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地下恋情

经过一段日子的来往，高宠的性格和脾气李氏已了如指掌，在和她的交往中高宠从来没有给过她脸色，更没有发过脾气。

但今日高宠突然对她拉长个脸，说话也没好声，不知道高宠哪根筋不对了，便问道：“今日谁惹你了？”

高宠被梁红玉说了一顿，心中甚为不快，但他却不敢和梁红玉抵触，出来看见李氏便把气撒在她的身上。

“你管那么多干嘛，有些不该问的就不要问。”

“你什么态度啊？”李氏莫名其妙，抬头问梁红玉道：“红玉姐，高宠今天干嘛发这么大的火？”

梁红玉只好解释道：“高宠刚刚被我说了几句，心里不痛快呗，别理他。”

“哦，原来是这样啊。”李氏说着果真不理了高宠，转身去找李婉儿去了。

李婉儿正在厨房忙碌着，看见李氏进来，忙热情地与她打招呼。

这李氏虽然是官太太，可也会一手好厨艺，经常帮李婉儿在厨房里忙上忙下，倒也是个勤快之人。可以说李氏算得上是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好女人。

“刚才看见高宠一脸的不高兴，还顶撞了我，说是被红玉姐说了几句，你知道是为啥事吗？”李氏一边帮忙一边问李婉儿道。

李婉儿摇头道：“我一直在这里忙着，不知道是为啥事啊。”

“哦！”李氏应了一声，陷入了沉思中……

最近几天李氏总喜欢往这边跑，和高宠之间的事虽然没有明目张胆，但是明眼人还是看得出来，难道是梁红玉看出了他们关系不正常？刚才训斥高宠难道为的就是这事不成？

李氏知道高宠不会无缘无故对她发脾气，刚才高宠的表现还有一种对她故意冷淡的意思，似乎有难言之隐又像是做给梁红玉看的。

李心竹顿时猜出了七八分，她与高宠的暗中交往，一定是被梁红玉看穿了，给高宠带来了麻烦。

“妹妹，姐姐有件事想问你，你要对姐姐说真话。”

李心竹和李婉儿都姓李，两人性格上又相似，志趣相投，便互相认了姐妹，所以有些话李氏也不想对李婉儿隐瞒。

“姐姐你想问啥？”李婉儿问道。

“在这里就数我们两姐妹感情最好了，再就是高宠哥了，是不是别人产生了误会，觉得我和高宠哥之间有事啊？”

李婉儿笑道：“你和高宠哥能有啥事啊？不就是走得近一点吗？这很正常啊，我和他们还经常打打闹闹不也没事吗？”

李氏犹豫半天突然说道：“假如我和高宠真有事呢？……”

“啊？”李婉儿瞪大了眼睛：“姐姐你和高宠哥真有那事啊？”

李氏点点头，算是承认了，她缓缓道：“是不是觉得我很坏？”

李婉儿也曾经听说过女人偷汉男人偷情的逸闻轶事，对那些人和事也嗤之以鼻，觉得做这些事的人太丢人太不要脸了。

李婉儿没想到这种事却真实的发生在身边，并且还是两个很要好很亲近的人发生了这样的事。

李婉儿突然间有种替李氏害臊羞耻的感觉，不过这只是一闪而过，她忽然间却又莫名的同情和理解李氏和高宠之间这份不正常的感情。

李婉儿突然有种矛盾的心情，她相信高宠和李氏的感情是真挚的，他们不是在逢场作戏。真正的爱情是值得赞美的。

“姐姐，你可是有家的人，你怎么能这样啊？”李婉儿虽然能理解，但是口头上还是很反对。

从道义上来说，李婉儿的话也没错，李氏是不应该对高宠有非分之想。

“我不爱郑雄，至始至终没有对他产生过一丝情感，自从遇到高宠后，我才知道什么叫做爱。”李氏很平静地说道。

两人正说着，梁红玉走了进来：“你们俩在聊啥呢？”

李婉儿忙掩饰道：“我们家长里短随便聊，也没聊啥。”

“哦，刚才心竹不是说要上街买东西吗？怎么不去啊？我让高宠陪你去一趟。”

梁红玉刚才在李氏进了厨房之后，又交代了高宠几句，要高宠和李氏将这事说明白了，他们之间以后不能再来往。

李氏搞不清楚梁红玉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便回答道：“今日不去上街了，帮婉儿妹妹忙一会我就回去了。”

“哦，不去了？”

梁红玉心想：这棒打鸳鸯的恶人还是她来当吧，她决定亲自和李氏说说这事。

“婉儿，那你叫高宠陪你上街买点菜吧，这里的事我和心竹给你忙着。”

