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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芳香飘雪诉情苦 爱恨交集儿女情
那白发女人沙哑之声绕于众人之耳,只是脸上微带风霜,见她整头白发,脸上没有一条皱纹,颇见她的内力深厚,只是白发掩盖显得比较苍老。她穿着一件赭色红袍,外面披着一件丝锦。碧云心里想道:“此老妇这么说必是颜淑的妻子落花飞雪赵美琴了,崔雪梅之师姐。”
碧云眉头微微一皱道:“崔前辈的儿子自然不是她与颜老前辈所生,颜老前辈为人正直,对金人也是恨之入骨,怎么会与金人勾结,再说当年华山派与武当等几大门派的弟子都有见到颜老前辈和颜悦色,并无显现凶蛮之意。更何况李掌门之死所中的飞镖造型怪异,难道不觉得可疑吗?”
赵美琴听到这里显得有些伤感,然后对着梅芳厝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当年怎么会那么轻信你们这些无耻之徒,姓梅的是你害我丈夫无处可藏,这个仇我非报不可。”说完流下几滴眼泪,想起当年之事,总是觉得有些愧疚所以便恨起自己来。她抬头看看沈碧云,见他英俊潇洒,不觉又想起颜淑来,她抓住沈碧云的手道:“你师父颜淑在哪里?”说完又低下头来,自恨当年对自己丈夫不该如此绝情。
沈碧云叹了一口气道:“可惜我师父颜老前辈在洛雪山村呆了大半辈子,他怕自己的武功失传,又觉得自己已到了日暮之年,所以在洛雪山村到处寻找可以单传的弟子,我万万没有想到颜老前辈会选择我作为他的单传弟子,就这样他把百年功力传输给我,然后就溘然长逝了;他这一生所受的苦楚真是一言难尽。”
赵美琴听他说颜淑把他自己的百年功力传输给这个少年,然后就仙逝了,不由得心生懊恼便在一张桌子上一拍,那桌子登时被拍得粉碎。碧云见她如此伤心便道:“赵前辈你也不必如此伤心,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把颜老前辈的冤屈诉之武林。还有颜老前辈生前时常挂念你,他还留下了一些书信,叫晚辈把他的信交给你。”说完碧云就从自己的衣兜里拿起颜淑写给她的信,他把信交给了赵美琴。
赵美琴拿着自己丈夫写的信,不由得双手发颤,两行老泪扑簌地流着。接着一阵怪笑从不远处传来,一步一步地逼近众人,只见一条黑影快速地闪到沈碧云的身前,沈碧云见来势凶猛,便倒退了几步。
那黑影也是个白发女子,一双弯弯的白眉,额上几条皱纹,脸上也带着一副饱经风霜的神色,她刚才听到沈碧云提起颜淑之事,她本在聚武厅的屋顶上偷听屋下的人谈话,又听到有信封交给赵美琴,所以就从屋顶上下来,便飘然而至。她本是武功非凡之人,所以听力不减当年。
崔雪梅道:“臭小子,你说颜淑给你书信叫你转交给我师姐。不知道有没有同样的书信要转交给我的。”沈碧云听眼前此女叫赵美琴为师姐,心里便估量此女定然是崔雪梅。碧云道:“崔前辈你以前对不起颜老前辈之事,我想你现在就在这里说清楚吧!”
