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英雄自古当慨歌 留情无物且笑过

沈碧云一路南来，通过了水路关卡，宋兵见是大宋将帅令牌，便让沈碧云通过水路，数日便来到临安城内。赵天斌接到巡逻兵来报：“沈将军已来到临安府。”赵天斌便为沈碧云他们接风洗尘，赵天斌和黄月岳他们自是出府接见，赵天斌道：“沈将军辛苦了，别来无恙？”碧云道：“剑是找到了，明日便可着人送到皇宫里去。”赵天斌道：“可惜徐老又不在，这把剑虽然可以做为镇国之宝，可是不知皇上会用来做什么？”碧云道：“明日先送入宫内，至于此剑如何区处，来日再做它议。”赵天斌点头觉得有理，便把碧云接入府中。

赵天斌开了筵席，自然与众人快乐地痛饮了一番。不知何时有人报入宫中言沈将军已经回国，赵构大喜，与秦桧道：“沈将军回国，必然把镇国宝剑带回，他日秦丞相可以一观宝剑锋利。”秦桧闭目养神了一会儿道：“皇上，此剑虽为镇国之宝，但臣听说金人也为了此把镇国宝剑倾城搜查，若是金国知道宝剑落于宋国，恐怕金国会倾国而出，那时便是大动干戈，后悔还来不及。”

赵构沉吟了片刻道：“若是如此，这剑如何处置？”秦桧道：“一不做二不休，我们可以把此剑派人送到金国使者手中，做为宋国送给金国的礼物，若金国得此礼物，一定会感激宋国的一片心意。”赵构道：“我看就这么办吧！”第二日，碧云和赵天斌带着风云神剑来到宫里，然后俯首跪拜称臣，赵构道：“平身。”赵天斌拱手道：“皇上，沈将军不负众望，把镇国宝剑风云神剑带回宫里，请皇上过目。”赵构道：“沈将军为国为民，带回镇国之剑，足见忠心，就请沈将军把剑传过来，让朕一观。”

碧云便把宝剑呈上，只见风云神剑金光闪闪。看得赵构心中怜爱，秦桧在其一旁见高宗怜惜，赵构连连称赞道：“好剑，真是好剑，朕从未见过如此的宝剑。沈将军功劳不小，朕赏你黄金千镒。”碧云道：“多谢皇上赏赐。”赵天斌又道：“皇上此剑虽是采天地之精华，不知皇上把镇国宝剑安于何处，以做镇国之物。”赵构道：“我看牛说书的又懂风水，明日便可以让他把此剑安于风水之地。”秦桧咳嗽了一声，赵构明白秦桧心意便犹豫了一下，但又觉得可惜，赵构心想：‘眼前为今之计也只好把此剑做为金国的赠品。’赵构道：“我看此剑来日再议。”沈碧云与赵天斌便离开宫殿，来到赵府。

赵天斌道：“这个秦桧一看就是金国奸细，老是建议皇上向金国称臣，我看此剑一定会被送到金国手里。”黄唐义道：“秦桧是什么东西，却要把黄山派宝物送给他国。”欧阳丽娟道：“我们辛辛苦苦寻找宝物，就这样让他们送给金国做为赠品。”碧云道：“我们先观其动静，若宝剑果真要做为金国的赠品，我们那时再作区处。”众人也只好如此，便无话可说。此时黄唐义双手残废，又见唐洛讯是名医便道：“唐神医，我这双手可否还能救？”唐洛讯把了黄唐义的脉路道：“我看还是可以的，只不过恢复之后不能像以前一样那么灵便。”黄唐义道：“若是可以得救，我心中无比感激。这几日也多亏黄掌门照顾。”唐洛讯从自己的包袱里掏出一包黑膏来便道：“此为黑色断臂膏，每日换一次，换上一个月，两手便可以动荡。”黄唐义心中无比欢喜。

过了数月，宫内传来金国使者来到宋国的消息，金国使者来见赵构道：“宋国若是有心向我国称臣，我们皇上很高兴，听你们的使者说你们有一把镇国宝剑要送给我们金国，不知此剑在何处？”赵构这几个月观赏了风云神剑心中无比喜欢，如今却要把此物拿给金国，甚是不愿。秦桧道：“皇上此物原不是吉祥物，臣打听此剑江湖人士闹得血雨腥风，又是金国所欢喜之物，若是把不详物送出宫去，也好免去一场灾难。”此时牛说书的也在朝内便道：“此言谬语，皇上此物本是世上难得的宝物，若是赠送金国，真是太可惜了。”金国使者道：“若是如此，我此来也是白来，你们既无言和之心，我就回国禀明皇上。”赵构道：“使者慢走，朕有心与贵国言和，此剑让朕再观赏数日，定当送给贵国。”使者高兴道：“能识时务者，真是英明之主，那好我就再等几日。”

