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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0章 棺材里的张晓光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间破旧的祠堂,怎么看都觉得渗人,当中悬挂的牌匾歪歪扭扭,上面布满了蜘蛛网,充满了岁月的痕迹。
牌匾上具体写着什么字已经分辨不清,我只能隐约看到四个字的轮廓,祠堂墙院破败不堪,许多地方都已经塌方了,但阴阳眼中我却看到了一缕黑气不断从墙体中蔓延出来,令整座祠堂看上去十分诡异。
祠堂的内部空间并不大,这里好像是以前用来祭拜的,偶尔能看到香炉碗,蒲团等物,同样是残破不堪的。
祠堂大门是那种近古时期的朱漆木门,因为太长时间没有修饰过的关系,许多地方都已经破漆了,而且布满了灰尘,左侧大门甚至已经倒塌,不用开门便能从容入内。
阿依洛紫小姐姐淡淡地看了一眼祠堂,招招手,漫不经心地说了声:“走啊,跟姐姐进去。”
“你确定要进去吗?”我一边打量着祠堂,一边用颤抖的语气对她说:“你看这里多吓人啊,万一有鬼怎么办?”
“没关系,有姐姐在呢,姐姐会保护你的,陶陶也会保护你的。”阿依洛紫凝视着祠堂说道:“我听师傅说过,他以前跟朋友来过景尔屯,生门上那些灵符就是我师傅那位朋友贴上去的,后来他死在了景尔屯中,当时的情况很危险,我师傅根本带不走朋友的尸体,于是就将他暂且寄放在了这座祠堂中,后来因为种种关系,我师傅始终没找到机会来这里,导致这件事成为了我师傅心中永远的痛,我这次过来就是想帮助师傅完成这个愿望的。”
“完成愿望?”我一脸茫然地看着她,惊呼道:“小姐姐,你是说你想把你师傅朋友的尸体带出去吗?不可能吧,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你师傅朋友的尸体即使还在里面,恐怕也早已烂成大粪了吧。”
说完这句话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口无遮拦,连忙捂住嘴巴,怯懦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即使你师傅的朋友的尸体在里面,这么多年过去也应该腐烂了吧,难道你要带走他的骨灰吗?”
阿依洛紫并没有责怪我,轻声笑了笑,说景尔屯这个地方邪门的很,尸体放一段时间是不会腐烂的,更何况我师傅当时还特意放了一颗定尸珠,用来防止尸体腐烂,哎……其实我师傅是因为后来这些年的经历有些心灰意冷了,要不然他会自己亲自过来的。
“小姐姐,那你这次前来景尔屯你师傅知道吗?”不知为何,经过短暂的接触,我居然从阿依洛紫身上感觉到了一丝亲切感,说起话来都变得软绵绵的。
“不知道呀,我是自己偷偷跑出来的,师傅自从被……”说到这里阿依洛紫俊俏的脸颊上忽然闪过一抹忧伤,语气中略带一丝伤感,缓缓说道:“我师傅已经心灰意冷,估计他自己都快忘记这件事儿了吧,但是我作为他唯一的徒弟却不能忘,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帮师傅完成这个愿望。”
“放心吧小姐姐,我可以帮你这个忙。”我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保证道:“别看我岁数小,但是力气大,即使你师傅的朋友没有烂成大粪……就算他变成了白骨我也能帮你把他的骨灰带出来。”
“那姐姐就先谢谢你喽。”阿依洛紫冲我甜甜一笑,从运动服兜里拿出一把米粒递给我,嘱咐说一会儿要是感觉有阴气,可以用法米来防身。
我问她这玩意怎么防身?她说法米是经过她师傅祭炼过的糯米,里面蕴含着很强的道力,遇到危险撒出去即可。
