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白云飘飘珠有泪 魂飞四海照英雄

许思成来到大营见徐老，徐老见许思成神情慌张道：“怎么回事？”许思成道：“徐老前辈，那林风逃跑了，不知为何黄掌门死在后营。”徐老道：“你不是一直和黄掌门在一起吗？怎么让林风轻而易举地跑了。”许思成道：“我想他们家内之事，旁人不好听取，没料到走出去不久，屋内生变。”徐老道：“现在追他也来不及了，现在只好为黄掌门处理后事了。”说完便派人到后营，把黄掌门的尸体盛放在棺椁内。林风回到金营来见兀术，兀术心下甚疑道：“林大侠为何到此？”林风笑道：“吉人自有天相，那老不死的居然让我三言两语骗昏了头，趁他不备，捅死了那老东西。”兀术奇道：“岳营守备森严，如何能逃脱？”林风道：“我割开后营帐篷，见一名宋兵在那里把守，趁其不备也是一刀毙命，然后伪装成宋兵就逃出来了。”然后林风诉说了与黄掌门一事，说得有声有色。兀术心想：‘林风对自己的岳父都如此，在我金营，久后必为大患。’然后冷笑一声道：“林大侠真是聪明绝顶，来，我为你能逃过一劫，与你痛饮一番。”两人自在营内饮酒。

不觉过了数日，碧云从雪山上下来，回到岳营内。岳飞等人便出来迎接，碧云见没了黄掌门道：“黄掌门怎么不在？”众人脸上顿起悲色，徐老道：“黄掌门不幸被林风偷袭，以至身亡。”碧云听黄掌门死去，心中不悦道：“怎么会这样？你们是怎么看管的？”徐老便一五一十的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许思成在脸上狠狠抽了几记耳光道：“都怪我一时疏忽，沈大侠你处分我吧！”碧云摇头道：“这只能怪罪林风，黄掌门本性善良，一定是林风巧言令色说动了黄掌门，然后替林风解开绳索，以至被林风偷袭。再说他们是岳婿关系，咳！回去黄姑娘一定又要大悲一场。”岳飞道：“沈将军回来一定采到了冰山雪莲了吧！”碧云道：“嗯，可惜少了一味阴尾草。”岳飞道：“我以前曾经听人提起这味药在临安城外五十里的五莲山上就有，听说那里开满此草的甚多。”碧云道：“若是如此，我得早些回去，事不宜迟，我便把黄掌门的尸体带回南国。岳将军，这里就交给你了。”岳飞道：“沈将军放心，兀术的骑兵之术，早被我破解，过几日我便派人攻下城池，擒拿兀术。”碧云带着许思成辞了徐老和岳飞，带着三千沈家军运着棺椁一路南来。

非止一日便来到长江，众人便渡过长江，来到临安城内。沈碧云回到沈府，诉说北方战火一事，又谈到黄掌门一事，众人嗟叹不已。黄小琳抽噎着道：“我爹的尸体在哪里？我要见他。”碧云道：“你爹的棺椁就在聚武厅里，黄姑娘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可恨的是林风却如此顽固不化。”黄小琳泪流满面跑到父亲棺椁旁大哭一场，唐洛迅道：“没想到我的两位好友都不在人世，只留我这把老骨头活在人世，昔日情谊如今都无知音矣！”说完黯然神伤，众人听此都心中不悦。碧云道：“唐师傅，欧阳姑娘的伤如何？”唐洛迅道：“只要冰山雪莲先让她服下，后日再来阴尾草便可痊愈，只不知此药哪里才有？”碧云道：“听岳将军说此药在五莲山上。”然后碧云把冰山雪莲拿给唐洛迅，唐洛迅拿了此药到了厨房熬药。

碧云来到欧阳丽娟的病榻前，坐在床沿上，见欧阳丽娟美貌黯然，便手握其手，觉得粉嫩芳香，碧云对着欧阳丽娟道：“娟妹，我对你一片情意，你也知道。可惜我带你如此颠簸不能与你过个安稳之日，这是我欠你的，若你醒来，我以后便好生待你。”不觉潸然泪下。此时唐洛迅手里捧着一碗药从屋外走了进来，见碧云在那里便道：“沈大侠，药熬好了，你来喂她吧！”碧云道：“嗯，有劳唐师傅了。”碧云一手接过那碗药，用左手扶起欧阳丽娟上身，让她搭在了自己的怀里，便用汤勺舀起一勺药往丽娟嘴里送，欧阳丽娟张开了嘴，碧云把药送入丽娟口中，如此反复，丽娟便喝完了那碗药。