一日牛说书的来到赵府道：“皇上却要把宝物送给金国，如今如何区处？”赵天斌叹息道：“这也是皇上心意，做臣子的能奈何？”碧云道：“此剑乃是黄山派的，若是此剑一旦落入金人手里，金国士气必然大增。”韩笑天道：“我想我们这里最多的是人才，妙手神偷可以在金国使者回国之际，把宝剑偷回。”许思成笑道：“这事好办，就让我把宝物偷回。”过了几日，赵构被秦桧说了数便，赵构便动了心道：“好吧！就让金国使者来宫里取去。”秦桧道：“皇上既然想和金国言和，我们也可以弄些黄金做为赠品，前日，那十六罗汉所捐，可以把黄金全部赠送金国，我想金国皇帝一定会感恩戴德。”赵构瞥了秦桧一眼道：“还感恩戴德，我看金国皇帝想把我皇位夺去才心安理得呢！”秦桧听高宗话里有话，心惊肉跳地道：“臣言过了，请皇上恕罪！”

赵构道：“好了，我很烦，秦爱卿，这事就由你操办吧！若朕赠送金国如此重的礼物，金国还南侵的话，朕绝不客气！”秦桧道：“是！”然后退下宫廷来到了自己的府第，便把风云神剑交给了金国使者，然后又把少林寺的积蓄全部送给了金国。金国使者道：“你们宋国的什么岳飞和韩世忠年年对我国不利，秦丞相，皇上让你找个时机除掉二人。”秦桧道：“这岳飞和韩世忠骁勇，如今还难于说服赵构，我看找到一定时机，说到赵构动心，让他决定除掉岳飞。”金国使者道：“那就有劳秦丞相了。”

金国使者选了个良辰吉日，便要把宝物带回金国，金国使者带着十五个侍卫正要从水路回去，在船上一路向北飘来，突然东边来了几艘渔船，船上的渔夫喊道：“卖鱼，卖鱼，新鲜的鲤鱼。”那些小船一直向着金国使者的船只靠来。金国一名侍卫拔出手中长剑喊道：“过来的渔船不可靠拢，否则我们不客气了。”其中一女的渔夫道：“别生气，我们就此打过。”说着撑着长篙向着金国使者的船只拢来，船上来者有一女两男，其中一人手里握着一把金箫，一人戴着斗笠，戴斗笠的便是许思成，而握箫者是韩笑天，手撑长篙者是欧阳丽娟。三人在同一条船上，而后面的渔船却呆在远处。三人一见靠拢大船，便提剑纵了过去，使者和侍卫便和三人斗了起来，韩笑天就数下打死几名金国侍卫，欧阳丽娟也是剑尖点点，如雨点一般杀死船上全部金人。

许思成抓住金国使者道：“龟孙子，下到河里喂王八吧！”许思成用绳子绑着金国使者，金国使者全身汗水直冒道：“你们是哪里的绿林好汉，饶了在下则个！”许思成道：“在下行不改姓，做不更名江湖大盗妙手神偷是也！”许思成把金国使者踢下江中，拿出小红旗向着后面的渔船摇去，那些渔船的人都是渔夫打扮，见红旗一摇，便把把渔船向着大船靠拢。他们从大船里搜出风云神剑和少林宝藏，少林十六罗汉心中不悦，忿忿不语。

金国兀术带领金兵挑战岳飞，金兵十战十输，岳飞便收了许多宋国失地，牛说书的也写了一封书信给侄子牛皋，让牛皋来助岳飞一臂之力。岳飞每收到一片失地便有绿林好汉来到岳家军中参军杀金。林风且战且走，对兀术的逃避心中大为恼火道：“完颜将军，若是一路上跑跑杀杀也不是办法，我再去刺杀岳飞。”兀术道：“岳飞营内高手甚多，你上次不是也刺杀不成。”林风道：“这次我得小心在意，若我刺杀得逞，我在其粮草上放火以作为内应。”兀术点头道：“若是林兄弟能成如此大事者，我就向你跪拜磕头。”林风笑道：“我看这次你得向我磕头了。”林风便勒转马头，一声长啸向着南边而来。