崔雪梅怒道:“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碧云道:“颜老前辈可没有什么书信要转交给你。”崔雪梅听完沈碧云的答话顿时脸色大变,时而忧伤时而愤怒,突然哈哈大笑地道:“是我太多情了,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没想到我对师兄情有独钟,师兄却对我如此薄情寡义。呵呵,死的好,死的好。”说完崔雪梅疯笑了一会儿,然后撇着嘴道:“我的孩子确实不是我和颜淑所生,这孩子是我和李耀所生,这李耀当年死的可真不值,不过我对他早就恨之入骨了。是他强奸了我,我恨他,我也恨颜淑,是他害了我。”说完便向门外疯狂地纵了出去。
赵美琴看完自己丈夫所写的书信全不在意堂上的人怎么看她,她看到书信上所写的内容,知道颜淑对她一片真心,因此自己便感到十分的愧疚,但他却已经仙逝了,心中免不得凄惨悲凉。看完书信之后便仰天长笑,向着门外纵了出去。
大家听完崔雪梅的话,听其原委大家就明白了白花教教主颜淑是受奸人设计栽赃陷害的,此时已经真相大白,沈碧云想梅芳厝是梅老怪之子,现下也只有一步步引出梅芳厝的阴谋。
沈碧云道:“梅教主已任期多年,也该有所表现了吧!”梅芳厝早已因崔雪梅的暴露使名门正派的人都深信不疑。梅芳厝道:“既然事已至此,我也不必隐瞒,我正是光毒怪派梅秋之子,现下你们名门正派已经被我们包围得水泄不通,量你们插翅也难飞。”武林同道都拔起手中的长剑,生怕被魔教放毒箭,因此拔剑防身。
梅芳厝道:“且慢,我们瞿教主广收贤才,现下若是放下屠刀,立地降者还来得及,否则瞿教主一到便会让你们玉石俱焚。”
突然门外啪啪击响,白花教的弟子被人打得口吐鲜血。大家都向门外望去,见闯进来的是崔雪梅,众人见她出去了又回来不知她这一进来要做什么,几步轻功纵跃便已来到沈碧云身旁,崔雪梅道:“梅教主,且慢。现在我与这小子还有话要说,对于你们这些武林苟苟之事,我也不便插手,所以梅教主就不必担心。”
崔雪梅向沈碧云瞪了一眼道:“颜淑在哪里?”崔雪梅右手向着沈碧云的肩膀上抓去怒道:“快说,我要把他碎尸万段。”沈碧云被她抓得生疼,虽有内力挡着,但崔雪梅年迈,武功修行不在自己之下。
碧云道:“崔前辈,你刚才不是也听到了吗?颜老前辈已经仙逝了。”崔雪梅再次听他说颜淑已死,心如刀绞一般便对沈碧云疯狂地骂道:“你在放狗屁,你骗我,颜淑怎么会死,是他故意躲着我们的,对不对?”崔雪梅又使了力气道:“快说。”
碧云被她抓得生疼为难地道:“崔前辈息怒,我说的无半点虚言,若是我沈碧云有说一句虚话,叫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崔雪梅五指向沈碧云臂上深掐了一回,此次显得比原先更加用劲。碧云只好用内力抵挡。
崔雪梅仰天长啸道:“你胡说八道,快说颜相公在哪里?要死也要与他一起死,这么多年我与李掌门合计害他,正是想要与他同床共枕,没想到李掌门这只老狐狸鬼迷心窍下药强奸我,我就用我的女色勾引他,好让他替我去杀颜淑。颜淑这老贼居然和师姐赵美琴结婚,是可忍,孰不可忍。”说到此处无不伤感落泪,两行清泪从眼睑间流下,之后就一阵狂笑。
此时屋外冷风四起,冬季的冷风逼人,外面白雪纷飞,洋洋洒洒地下起了大雪。崔雪梅擦掉了脸上的眼泪道:“小兄弟你是他什么人。”碧云见她如此健忘,觉得她言语疯癫古怪,又想她一定是伤心过度所以才如此行为。
所以又向她说了一遍道:“在下是颜老前辈的弟子,沈碧云是也。”崔雪梅半信半疑他所说的颜淑已死。两眼睥睨地注视着他道:“颜相公若真是死了,你就带我去见他的墓穴。”
碧云心怀歉意地道:“崔前辈,你看今日甚是不便,改日我定当带你去见颜老前辈的灵柩。今日关系武林安危,在下不得不管。”
