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空谈人生几莫愁 雄心壮志不言愁

欧阳丽娟和黄小琳正在僻静处听里面动静，在草丛中向一块空地瞧去。只见那群人走到一个长老面前向他拱手道：“武帮主，今日怎么只有我们丐帮在这里，那五莲教主怎么还不来？”武帮主道：“再等等，若是于教主不来，那也不必与她再说什么了结恩怨。”等了片刻，丐帮众人等得不耐烦，有的甚至埋怨起来，突然西北角来了一群身着华丽的人，其中大部分都是身上画有莲花的袍服。其中领头的是一位女子，美貌如天仙，樱桃小嘴，脸如梨花，年龄在三十六之间。手中握着一把宝剑，来到武帮主面前，然后拱手道：“武帮主多等了，这里赔个不是。”武帮主一把络腮胡，年龄在四十岁之间，其貌不扬，见于教主貌若天仙为之一颤，然后也拱手道：“于教主，过了这么多年，青春依然常在。能在这里等个貌若天仙的五莲教教主，是我武帮主的荣幸。”

于教主道：“过谦了，对了你们贵帮，素来与我教有点瓜葛，现在就免谈以前恩怨，若武帮主对风云神剑有兴趣，我想与你们本帮联结，抢回莲花教的风云神剑。”武帮主笑道：“这把风云神剑有谁不喜欢，若你们贵教与我帮真想齐心协力的话，我倒乐意。于教主可否知道此剑的下落。”于教主道：“听我手下所言得知，本来赵构想把此剑送给金国，不料在途中被妙手神偷抢去，那日我的手下正在大江向渔民收保护费，看了全过程，我看这莲花教主武功了得，所以就与你商定。”

武帮主道：“我武净贤，虽然不喜欢插手江湖之事，于教主吩咐，我敢不从。”其实武帮主见于冰莲还未嫁人，心中只是喜欢，却不敢坦诚。听于教主如此说就利索地答应了。于教主笑道：“武帮主果然快言快语。”武帮主又道：“只是不知道此剑下落？”于教主道：“就在临安城外的‘嵩山寺’内，不过里面有十六罗汉又极难应付，我看江南八怪又与你是熟客，不如请他们来帮忙。”武帮主想了一会儿道：“这八怪阴阳怪气的，只怕听说要抢人家的东西未必肯。”于教主道：“你不会给他们说是风云神剑，看他们如何反应。”武帮主道：“若是如此，我现在就去会会这八怪。”于教主道：“若他们肯答应，我们明晚就去‘嵩山寺’把风云神剑抢回。”武帮主道：“一言为定。告辞！”说完武帮主带着众人来到了八怪住地。

武净贤来到八怪住处，见八人正在打禅，武净贤咳了一声道：“应老兄，打搅了。”江南八怪之首应龙标见是净衣帮帮主，便推开双臂，哈腰直立站起来道：“武帮主来我处，不知有何贵干？”武净贤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如今老兄正有一批买卖想与你做做。”其中七怪听说都站起身子要听武净贤说话，应龙标道：“武老兄有话直说。”武净贤道：“你可否认得风云神剑。”应龙标听说笑了一声道：“有什么不知的，江湖人人想得。”武净贤道：“就为应兄这句话，如今这剑就在‘嵩山寺’里。”应龙标道：“要到河南去，那可是金国地界，这事可难。”武净贤道：“应老兄你还不知，赵构在临安城外建了一座庙宇叫做‘嵩山寺’，此剑就在此处。”应龙标道：“果真在此处，不若借来瞧瞧也无妨。”武净贤道：“若是想看此剑，就明晚亥时到嵩山寺外相聚。”应龙标道：“好！”

黄小琳和欧阳丽娟便回到沈府来见沈碧云，碧云见二人来得匆忙便道：“你们为何如此焦急？”欧阳丽娟道：“沈大哥，我们在路上买布匹时听净衣帮弟子说了一些言语，觉得可疑，便跟了过去。看了他们和五莲教相约，他们便齐心协力想要明晚到嵩山寺抢风云神剑。”黄月岳抱着林晴在手上摇晃，听欧阳丽娟言语甚是不解道：“我们商议抢了金国使者的事，怎么会泄露风声。”黄小琳道：“我当时听得仔细，说是五莲教弟子在大海里收保护费时看到了全过程。”唐洛讯道：“这可糟糕得很。”韩笑天道：“他们既然是江湖中人，他们对朝廷也没什么兴趣，我看他们也不会向外宣扬，若是他们明晚在寺院劫取，我们就在寺院防范无妨。”碧云道：“只能如此了。”突然门外来了一名兵卒进到沈府倒身下拜道：“赵将军求见。”

