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遗老有泪南唐主 志海无涯两茫茫

话说林风见金兵打不赢岳家军，心中恼火，正想前去挑战岳飞。林风骑着一匹黑马，那黑马被勒紧马绳，林风用鞭子在马上一抽，那匹马登时向前而来。林风仗剑杀了几个宋兵，见旗幡右首一员大将和一个白发老人，那老人手中握着一把剑。林风怒喊道：“谁不向前尽力厮杀的，给我杀掉。”金兵见此只好奋勇向前，林风向前杀去，岳飞见林风仗剑从马上纵了过来，一剑刺去，岳飞措手不及不知如何抵挡来势，又见来者剑气凌人。徐明杰用剑挡住林风的剑，倾斜而后转，一剑未中，林风回手又刺向岳飞，岳飞拿着手中的剑与他挡格，只听‘当当’数响，林风的剑轻飘飘地向岳飞的颈项刺去，岳飞见他剑速如电，虽然有千斤之力，怎奈林风剑速如飞，徐明杰一剑挡格，徐明杰向林风要害处刺去，林风见要害无备，只好与来剑挡格。几个回合，林风觉得来者武功不凡，剑术天下第一。林风只好退开数步，与徐明杰的剑打了数十回合。

林风道：“不知前辈是何地高人，剑术如此了得。”徐明杰笑道：“在下便是江南第一剑徐明杰，你本是汉人，却为金人卖命。你今日要刺杀岳将军没那么容易。”林风道：“这种事怎么说呢？都是为了扬名立万，在什么立场不都一样，你们宋国皇帝贪图享乐，才酿成如此今日江山大片沦丧。我们各为其主，历史是人写成的，我效忠金国皇帝，当然我的名声也是一样扬名天下。”徐明杰道：“只不过遗臭万年而已。量你这种小人也成不了多大气候。”林风怒道：“哼！我看你成不了气候才是真。”

林风左手推出一掌，掌中有一股阴劲向着徐明杰打来，徐明杰感觉冰冷至极，退开数步。只觉阴风四起，徐明杰衣服冰上了一层冰块，还好快速闪过，否则自己早被冰成冰人了。林风见自己的掌力可以打退徐明杰，便扔开手中的长剑，挥掌向前，掌影数十，徐明杰只好用剑挡掌，只觉得剑上冰气袭人。林风得势，逼得徐明杰退到了一棵树下。林风见岳飞要进入帐篷，脚下一转，又向岳飞纵去，一掌向着岳飞胸上击去，徐明杰怒道：“休得无礼！”扔开手中长剑，双掌运气内力，劈向林风胸前。

林风觉得耳后有风声，只好又与徐明杰对掌，两人四掌相合，徐明杰身体便全身冰起，岳飞见林风如此，手里提着剑要向林风后背刺去。徐明杰运劲与林风相吸。林风脱不了手，岳飞一剑刺来，正中林风背部。林风怒道：“乘人不备算什么英雄好汉。”岳飞道：“对付你这种汉奸不如此，还能用什么手段。”林风被一剑刺中，背部流血，见岳飞又要刺，林风运起全身内力，推开徐明杰，踢开岳飞的长剑，便跳开圈子，向着黑马纵去，跳上马背，口中吐血。

徐明杰也重伤在身，岳飞见徐明杰全身都是冰块道：“徐老前辈可否还好？”徐明杰道：“替我烧一缸开水，我要解体内的寒毒，现下得先喝一壶开水，就有劳岳将军了。”岳飞道：“我就叫人马上烧水，来人快烧一缸开水，再加一壶开水。”只见岳飞手下的人应了一声，然后就去烧水。徐明杰喝下开水后，感觉精神大振，又在浴缸里泡了一个时辰才觉得身体好了许多。

林风被岳飞刺中后背，骑着马回到营内来见兀术，兀术一见林风狼狈不堪道：“刺杀不成，反而身受重伤，还说你能带兵打仗。皇上也太高估你了。”林风怒道：“我为你们出生入死，你却出口狂言，什么意思。”兀术道：“怎么，心中不服。”林风道：“不服又能怎么样？”兀术见林风武功了得，也只好强忍。林风道：“你这狗杂碎，自己都对付不了岳飞，还有什么脸面去见皇上。”说完就回到自己的帐篷里运功疗伤。兀术被他骂得火冒三丈，一拳重重地敲在桌上。