李婉儿是个精明人，听出了梁红玉的话外之音，就是想把她支走，她有事想和李氏谈，至于谈何事，李婉儿也猜出几分。

“好吧，那你们先忙着，我出去一会就回来。”李婉儿放下手中的活，知趣地走了出去。

李氏也明白梁红玉的意思，她突然感到有些害臊和不好意思，毕竟她高宠的事，并不是光彩的行为。

李婉儿走了之后，李氏默默不语，场面暂时显得有些尴尬。

“郑知府今日在家吗？”梁红玉随便找了个话题来开始和李氏的谈话。

“不在吧，他整天都不归家呢，也不知道是忙公务还是干嘛去了。”李氏答道。

梁红玉又笑问道：“李夫人和郑知府你们的感情还好吧？”

李氏抬眼看了梁红玉一眼，心想她管得挺宽的，言道：“红玉姐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啊？”

梁红玉笑道：“当然是真话了。”

“我们没有丝毫感情，只是互相利用而已……”

李氏便将她之所以当初嫁给郑雄，乃是她们家看上郑雄有权有势，而郑雄则看上她的姿色，她从一开始就对郑雄没有一点感情的经过，详细地对梁红玉说了一遍。

李氏觉得有必要让梁红玉了解他们之间的情况，要不然梁红玉还真以为她李氏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梁红玉静静地听着，她起初是真的不了解这些内情，她也相信李氏说的是真的。论人才郑雄是怎么也配不上李氏的，李氏说对郑雄没有丝毫感情，开始梁红玉还是有些不相信，以为一个女子移情别恋了，当然就不爱自己的男人了。

但是梁红玉听着听着，也相信了李氏的话，通过对李氏的认识和了解，李氏的性格为人，确实不像见异思迁水性杨花之人。

但是梁红玉觉得，即使现在李氏和高宠是真心相爱，那也是一种错误，这种婚外之情自古以来都是受到世人谴责的。

“李夫人，高宠已经承认你们之间有恋情，你不觉得这种恋情是畸形不会受到祝福的吗？”

“我知道刚才高宠对我的态度，也是红玉姐你的态度，请你不要怪高宠，一切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和高宠没有任何关系，你要责怪，就责怪我吧。”

李氏根本不想为自己辩解，这种事情怎么辩解都他们理亏，李氏便想把所有的责任都摊到她的头上。

梁红玉其实也不想去责怪李氏，这种你情我愿之事，梁红玉本来也是管不着的，她之所以反对和训斥了高宠，一是高宠她的部下，二是她的兄弟，她觉得这是对高宠好。

俗话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以高宠的自身条件，什么样的女子找不到，非要去找一个有夫之妇呢？

但是梁红玉听了李氏刚才一番话之后，同为女人的梁红玉，也对李氏产生了同情和理解。

假如换过来，要她去和一个根本没有爱看着恶心的男人在一起生活，梁红玉是一时一刻都呆不下去的。

可是现在李氏和郑雄的夫妻关系已是事实，她再移情别恋从道义和伦理上无论如何都是说不通的。

“李夫人，我并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我想问你一句，假如你和哈明这样下去，你们未来会怎样吗？你们将何去何从呢？这些问题你们想过吗？”

梁红玉的问话，也是李氏最近一直想的最多的问题，她与高宠之间的来往，就算瞒过了所有人，但也终究不是长远之计，难道他们发展到最后就是为了做一对露水夫妻，永远无名无分吗？

这种没有希望看不到未来的爱情，又能持续多久呢，到头来只能落得双方身心疲惫，身败名裂的下场而已。

李氏答道：“我有想过，但是也不知何去何从。”

梁红玉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应该再对李氏说些什么，两人都沉默了。

梁红玉对她的手下虽然严厉，但是她并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有很多的事情都必须考虑周全，才能付诸于行动，像李氏和高宠的这件事，他们没有考虑成熟，实在是太草率了，这样下去，等待他们的将是以悲剧而告终。

李氏也觉得这件事情，也许她真的是做错了，她不应该如此轻率地爱上高宠。彼此产生爱慕的时候，也许真的没有去想太多，只感到一种新奇和愉悦，并且贪婪地享受这份愉悦所带来的快乐。

当情不自禁，情到深处才发现，摆在他们面前的却是一条布满荆棘之路，也许这条路他们永远都无法走通。

更无法到达幸福的彼岸。

……

过了两个时辰，李婉儿和高宠买菜回到了“好运来”，李氏看到高宠回来，便默默地起身告辞要回去了。

李氏觉得刚才梁红玉所说的是对的，她不能拖累了高宠，像高宠这样的人，应该去找一份属于他真正的幸福，去找一个爱他的女人，但是这个女人却不是她李氏。

“高兄弟，你去送送李夫人。”梁红玉对高宠道。

梁红玉觉得，不管他们之间的这份情感是对是错，应该让他们之间好好开诚布公地去谈谈，应该给他们一个交流的机会，就算是彻底分开，也要作一个道别。

“哦！”