过了片刻，只见欧阳丽娟呻吟叫唤，只是口里嘟哝了几句‘沈大哥，沈大哥。’碧云握紧她的双手道：“娟妹我在这里。”欧阳丽娟却一直叫唤着‘沈大哥别离开我。’然后两颗眼睛流下两行泪水，碧云道：“我不会离开你的，娟妹快醒醒。”但丽娟一直还处于迷糊状态。唐洛迅道：“沈大侠，我看还得到五莲山上采下阴尾草才能治愈欧阳姑娘的病。”碧云道：“我现在就去五莲山。”说完便和唐洛迅来到大厅，然后告别众人。碧云向土人打听五莲山所在，原来五莲山乃五莲教之所，因此碧云来到五十里地，见半山坡上有一座大房，山下立着不少的五莲教弟子，见碧云上山便阻住去路道：“哪里来的，此地绝非游玩之地请回。”碧云道：“在下有一事相求，恳请请你们师父答话。”那名弟子怒道：“去去去。少待在这里片刻，否则我便抓你上山喂狼。”碧云心想：‘如之奈何，不若我便来硬闯。’碧云手点一处，那两名弟子便如木人一样呆立不动，被碧云点了穴道。碧云施展凌波微步闯入了五莲宫，于教主正在沐浴更衣，听屋外有人一闪即过。于冰莲从内往外一眼见是一人往后山上去，碧云见满山是花，不知哪种是阴尾草，看了片刻。

于冰莲从后面轻轻掠过，然后站在碧云身前道：“你是什么人，竟敢私闯五莲宫。”碧云见眼前一女子美貌如仙女，穿着一件白衬，一股幽香从空中飘到碧云鼻中。碧云拱手道：“在下有要事在身，所以就闯进来了，请这位女侠见谅。”于教主见碧云英俊潇洒，内心欢喜，便道：“你来我后园不知要找什么药。”碧云道：“实不相瞒我只想要这里的阴尾草，希望女侠给上几朵。”于教主道：“原来是为了阴尾草而来，你采吧！”碧云道：“我却不知哪一些才是，请女侠指点一二。”

于教主指着地上的几朵道：“那一朵，还有那一朵便是。”碧云心中大喜，便按着她指的方向采了药。碧云道：“谢谢女侠，来日一定报答。”于教主笑道：“你要如何报答于我？”碧云道：“我便派人来给你们送些银子。”于教主道：“这些我倒不缺。”碧云道：“若你们缺什么，女侠只要说一下，我便派人送过来。”于教主道：“我什么都不缺，但却缺着一物事。”碧云道：“不知女侠缺什么，尽管直说。”于教主道：“我缺的是人。”碧云道：“原来是这样，我便叫几个奴仆来给你使唤。”于教主道：“我缺的不是那些佣人。”碧云不知其意，只在乎丽娟病情便想下山。于教主立马当先挡住去路，手里拿着一朵助情花道：“还没请教高姓大名呢？怎么说走就走。”

碧云道：“我便是莲花教主沈碧云，不知女侠可否也通个姓名，来日报答女侠送草之恩。”于教主听他是莲花教主，心中更是兴奋，便道：“原来是一家，我这里有一朵花，名曰‘助情花’你在花上闻一闻，便可以精神百爽。”碧云不加防范，便拿过花朵，在其红蕊上一闻，一阵花香让自己神情激荡。但突然头一晕已中花毒，全身瘫软在地，于教主把碧云抱在怀中，抱进自己的香闺中，然后脱下碧云的衣袍，从自己的抽屉里掏出一颗‘红铅丸’含在口中，脱下自己的衣襟全身一丝不挂，与碧云对着嘴，把此丸送入他嘴中，于教主抱紧碧云身体，两人似火中烧，如此恩爱缠绵，男欢女爱，一场春雨。不提。

且说瞿雷电回到汴梁，全身残废。完颜亶心中大喜，便与手下的人道：“我看瞿雷电没什么用处了，皇上近来又多病，不知这位置该如何才能夺到自己手中。”沈翰林道：“大王不必担心，我看将来你一定是大金国皇帝。”丐帮帮主方天意笑道：“就是，大王，这瞿教主若真是终身残疾，那是好事，若遇到有回天之术的御医，那可不好，不然我们如此如此方可周全。”

完颜亶听了方天意的话，心想虽然此计阴险，但自己学过汉代的诸多文集，知道春秋战国时代公子小白和公子纠的故事。所以深通汉学的完颜亶脸上顿生凶狠之色，完颜亶道：“方帮主出的此计虽妙，但西藏来的堪布可是全由他调理，你说我该怎么用此法？”方天意道：“我看在趁人不注意时，把慢性毒药放些进去，周而复始，我看那瞿雷电不死才怪。”完颜亶道：“那堪布武功深甚，如何才能得手。”沈翰林道：“大王就不必担心，我看方帮主便能随机应变，若知道熬药所在，便可略施此计。”完颜亶道：“那就有劳方帮主了，若大事既成，我将重重有赏。”方天意道：“大王静待我的好消息吧，属下领命从事，定能成功。”

