可否爱我,是否愿意嫁给我。我们离开此地,逃得远远的。”

宋奕欣娇笑道:“那是当然,只不过那老不死的,还没把位置传给我。我现在与你私奔也甚是不便。”张丰姜道:“欣妹,看来你还是挂念南山派的掌门位置。”宋奕欣道:“从北方来到南方学武,为的不就是练武成才,扬名万世吗?”张丰姜说不动宋奕欣,突然闻到宋奕欣的一股气味,登时春色荡漾,一嘴吻向宋奕欣的嘴唇。宋奕欣也一味迎合,两人互相抚摸,张丰姜解开了宋奕欣的上衣带,两人就这样云雨一番,激得宋奕欣呻吟不断。这晚钟万逊正从山上下来为师父花祖德给南山派的顾善英送信,决定三月初五日在北宫山上比武。一路向南山来,却在半路上听到有女人呻吟声,这声音甚是熟悉,突然想不起来。但走着走着本想不去理会别人私事,可是两派规矩,钟万逊突然想道:‘北山派和南山派只有我和奕欣姐有偷情之事,如何又有人敢胆大妄为呢?但听这声音好熟悉,莫非是她?’越想越觉得来气,便向着呻吟声走去,钟万逊向着草丛中走去,手里拿着灯球,向着东北方向一照,果然有两人赤裸地搂抱在一起行淫。钟万逊向两人脸上望去见是三师兄张丰姜和自己最爱的女人,也是此女人最深爱他的人宋奕欣。

宋奕欣见是钟万逊脸色变得煞白,两手发抖地穿起衣服和裤子。钟万逊怒道:“你这淫妇,说什么爱我天长地久,原来是条母狗。呸!我钟万逊若有再爱你之意就是畜生。”说完向着西南方走去。宋奕欣脸色茫然,穿好衣服赶上去拦住道:“万逊听我说,我对你是真心的。”钟万逊泪流满面道:“有什么好说的。”宋奕欣用身子向着钟万逊抱了过去,两乳顶住钟万逊,钟万逊登时觉得昔日之情油然而生。宋奕欣吻着钟万逊的脸柔情地道:“钟弟我是真心爱你的。”

突然张丰姜踱步过来怒道:“宋妹你爱他还是我,哼!你这贱女人。”宋奕欣放开钟万逊道:“我也爱你。”钟万逊怒道:“你还是跟张哥吧!你们两本来就是青梅竹马的,我还是走的好。”宋奕欣哭道:“我是对你真心实意的,我可以放弃他,绝不能放弃你。”钟万逊把右手在一棵桉树上一拳,那树落了几枝干树枝。然后拂袖而去,宋奕欣只好把眼神向着他走的方向发呆。张丰姜道:“你和他也有私情,我真是太相信你了。”然后也悻然地离开。

碧云在林中待到天亮便又四处寻找,只是高喊几声,不远处便看到了一个女子在树下抽泣。碧云走过去,见女子貌美如花,只是微带西域风情之色。碧云道:“这位姑娘为何在此哭泣?”宋奕欣听有人问话低头道:“你是什么人?来到此处做什么?”碧云道:“我是来此处找人的,不知姑娘可否见过一群人至此。”

宋奕欣道:“没有。”便抬头观望碧云,见碧云英俊潇洒,但却比不过钟万逊。宋奕欣也不觉有点心生爱意便道:“不知这位公子高姓大名。”碧云道:“在下姓沈,双名碧云。”宋奕欣娇声道:“原来是沈公子,在下姓宋,双名奕欣。”然后又假哭起来,碧云道:“不知道宋姑娘为何如此哭泣?”宋奕欣道:“还不是为情所困。姓钟的真是没良心,一心玩弄女人,却对我薄情寡义。”

碧云听她这么说,便也觉得不知情为何物?心里想着于冰莲和欧阳丽娟,以后两人该如何应付不觉长叹一声。宋奕欣听他这么重情,也知道他是性情中人。便眼送秋波,两颗水汪汪的眼睛向着他注视着,碧云颇觉得不自在,若不是一只蚊子嗡嗡从脸上飞过,否则也被她所迷住。便道:“宋姑娘,我该走了。”宋奕欣柔声道:“难道你不能陪我吗?”碧云打了个寒颤道:“我还有事。”碧云心里想道;‘这种女人一定不是什么好女人,真是浪费我对她一片真诚,还是走的好。’便大踏步地向着密林深处寻去。

