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沧海两茫茫何方 身在蒙古思故乡

话说碧云落于一块平地，有一只八哥与他结下情谊，数日之间便衔了无数的果子来给沈碧云吃，碧云也深感谢意。碧云对着八哥道：“小黑谢谢你对我的照顾，这几日我感觉好了许多。心中对欧阳姑娘也是再三思念，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说完对着高崖仰望，只见悬崖高耸入云。碧云站起身子，走到小黑经常到小洞觅食的地方一眼望去，见里面好像有个洞，他用手一推，一堆泥土向内倒塌，那洞口豁然开朗。碧云走了进去，见里面几棵果树直直立在那里。果树后便有一塘池水，池水身后便是源源不断流出泉水的泉穴。池水左侧是一个洞口，碧云走到池左侧的洞口，见洞口下是一深潭，深不见底。

碧云走到池水边，见泉水清清，几条又大又肥的鱼在泉水边游来游去。碧云心中甚喜，心里想道：‘这几日不曾吃肉，这池下有鱼，真是美之极矣！’伸手便向池下的鱼抓去，不一会儿便抓到了数条鲤鱼，他捡起地上的枯树枝，架起树丫，从兜内掏出火折子；点燃后，便烤起了鱼来。碧云吃完鱼肉，心中颇感无聊，偶尔想起当日空同大师所赠的两本武功秘籍。他展开《玉佛心经》，盘腿而坐，翻开数页，记下武功心法。不觉练了两三日，武功又上了一个台阶，只觉丹田源源不断地滚动，碧云道：“我以前练了莲花神功已经内劲十足，这会又练少林寺绝学，不知会不会走火入魔。”便停下不练又想道：‘再说我又非佛家弟子，怎能练他们的武功呢？’心中觉得不妥，便也就没了非分之想。

心中又想这八哥与鹦鹉相似，只是外貌丑陋，却也能学人说话，便与八哥说起话来，除去心中寂寞。有一日，碧云正在吃果子，外面的小黑却叫着说：“主人，有一条，有一条。”碧云知道小黑学了几句话，不知道条下去是何物，便走出洞口。有一次，沈碧云走出洞口之时见一条小狼犬从悬崖边上落了下来，却被先前搁着他的那棵松树现在也搁着那条狼犬，也多亏了这棵松树，这条狼犬命不该绝；只见狼犬脚下流血，呻吟了数声甚是凄惨。碧云脚下一运劲跳上去抱下它来，替它包扎了伤口。

过了一个月，碧云身体渐渐恢复，心里在想自己应该如何才能离开此地，见此地又没有树藤，若有树藤便可以攀爬上去。碧云考虑了数日便想试一下腾空攀爬之法，他纵到了一丈之处，手便按住岩石，见岩石坚硬，可以攀爬而上。他跳下崖来想要以此法离开此地，突然小狼犬从洞内跑出来向着自己吠叫数声，沈碧云见它看着自己好似明白自己要离开此地之意，便走过来一直舔着沈碧云的右手，然后向着他瞪着眼睛好似依依不舍之意。碧云内心不忍，便脱下身上的一条丝衬，打了个包袱，便把狼犬背在背上，而那只八哥也从洞内飞出来，便向着主人说道：“主人要离开此地，也带上我这只讨厌的小鸟吧！”沈碧云笑道：“你站在我手臂之上，我也带你离开。”那只八哥就站在沈碧云的肩膀上。碧云便向崖上爬去，每越一丈，便掰着大岩石。一直纵了数百回才到达崖顶。碧云又一跃，站立在平地上，便放下狼犬道：“你也该回去了。”可是那条狼却对他依依不舍不想离开碧云，碧云每走一步便即跟来。碧云也只好带它下山。

碧云来到有城池的地方，见城上的金兵在城楼上巡视，楼下的金兵在挨个地对城下的路人搜身搜查是否是宋国奸细。碧云突然想起以前之事便内心想道：‘十八罗汉应该逃离瞿雷电的魔掌了吧！我看他们应该是向南逃去了。若是这样就好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忽然见城楼上站着两个女子一个是欧阳丽娟，一个是梅冰燕，而木桩上却绑着黄小琳。梅冰燕拿刀在黄小琳脸上比划着嘿嘿地冷笑道：“快说那些秃驴箱里放的是什么东西，否则，我就在你脸上划上几道刀疤，让你丑陋无比，这样你以后还怎么见人。”