方天意便就依了完颜亶的话去做，便来到皇家厨房内，见有御厨在此做饭，方天意觉得不便动手，便从容地走到厨房内，御厨见来了人道：“你是什么人？”方天意道：“我是堪布的徒弟，来这里送些药的，不知哪一个才是殿下的？”御厨想是堪布的徒弟便也不疑心，指着边上的一个黑锅道：“那个便是。”方天意道：“哦，多谢！”便从口袋内掏出毒药来，便把白色粉末放了进去。御厨道：“这是什么药，怎么是白色的？”方天意道：“我师父叫我来放此药，说少了一味药。”说完便溜了出去，御厨心下虽然顿生疑惑，但听是堪布的徒弟也不太在意。过了几天，方天意便每天送此药，周而复始地把慢性毒药放了进去。

碧云在五莲宫内，过了许久才醒了过来，见自己躺在床上，而身上的衣服还在，便从自己的衣兜里摸出了阴尾草，见阴尾草还在，便起了床往山下赶。一路上思考自己为何会躺在床上，从五莲宫下来，一路上五莲教的弟子也不阻拦他，任由他往山下赶。碧云便回到沈府，把阴尾草拿给了唐洛迅，唐洛迅见采到了阴尾草，心中大喜，便来到厨房内，为欧阳丽娟熬药，过了片刻，唐洛迅把药送到欧阳丽娟房内，碧云接过那碗药，把药送到丽娟的嘴边，丽娟喝完了此药。碧云便和唐洛迅走出房内，来到大厅与韩笑天谈论风云神剑之事。碧云道：“丽娟受此重伤，说明来者一定武功了得，只是不知道贵帮落脚处，否则一定报此受掌之仇。”韩笑天道：“我看净衣帮也是江湖大帮不可小视，只不过，他们受计未能得逞，怕的是下次再来劫取宝剑。”

碧云道：“那就得多加防范。”韩笑天道：“赵大人已经在嵩山寺内布下天罗地网，我看他们吃了一次亏，下次不敢那么明目张胆地派那么多人来劫取风云神剑。”黄小琳走进沈府，精神变得很颓废，碧云道：“黄姑娘，你不要太伤心了，我看黄掌门在天之灵也不想让你如此伤神。”黄小琳泪流满面地扑到碧云的怀里道：“沈大哥，这是为什么呢！我爹为什么是林风杀的，他怎么如此心狠手辣呢？我心里好痛啊！沈大哥！”碧云道：“黄姑娘，既然林风如此心狠手辣，我看也不必对他念及当年旧情。”黄小琳道：“早知如此，我当年就该和他恩断义绝了。”碧云安慰了黄小琳，黄小琳心下稍安。

话说五莲教教主于冰莲与碧云结合后，便功力大增，这日于教主便在练武之洞闭门修炼及学习武功心法，心想：“我昨日与莲花教主结合，助了我五莲功的功力，他虽属阳，我属阴，这阴阳结合便可得五莲花神功，我如今试它一试。”便运起内劲，用手指一点，一缕白烟穿石而过，登时石头腾空粉碎。于冰莲心下大喜，便下山来找武净贤，来到净衣帮’分堂舍‘，于冰莲见两名丐帮弟子立于’分堂舍‘门口，便道：“你们帮主在吗？”一名丐帮弟子道：“在里面喝茶。”于教主道：“那就烦你通报一声，五莲教主来见。”

那名弟子便跑进内屋来见武帮主，那名弟子道：“武帮主，外面于教主要见你。”武帮主放下茶杯道：“快快有请。”那名弟子到了门口道：“我们帮主有请。”于教主入内见武帮主坐在堂上，武帮主见于教主一来便起身道：“于教主别来无恙！”于教主笑道：“托武帮主的洪福，我现在功力大增，前些日子，我们去抢夺风云神剑失手，我看我们不如找个时间偷取风云神剑。”武帮主笑道：“我看他们一定大加防备。”于教主道：“我想我与武帮主的功力难道就难于取得吗？”武帮主道：“那好吧！我们什么时候去偷？”于教主道：“我看就明晚三更。”武净贤便答应了此事，于教主便又回到五莲宫学习心法便拿着书在五莲洞内念道：“练及此功得阴阳结合，阴者乃五莲教五莲神功，阳者乃莲花教莲花神功，阴阳结合成为连理，天下第一……·”念到此处，心下黯然，心想碧云与自己有一爱之缘，那也是强逼至此。

