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零
蛟龙升入空中，风清子问我，“你知道什么是零吗？”
“我听师父说过，零是唯一的官方组织，一是为了维护以人为本的大道，二是处理这世间的灵异事件。”
“你只说对了一半，零既是从零开始也是归终于零，我们虽是唯一的官方组织，同样也是实力最复杂的组织，这个世界上除了大道之中的道气、相气、佛气、尸气、妖气、鬼气、巫蛊还有存在于大道之外的息，这些人天生异秉，有着更强大的资质，他们的能力不被这世间的强弱区分，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他们的真正的实力，这些人就是零。当然你也是其中之一。”
“我？我可没有天赋异禀的息，前辈你不会是看错人了吧？”
“哦？那你是想回垂青了？”
“不，就算没有息我一样可以斩妖除魔。”
“你师父不会看错人，我也不会看错人，小子，你有息，只是还没觉醒而已。不急，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看清你自己。”
我愣了一下，那一刻我突然不知道我到底是谁。
没多久，风清子撤去结界，千米的高空下是一个接着一个的高楼，这个地方可是比垂青那边的县城繁华多了。这就是师父所说的新世界吗？我正痴迷着这云下的风景，风清子猛地在我身后拍了我一下，“到了。”
我左看右看什么都没有啊，难不成这零藏在云里？突然间蛟龙猛地往正东方向飞去，还好这蛟龙身上有吸力，不然我怕是还没降妖就被摔死了。
蛟龙冲出云雾，眼前赫然显现几座青色高山，只是这蛟龙的速度没有丝毫减停，我吓得忙捂住双眼，完了完了，这云清子就是个疯子，好好的撞人家山干吗，你这蛟龙和圣体耐撞我不耐撞啊。
蛟龙撞上青山之际，风清子突然抓住我的手举起，霎时一道微弱的道气从我身体穿过，等我再睁眼时身前已是另一种风景。
“刚才的山，是幻术？”
“那不是幻术，是结界，只有属于零得人才能穿过那层结界。”
“我不是还没加入零吗。”
“看看你右手。”
我右手上多了一道金色符印，是刚才穿过结界风清子印的？这玩意不会有什么毒吧，万一哪天我不听话它自爆了怎么办？
“别幻想了，它就是个简单的印记，充其量起个连接的作用，不会爆也没毒。”
我尴尬的笑笑，心想，天仙还喜欢读人心思。
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块巨大的平地看，再往前走便能看见几十座现代高楼，离我最近的地方只有一块石碑，长大概三米有余，就三字，别乱碰。
这零，也太随意了吧，好歹写个生人勿进也比这三字强。
“这字是会变化的，有什么好惊讶的。”这个风清子老是读我的心思，让我很不爽，但是又没什么办法设阻。
走进后，这几十座高楼大大小小错落有致，围绕正中心的位置有一个超大的圆形三层楼，这建筑风格怎么看怎么丑。
风清子在前，我在后，没多久前面的大道上走来一个人，离近的时候才发现是为年轻的姑娘，她的身上没有任何的奇怪的气息，这就是息吗，不易被人发觉，看不出实力。
“清雅，你带着小子去参观参观基地认认老同志，我去给张头儿汇报一声。”风清子说完这句话头都没回的就走了。
这零处处都这么随意吗？！
“我叫云清雅，你好。”
我在发呆中反应过来，第一次见这么好看的姑娘，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叫叶千尧，你好。你身上的是传说的息吗？”
云清雅愣了愣，莞尔一笑。“我没有息，我就是个普通人，负责做一些资料整理的工作。”我还没来得及回话她就拉着我向里走去。
这些高楼看起来很简单，可实际上却有着漫天的道气覆盖着，别说是红厉鬼，就算是极品的摄青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能力。能布下这些道气的人绝不是等闲之辈。一瞬间我好像对零这个组织又充满着神秘感。
“那边是资料楼，那边是宗师堂，那边是会议楼，那边是装备楼，那是食堂，那是训练场，那是符印堂……”
一番介绍下来，这个地方既有道家的观又有佛家的庙，有现代的科技也有古代的符箓，这个地方在混乱中建立起了一种与众不同的秩序。明明什么气息都有却没有一丝混乱。
“那我们住哪？”吃的用的强化的都有了，总也要有个住的地方。
“我们不住这，住外面的城市里。”
“住外面？零就不怕我们自己遇袭或者惊动民间？”
“不会，一般的宗门只知道零的存在，零是灵异界最神秘的存在，里面有谁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不敢乱得罪，还有就是零的战士实力难测，又有符印相加方便支援。”
“这符印还有这作用？”我看着右手上慢慢消失的符印有些微微震惊，风清子不是说这玩意就是个连接吗。
“这个符印是零的一位前辈大能画出来的，作用有很多，以后慢慢你就会发现了。”
这时那符印又闪了一下，“来会议室。”风清子的声音，这玩意还能传音！
清雅把我带到了会议室，一个巨大圆桌的最前方坐着两个人，一个是穿着便装的风清子，另一个人我不认识，他穿着军装，年纪大概五十有余，身上没有道气也没有息，像是和清雅一样的普通人。
“孩子，你好啊，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零的司令员，我叫张擎苍，你叫我张头儿就好了，我是个普通人。请坐。”
司令员，这个地方的最高指挥居然是司令员，这已经颠覆了我对灵异界的认知，这个地方，这个组织，有太多太多的不常规。
“我叫叶千尧，来自北方垂青观。四段小道士。”
“不用紧张，我们这的场景你也见到了，确实和外面的大宗门不一样，只有能适应时代发展的宗门才能更好地发展下去。你的情况我已经了解过了，我相信山海也相信清子。他们的眼光可不会错。”
“您认识我师父？”
“你师父当年可是灵异界的红人，我认识他也是常理中的事。对了，既然你已经加入了零，有些事你必须要清楚，第一，我们所有的行动都不得向外界透露，保证绝对的机密，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第二，一切听从组织领导，你既是天师也是军人；第三，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得以任何借口用你的道去伤害无辜的人。对了，你的道袍出案子的时候穿，平时在城市里就穿便装，这些能不能做到？”
以上的三点我没有任何问题，只是这最后一点我有些犹豫不决，师父是说过道衣在心，道义在身，可——
“张头儿是为了让你更好地适应城市生活，相信我。”清雅在我旁边悄悄地说了声。
我看了看清雅，又看了看张头儿，“好，我没问题。”
“孩子，你怕死吗？”
“我——怕。”人的本能就是自私，我还有我未尽的孝道未完成的梦想，又怎么会不怕死。
“怕就对了，只有怕死你才能更好地在历练里活下来，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我可舍不得我的孩子去死。”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着张头儿就是师父。
“去吧，去认识认识你的新伙伴，未来有一天我相信你们也会坐在这。”张头儿指了指他身前的圆桌，慢慢的起身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