黄小琳怒道：“你这贱女人好卑鄙，要杀便杀，何必划脸。”梅冰燕笑道：“欧阳姑娘，你说该如何处置她？”欧阳丽娟道：“小姐说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黄小琳道：“欧阳丽娟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亏沈大哥对你一片真心。”欧阳丽娟突然流下眼泪说道：“可惜云大哥已死，你能叫我怎么样？”黄小琳道：“沈大哥死了，你就投敌了，你这人怎么这么没主见。”欧阳丽娟想了一会儿道：“我不能离开我大哥，我与大哥从小相依为命，我怎能抛弃他而去投降南国呢？”

黄小琳道：“姓梅的妖女，若你在我脸上划上几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来吧！要杀我就来个痛快点。”然后闭上双眼往天空高喊道：“沈大哥，望来世能做你的妻子。林风我也好想你，为何上天对我如此不公？”梅冰燕嘿嘿地冷笑道：“你就算喊破了天，沈大哥也不会听见的，沈大哥是我的相公，他不会娶你的。你居然要嫁给沈大哥为妻。哼！在你脸上划上几刀岂不是便宜了你。”梅冰燕见此时的几个金兵对眼前的黄小琳居然看得如此的猥亵，便有心要让这些金人羞辱黄小琳一番。

梅冰燕对着这几个金人喊道：“你们几个对她如此兴趣，本姑娘就让你们几个尝一尝汉族女人的滋味。你们过去剥光她身上的衣服，看她还说不说秃驴箱子内的东西是什么？”那几个金兵听主子这么说心中欢喜，便迫不及待地想要扑上去。欧阳丽娟见梅冰燕心狠手辣，便拔起手中的剑挡在黄小琳的身前对那几位金兵叫道：“谁敢羞辱黄姑娘，就来吃本姑娘一剑。”梅冰燕怒道：“欧阳姑娘你想造反。”欧阳丽娟道：“不是想造反，是你的手段太卑鄙无耻了。”

梅冰燕怒道：“前天抓到你两，我倒是以为你想悔过自新，瞿教主不杀你，是看在你哥哥份上。如今却要护这女人，好今日就让你们尝一尝这几个金爷的厉害。”梅冰燕便大声喊道：“若能抓到她们者就给他做老婆。”金人听主子如此发话，见两个汉族女子又如此貌美如花，都趋上前要来羞辱两个女子。碧云在城下见此情景，便飞上城楼，打出两掌，两股劲风向金兵打来，金兵都被劲风打倒在地。黄小琳和欧阳丽娟见碧云还活着心中自然欢喜，梅冰燕道：“相公，你还活着，真的是你吗？”碧云解开黄小琳的绳子，黄小琳哭着便扑向沈碧云的怀里大哭了一场。

此时金兵又包围了过来，梅冰燕怒道：“且慢，你们撤下楼去。”众人都不敢趋前，纷纷撤下楼去。此时不远处成群的金人骑兵向着这边驰来，只见城头尘土飞扬。梅冰燕突然对沈碧云关心起来叫道：“你们还不快走，瞿教主快回来了，再迟疑你们都逃不掉了。”碧云三人便往北走，碧云向梅冰燕拱手道：“多谢梅姑娘！”梅冰燕道：“沈大哥难道你就那么讨厌我吗？是自己人的话就不必言谢了，你们快走吧！”

三人逃离金人追袭便往北走，正好投宿在一客栈中，碧云道：“黄姑娘你们是怎么被他们抓住的？”黄小琳道：“自从你和魔教魔头打斗得不知所踪之时，我们也正往南走……”原来那日黄月岳他们杀出重围往南而来时，四大魔王紧紧追赶，跑了数十日，黄月岳见金兵紧追不舍便道：“十八位大师你们还是赶紧把宝藏送到南国去，我们这几个人为你们殿后。”