碧云四人离开北门山，却向着南进发，而沈翰林却回去告诉了完颜亶，完颜亶道：“这个人一向是我金国的祸患，我得先去报皇上。你们就先庆祝一下，我很高兴你能替本王招揽那么多的人才。”完颜亶便去禀报完颜晟，完颜晟听沈碧云出现在京城，便叫来瞿雷电道：“电儿，这沈碧云一向是我大金国的祸患，这次他又出现在我们京城，你如何剿灭此人。”瞿雷电道：“我看他们离开蒙古向着南边进发，我看是要回到宋国去，这一次绝不能让他活在这个世上。”完颜晟道：“那就让你去铲平他，电儿朕希望你能报此大仇。”瞿雷电道：“电儿一定不会辜负父皇重望的。”说完便带着四大护法来寻沈碧云。

完颜晟又派出欧阳虎和张少中在京城查找，不一日，碧云四人住在某一客栈内，四人正要吃午饭，突然眼前见三人脸相正熟，一眼望去原来是唐洛迅，碧云道：“唐神医，师太，韩帮主，别来无恙。”三人本来甚是憔悴，见碧云也在客栈心中大喜。韩笑天三人便走到碧云一桌来，许思成便腾出座位来让三人坐下。韩笑天道：“原来是沈大侠，沈大侠不是在宋国吗？为何到此。”碧云道：“在下为了寻找风云神剑所以才北上，不过现在找到宝剑了，正要下江南。”韩笑天道：“原来如此，我们三人走不出去，现下金兵戒备森严，我们三人到处躲躲藏藏，真不是人过的日子。现在有沈大侠在，我想回到宋国一定轻而易举。”碧云道：“金人不喜欢武林之家，怕的是这些武林人士危害他们的安全，如今他们又在招揽武林人才为他们效力。咳！可惜就有那么多汉人为他们效力。”峨嵋师太道：“这些人真无耻，可恨之至，不过杀了夏掌门之后，这些人还依然如此。”欧阳丽娟道：“大家快吃饭吧！吃了也好上路。”

峨嵋师太见欧阳虎的妹妹和碧云坐在一起，心中怒起道：“这个不是欧阳虎的妹妹吗？怎么今日会和你们在一起，哼，我先杀了你再说。”便从左手上拔出剑来，碧云道：“师太别误会，欧阳丽娟虽然做过错事，但都已经改过自新了。”钟师太道：“看在沈大侠份上，否则让你碎尸万段。”唐洛迅道：“既然欧阳姑娘已经改过自新，师太何必如此认真。”唐洛迅见黄小琳手里抱着婴儿道：“这位不是失散多年的黄姑娘吗？你家父可好？”黄小琳道：“我爹还好，可惜我叔父被欧阳虎杀了。”钟师太在桌上重重地捶了一拳道：“唐神医，这事还不能认真吗？这欧阳虎也实在可恨之至。”唐洛迅道：“没想到欧阳家族会走到如此地步。”黄小琳道：“大家快吃吧！我看此地也不是多呆的地方。”大家觉得有理便吃起饭来，突然门外来了一大群金兵，其中为首的两人便是欧阳虎和张少中。

门外来了大群金兵，其实此事便是客栈里的老板告的密，店里的老板见来者是侠士装扮，如今金国不允许有侠客出现，除非是金国侠士，否则都是要被追杀的，客栈里的老板无非是为了几个赏银。因此官府便派了欧阳虎和张少中。金兵在客栈外围的水泄不通。屋内的客人见金兵脸带杀气，便纷纷地从客栈里逃了出来。碧云道：“有金兵。”欧阳虎道：“韩帮主给我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最好是自缚来降。否则让你们玉石俱焚。”韩笑天道：“看来他们已经知道我们的行踪，如今之计，只好冲出客栈。”欧阳虎早已经有了戒备，便叫来了数千名弓弩手，只见客栈外众弩手并排拉弩。欧阳虎道：“快出来受降，否则我箭无虚发，误伤你命，这也太不值得了。”