我轻哦一声,从她手中接过法米,放在手心闻了闻,有点香气,但不知道是法米的香气还是阿依洛紫的体香,反正挺香的。
我闻法米的同时,阿依洛紫开始围绕着祠堂周围走动起来,步伐有些奇怪,不似寻常人走路那种步调,与之前赖布衣进村时候的步调有些相似,但又不尽相同。
她时而向左,时而向右,时而向前,时而向后,看似乱七八糟,其中又蕴含着玄妙的奥义,渣渣师傅没教过我这些东西,所以我暂时还不知道她究竟想干什么。
阿依洛紫每走几步,便会拿出一张黄色灵符粘在祠堂墙壁上的某处位置,当她将一整套步伐走完的时候,祠堂周围已经被她贴上了十八张黄色灵符。
她打量了一眼所有灵符,拍拍手,摆出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说走吧,可以进去了。
“小姐姐,你干嘛要贴符啊,难道这里也是生门?”我茫然地问了声。
阿依洛紫摆手微笑,说当然不是,我们之前所在的那间屋子是景尔屯唯一的生门,而这间祠堂却是景尔屯唯一的死门,这种符名叫闭气符,是用来隔绝气息的,姐姐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以防万一,万一等下我们进去后遇到什么危险,即使我们将祠堂闹个底朝天,外面的怨灵也不会进来干扰我们的。
我听明白了,闭气符说白了就是用来降低我们自身人气的,等会若是遇到危险,祠堂外面的怨灵不可能因为感受到活人气息而来过为难我们。
这也侧面说明了一个问题。
祠堂里的确存在着危险!
我狠狠咽了口吐沫,挪着小碎步跟在阿依洛紫身后,慢慢走进了祠堂。
刚刚迈进大门那一刹那,一股凛冽的阴气立刻如潮水般向着我们两人涌了过来,我腰包中的紫色平安符以及胸前佩戴的琥珀项坠都阻拦不住这股阴气,吓得我立刻抛出一小把法米,才将阴气隔绝了一些,不再有那种遍体生寒的感觉。
身体状态得到缓解后,我开始打量起祠堂,发现祠堂里面比外面还要残破,地上的灰尘足有手掌那么厚,踩一脚立刻会激起漫天尘埃,呛的人直咳嗽。
房梁与墙角到处都是蜘蛛网,偶尔还能看到一两个死亡的蜘蛛,几个破烂桌椅歪七扭八躺在一旁,不知道多少年没人进来过了。
“找到了。”
在我打量祠堂的时候,阿依洛紫忽然用惊喜的语气说了一声。
我急忙顺着她的目光瞧去,但见一口黄色棺材横放在祠堂最左侧墙壁之前,上面同样布满了灰尘,看上去极为诡异。
祠堂是用来搞祭祀的,为毛会有棺材啊!
阿依洛紫师傅的朋友难道在棺材里不成?
我内心越来越疑惑,想不明白她师傅为什么会把自己朋友放在一口棺材里,不是说当时的情况很危险吗,那么既然很危险为什么还有时间做棺材呢,你有这工夫直接把朋友带出去不好吗?
先做口棺材,然后把尸体放在里面,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么。
看到这口棺材,阿依洛紫的脸颊上首先闪过一抹惊喜,旋即又布满了愁云,回过头叮嘱我说:“小弟弟,你把平安符拿着,等下万一有危险也好有个防备,一旦平安符放出紫光,你就把青阳龙虎锭点着,知道了吗。”
“嗯,小姐姐放心。”我郑重地点点头,旋即将仅剩的一小把法米收到腰包里,将那张平安符取出,又拿了几个青阳龙虎锭出来。
我刚刚拿出平安符,这张紫色灵符立即释放出一圈圈深紫色的光晕,看山去有些炫目,特别神奇。
阿依洛紫发现平安符释放出紫光,立即嘱咐我赶紧将青阳龙虎锭点着,然后她自己又掏出一大把法米,以一种十分潇洒的姿势将法米全部抛洒在了地面上。
我不敢怠慢,立刻用点火器将青阳龙虎锭点着了一个,下一刻我惊讶的发现,地面上的法米有两处居然变黑了,形状像是脚印似的,画面十分诡异。
在生门房间中,小鬼陶陶没能在赖布衣洒下的黄色药粉上留下脚印,这证明他绝对是鬼魅无疑。
然而此刻情况有所不同,我的阴阳眼没看到任何东西,地面上居然出现了两个鬼脚印,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一九八七年注定是不太平的一年!