他们杀了无数金兵，到后来，瞿教主却腾空飞来，黄小琳和欧阳丽娟与之相斗。黄小琳叫黄月岳离开此地，但黄月岳心疼爱女，一剑刺向瞿教主；瞿教主冷嘿一声，一掌劈来，黄唐义见黄月岳危急，挺胸替黄月岳挡了一掌，黄唐义登时中掌昏迷。黄月岳以为黄唐义为自己中掌身亡，心中恼恨，便要以命相拼。黄小琳怒道：“爹，你还不快撤，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黄月岳只好向后撤离。黄小琳与欧阳丽娟仗剑与瞿教主杀了一会儿，却被瞿教主手到擒来。她们被几名金兵押至城楼，正好碰上梅冰燕，梅冰燕道：“欧阳姑娘，沈大哥在哪里？”

欧阳丽娟道：“沈大哥和瞿教主打斗，不知现在在哪里？”梅冰燕心中一惊，便抓来一名金兵问道：“瞿教主和一名男子打斗的那人在哪里？”那名金兵唯唯诺诺，说不出话来。梅冰燕又问了数个，其中一个身强马壮的金兵道：“属下知道那个男子在哪里？据属下所知，和瞿教主打斗的那男子被瞿教主打下山崖去了。”梅冰燕心中一凛，忽然眼泪簌簌落下，而黄小琳和欧阳丽娟也都流下眼泪。突然一名金兵闯进来道：“宫主，瞿教主有令说欧阳虎乃欧阳姑娘大哥，若欧阳姑娘肯悔改的话，就饶恕她；若她不肯的话，也不要杀她，先把她们关起来。还叫宫主审问一下这位姑娘，问她秃驴箱内的东西藏的是什么？”梅冰燕道：“知道了。”然后对着欧阳丽娟道：“欧阳姑娘你是否想悔改？”欧阳丽娟听碧云一死心如刀绞，自己又无主见心中只挂念亲哥便答应悔改道：“我愿意悔改，多谢教主不杀之恩。”那金兵便依言回去禀报瞿雷电。

碧云道：“也不知道那些少林和尚有没有逃过魔教教主的追击，那些箱子里的金银可是少林派的积蓄。”黄小琳道：“我想他们一定能逃得掉的，怕的是那魔头武功深甚。我想那些和尚一定能吉人天相的，沈大哥也不必太过于担心。”碧云见欧阳丽娟低头不语便道：“欧阳姑娘最近可好！”黄小琳怒道：“就她，好的呢！居然又想投敌。我奉劝一句沈大哥可不要喜欢上这种心里没有主意的女人，喜欢上了也要提防着她会不会向敌人通风报信。”

欧阳丽娟也怒目而视地反驳道：“谁没主意了，我对沈大哥可是真心的，沈大哥，我对你如何？你应该也清楚吧！”碧云道：“欧阳姑娘待我情深意重，你们也不必再吵架了。”黄小琳道：“她一心想着她大哥，哪会把沈大哥放在心上，我看她可能是金人奸细，说不定一有机会便会去向魔头通风报信呢。”欧阳丽娟道：“黄姑娘为何说出如此的话来，昨天若不是我护着你，我看那些金人早把你羞辱了。”黄小琳羞红了脸道：“他们敢对我如何？”欧阳丽娟冷笑一声道：“对你如何我不清楚，既然沈大哥没事，我就心满意足了。”

碧云听欧阳丽娟关心自己，心下无不欢喜。欧阳丽娟道：“我知道我两位大哥心狠手辣，出卖大宋，我曾经劝过我两位大哥多次，叫他们不要为金人卖命，可是却都被大哥们拒绝了。因此我也无能为力，以至于干出这许许多多的蠢事。黄姑娘，对于你们家的事，若是想报仇的话，你大可以一剑刺死我，我死无遗憾。”黄小琳道：“沈大哥喜欢你，我能对你如何？不过你大哥杀了我叔父，这仇非报不可。”说完便向门外走去。