突然有一日，瞿雷电的丫鬟来到皇宫禀报完颜晟，说殿下全身难受。完颜晟便匆匆忙忙地来到儿子寝宫见瞿雷电，只见瞿雷电躺在病榻上，完颜晟走到儿子床前道：“电儿感觉如何？”瞿雷电道：“父皇我感觉这几日有点不对劲，不知为什么总是脑眼昏花。”完颜晟便叫一名侍卫道：“你去请堪布来为殿下诊脉。”那名侍卫应了一声，急急来见老和尚，见老和尚和弟子在那里看经书，便道：“皇上有请堪布为殿下把脉。”

堪布听此便来到殿下寝宫为其诊脉，诊了一会儿大吃一惊道：“这药里有毒，殿下命不久矣！”完颜晟也大吃一惊道：“堪布为何如此说，难道药里有人下毒。”堪布道：“我为殿下诊脉发觉，殿下中了慢性毒药。”完颜晟道：“御厨是谁，拿来审问？”几名侍卫应了一声便来到厨房，只见厨房内的御厨死在了地上。侍卫便回报完颜晟，老和尚觉得蹊跷便亲自到厨房内按了一下御厨的脉络，觉得死不多时。老和尚便又回到寝宫道：“皇上，我看这投毒者必在宫内。”完颜晟大怒道：“给我找到主使者，我一定把此人碎尸万段。”瞿雷电听被人下了毒，心下本来大骇，听到这里’哇‘了一声吐出了一摊血来。

完颜晟泪流满面道：“电儿，你会没事的，是父皇没照顾好你，电儿你要撑住啊！堪布你有什么妙方治我电儿的病。”老和尚只是摇头道：“皇上，老夫也无能为力，这毒已经侵入骨髓难于医治。可惜殿下一表人才会遭到如此暗算。咳！”瞿雷电握着完颜晟的手道：“父皇，多谢你这几年的照顾，我娘是个汉人难于照顾好我，否则我和我娘早就死于非命，都是父皇把我牵扯大的，可惜孩儿中道崩殂，未能继承父皇使命。”完颜晟哭道：“说哪里话，你是我亲生的孩儿，父皇照顾你也是应该的，电儿是父皇对不起你。”瞿雷电又吐出一口黑血道：“父皇保重，父皇保……”说完瞿雷电命丧于慢性毒药。完颜晟哭得双手捶胸，突然有边防进到内里禀道：“皇上，兀术将军边防告急。”完颜晟怒道：“来人把此人拉出去砍了。”两名侍卫便拉着此人出去砍了头。

完颜晟内心无比痛苦，老堪布道：“皇上龙体要紧。”完颜晟道：“害我电儿的，一定是皇宫贵族的，堪布你觉得呢？”堪布道：“此事，老夫实在不清楚，不过得调查清楚方可定论。”完颜晟道：“哼！我看一定是，来人后日为我电儿好好下葬。”太监领命，便去准备上等棺椁，完颜晟回到寝宫，伤心过度，不由分说。

话说瞿雷电病薨，传遍宫廷内外，完颜亶大喜，便和方天意道：“方帮主做得好，我就赐你做大将如何？”方天意大喜道：“多谢大王。”完颜亶又道：“可惜我帝业未成，那老皇帝不死，难于登基。”沈翰林道：“听说老皇上对瞿雷电可是疼爱有加，若是瞿雷电一死，老皇上伤心过度，便也命不久矣。”完颜亶道：“话虽如此，可是这老皇上可要查出底细，我怕他一天不死，必然查到我们头上来。”方天意小声低语道：“若是如此，我们还得如此如此。”完颜亶听此计道：“只怕宫内的大臣不服，此计不妥，不若等到时机，随机应变便了。”三人又谈论了一番，各自回府。

于教主等到了第二日便与武帮主来到约定地点，然后轻功一跃跳入寺院墙角。于教主和武帮主走进殿阁，见黑漆漆一片，两人四处找遍就是没有风云神剑的下落，武帮主心下烦恼便轻轻走到于教主身边低声道：“于教主，你看我们都找遍了，怎么就没看到那把剑呢？”于教主道：“那把剑会发出光芒，应该是很好找的，难道藏于十六罗汉的卧室内。若是如此就不好办了。”武帮主道：“既然来了，总不能空手回去吧！”于教主道：“若是走进屋内，不就打草惊蛇了吗？找不到我们还是撤了吧！”武帮主道：“那就听于教主的就是了。”两人从暗处摸出，突然屋内火把通亮，走出一伙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