高宠答应了一声，看了一眼李心竹，他看见李心竹此时默默无语，神色不对，和刚才来的时候判若两人，高宠心里知道，刚才梁红玉肯定也找李心竹谈过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默默地走了出去……

……

脚下这条弯曲的路，如姻缘相牵的那一根红线，曾经通往彼此的心中。以往李氏每当踏上这条路的时候，她的心欢快如头上盘旋的小鸟，无比的愉悦，因为她知道在路的那一头，有一个让她时刻牵挂的人。

然而从今天开始，这条路她不会在涉足了，她不会再来找他，因为他们之间的那份情缘，就如这条路一样，看似很长，其实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尽头。

李氏的脚步极为沉重，在前面缓缓而行，低着头似乎在数着脚下的每一块石板，脚下的这些石板，曾经留下她欢快的脚步和写满了曾经的那些美好记忆，见证过一对相伴相依的身影。

高宠静默无声地跟在后面，一前一后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李氏默默地走了一段路之后，回头看了高宠一眼，站在原地等他，似乎有话要说。

“以后我不来‘好运来’了，你自己多保重。”

“那以后空闲的时候，我再过来看你。”高宠言不由衷地回了一句，其实他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里，他还会不会去找她。

也许他会去看她的，因为高宠觉得李氏并没有做错什么，更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她依然是原来的那个她。只因为世俗的眼光和观念，不能让他们像曾经那样每天想见就见了。

“你不要来看我，人多眼杂对你我都不好，今日就此道别吧，就当我们彼此没有相遇过。”

高宠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李氏的话，说的再多也改变不了他们分开的结局，说多又有什么用呢？

两人再次沉默，空气似乎变得凝重。

李氏忽然笑道：“很感谢有你陪伴的这段日子，与你相识让我看到和体会到，人生中的美好与憧憬，也懂得了什么才叫爱。”

高宠也笑道：“我也是，其实我们没必要那么悲观，也许会有柳暗花明的时候。”

李氏摇摇头，言道：“我们永远不会有柳暗花明的那一天，自从我嫁到郑府的那一天起，一切已经注定，只怪我们相识得太晚。”

这条路在他们的脚下，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尽头。

李氏再次回头看了看高宠，对他微微一笑，虽然这笑中带有几许苦涩，但是更多的是祝福。

“不要送了，回去吧。”

高宠点点头，欲言又止，忽然感到一股内疚和惭愧，作为一个堂堂男人，他居然不能为眼前这个柔弱的女人做点什么，更不能改变她的命运，只能将一份深深的遗憾留在彼此的心中。

……

日复一日，时光慢慢地流失。高宠自从与李氏分手后，为了让自己尽快把李氏从脑海中遗忘，他每天都将精力投入到岳飞交代的任务之中。

……

王炳南一案似乎又有了一些进展和突破，何元庆他们明察暗访，得知前些日子那个被人杀害在家中的赵氏，也就是曾经在王炳南府上做过佣人的那个妇人。她在生前和总督府刘雄霸部下的一个文书来往密切。

这个文书叫徐固，四十岁左右，单身一人。据知情人反应，徐固经常在“鸿运来”客栈开房住宿。

徐固在总督府虽是文书，但是他是刘雄霸的亲信，手中极有权利，平时出手极为大方，何元庆他们怀疑这个徐固一定和赵氏有染。

赵氏死了男人之后，也是独自一人生活，穿着打扮上极为妖艳，加上赵氏颇有姿色，三十左右的年龄显得风情万种。

徐固和赵氏两人可谓是干柴烈火，怎会不厮混在一块。现在赵氏突然被人杀害，是否和这个徐固有关呢？

假如赵氏的死和徐固有关系，那赵氏是因为知道太多而被杀人灭口，还是因为和徐固在情感或者钱财上牵扯不清被杀呢？

袁彬他们决定暗中调查徐固。

……

这天，何元庆和关玲到知府衙门找郑雄有事，从郑雄的口中得知，几天前郑雄的三姨太李氏和郑雄大吵了一架。

李氏在吵架的第二天，给郑雄留下一封断绝夫妻关系的信后，便离开郑府不再回来，至今音信全无。

“郑大人，李夫人失踪，你不派人去找？难道你不着急吗？”何元庆很奇怪郑雄说起此事的时候，就跟无事一样，一点都不着急。

郑雄笑着答道：“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有什么好找的？这世上女人多的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何元庆对郑雄的话是嗤之以鼻，感觉这郑雄甚是无耻，女人在他的眼里只是玩物和发泄的工具而已，根本没有任何感情可言。