过了数日，碧云他们向着山路行去，走到不远处便有一个斗大的茶字挂在一处凉亭上，三人便向凉亭走来，那里有许多人在此处喝茶，三人便停下脚步，坐在凉亭里喝起茶来。只见斜睨处，忽然见到妙手神偷也在此处喝茶，还翘着二郎腿，眼睛正向着四处张望，他一见到沈碧云便把头低下，全身上下都冒出了冷汗，但沈碧云早就见到他了。不一会儿，来了一群金兵，那些金人正押着几名汉人向北方行进，见有茶亭，一个拿禅杖的和尚说道：“走了这半日，渴死我了。大家都坐下来喝茶吧！”一拿钹的和尚道：“小二快拿些茶来，慢了就给你一钹。”小二见来者凶神恶煞，便弄了一大桶茶来给他们喝。

喝了片刻，又有几人在此经过，为头的女的道：“下了江南这半年的，我爹就急急逼我回去，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来中原。”古晤大师道：“郡主何出此言，以后大汗统一蒙古，一声令下便灭掉金国南宋，到时候想在中原如何就如何？如今大汗有令，我怎能不回去助大汗一臂之力，而在中原无所事事。”窝阔端道：“大师说的是，我看走了这半天，口渴难当，那边有茶亭，不如过去喝上几口。”鲁夏尔门道：“郡主，那里有金兵，我看还是不要过去为好。”

窝阔端道：“我们喝我们的茶与他们何干？若是敢与我们较劲，我们就让他们好看，难道你们武功不如他们。”鲁夏尔门道：“只怕那边的两个臭和尚，阴阳怪气的，若动起手来，还是难于对付的。”窝晓颖怒道：“鲁夏尔门你就怕他们，怎么灭自己的威风来了，再说我们的古晤大师武功了得，还怕那两个和尚。”古晤大师道：“既然郡主和小王爷想要过去喝茶，将军何必多说，且看他们如何端的。”

四人走过去便在一旁坐下。拿钹的和尚道：“大哥，这几个蒙古人怎么会来中原，看他们长相好似出生高贵。”拿禅杖的和尚道：“有身份的人也敢来中原凑热闹，不知是不是我们的朋友，待我去问个究竟。”拿禅杖的和尚走到四人面前作揖道：“见几位身着蒙古服，一定是从蒙古来的吧！不知几位是哪个部落的。”窝晓颖笑道：“我们出生何等高贵，难道大师看不出来吗？”拿禅杖的道：“老夫年迈愚钝，还望指教。”古晤大师向窝晓颖使了个眼色，但窝晓颖年轻气盛，又喜欢逞强好胜便道：“我就看你这秃驴也看不出什么？我便是成吉……”古晤大师向着窝晓颖摇头，听窝晓颖说到一半便替她道：“我家小姐只是蒙古内的贵族子弟，不懂事，还望大师原谅小姐的冒渎之言。”

那和尚猜出几分这几个蒙古人的身份，便心里想道：‘这些人一定是成吉思汗的什么人，刚才见这秃驴向那名女子摇头，只说到了成吉两字便不说下去了，分明就是成吉思汗的什么人，现下成吉思汗与我们正处于敌对双方。若是抓到他们，说不定皇上定有重赏。’想到这里便走过去向拿钹的和尚道：“这几个人是铁木真的人，我们若是把他们抓回去，我想皇上一定会很高兴的，说不定还会赏我们黄金万两。”镇海金刚道：“来人把这几个蒙古人抓起来。”四五十个金兵刚喝完茶听主将喊话，便拿着枪向四人围了过去。窝晓颖道：“你们想干什么？”镇海金刚道：“你们是铁木真的人，你们与我们势不两立，如今正要抓你们呢！你们还是快快束手就擒。”古晤大师道：“看来真的要大杀一场了。”金兵正要过去抓拿，被古晤大师一手推出，那两名金兵被震飞一丈开外，吐血倒地。