“果然有情况。”阿依洛紫微微皱起眉头,眉宇间闪过一抹警惕,她变戏法般的拿出一块透明塑料布,很单薄,跟保鲜膜差不多,紧接着又拿出一个装着红色液体的塑封袋,将液体倒在了塑料布上,这时候我才发现那些液体原来是血液,我猜应该是鸡血吧,因为渣渣师傅就喜欢用鸡血来破煞。
“一些被怨气控制的游魂,本不该遭受这种折磨的,但是没办法,谁让你们惊扰了我师傅最好朋友的安宁呢。”阿依洛紫轻呼口气,说完这些她轻声念叨了几句什么,声音太小我没听清,感觉像是咒文,然后我就看到地面上那两道脚印继续向前走过来,目标正是阿依洛紫。
“小姐姐小心!”我悄声提醒着她,将平安符举在身前以防不测。
然而她接下来的举动简直超乎我的预料,阿依洛紫非但没有躲避,反而闭上了双眼,并提醒我说:“等下看到什么千万别害怕哦!”
“啊?”
就在我准备询问她会看到什么的当口,她忽然往后退了一步,双手与身体之间的动作十分协调,没有一丝多余,‘唰’的一声将手中塑料布扬了出去,然后我就看到一个人形轮廓被塑料布给罩住了,上面沾染的鸡血将人形轮廓弄得呼呼往外冒青烟,场面那叫一个壮观。
小鸡崽子不撒尿,各有各的道啊。
阿依洛紫使用的显鬼之法与渣渣师傅完全不同,这让我感觉很神奇,紧接着地面上的法米同样开始冒起阵阵青烟,一个又一个脚印不断出现。
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如同受了惊的蜂群,动作十分迅速,同时向祠堂外面冲去,与此同时,祠堂里面到处充斥着歇斯底里地惨叫声,好像受到了酷刑似的。
“小姐姐你好腻害呀。”
我像个小迷弟一样,一脸崇拜地看着阿依洛紫,她伸出芊芊玉指放在自己嘴旁,朝我做出一个禁声的手势,似乎在避讳着什么。
我一看这架势立刻乖乖闭嘴,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口,同时我发现阿依洛紫的脸色有些发白,身体微微颤抖,一副施术过度受到反噬的样子。
我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直到满屋子惨叫声结束,那个被塑料布包裹住的人形轮廓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的,逐渐干瘪了下去,里面的东西似乎魂飞魄散了。
阿依洛紫的脸色有些难看,两腿一软跌坐在了地面,我急忙跑过去扶她,关切地问了声:“小姐姐你怎么样啊,要不要紧?”
“我没什么事儿。”阿依洛紫摆摆手,虚弱地应了声:“刚才的鬼魅有点多,我没敢犯业,只杀了一个,被其他鬼魅冲撞了魂魄,休息片刻便可。”
“嗯,那你休息会吧,我来保护你。”我紧紧挨在阿依洛紫身边,说完这句话我才发现自己似乎很无能,以前渣渣师傅遇到危险,我同样帮不上什么忙,只会问“你怎么样啊”“要不要紧”之类的关心话,实际上一点忙都帮不到。
此刻在这里同样如此,阿依洛紫遇到了危险我还是帮不上任何忙,只能像个小男宠似的靠在她身旁。
“你保护我?呵呵……”阿依洛紫凄婉地笑了笑,像即将凋零的玫瑰花一样,虚弱无力地对我说:“我师傅和他朋友两人当年被仇人算计来到了景尔屯,最后惊动了鬼王,我师傅九死一生逃离了景尔屯,他朋友为了救他死在了鬼王手中,我刚才那番举动已经惊扰到了鬼王,怕是不出一刻钟便会赶到这里的,咱们得加快速度了,必须抢在鬼王到达之前将我师傅朋友的遗体带到生门去,否则咱们两个都有可能死在这里。”
“什么玩意?一刻钟?那你怎么不早说。”我埋怨了她一句,立刻跑到棺材前,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了出来,伸手去推棺材盖。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才勉强将棺材盖推开一丁点,之后就再也推不动了。
阿依洛紫见状立刻站起身,走过来帮我,在我们两人的通力合作下,棺材盖子终于被打开了!