碧云道：“快快有请。”赵天斌便走进府中见了沈碧云道：“沈将军，我昨晚收到徐老前辈来信说，岳将军节节失利，说是金国来了援兵，是魔教教主瞿雷电坐镇。现在请你速去迎敌。”碧云道：“若是如此，我不得不去相助。”赵天斌道：“那就有劳沈将军速去相援。”碧云对韩笑天道：“韩帮主，嵩山寺之事，就你来安排吧！”韩笑天道：“沈大侠请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得逞的。”沈碧云便全身披挂，许思成道：“沈大侠，我与你一同过去。”沈碧云点头道：“嗯。”欧阳丽娟道：“我也想去，沈大哥带我一起去。”碧云道：“你在家里与黄姑娘照顾林晴，我去几日就回来。”欧阳丽娟却是不舍，抱紧碧云道：“沈大哥你可要一路小心，冷了多穿点。”然后在碧云的嘴唇上一吻。碧云与许思成便离开了沈府来到了长江，碧云带着三千名沈家军一路渡河，过了数十日来到岳飞败回之处。

徐老与岳飞出来迎接碧云，徐明杰道：“沈将军一路辛苦了。”碧云道：“还好，瞿雷电他们现在在何处？”徐明杰道：“他们紧追我们不舍，如今正在二十里开外驻扎。”碧云道：“今日养足了士兵，明日可以与他们一战，不过攻城之计就有劳岳将军筹划。”岳飞道：“沈将军就放心吧！有你在，明日便可以把金兵杀得片甲不留。”

过了第二日，瞿雷电那边的人便下了战书，请岳飞出来自缚受擒。岳飞便也下了免战牌，与沈碧云，徐老、牛皋、妙手神偷来到城外。瞿雷电那边也分了兵，排的是一字长蛇阵，在中军见碧云也在对阵内，瞿雷电道：“原来是来了救兵，难怪会下了免战牌。沈碧云，今日就让你好看。”碧云道：“你们谁与他们见头阵。”徐老道：“我来。”那边瞿雷电便让白成在见头阵，两人两骑马，杀奔而来，杀了数十回合，不相上下，这边林风怒起手握长剑杀奔而来。碧云这边妙手神偷也冲杀过去。那边瞿雷电众人便都杀奔过来，碧云便也杀了过去，众人纷杀，愁云惨惨。瞿雷电与碧云腾空飞起，四掌在空中噼噼啪啪，瞿雷电数掌并发，碧云运起‘玉佛心经’与其对掌。瞿雷电一束电指向碧云心窝，碧云运起白莲花，一朵白莲在其胸部挡住。瞿雷电的电透不过荷花。又迅如猛雷，十指指向碧云要害处，碧云也打出数百朵白莲护身。

瞿雷电见不能电死沈碧云，卖个破绽，转身退开数步，碧云正要擒拿瞿雷电，瞿雷电复发一掌，右掌变拳，迅如雷电，一拳击向沈碧云的胸膛。碧云见拳来得太速躲个不迭，忙从丹田运起一股真气于胸部，少林杰学的‘玉佛心经’有一节专门讲混元功力，碧云最近便从中悟到了一点点其中奥秘，瞿雷电一拳正中碧云的胸膛，碧云一股内劲挡住瞿雷电的内力，瞿雷电心中大喜，但碧云退开数步之后，瞿雷电看碧云安然无恙，心中大惊道：“你偷学少林派的武功，怎么以日俱增？”碧云道：“哪里是偷学的，是空同大师所赠。瞿教主，你想占我山河，没那么容易。”瞿雷电道：“哼！整个中原都是我大金的，你受死吧！”

瞿雷电复一掌击去，碧云用‘风旋神力’与瞿雷电对阵了片刻，瞿雷电徐徐向碧云击打，碧云一掌风向瞿雷电打去，正中瞿雷电面门，瞿雷电退开数步，碧云反退为进，一拳打向瞿雷电的背部，瞿雷电复转身与碧云对掌，四掌相抵，被碧云的‘玉佛心经’的内力传入瞿雷电内脏，不一会儿，瞿雷电吐血而出，倒在地上。三大护法见瞿雷电被击倒，三人心中大骇，纷纷拼命来护瞿雷电，三人抱起瞿雷电往大营里去，兀术和林风在与宋兵厮杀，斗了几回合，慢慢败下阵来。