崔雪梅见他年纪轻轻觉得他没多大本事居然要管武林之事,便鄙视地笑道:“哦!小兄弟能管天下事真是可笑,能接我一招两式就够你受的了。”
碧云笑道:“若是我能接上崔前辈的一招两式又该如何呢?”崔雪梅道:“那我就让你先管管武林之事,若是接不了我两招,你就乖乖的带我去见我相公的灵柩。”
碧云拱手道:“那好,前辈就出招吧!”崔雪梅摆开架势,手起一掌,一股股内力向外吐出,那掌一出一朵大莲花生出小莲花,一朵朵像闪电般向碧云打来,碧云不出掌只在脚下生起凌波微步,那几朵花向壁上一打好似利刃在壁上一割。
崔雪梅见他避开自己的莲花神功,翻掌向着碧云拍去,碧云又脚生凌波微步,来回闪避。崔雪梅与颜淑本是同门师兄妹,又是同门师父所传,见碧云也会使本门最奇怪的躲闪步法,便吃了一惊道:“想不到小兄弟武功也如此了得,也不枉了颜相公对你的栽培;今日就此一别,不过改日我还会来找你的。”说完向门外飞去,犹如仙女飞向天空一般。
室内本来早已杀气腾腾,四周众人大眼瞪小眼,好似有暗示之意,只要两边的头号人物发号施令,便会打起来。梅芳厝在桌上轻轻一拍,那茶盏犹如人手之托飘然而起,飞到离桌子一丈之外便掉了下来,突然茶盏掉在地上啪了一声响,门外一群穿着黑衣的汉子奔了进来,手上都拿着大刀,一进来便纷纷地排在了聚武厅的两旁。
接着又有一黑衣男子穿着黑色大袍闯了进来。只见他脸上戴着一个狮头面具,一股力道向着云木山庄的两名弟子抓去,戴面具男子哈哈大笑,两支手如磁铁一般把两个人吸在掌中。两名弟子如全身触电一般,脸色由黄变黑,不一会儿,两名弟子全身冒烟,全身如被电了一般,两人全身的肉块掉落一地,只剩下两具骷髅。
名门正派无不惊骇,全身突然麻木不安,吓得冷汗直冒。瞿雷电用沙哑的声音道:“梅芳厝办得怎么样?”梅芳厝与夏冷重,张少中都拱手迎接道:“不知盟主驾到有失远迎,我们罪该万死。”瞿雷电哈哈大笑道:“不必多礼,如今大金已攻破汴梁城,皇上已经派我来降服名门正派。”
梅芳厝道:“现下还有很多不肯投降的,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峨嵋师太钟娟雯道:“颜老前辈也真瞎了眼收下了个畜生,今日老娘非杀了你这金狗不可。”师太挺剑纵身向他刺去,梅芳厝躲过她的剑反来一掌雷环掌,拳一来师太矮身躲过,复出一剑,那剑带光,一束青光向他飞去。
梅芳厝打出一巨拳与之相抵;只听一阵巨响,剑气消耗,那巨拳向师太打来,师太向剑运气然后向上一抛,剑拳相接,有如两只斗鸡相斗,斗过数合,那剑被劈为两截。
巨拳全气也已消耗掉,梅芳厝复来一拳,碧云见师太躲不及此拳,只向前一纵全身用力打出一朵大莲花与巨拳相碰,那拳被压倒,便向梅芳厝振来。梅芳厝措手不及,瞿雷电见此护住梅芳厝便打出一掌电闪霹雳神功,那电光闪闪霹雳交加,与莲花斗过数合相消真气。碧云猜想如今已入虎口,若不快点叫大伙冲出众围,后果便只有任人宰割而已。碧云再打出一掌,便有莲花现,此时他向着唐神医喊道:“唐前辈快带领众人离开此地,此地不可久留。”
屋内的名门正派听沈碧云叫大家快撤,欧阳家族三个当家的奋不顾身地向着门口杀去,想要抢先占住门口。成千上万的魔教弟子在各个出口处挡住去路。名门正派横着刀子也抢了出去,魔教的几名弟子被欧阳兄妹噼里啪啦地打了出去,一条条汉子倒在了地上,片刻间鲜血淋漓。桃花山庄庄主黄月岳拔剑向三个魔教大汉纵来,张少中也斜刺里劈来。
五剑火星四溅,黄月岳来个虚招躲过四剑,欧阳雄见黄月岳招架不住,也抢先来助他一臂之力。欧阳丽娟也挺剑刺倒了几个魔教大汉,韩笑天过去相助黄月岳便与张少中打得水深火热,虎口不离手。夏冷重与冰岛岛主何秋魔也打得离不开手脚。
眼见名门正派处于弱势,众弟子也死伤大半。碧云见众人无法脱身,便向着门外纵了出去,向魔教几十名弟子打出了一掌,那掌力道雄厚,打飞了几十名魔教弟子,那些魔教弟子被撞飞在了门上,大门登时粉碎;众人挺剑杀出,其他的魔教弟子见沈碧云武功如此了得,便纷纷地退到了门外的数丈之外。