自从岳飞领兵北上，所过之处无不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岳飞便也写下了《武穆遗书》，又深谙战术，打得兀术落花而逃，林风气急败坏，正偷偷来到岳家军寨，等到亥时，林风一身黑衣打扮，正从右侧闯入，轻功一跃，如蜻蜓点水一般，偷偷来到将军营内，偷眼瞧进岳营，见岳飞在烛光下朗读兵书，林风踱步而入，一剑刺去，岳飞耳中听风声响处侧身躲过林风长剑，手提案中一把短剑招架，两人来回斗剑，门外士兵听屋内打斗，急急进入帐中，大声喊着‘有刺客’，这一声叫唤，牛皋，徐老二人纵身而来。牛皋怒道：“休来暗杀吾主，看我手中镔铁锏。”手握镔铁锏向着林风肩胛劈去，徐老一剑飘来。

林风见两人夹攻自己，岳飞其刚为防备，现下转防为攻，仗剑杀来。林风勇战三将，斗了数十回合，林风渐渐力衰，便运起丹田内劲，手握长剑，跳开三人的圈子，剑尖上一指，一股冷气向着岳飞胸中钻去，徐老见林风施展‘寒冰掌’，用手中剑护住岳飞前胸，便用剑顶住林风的冷气，那冷气在徐老剑上凝成冰块，不一会儿冰消剑断，在地上当啷一声。林风见一剑未能刺中，又施展寒冰掌，牛皋用镔铁锏护住岳飞，一棍一棍劈向林风，舞得林风无处施展，徐老又在帐内提起一把长剑来迎林风。林风见牛皋拼命，林风对剑又不是很纯熟，只有招架的机会。林风一剑推去，那剑向着岳飞心窝飞去，徐老一剑格开。林风怒火，手运寒冰掌，劈向牛皋，牛皋被寒冰掌击中双肩，牛皋退开数步，两手动荡不得，徐老一剑舞向林风，林风退出帐外，见众多宋兵一枪一枪刺向自己。

林风见刺杀未能得逞，便徐徐而退，劈死几名宋兵，脚下一提，在宋兵枪上一点，借势一跃，施展轻功向高处飞去，如惊弓之鸟，飞快逃离。林风回到金帐，入内见兀术道：“又没刺杀成，真是气死我了。”兀术道：“如今之计只有禀报殿下，让殿下前来助战，我看岳飞兵法再精，也不是我殿下对手。”林风道：“瞿殿下武功不凡，若是请得来，我看岳飞能奈我何？也洗刷我们失陷如此多的失地之仇。”兀术道：“我现在就作书一封请殿下定夺。”兀术便派人往汴京而来，瞿雷电的病情在老和尚的精心照顾下，数日病就痊愈了，这日听边关来报，有信封在此，便打开观看，知是兀术节节失利。

翌日，便到皇宫见其父皇完颜晟，瞿雷电道：“父皇，昨天我收到兀术来报边关失利，孩儿正想去收复失地，擒拿岳飞。”完颜晟道：“如今南国那边人才济济，怕的是这些主战派势力过重，我国危矣！前日派了使臣过去收回风云神剑，如今使臣却音信全无，我看一定是遭到什么不测。这些主战派难于应付，秦大人如今不知有何妙计让赵高灭掉这群人？”瞿雷电道：“我先去应付一下，我看岳飞能有多大本事，若是孩儿不能胜他，他日再做区处。”完颜晟道：“电儿想要锻炼一下自己这是好事，若你能成功，父皇在你们凯旋而归时，给你们接风洗尘。”瞿雷电道：“孩儿一定不辜负父皇的重望，即日便可点三十万人马，起兵迎战。”完颜晟交给了瞿雷电领兵令牌。登时瞿雷电带着金兵一路南来。

