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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二章 补偿的代价
陈夏荷有点点不相信,如果说,这个事情在公司内部处理,那么,柳董事长说是要在这个星期内解决掉,是可以办得到的,也是一定能办得到的。
但是,现在这个事情,是要法院来处理的,或者是要在看守所内处理掉的。不管法院也好,看守所也好,那些都是国家机器的一部分,都不是柳董事长的管辖范围。
当然,更不是这个法律顾问的管辖范围。既然不在你的一亩二分地上,那么就不是你说了能算的。所以,陈夏荷还是有所怀疑的。
她觉得,柳董事长和这个法律顾问,之所以这样说,无非是是为了讨好她,安慰她,充其量也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作为张慕润的妻子,陈夏荷也不好说什么。
在面子上,她还得表示感谢,毕竟张慕润是自己的老公。跟人家柳董事长也好,跟人家法律顾问也好,都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陈夏荷看看法律顾问,再看看柳董事长,从他们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破绽来。相反,看到的却是一幅坚毅的表情。
他们的这个信念,也感染了陈夏荷。也许,真的像人们说得那样,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罐?现在的社会,鸡不尿尿,各有门道。
也许,柳董事长真的有这样的能量,也许这个法律顾问,就真有这样的法力。想到柳董事长和这个法律顾问,为了使自己安心,为了使张慕润获释,也真的是蛮拚的。
在等待张慕润获释的期间,柳董事长罕见地全程陪同在陈夏荷身边。尽管衣食住行,都有基地的人服务,而且这种服务比以前更显周到,更显体贴。
其实,柳董事长在身边,陈夏荷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处。人就是这样,相见不如怀念。整天缠绵在一起,也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了。
反而是怀念,可以使人的精神得到一种升华,得到一种沉淀。这个也就验证了小别胜新婚的古话。不过,毕竟他们原来没有长时间在一起过。
偶尔的小聚,也是争分夺秒,争取两个人在一起卿卿我我。那种感觉,真的是有偷情的感觉。陈夏荷认为,古代小说的有关描写,古人对这个现象的研究,倒是比现代的人更深刻一些。
所谓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正是入木三分。这里面也有人性的因素。偷,是要把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一旦据为己有,那就是一种极大的满足。生理上心理上的满足感,那是无与伦比的。
如果一旦偷到手,成了自己的东西,反而会心生厌倦,没有了那种紧张刺激的感觉了。以前,陈夏荷跟柳董事长月儿四十天的,才能见到一次面。
即使见了面,真正能在一起缠绵的时间也很短,双方都觉得对方很珍重,很珍贵,很稀罕。分开以后,就陷入了久久的怀念之中。
现在,好了,有了大块的时间缠绵在一起,反而是不可能时时处处进行缠绵。两个人在一起,一开始的时候,还有说不完的话题。
可是,时间一长,说是时间长,也不过短短的两三天,竟然都有了把多少年的话都说完了的感觉。有时候,两个人就谁也不说话,就那样互相看着。
其实,这样互相对视,然而无话可说,是一种时间上的空白,也是一种空间上的沉默,这个叫他们两个人很是尴尬。毕竟,他们两个人在年龄上,在经历上,在文化修养上,是有很大的差别的。
这样的两个人,长时间地放在一起,对撞的火花就会越来越少。陈夏荷每到这个时候,就会谈起自己肚子里的小生命,憧憬着他们的美好未来。
而每当谈论起这样的话题的时候,柳董事长也会兴趣倍增,不断地重复着他以前的承诺。后来,柳董事长干脆提起了一个很严肃的话题。
他说,“张慕润在这个星期肯定会被释放出来,那时候怎样处理跟他的关系?你想好了没有?”
陈夏荷点点头,“我是有过错的一方,当然需要他来提这个问题。如果是我提出这个问题,就有点欺负人的意思了。”
柳董事长想了一下说,“他刚刚出来,对你现在的情况并不知情。所以,由他来提出这个问题,并不现实。”
陈夏荷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他刚出来,一定身心疲惫,是不是等他恢复以后,再跟他谈这个问题?”
柳董事长说,“其实,有些事情,就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该说清楚的时候就要说清楚。他是受了一点点的打击,但是人到了那种地方,各种承受能力就会提高的。”
“这个时候,如果提出来这个问题,相信他会很理性地来处理的。反正,你们也有很长时间没有在一起了,尽管你没有把这个问题挑明,但是我相信,任何一个心智健全的男人,都会想到这个问题的。”
“他之所以没有提前发难,是因为他没有掌握相关的证据。男人都是这样子,自己恨不得全世界的女人都是水性杨花,却希望自己的女人,专一相守。”
“一旦发现自己被人戴了绿帽子,就觉得是受了奇耻大辱。急于甩掉这顶绿帽子。张慕润是个有文化有知识的人,他会更加看重这一点。”
“而且,社会的大环境,对他相当有利。在二手婚姻市场上,男人是抢手货。对于离异的女人来说,既然是二手婚姻,那就当然是贬了值的。”
“更何况,岁月对于男人跟女人,概念是不同的。女人的折旧率,比男人更高更快,二手婚姻市场上女人,一般只能找比自己年龄大的男人。这样一来,离异女人的再婚对象,范围就小了很多。”
“而对于男人来说,却不存在这样一个问题。他既可以在年龄上向上找,也可以找年龄相仿的,更可以找年龄比自己小的,甚至小很多的女人都是可以考虑的。”
“所以,在是否继续维持有问题的婚姻方面,男人比女人的顾虑更少。”
陈夏荷虽然以前没有考虑过这类的问题,但是在跟姐妹的聊天中,在亲朋好友的嘴里,她也听到了类似的道理。当然,她的同事中,也不乏这样的案例。
所以,陈夏荷觉得柳董事长的这一番宏论,算是很中肯的。当然,她的有些观点,陈夏荷也是不愿意苟同的。因为不是他说得没有道理,而是陈夏荷自己作为女人,从心理上不愿意接受。
如果按照柳董事长说的这样,陈夏荷觉得自己真的应该首先提出这个问题来。就说,“既然是这样,长痛就不如短痛,早点提出来,他也好再建立新的家庭。”
“他虽然也在大学教书,也有一技之长,但是我知道,他在经济上也是捉襟见肘的。他懂学问,他的知识,并没有转化为财富。”
“我现在托你的福,在经济上算是可以自立了,起码相比他来说,比他要好过一些。我想是不是可以给他一些补偿。只是这个数额,我有点拿不准。”
柳董事长想了一下说,“这个不是什么问题,也不需要动用你的储备。我的意思是,由我来出这笔钱。要说呢,也不要太多,免得他想入非非。一百万应该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