韩笑天道：“欧阳虎，你这金狗我们死也不会投降金人的。”欧阳虎道：“那好，你们既然不怕死，我就成全你们。”欧阳丽娟从屋内喊道：“大哥，我是丽娟，你不要替金人卖命了，改邪归正吧。”欧阳虎听欧阳丽娟的声音便知是自己的亲妹妹，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妹妹会和他们在一起，本来要叫弓弩手射箭，一听自己的妹妹在客栈内，便不知该如何是好。张少中见欧阳虎犹豫不决道：“欧阳兄弟不要因为兄妹之情而耽误了皇上之令，若是再迟疑恐怕有变，那时再要杀掉他们就难了。”欧阳虎便狠下心道：“娟妹，你出来，哥哥有几句话和你说。”欧阳丽娟正要走出去，却被黄小琳拉住道：“你还想替金人办事吗？这只不过是你哥哥的诡计，而不想让你和我们被弓箭射死。”欧阳丽娟突然恍然大悟又望着沈碧云，觉得自己应该和心爱的人站在一起便又喊道：“大哥你既然有心放过我，你也放了沈大哥他们吧！”

欧阳虎道：“娟妹你得到他们什么好处，让你死心塌地地跟着他们，跟着他们只有心惊胆战的生活，过着躲躲藏藏的生活，那样好受吗？”欧阳丽娟道：“大哥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如今我有心爱的人，我不能看着心爱的人死去。”欧阳虎怒道：“张掌门，看来我妹是无法挽回了，这事你看着办吧！”说完摇着扇子离开了客栈。张少中便叫弓弩手道：“准备放箭。”张少中一声令下，箭如飞蝗般地向客栈内射来。‘嗖嗖嗖’地穿进客栈，碧云叫大家用木桌挡住来箭。

黄小琳抱着婴儿实在难于挡箭躲在墙角处看着飞箭射在木柱上和地上。碧云见地上有数把弓箭，便摸起了数把弓箭，直接往外扔了出去，数十个弓弩手被射中死于箭下。韩笑天见碧云可以如此杀死弓弩手，便也从地上拾起数把弓箭在手，随手一扔。师太的武功也不弱，也拾箭射杀。就这么三人不一会儿杀死数百名弓弩手。张少中大惊道：“给我好好射，射中了有赏。”弓弩手被射死了很多，其他弓弩手脸色顿生恐惧，想要逃跑，张少中又控制不住部下。一时间，乱成一团。

客栈内的人见客栈外的金兵乱了阵脚。韩笑天道：“我们杀出去吧！”因此，碧云，欧阳丽娟，唐洛迅，黄小琳，许思成，钟师太，韩笑天七人杀出了门外。金兵见这几个人武功了得，只好纷纷倒退。韩笑天和碧云便往城外逃去。张少中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逃去心中忿忿。不一会儿，瞿雷电带着四大护法也相继赶到，张少中便把此事告诉了瞿雷电，瞿雷电气得火冒三丈。瞿雷电怒道：“你们给我全城戒严，若有可疑者格杀勿论，我再调回两大金刚前来助阵。”众人便应声而去。

金国有一大将名叫粘罕的对秦桧很是赏识，对秦桧所提的议和觉得很有见地，就把秦桧介绍给金太宗完颜晟，完颜晟觉得秦桧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对秦桧所提的大事很是赏识，便对秦桧加以重用，便叫挞懒带着秦桧到南国议和。秦桧心中觉得若是到南国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到中原，便想了一条计策，也好让带着家人南迁。因此秦桧让王氏在挞懒的妻子面前哭诉，挞懒只好让秦桧带着家人南迁。挞懒带兵攻打南国某地城池，正好带着秦桧到达了淮南，挞懒道：“秦兄，当今皇上很赏识你，你若能让赵构回来请降，你便是金国的一大功臣，你可不要辜负了皇上对你的重望。”秦桧道：“多谢将军的厚爱，皇上对臣的知遇之恩怎么能忘呢？对于赵构那黄孺小子，不过一年便可让他服服贴贴地向皇上请愿投降。”挞懒笑道：“秦兄伶牙俐齿，我想一年让赵构投降不难。”秦桧带着妻子便要告辞挞懒道：“将军告辞。”挞懒道：“秦兄弟保重。”