沈碧云便护住门口让其他弟子跑出来,直到跑出差不多了,沈碧云才又一路掩护着众人撤退。眼见魔教又数千人马跟了上来,各大门派见自己的人数越来越少,一直退到了一片林地,见林地分叉的路太多。
碧云道:“大家快分散而逃吧!”众人相继分路逃走,唐神医全身带伤地道:“沈兄弟多谢了,这里就拜别了,若是他日可以再聚,我必与你结拜为兄弟。后会有期!”唐神医与黄庄主、乔掌门三人拜别了沈碧云,选择了一条小路逃走。
魔教弟子见众人逃去,便拿起弓箭向着众人射来,箭如蝗虫成群结队地飞来。武功深厚的人便可把箭拨落一路逃跑,武功稍差的人,便会被弓箭射死。峨嵋师太全身带伤领着几名女弟子一路逃跑,瞿雷电随后赶到,碧云见众人逃离,只剩碧云一人与魔教众徒打了一场。
瞿雷电打出一掌,碧云与他对接,只觉臂膊酸痛难忍,见一青光闪来,向地一踏一阵风随即迎上。脚下生风,飞砂走石,树叶纷纷落下。魔教众徒拂袖掩面,碧云所用武功正是陆久与秦中所授的风旋神力的最高境界。碧云来了这一掌飞砂走石,躲过了魔教众人的追杀。轻功一跃逃开数百丈。
来到一片桃林,只觉全身无力,口干舌燥,两眼发晕,觉得恶心,不多时口吐鲜血,倒在了桃林里。他身体内的内力已经有了颜淑数百年的内力,可是膻中穴内的内力太多又使得不熟练,余下的内力振得全身疼痛,此时全身真气在脸上浮现,只觉得脸上有一条蜿蜒如蛇游走一般的真气从头顶跑到了脚底,又从脚底跑到了头顶,接着又从头顶跑到了脚底,如此反复使沈碧云昏迷了过去,过了一会儿之后沈碧云便清醒了过来,只觉得脚上麻痒难当,一用劲,两双鞋子飞上半空挂在了桃树上。
由于风旋神力的最高境界只能用在不得已的时候才使用,也就是处在危难之中才可以打出此掌以逃离敌人的魔掌;此时沈碧云全身真气游走,逼得浑身发热。
天突然下起了大雪,那雪花纷纷地落在了沈碧云的身上和脸上,桃树光秃秃的,只有冷风吹得枯树枝瑟瑟发响。不多时,天色渐暗,山上的野狼嚎啕大叫;月已悬空,碧云惊醒过来,只觉得全身无力,突然几条饿狼向着沈碧云奔来,沈碧云见狼群奔来,心中惶恐,觉得自己要命丧此地了。倦怠的身子已无力再战,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见狼群凶狠,不由得心中惊恐,突然觉得要死的话也不是这样的死法,就手中运力,可是刚翻起掌来又落了下去。
眼见有一条黄狼离自己越来越近,那狼眼闪闪发光。黄狼露出洁白的牙齿,这场景甚是恐怖,那条野狼走到碧云身边嗅了嗅碧云的头,后面的狼在等着这条狼发号施令。碧云闭着双眼任它随意嗅。
突然一女子背着一捆柴草,徐徐而来,见有人要入狼口,出手一掌,那狼登时全身结冰,动弹不得。那女子说道:“这位公子你没事吧!”碧云睁开双眼见到一个美丽女子,站在自己身旁。那黄狼一死,后面的狼依然围着他们,那女子在地上生起了火,那些狼看到火就害怕,又有几条不怕火的走近一步,那女子就向那条靠近的狼劈了一掌,那狼又被冰了起来。
那女子想若是如此下去的话也不是办法,便背起了沈碧云,脚下一运劲,脚下便生风,轻轻一跃向远处飞了起来。那些狼也跟着追来,那女子武功也不差,每来一只,就劈死一只,她在桃树上飞奔。几个回合,就避开了狼群的追击,后来就回到了自己的房子。
那间房子座落在一块平地上而且四面是山,碧云就让女子背到屋里,女子扶着碧云到床上躺下,碧云口内饥渴,便说要水。那女子走到外面捧着几堆雪,放进碗里。走到屋内用柴火烧起了火;不一会儿便拿着开水送到碧云的嘴边,给碧云喂起了水来。那女子点起了油灯,碧云喝了水觉得身体恢复了许多,便感谢道:“多谢姑娘出手相救,否则我早入野狼肚里了。”
那女子道:“不知公子为何倒在桃林里,桃林那边狼很多。不知道公子叫什么?”碧云道:“我叫沈碧云,姑娘你呢?”