李氏是富阳捕头张靖的表妹，现在李氏离开郑府不知所踪，何元庆心里有一些焦急，因为在富阳的时候，张靖曾经嘱托何元庆和关玲，在青州替他多关照李氏一些。现在李氏丢了，那何元庆他们不是也有一定的责任，要是张靖哪一天问起来，何元庆他们也不好交代。

在富阳寻找吴月巧的时候，张靖可是帮了何元庆他们的大忙，现在李氏失踪，何元庆也不能坐视不管，何元庆决定暗中打听李氏的下落，将来也好给张靖一个交代。

“郑雄的三姨太李氏丢了。”

回到“好运来”何元庆便将此事告诉给众人，因为李氏前段日子和“好运来”的人混得很熟，经常来“好运来”玩耍，还和李婉儿拜了姐妹，所以李氏对这里的人来说，算是半个“好运来”的人。

“丢了？”梁红玉听了惊问道：“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丢了呢？知道她去了哪里吗？”

何元庆道：“听郑雄说李氏和他大吵了一架，然后留下一封断绝夫妻关系的信后，就离开了郑府不知去向。”

梁红玉问道：“他们是为何而吵？”

李氏的丢失，梁红玉感觉自己是有责任的，因为她曾经强烈反对李氏和高宠暗中交往，她隐隐觉得李氏的离开，肯定和这事有关，假如她当初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许李氏也不会作出此下策之举。

何元庆回答道：“为何而吵这就不得而知，我们也不好细问。”

李婉儿这时从旁边突然冒出一句：“是不是郑雄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大怒之下把李姐姐杀了？”

这里的人除了梁红玉和李婉儿之外，没有人知道李氏和高宠的地下恋情。何元庆笑道：“夫妻吵架，也不至于把人杀了吧，婉儿可别胡乱猜疑。”

“这可不一定。”李婉儿嘴快，脱口道：“李姐姐和高宠哥……”

李婉儿突然觉得自己说漏了嘴，赶忙闭口不言，但是何元庆已经听出了其中的端倪，忙问道：“李心竹和高宠？他们之间……”

梁红玉看见此事确实很是蹊跷，正好此时这里也无旁人，高宠也不在场，梁红玉便将高宠和李氏的事对大家说了一遍。

假如李氏和高宠的恋情败露，让郑雄知道了，郑雄兴师问罪，会发生了什么事确实不好说。

何况李氏还是一个嘴快，性子烈的女子，倘若为此事和郑雄大吵，毫不相让，郑雄恼羞成怒，一气之下将李氏杀了也未可知。

何元庆也感到事态顿时严重起来，女人偷汉子这个事，不管在什么朝代，那都是一件十分可耻和男人最不能容忍的事，弄不好真会出人命的。

何元庆道：“高宠也真是的，怎会作出如此傻事呢？”

李婉儿白了何元庆一眼，言道：“你可别乱说，李姐姐和高宠哥只是互相爱慕，他们还没有作出那种事啊。”

何元庆道：“不管有没有那种事，反正事实已经摆在那里了，郑雄才不管有没有他也不信，反正李氏已经出轨和背叛他了。”

梁红玉这时说道：“大家也别在这里胡乱猜了，也许他们是为其他的事情吵架呢？”梁红玉说着，又对何元庆道：“你和关玲再去郑雄府上一趟，把他们吵架的原因弄清楚，还有那封李氏留下的信一定要看到，看信中李氏是怎么说的，都说了些什么。”

本来夫妻吵架老婆离家出走，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但是李氏和高宠的恋情，不得不让何元庆他们把事情往最坏的方面去想，万一真出人命，那就不是一件普通的夫妻吵架的事了。

于是何元庆他们又匆匆来到了郑雄的府上。

郑雄不敢怠慢，忙将何元庆和关玲请坐看茶，然后言归正传。

“两位大人前来何事啊？”

“郑大人，前些日子李夫人经常来‘好运来’，和我们家姐姐很熟，和李掌柜的女儿也认了姐妹，她们听说李夫人离家出走的事情后，甚是为李夫人担忧，故而委托我们前来向郑大人打听一些事情，还望郑大人如实相告。”

郑雄的脸上似乎闪现一丝慌乱：“哦？指挥使大人还关心下官的家事来了？”

何元庆道：“郑大人那天是为何事与李夫人吵起来的？”

郑雄本不想说，但是看到何元庆他们执意要问，便答道：“两口子吵架不就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琐事而已，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何元庆又问道：“既然只是一点琐事，那为何吵得如此凶呢？让李夫人都离家出走了？”

郑雄听到这里，有点明白何元庆他们的意思了，原来他们此行不是随便问问，而是有备而来，看来这事他们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郑雄心里有些恼怒，这“好运来”的人管得也太宽了吧，既然管起他郑雄的家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