且说碧云抢到了黄金和风云神剑来到赵府，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些宝藏。十六罗汉中的领头和尚道：“我们辛苦地把我们的宝藏送给大宋，没想到皇上却把这些宝藏送给金国，想来着实可恨又可悲。”赵天斌道：“都是这个秦桧想的好事，如今皇上对秦桧又如此器重，我那日若是擒来便当作奸细，也不至于今日如此，可恨的是那一日的卖酒秀才为了逞能。咳！都怪我。”韩笑天道：“如今说这些也没什么用处，不过我们先在南方开了僧院，把宝藏藏于僧院内，来日若是宋国缺钱急需之际，再拿出来作为捐献。”众人觉得有理，碧云道：“不过这把风云神剑该藏于何处？”韩笑天道：“不如也藏于僧院内。”赵天斌道：“韩帮主想的妙策，要开建僧院是好事，我明日禀明圣上，在临安城外建立庙宇。不知大家意下如何？”黄唐义道：“就这么定了。”翌日，赵天斌便到宫内请愿，赵构也同意了，便拨下钱款在临安城三十里地建了庙宇，十六罗汉便在此生根。

一日，欧阳丽娟和黄小琳正在路边买布匹时，碰见了一群身穿五彩的袍服的大汉正从此地打过，为头的是一个黑脸大汉道：“我看五莲教要与我净衣帮谈论什么风云神剑，如今浊衣帮的帮主方天意又投靠金人，真是人心难测。”另一个瘦骨如柴的人道：“你管他什么，只要五莲教与我们不再结怨，能拿回风云神剑是好事。我们净衣帮能像浊衣帮那么无耻吗？”二人听风云神剑之事便跟着那几个大汉到了一块荒芜破屋之地，那里聚集了一群江湖之客。

瞿雷电一路南来，兀术接见，瞿雷电道：“宗弼叔，你与岳飞战有几年了？”兀术道：“如今就一两年吧！”瞿雷电道：“在这一两年里，岳飞用的是如何的兵法？”兀术道：“岳飞能审时度势，看风云变化，奇妙无穷，分兵善能变化，我也无法识破。”瞿雷电怒道：“战了一两年还未能看出攻占之术，你不是常胜将军吗？明日你就派人到岳营内下战书，请岳飞出战。”兀术领命。翌日，兀术派人往岳营内下了战书，岳飞接了书信，觉得金兵一定来了援兵。便写了一封书到宗泽处请援兵相助，便着人到宗泽处借兵。岳飞带着徐老和牛皋来到战场，瞿雷电带着三大护法和林风，兀术，见宋兵齐整，便道：“来者可是岳飞。”

岳飞见瞿雷电身长八尺，又头戴王冠知是宫中之人便道：“末将便是！”瞿雷电道：“你三人谁去应战。”只见白成在勒马向前驶去，提着一把宝剑道：“谁来与我一战。”这壁厢牛皋使着一把镔铁锏道：“我来。”便勒马与白成在一战，战了数十回合，牛皋力穷，被白成在一剑击中肩膀。牛皋便勒转马绳退开，其实牛皋双肩被林风一击，早是带伤应战，但来者又是走江湖的，便小觑了白成在，谁知来者武功不凡。徐老便来救牛皋。

金营内赵铁昆出来应战，与徐老斗了数十回合，不分上下，这边袁成斜见斗不下徐老便也提狼牙棒舞来，岳飞便也提枪来战，瞿雷电便也发掌来迎，这边宋兵也踊跃而上，金兵也提刀来砍，杀声四起，岳飞提手中枪与瞿雷电应战，岳飞岂是瞿雷电敌手，斗不过数合，瞿雷电一掌劈去，形如无影掌，正中岳飞铠甲，被震落于马下，吐血而出，徐老知瞿雷电厉害，抖开白成在等人的剑，剑花如雨，徐老在马鞍上纵身而去，提着岳飞就跑，后面的宋兵护住岳飞，金兵大获全胜，杀的宋兵尸横遍地，处处血红。徐老和岳飞，牛皋带着残兵败将退开数百里，那些失地却被瞿雷电抢去，瞿雷电大喜，便与众人开筵欢饮。

岳飞站在小山丘上道：“如今之败，让我如何面见圣上。”徐老道：“兵败乃兵家常事，岳将军不必如此伤心，边民常言：‘英雄自古当慨歌，留情无物且笑过。’是英雄的应该把他当作歌谣，留不下什么功绩，就一笑而过。”岳飞道：“徐老说的是，如今我们该如何区处？”徐老道：“不若派人到南国请武功高的人前来应战，我先写一封书信问一下赵将军，问他沈将军可否有回到南国，若沈将军回来了，定能再收复失地。”岳飞道：“若是如此，就该早点请沈将军前来应战。”徐老便回营写了一封书信往赵府中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