那女子道:“我叫黄小琳,我去弄一下吃的吧!”那女子就到厨房里拿来了几块羊肉,碧云就拿起羊肉吃了起来。
碧云道:“姑娘你一个人住在这深山老林里吗?”黄小琳道:“现在是,以前不是。可惜!”黄小琳说到可惜处又低下头,然后又抬头看了看屋顶,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尴尬,碧云道:“黄妹妹人这么好,我沈碧云真该谢谢你!”说完流下眼泪又道:“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我从小就无父无母,姑娘对我这么照顾让我想起了我师父,但不知不觉中感觉到了另一种亲情与师父的那种感情不同,总而言之你好像是我的亲人一般。”
黄小琳让他这么一说心中也感动地道:“我也是一样,咳!一个人呆在深山老林里,以前我与他是多么的快乐,如今那种感觉全没了,今日与你相逢又有那种感觉了。”说完两个人相互笑了笑,整个晚上就这么聊了自己的身世和所经历的事,就这样两人相互依偎地睡着了。
到了早上,只听见外面的乌鸦哇哇直叫,几只鸟不知为什么叫得特别伤心。也许冬季这些小鸟也是很凄凉。碧云醒来见屋内没人,刚要穿衣服,黄小琳从外面走了进来见碧云醒了就道:“沈大哥你醒了,再多躺一会儿。”
碧云道:“我好了。”黄小琳手里拿着一坛酒走了进来,她身上穿着一件白羊毛裳,白羊毛裤。脸皮白嫩,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起来美如桃花盛开。窗外起了大风,飒飒的风伴随着雪花随空飘落。忽然窗外一个白衣人白大衣随风飘动,飒爽英姿地站在窗前,一脸俊俏,浓眉如蚕茧。那男子喊道:“小琳你屋里是什么人?”黄小琳转过身子见那人是自己的心上人林风。
黄小琳见到自己的心上人内心无比激动就跑出去打开柴门,只听呀的一声,见那男子脸色冷峻,愀然作色。那男人嘿嘿冷笑地道:“小琳多日不见你可安好?”黄小琳转喜装怒道:“你还说,你都不来了,让我在这里如此孤单。”
林风哼了一声走进内舍,指着床上的碧云道:“你可真孤单,家里竟然藏着个男人。”林风见碧云受伤地坐在床上,林风见有男人在屋内就借此机会想要把自己玩腻的女人摆脱掉,好让自己脱离黄小琳的束缚。林风本来就很好色,什么女人都碰过,不过此人蛮横,霸气十足。只因为家里殷富,就如花花公子哥儿。当然黄小琳只不过是他手中的玩物。
林风冷笑道:“你寂寞到了会藏男人,呵呵!你真行啊!几日不见就这么潇洒了。”碧云见他误会道:“林公子误会了,我身受重伤多亏黄妹妹救我,使我脱离狼群。这几日多亏黄妹妹照顾。你与黄妹妹真是天生一对,你们现在终于团聚了,我沈碧云也为你们高兴。”
林风破口大骂道:“去你的,什么天生的一对,你们这对狗男女,今日却让我碰见。小琳不是我对你不住,是你对不起我。”黄小琳被她说得无一是处便道:“你到处找女人我不怨你,你居然对我如此说话,你对我真的一点感情也没有了吗?”
林风道:“若对你没感情我哪会带你到这里过蜜月,哼!小婊子,这张床是你睡的,你居然让一个野男人睡在你床上。”黄小琳听他骂自己手起一掌啪的一声打在林风的脸上。林风哼了一声推开柴门走了出去。黄小琳泪流满面又怕打重了便追了出去,但已经来不及,只见林风戴着一顶斗笠,在大雪中越走越远,直到看不见为止。
碧云道:“黄妹妹真是对不住,让你和你的爱人误会到如此的地步,我真是愧疚啊!”黄小琳哭道:“沈大哥不是你的错,我不怪你,我想他还会回来的。”碧云道:“昨晚你说他如此好,但刚才听你说他到处找女人,我觉得你不应该对他情深意重。”
黄小琳柔声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上他。那年我和我叔叔到京城去找我父亲,我本来就喜欢热闹的地方,我见街上有人撂地摊就走去看,突然街道上有个老阿婆喊着抓小偷,那老阿婆哭天喊地的甚是可怜,听她说这是她全家的积蓄,那小偷轻功甚好,没人能抓得住,但路过的有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腾空飞起,不多时便抓住了小偷。林风把他抓了下来,把钱交给了阿婆,在场的无不拍掌称赞。我那时以为他为人很好,就和他搭讪了起来,问了他的姓名,他却也很乐意与我交往,我便把定情物送给了他。就这样我就和他如情侣一般,谁知他喜新厌旧。我对他是一片真心,他对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