秦桧一家从北走来不一日来到淮南一带，见茫茫大江，来到码头叫来了船夫。秦桧道：“这里到临安要多久？”那船夫道：“一个时辰可到。”秦桧只好带着家人坐船南来。谁知到了半路遇见有巡查的宋兵，宋兵见有一艘从北来的船只以为是奸细，所以就押着他们要到赵府中，这日赵天斌也正好出来查些案子，见路上兵士押着一家人，赵天斌走过去，那士兵见赵大人在此便道：“赵大人，我们在江边巡察时发现可疑之人，我们觉得此人是金国奸细。请大人定夺。”赵天斌看了看秦桧道：“此人确实很像金国奸细，好了，你们就把他押进大牢，明日便押赴刑场斩了。”秦桧听他这么说，全家人吓得直冒汗，秦桧道：“这位大人我可是大宋御史中丞，今有大事禀报皇上。”赵天斌听他是宋国官员，心下甚疑道：“你若是朝廷大臣，怎么会轻而易举地来到南国。”秦桧道：“我们是逃出来的，千里跋涉才脱离虎口，希望大人明查。”秦桧全家狼狈不堪，都带有惧意，万一这个官员不明事理，随便当成奸细，那自己的性命就难保了。在其一旁的王氏就哭道：“好好的呆在北边种地，何必回来再报答宋朝。都是你这老匹夫害得全家人性命不保。”

此时在其一旁的卖酒秀才见他们可怜，又不知如何是好。秦桧觑了一眼卖酒的人，见他对自己有同情之心便心生一计道：“这位不是黄秀才吗？这位黄秀才可为我作证，我可是大宋御史中丞。”那秀才便也随声附和，他心想若真是御史中丞以后对他可是有恩，他对我必以报答，如果他是北边逃来的，也可怜他则个。就道：“赵大人这人确实是御史中丞。”赵天斌见有人认识他便道：“不知御史中丞叫什么名字，我也好禀报皇上。”秦桧道：“在下秦桧是也！你赶快禀明皇上，臣有要事与皇上商议。”

赵天斌只好禀明了赵构，赵构便传秦桧来到宫中。秦桧本来和当今宰相范宗尹和李回是密友，两人见秦桧来到南国心中甚喜，便在赵构面前立保秦桧。赵构对秦桧便不加生疑，不过在外界人士，对秦桧此次前来生感疑虑，觉得秦桧不可能那么轻而易举地来到南国。赵构与秦桧见了面道：“不知秦御史中丞来我南国有何要事见朕？”秦桧道：“在下从太上皇那里来的，这里有一封太上皇的书信，皇上请过目。”赵构便叫人传上家书，看了片刻，心中不悦，两眼老泪流了出来。看完之后便道：“秦御史中丞是来传家书的，你为此事辛苦了。”秦桧道：“这是为臣的本分。但还有一事……”两眼示意赵构身后之人，赵构深知其意便道：“你们先且退下。”众人便退下堂来，秦桧便和赵构论起了当今形势，这让赵构听得连连点头称是，又觉得几经周折才得到皇位，如今敌强我弱，心中也便有苟安之意。听秦桧如此条条是道，对秦桧更加欣赏。秦桧分析完了形势便道：“如今要天下无事，就得南人归南，北人归北。”

赵构笑道：“秦爱卿如此深明大义，朕难得你这样一佳士。朕就封你为礼部尚书，不知爱卿意下如何？”秦桧听赵构被自己说迷心窍，心中大喜道：“多谢皇上，臣一定尽心尽力为南国出谋划策。”秦桧又道：“臣有一事倒给忘了，臣这里有金将挞懒的一封书信，敬请皇上过目。”赵构道：“那就有劳秦爱卿给朕递上来。”秦桧便毕恭毕敬地把挞懒的书信递于赵构，赵构看了挞懒的书信，心中便有议和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