宋奕欣回到南山宫中,见顾善英正坐在大厅中央,两排都站着南山派女弟子,而钟万逊拿着信封恭敬地向顾掌门呈上道:“家师信书一封,请顾师叔过目。”顾善英是个五十多岁老女人,头发全发白,白眉一双,只是两颗眼睛甚是敏锐。她接过信封道:“我想你师父一定又想在什么日子什么山座比武,也没什么新意。这信写的也太粗糙,没什么大意,又缺乏文采。这信我是不看了。”顾善英把信封往桌上一放。

钟万逊道:“家师所定时间,所定地点,如何不看,这样师叔如何得知。”顾善英不耐烦地道:“你师父每年不就定在三月初五,在北宫山上比武吗?这还用看书信里面内容。”钟万逊道:“师叔真是厉害,不用看也知道。”顾善英斜眼看到宋奕欣站在外面,不敢进来。便道:“外面是什么人,还不进来。”宋奕欣听叫唤便走进大厅,见自己心上人在此处,心里颇觉害羞,又觉歉意。而钟万逊却一脸不睬,显出鄙视神色。顾善英道:“欣儿,今年比武,我看就由你出马,上次你师妹输在北山派手里,真是丢尽我南山派的脸,今年无论如何也要争回面子,欣儿你能做到吗?”

宋奕欣道:“师父说的事,徒儿哪敢不从,今年一定让北山派输个彻底。”顾善英脸带微笑道:“这才是我的好徒儿。”钟万逊见宋奕欣神色嚣张,内心忿忿,但自己身在别人处,也无从发怒。便道:“师叔既然知道时间地点,在下便回去禀明家师。”顾善英道:“且慢,这几年,我南山派经常输于你们北山派门下。今日我想叫我的徒儿与你切磋切磋,我就不信赢不了你们北山派的武功。”宋奕欣笑道:“师父说的是,今年师父要让我比试,不如此次让我和钟师弟比试一下高低。”

钟万逊哪里是她的对手,内心慌乱道:“顾师叔望能饶了在下,比武之事只能在北山上举行,若在这里我又非师父人选,大是不便。”顾善英道:“有什么不便的,你们北山派不是很了得吗?欣儿,此次就让你尝试一下我给你所传的武功进展如何?”宋奕欣笑道:“谢谢师父抬爱,钟师弟拿起你手中的剑吧!”钟万逊无奈,大汗淋漓,引得南山派弟子哈哈大笑起来,宋奕欣的师妹周奕妹笑道:“这个号称北山派‘潘安’的怎么这么胆小,人长的这么英俊,却是废物一个。”钟万逊听周奕妹这么小看自己,内心深处激起无名火,拿着手中剑道:“今日就让你们尝一尝北山派剑法。”

宋奕欣一剑刺去,钟万逊避开一剑,宋奕欣剑气凌人,也许是生昨晚的气,一剑剑都是狠招。钟万逊内心想道:‘这个荡妇,如此自私,却无当日半点恩情。’便也使出浑身解数,与宋奕欣打了数招。钟万逊渐渐感觉臂膀酸麻疼痛,宋奕欣见他不注意,一脚飞出,踢中钟万逊的膝盖,钟万逊一个踉跄跌下,宋奕欣右手接住,好似抱婴儿似的小声道:“昨晚之事,你可否见谅。以后再重修完好。”钟万逊想起昨晚之事,登时一脸发红道:“休想。”宋奕欣见他不原谅,只好缩回了手,钟万逊却倒在地上。这一抱一跤。让在场的南山派女弟子笑得哈不起腰,周奕妹又道:“北山派的‘潘安’也不过如此。”

顾善英站起身子拍手称赞道:“好,欣儿,你打的好,三月初五就由你来比剑。”说完转过身子走进内屋去了。钟万逊被嘲笑得一无是处,带着羞辱回到北宫山,心里恨透了宋奕欣。回到北宫山,花祖德见钟万逊全身带伤道:“万逊你哪里来的伤。”钟万逊不敢说被打之事,瞒着师父道:“我回来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花祖德道:“既然如此,回去好好睡上一觉。”花祖德早已知道被羞辱之事,只不过是顾善英这几年年年吃北山派的亏,想挽回面子而已,他也怕一问起来,钟万逊说了,让大伙知道了,对北山派声誉极其不利,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钟万逊回到卧室,见三师哥也在此。张丰姜见他一身是伤,侧着身子便睡,钟万逊见到他犹如昨晚发生之事,心里很不是滋味,便离开卧室来到马圈。看有一养马人睡觉的棚子,一头便倒在床上,呼噜地睡着了。