林风见金兵大败，又见沈碧云威风，便一马当先，向碧云杀去，一剑刺向碧云的身体，碧云一掌劈向长剑。那把剑被劈为两截，林风大怒，寒冰掌打去，碧云用莲花护身，寒冰一来全无用处，碧云来个擒拿法，擒住了林风，便叫来宋兵把林风绑回大营。岳飞见大获全胜，便叫人鸣鼓收兵。岳飞回到营内，与碧云他们在营内谈论。岳飞道：“这次多亏了沈将军，否则难于应付。”碧云道：“这是托大宋的洪福，所以才旗开得胜。”徐老道：“岳将军，我看瞿雷电受伤一定会回宫疗伤，这几日便可以大举进攻兀术，夺回前日失地。”岳飞道：“徐老说的是，今日便可大开筵宴，与沈将军共饮。”岳飞便叫人摆下桌椅，与碧云他们一道饮酒欢宴。

话说五莲教和净衣帮与江南八怪约定劫取风云神剑，一伙人便在嵩山寺外团聚，于教主道：“大家都齐了吧！”武帮主道：“都到齐了。”于教主道：“我们杀进去时，我与武帮主寻找宝剑，其余的都对付十六罗汉。”众人便按着于教主之令而行，于教主飞身跳进墙垣，从内打开寺门，一伙人便都冲了进去。武帮主便又把寺门关紧，突然寺内火光一亮从屋内闯出一伙人来，手持刀刃，原来是韩笑天和赵天斌带领宋兵在此等候，见宋兵手持弓箭，丐帮和五莲教徒都各个面带恐惧。

武帮主打开寺门又见寺外来了一伙人，为头的正是黄月岳，武帮主见前有追兵，后无退路道：“罢了！大伙给我杀。”众人便提起手中剑，向着宋兵砍去，但箭如飞蝗，赵天斌一声令下，那些箭向着他们射来，五莲教弟子都死于箭下。江南八怪用手中兵器纷纷剥落来箭，又用手中暗器向着射箭的宋兵打去，那些宋兵被暗器打中而死。于冰莲见他们有防范，心中甚是疑惑，手中运起五莲掌打向挡路的黄月岳，黄月岳如何是于教主的敌手，见五莲花打来，正中右臂，退开数步。黄小琳便用寒冰掌与其对打，可惜莲花一出，寒冰掌皆是无用。于教主复来一掌正中黄小琳臂膀，黄小琳受掌，欧阳丽娟用剑抵挡，武帮主却打出了‘降龙十八掌’更是了得，掌力又如此的浑厚，一掌击去，正中欧阳丽娟的胸膛，欧阳丽娟倒地吐血。宋兵见来者如此厉害，纷纷倒退，那群人便跳开圈子逃出了韩笑天们的包围。

于教主和众人走在大路上，于教主停下脚步心中大怒道：“怎么会这样呢？”武帮主道：“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以至如此伤亡惨重。”于教主道：“会不会是你手下的人不经意中走漏了风声。”武帮主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回去会查清楚的，今日一事大家都没了兴致，改日再会。”于教主道：“武帮主慢走。”武帮主停下脚步道：“于教主可还有事？”于教主道：“不若三日后，我与你再去偷风云神剑如何？”武帮主道：“好吧！什么时候，我们再议。”武帮主和江南八怪也要就此拜别，八怪之首的应龙标道：“武兄，若是与于教主拿到风云神剑之后，不烦拿来让我这八位瞧瞧，也不枉我们今日为你们奔波之义。”武帮主笑道：“那是当然，八位多谢了，就此告别。”说完带领净衣帮的人悻悻而回。

黄小琳扶着欧阳丽娟回到沈府，躺在病榻上。唐洛迅看了欧阳丽娟的病情之后道：“欧阳姑娘被打得好重，现在依然昏迷不醒，不过得用冰山雪莲，再加阴尾草才能治痊欧阳姑娘的病，我现在有一些草药，可以镇住欧阳姑娘的阳气。”然后唐洛迅便叫人去药铺里抓了几副药，黄小琳在欧阳丽娟身边照顾，便每天为欧阳丽娟喂药。黄唐义道：“欧阳姑娘需要冰山雪莲，我们都在江南，如何才能找到这味药？”唐洛迅道：“这味药除了在淮河以北的雪山上有，其它地方恐怕太远，不宜远行耽误病情。”