天轮金刚恼怒，便打出禅杖向古晤大师面门打去，呼的一声响，古晤大师避身躲过，那禅杖打来正好一杖打在茶桌上；茶桌登时粉碎，窝晓颖等三人也和金兵打了起来。窝阔端与鲁夏尔门对付镇海金刚。窝晓颖本是郡主功夫低微怎能抵挡得住四五十名金兵。这壁厢里的茶客都纷纷躲开，碧云见窝晓颖有难便纵了出去，心想：‘窝晓颖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现下如何不救。’纵身出去便打死了几名金兵。窝晓颖见沈碧云孤身一人保护着自己，便内心欢喜，大声喊道：“这位大哥，我们又见面了。呵呵！快把这些金狗打死，以泄我心头之恨。”黄小琳和欧阳丽娟也向金兵杀来，这边神偷也杀向金兵。

不一会儿五十多名金兵皆被打死，现下就只剩下两名金刚，这两个金刚万万没有料到他们竟会来了这么多帮手，只好跳开圈子，施展轻功，逃遁而去。神偷拿着剑向被押送的几名汉人砍掉捆绳锁，那几名汉人道：“多谢好汉出手相救。”碧云道：“不知你们为何被他们抓来此地。”那几名汉人感到恨惭愧地道：“实不相瞒，我们是大宋的几名将领，小的不才被金国的两名金刚打败，他们正要押我们上东京论功行赏。”碧云道：“原来如此，我也是南国大将，你们快回南国去吧！”那几名汉人道：“不知将军高姓大名？”碧云道：“在下沈碧云。”那几名汉人道：“早就听说将军的威名，将军出手相救，我们没齿难忘，回去之后改日定当报答。”

碧云道：“大家不必如此客气，先回南国再说。”那几名汉人便往南而去。许思成想要避开众人的眼光，刚要溜走，黄小琳一剑挡格道：“妙手神偷逃哪里去？”许思成道：“还望姑娘放了在下。”碧云道：“黄姑娘不要为难他，他刚才出手相救那几名将领，我想他内心不坏，就放了他吧！”黄小琳道：“你怎么也学起好人来了，快说，否则一剑封喉。”许思成道：“这些金兵胡作非为，只要是大宋子民的哪个不痛恨。这些金兵只要见到汉人就拿着刀对着老弱病残的人恐吓，然后抓在手中按住头颅一声喀嚓就杀了人。我痛恨他们的行径就去偷他们的国库，然后救济难民。”黄小琳冷笑道：“难得你有这份孝心，也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许思成道：“若我说的有半句假话我就遭五雷轰顶。”碧云道：“黄姑娘放了他吧！”许思成见黄小琳松了手然后走到沈碧云身旁作揖道：“这位一定是沈大侠吧！小的虽然做过许多恶事，如今也无什么去处，还望收留。”

碧云道：“你想和我们一道也可以，不过你可不要再偷东西了。”许思成笑道：“一定不会了。”欧阳丽娟道：“沈大哥为何要收留这种人。”碧云道：“他既然想弃恶从善就给他一个机会，一路上若是遇到什么事也好多个帮手。”窝晓颖道：“沈大哥不如到我们蒙古去玩玩。”碧云心想：“皇上派我来寻找宝剑，却不知道宝剑的下落，如今只好答应，不过这妙手神偷以前偷过宝剑，现下可以问他宝剑的下落。”然后走到妙手神偷身旁按住他的天突穴道：“风云神剑在哪里？”

许思成见他心目中的沈大侠会有如此的变故，吓了一身冷汗便道：“那剑被林风抢去了，好像在蒙古内。今日我正好从这里经过，谁知遇到了金兵和你们。”碧云道：“既然如此，你是在行的，你就引我们去找宝剑。”许思成道：“这林风轻功甚好，跑的比兔子还快，我只知道他向蒙古而去，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碧云道：“既然这位姑娘坦诚相邀，我们就不客气了。”窝晓颖道：“好吧！说不定还能帮我们蒙古什么忙呢！”众人便向蒙古进发，数日来到蒙古城下，只见女墙上的旗幡随风飘摇，几名蒙古兵手里握着弯刀在城楼上巡视楼下敌情。古晤大师高喊道：“还不快开城门，迎接公主进城。”那蒙古兵见是自己的人，而且是公主便手脚慌忙地打开城门，隆重地迎接公主进城。窝晓颖请碧云到自己的府上，见那里豪华宽广，住了数日，不觉思念南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