碧云向着深山找去,发现前边黑烟滚滚,便向着黑烟处寻去。果然见前边一群人被一群大雕围着,这场景甚是可怖。碧云见故人在此,只好向上赶去。丽娟看到碧云到来,脸露笑容道:“沈大哥来了,沈大哥。”碧云纵身跃起,不一会儿便来到众人身边,见老和尚也在此,不由得心中恼火。老和尚道:“沈大侠真是福大命大,可是却偏偏又来送死,这些大雕饿得很呢!”碧云道:“秦师父,娘,各位让你们担心了。”柳玉莹道:“云儿,这里太危险,为何过来。”

碧云道:“这些大雕虽然饥饿,可是却怕火。”黄小琳道:“沈大哥,我看要让这些大雕走开,除非给它们吃的,但这里却无走兽。”碧云道:“大伙不如拿着火把试一试。”黄小琳道:“也只好如此。”大伙便各自拿起手中的火球,向着山下而来,可是大雕随着大伙跟上。碧云和老和尚护着大伙跟随在后,可是有两只比较胆大的大雕顾不得肚中饥饿向着老和尚和碧云扑来,碧云用火球扔了过去,大雕避开,却一身向碧云扑了过来,碧云用风云神剑护身,挥了几剑,剑气凌人,碧云削断了扑来的大雕两根双翅。大雕全身是血,不一会儿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而老和尚正和大雕闹得不可开交,铜钺劈去,但大雕却能躲避。

碧云见老和尚只能招架,便一剑削去,正中大雕臂膀。那大雕也倒下身子,老和尚谢道:“多谢沈大侠,这一次相救,我记住了,来日报答。”那群大雕见两只死去,便不敢大胆跟上,只是碧云大伙走下十几步,它们便跟上几步。大伙一直来到山下路口,那群大雕便不敢下来了。老和尚道:“后会有期。”说完正要带领弟子走。黄唐义道:“秃驴上次的账还没和你算呢?”老和尚停下脚步道:“什么账?”黄唐义道:“沈大侠的账。”老和尚呵呵笑道:“怎么?你要替沈大侠报此仇。”碧云道:“黄师父算了,禅宗你走吧!”老和尚笑道:“还是沈大侠爽快。”说完领着四名弟子匆匆离开此地。丽娟道:“太便宜了这个秃驴。”众人回到沈府,赵大人却在大厅坐着等候,碧云见赵大人一脸茫然道:“赵大人为何在此?”

赵天斌道:“事情不妙,本来岳家军横冲直入金国领土,本来可以收回北方失去的领土,没想到皇上听信秦桧谗言。秦桧着人修了十二次金牌,令岳家军回来调查。本想辛苦征战十几年,片刻枉送于人。”碧云道:“那现在岳元帅在何处?”赵天斌道:“现在被关在大理寺,被关的还有他的儿子岳云,张宪等。”碧云道:“那皇上怎么看?”赵天斌道:“皇上之意好似怀疑岳元帅有谋反之心,所以派万俟卨办理。”碧云怒道:“如今该如何?”韩笑天道:“沈大侠不如我们先去看望一下岳元帅。”碧云道:“正是。”

突然宫内公公拿着圣旨道:“沈千总圣旨到。”碧云众人便都来接旨,公公道:“皇帝诏曰:‘沈千总昔日与岳飞有来往,遂于查明沈千总虽无谋反之心,可是与岳家军关系密切,现削去你千总之职位。限三日之内把家眷搬离沈府,钦此!”唐洛讯怒道:“贪生怕死,卖地求荣的狗皇帝。”公公听此怒道:“放肆,你胆敢侮辱当今圣上。”陆久也怒道:“狗皇帝就是狗皇帝。”公公大怒叫人围住众人,韩笑天一箫点去,打死一名士兵,众人发怒不一会儿把宫内侍卫都杀死。公公吓得尿裤子道:“你们,你们造反了。”黄唐义掐住公公的脖子道:“回去告诉狗皇帝,三日不放出岳元帅,就来取你狗命。”公公只好趴着爬回宫内。

碧云众人来到大理寺,见宋兵把守甚严,黄小琳道:“不怕死的给我滚开。”宋兵把总大怒都拔剑砍来,碧云众人片刻把大理寺人等都杀了,来到监狱,见岳飞等人在狱中,碧云道:“岳将军,受苦了。我救你出去。”岳飞怒道:“沈将军为何如此糊涂啊!这不是让我罪加一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