棺材盖被打开的那一瞬间,我和阿依洛紫小姐姐同时惊呆在了当场。
若用现在的话来形容,那便是一脸懵波依。
躺在棺材里的根本不是我想象中的白骨骷髅,更不是一具完整的尸体,而是一个和我看上去年纪差不多大的少年。
他身上穿着八十年代末那种校服,左侧衣兜直到肩膀位置撕裂开一道长长的口子,头发跟雀巢咖啡似的那么乱,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了,一缕缕粘在一起,脸上全是污垢,脏兮兮的表情看上去十分埋汰,脸颊略显苍白,却又不是尸体那种惨白,而是像得了场大病一样的不健康颜色。
“这…这…怎么会是他!”看清棺中少年那一刻,我当即惊呼了一声。
“咦,奇怪,这不应该是我师傅的朋友啊,怎么看起来和你差不多,像个小学生呢。”阿依洛紫打量着棺材里的人,语气同样很吃惊。
“不是跟我一样的小学生,他就是小学生,还是我同学,名叫张晓光,被一个旁门左道夺了舍,我们这次来景尔屯就是为了救他的,先别说了,小姐姐快帮我把他弄出来,咱们赶紧回生门。”我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拉张晓光,试图将他从棺材里拉出来。
大家一定都听过死沉死沉这句话吧,此刻的张晓光就是这种状态,虽说他的体重不如我,但因为毫无意识的关系,加上躺在棺材里面,我伸手拉了两下,愣是没拉动。
“你同学?”阿依洛紫脸上浮起一抹狐疑神色,甩了一下披肩发,喃喃地说道:“不可能吧,我师傅的朋友怎么可能会是你同学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我摇头摆手说:“有可能是被郎玄冥掉包了吧,先别说了,快帮我把他弄出来,我自己弄不动。”
阿依洛紫凝神皱眉,摇摇头说:“行了小胖子,你别白费力气了,我试试能不能让陶陶附在他身上,然后让他自己走出来,咱们要是抬着他走,恐怕还没等走回生门呢,就要被鬼王追上了。”
“还有这种操作?”我一脸不乐意地看着她说:“那赶紧的呀,要是给鬼王撞到,咱们都得完蛋,对了,你既然能让小鬼附身,干嘛还要带我过来呢,小姐姐,你这不是玩我呢吗。”
“谁玩你了。”阿依洛紫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我师傅朋友尸体上虽然被放了定尸珠,但都过去那么久的事情了,谁能保证尸体一点都没有腐烂呢,万一化成了白骨,陶陶是上不了身的,所以我才会让你过来帮我,再说我又没有让你白帮,平安符不都给你了么。”
我被她噎得哑口无言,因为有求于人家的关系,即使牢骚再多也只能乖乖闭嘴。
阿依洛紫伸出芊芊玉指,指向棺材里的张晓光,吩咐陶陶说:“陶陶,去。”
小鬼陶陶咧了一下嘴,旋即化作一道流光快速朝张晓光身上飘去。
然而就在他准备与张晓光合二为一的瞬间,一股米白色的光芒倏然从张晓光体内激射了出来,像是硫酸一样将小鬼陶陶照射得直冒青烟。
“陶陶快回来。”阿依洛紫急忙朝小鬼陶陶招手,将他召唤了回来。
小鬼陶陶刚才被光芒那么一照,像是将奶酪放进了烤箱似的,身体快速融化了起来,阿依洛紫咬破中指伸到他嘴里,吸食过主人精血后,他的状态才逐渐缓和了一些,但是我怎么看都觉得陶陶的灵体似乎比刚才暗淡了一些。
“棺材里好像被人布置过机关,这招不行,咱么得想想别的办法。”阿依洛紫将小鬼陶陶收到魂瓮中,凝视着张晓光说:“咱俩还是一块把他抬出来吧。”
“好。”
我点头应了一声,正准备伸手去抬张晓光的时候,阿依洛紫忽然向后退出一步,转身看着祠堂大门方向惊呼了一声:“不好,鬼王来了!”