韩笑天道：“我看应该派个人过去沈大侠那里，叫他在雪山上寻找此药。”黄月岳道：“我去吧！”赵天斌道：“黄大侠，此去一定要小心谨慎。”唐洛迅又道：“对了，还有阴尾草。”黄月岳道：“嗯，我知道，大家就此告辞。”黄小琳道：“爹，去了北方记得多穿点。”黄月岳道：“琳儿，爹从小没能照顾好你，如今你又有儿子，我也当了外公，我高兴还来不及。爹此去，你也要保重，”说完便带着包袱往长江而来，坐了船往北而行。

黄月岳走过了千山万水便来到岳家军营内，碧云见黄月岳到此，便道：“黄掌门此次前来，不知有何事？”黄月岳道：“说来话长，我们那日为了保护风云神剑不被抢入他人之手，没想到来的人各个武功了得，欧阳姑娘被降龙十八掌震伤，生命垂危。还好有唐神医替她治病，说得用冰山雪莲才能治好此病，还要阴尾草才能祛除阳毒。”碧云听欧阳丽娟身受重伤，心中着实伤心道：“我现在便去雪山上采冰山雪莲。”碧云便起身要去采，岳飞道：“沈将军一路小心。”碧云离开众人便来到雪山上。

兀术见瞿教主昏迷不醒，便道：“三护法，我看你们先带回瞿殿下到皇宫里治病养伤，这里就我来应付好了。”白成在道：“事不宜迟，也只好如此了。”三大护法便用马车载着瞿雷电星夜回到了汴梁，完颜晟见瞿雷电如此身受重伤，内心伤痛不已，匆忙叫了御医，可是却没人能治，西域老和尚来看瞿雷电病情，便对完颜晟道：“皇上不必担心，我却能治，可是以后殿下却要终身残疾。”完颜晟道：“现在能救活才是最重要的，堪布能治好我儿，我一定重金报答。”老和尚为瞿雷电把了脉，开了药，数日便看瞿雷电嘴唇颤抖，张开双眼，完颜晟大喜。

话说妙手神偷与黄月岳话了数日不见之情，说了一些北方打仗的事，说到了擒住林风。黄月岳心中不悦便道：“许思成，我这女婿在哪里，我要见见这个畜生。”许思成道：“就在后营内，我带你去吧！”黄月岳便和许思成来到了关押林风的营房内，见林风被绑在了一根木头上，林风见是黄月岳笑道：“原来是伯父。”黄月岳怒道：“畜生，你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却愿当金人的走狗。”林风笑道：“若我是一条狗，那小琳她岂不是一条母狗。”黄月岳被他激怒，见营下有一根马鞭，便提在手中，向着林风身体打去。许思成觉得这是他们家的内事不好在此，便退了出去。

林风被打得受疼道：“小琳是我妻子，你忍心打我吗？”黄月岳道：“打死你也不足惜！我女儿也不知为何却看上你这个畜生。”黄月岳又提鞭再打，林风道：“你女儿为了我，甘愿离家出走，如果她知道你老人家打死我，一定会恨你一辈子的，那时她也变成了寡妇了。”黄月岳怒道：“休用巧言惑我，我就打死你。”黄月岳举鞭又打，打到了林风有气无力，林风见黄月岳又要举鞭要打，林风假意哭道：“伯父，我错了，就饶我一命吧！我会改邪归正的，伯父，若我死了，小琳真的会很伤心的。”黄月岳也觉得自己打重了，心下不忍，便不打了。林风见黄月岳不打自己道：“伯父，我林风这辈子做了许多错事，既好色又重名利，以至卖国求荣，若有再生之德，我林风愿下辈子做黄伯父的牛马，求黄伯父受我一拜，可惜我身体受缚，难于跪拜。就请黄伯父解开绳子受我一拜不杀之恩。”

黄月岳见他说得虔诚，便于心不忍，就上前解开他的绳索，绳索一旦解开就有如放虎归山，林风被解了缚，假意跪在地上向黄月岳一拜，黄月岳上前扶起道：“既然你想改邪归正，就起来吧！”此时林风把右手向身后摸去，掏出一把利刃，乘其不备在黄月岳的肚子上捅了一刀，黄月岳被刺中，腿脚登时酸软，林风从黄月岳身上拔出刀子，在黄月岳肚上又捅了数刀道：“我叫你抽我，抽啊！抽啊！”黄月岳有气无力满身是血道：“你这畜生狗改不了吃……”黄月岳倒下身子，林风见刺死了黄月岳，便从后营内割开帐篷，从后面逃窜而去。许思成在营外等了许久没见黄月岳走出来，心中甚疑便走进营内，见黄月岳死在地上，心中大惊，便匆忙走出营房来见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