鬼王来了?
听到鬼王两个字,我下意识打了个寒颤,浑身肥肉颤抖个不停,吭吭哧哧地说道:“不…不是吧,你不是说…你不是说鬼王得过一刻钟才能来呢吗,这才过去屁大一会儿……”
“这种事情谁能说得准。”阿依洛紫同样很焦急,不停地搓着手说:“鬼王可不是好对付的,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办?”
怎么办?
胖爷还想问你呢!
你用小鬼陶陶吓唬老子那会儿的能耐呢,到是拿出来对付鬼王啊。
妈卖批的,光是听鬼王这两个字,就知道绝对要比一般的厉鬼厉害多了,像什么殷红霞啊,黄泉十八罗汉啊,飞虎山魈啊,在鬼王面前恐怕连跟毛都不算吧。
倏然间,祠堂外面传进来一道低沉的声音,有点像老黄牛在低吼,又像是人类在咳嗽,嗡里嗡气的,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与声音一同传进来的还有一道阴冷气息,无论地上的法米,还是我手中的平安符,乃至琥珀项坠都没能将这股阴气抵御在外,一瞬间将我冻了个透心凉。
阿依洛紫同样很紧张,急得四处乱转,似乎想看看地上有没有什么趁手的家伙事用来对付鬼王。
我一看她这幅模样心里更加害怕,心想这下完犊子了,万万没想到你是这么不靠谱的家伙,作为一个小姐姐连小弟弟都保护不了我要你何用?
我急得团团转,不断在心里嘀咕着:怎么办…怎么办…该怎么办…
这时候我忽然想起阿依洛紫适才说青阳龙虎锭能降低自身阳气,能让冤魂厉鬼把自己看成伙伴这句话,连忙开口问她青阳龙虎锭能不能骗过鬼王的探查。
阿依洛紫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小米汗,说点几个试试吧,不行再说。
她这话让我感觉更加没底,只能抱着将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态度,一连点了两个青阳龙虎锭。
说来也怪,当青阳龙虎锭上冒出一缕缕青烟的时候,鬼王释放进来的阴气立刻被冲散了一些。
阿依洛紫见这招管用,吩咐我继续焚烧青阳龙虎锭,千万别停下来,然后她自己将运动服上衣拉开,里面露出一件同样是粉红色的棉马甲,上面布满了衣兜。
她从一个个衣兜中不断往外翻着东西,一把金柄白纸扇,十来张黄色灵符,一把迷你版桃木剑,一颗黄铜小铃铛,还有块碧玉无瑕的玉佩。
阿依洛紫将一大堆法器依次摆在身前,低着头喃喃自语道:“金灵扇子我不会用,黄色灵符起不到作用,桃木剑……恐怕不行啊,这些东西根本对付不了鬼王。”
既然对付不了鬼王你还把它们拿出来干卵子啊,加一块堆儿恐怕都不如琥珀项坠好使呢吧。
明明没什么实力还偏偏要跑到景尔屯来送死,这下好,连带着胖爷都要跟着扑街了。
“嘎吱……”
祠堂破门似乎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发出‘嘎吱’一声脆响,倒下去的那半扇破门更是朝着远空飞了下去。
阿依洛紫做了个深呼吸,眼神中写满了惊恐,凝视着大门方向惊声说道:“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