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天机洞

易秋被唐轩突然踹了这么一下着实一愣，她眨巴了几下眼，呆头呆脑松懈一下，讨好泄气地对着唐轩气鼓鼓的样子“不是~我~我没有~”

“你还说没有！？在外面又跟别人提了？”

“我这真没有”易秋偷偷给利寒眨了几下眼睛示意配合，不过没有效果“他~他又不懂~他也没听清”

利寒揉了揉额头，感觉身体发生了说不出来的变化【我到底喝了什么】他陷入怀疑，防备之心略减，地上的碎罐子说明刚才是被灌水灌醒的，眼前这多的一个萝莉也是奇怪，在利寒记忆中他从未见过头发这么长而且为橘色的女孩儿“古苏落水猫？”利寒回忆所听“你是古苏落水猫？那个写小黄书的？”

“你看他明明知道！”唐轩这一叫惊得易秋脸色一白，而后她呸了几下，转身极为反感地叉着腰看向利寒“你说什么？小黄书？哦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些整天什么都不干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吧！就是那种看我的书直接跳过剧情只看部分描写的那种人？哇你这种人好恶心的我早知道就不救你了！”她这段话语速太快利寒脑子没能跟得上，慢了两拍她说完了才迷迷糊糊有些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救了我？】“你到底是谁？”

易秋着急地小声嘱咐“我不过跟你说了吗~她就是古——唐轩。”，唐轩看利寒靠近连连后退，而易秋则停在原地，利寒来到易秋面前后看着她沉默了四五息，易秋尴尬地微微一笑，而后难堪地吐道“对~对不起哈~”

“我问的是，你——到底是谁，给我喝的又是什么东西。”

“我——我可从来没说谎，我——我没骗你，我是谁？我——我叫易秋啊~我什么都告诉你了~我给你喝的~就——就是那个能在黑暗中看东西的水~只~只不过需要~需要先歧视一下。”

“什么歧视？是稀释！”唐轩看不下去了“还有那个水叫夜明，亏你还跟觉青同根同源呢我记得都比你清楚，这位猥琐大哥我可告诉你，易秋如果有能说谎的脑子那太阳可真得从东边出来——你——你要干什么？你干嘛那样看着我？”

“古苏落水猫？”利寒绕开易秋走向唐轩“你就是那个写书的？”

“你~你不要过来啊~我~我都不认识你~你——”

“他叫龙渊利寒，住周人城堡里。”易秋介绍，利寒表面是靠近唐轩，实际上突然弯腰把长刀狼牙捡了起来，而后转头严肃地看向易秋，他那眼神有些吓人，易秋本意是后退结果一个酿跄倒地，利寒把刀插回背后刀鞘，看了看前后各两个少女，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之前所说的天机洞那边，他叹了口气，走向洞边往里观察，感觉是看出了些什么东西，不过尚且模糊“古苏落水猫是一个作者的笔名，她最早的作品至少得是一两百年。”他边观察边说道。

“额~”易秋站了起来【他不怪我了？】“其实~”她看向唐轩“最早的作品是三百年前的了。”

“如果你真是她，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利寒侧目转向唐轩“你和易秋一样，也是一个妖灵。”

刚才听了利寒的名字，唐轩陷入了困惑，她微微皱眉观察了易秋一会儿，而后抿嘴对利寒轻轻点头“你是龙渊家的人？”

唐轩这话语速很慢，利寒迟疑了会儿轻声说“怎么，知道我是龙渊家的人神态就变了？”，唐轩明显是陷入了一种回忆，这回忆让她神情越发凝重，不过她最后挣脱了出来，抬头茫然地看向利寒，问了这么一个问题“那你和宁内公龙渊仁熟悉么？”

“他是我父亲，你觉得呢？”

“我——”

“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

“只是什么？”利寒敏感地认定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故事“到底怎么了？”

“真没什么~哎呀跟你没什么关系说了你也不懂。”唐轩挥了挥手不想多提这个事，利寒则刻意靠近唐轩，父亲的事情在他眼里比什么都有探索的劲头“不~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你们妖灵的秘密总是让人非常惊讶。”他平和地撇向易秋一眼【这些家伙不能深交，只能利用。】

“那事情已经过去快二十年了——”

“我就说有事情，二十年？到底是什么？”

唐轩努着嘴双手环抱盯着利寒艰难地思考了会儿，仔细观察下利寒诧异地发现她每根发丝都像是有生命一般往上部方向漂浮扭动着，而且她的秀发质感不同于常人，显得更加细腻绵软，让人难以直接琢磨出她本体是什么动物，【不过既然她说是古苏落水猫~落水猫~那就应该是猫了？】

“这也不是什么告不得人的事情，但——”她盯着利寒的刀鞘“凡是都有个条件，我可以告诉你那件事情，但你也得帮我一个忙。”

【相互利用？】利寒看了眼易秋，说“无非就是以人格和诸神作为担保来帮你们保守身份秘密？”

“不不不，首先——”唐轩看到易秋想起了那事“你得先帮易秋完成找人魂的事情~”一听到这个易秋露出欣慰的笑容，唐轩继续，并且露出一丝愤恨“而后，事情结束后，你得帮我去收拾一个人！”

“一个人？”

“哦不”唐轩鼓着腮灵敏地回答“也是一个妖灵，一个很大的八脚蜘蛛。”

听的这话利寒浑身起了一阵寒毛，大型的蛇他见过，大型的鱼他也见过，但巨大的蜘蛛？他连想都难以想象。

“你难道是说——”易秋瞪大眼睛爆出一个名字“图二娘？”

“对！没错！就是她！”

“她又怎么了？”易秋问

“她现在越来越离谱了，到处招摇撞骗，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资金在古苏开了家大赌场，而且还和那群黑帮有染，跟着白鬼们一起贩卖存灵！祸害不少人和妖呢！”

“有这么严重？”

“当然了！”

“等等”利寒打了个暂停的手势“你是说，跟黑帮有染？哪国的黑帮？”

唐轩没好气地一笑“你以为这个国家干净到哪儿去？我在古苏呆了两百年了，古苏本地黑帮干的事情我可什么都见过。”

“黄金公爵的人？你说有大赌场公开吸存灵？还有——”这个信息量对利寒来说有些大“人和妖？妖也会吸存灵上瘾？”

“黄金公爵只是一个虚头巴脑的名号，不过~据我所知，现在的确是那家伙控制着古苏~不过他的事情你就别问我了，我不淌那水。至于妖灵吸毒~啊~那当然，吸存灵的妖多了去了，图二娘自己就是一个，她在周人圈子和我们圈子名声都不好，但在雪灵圈子里可是个大红人，那群蓝眼睛白头发的家伙可不干好事。”

利寒想到了白雀，他不多发表意见【慎全也一直想调查完黄金公爵的事情，也许这会是一个突破】“我可以帮你，具体情况我还得了解，总之这个事情我一定会处理。”利寒那眼神不像骗人，唐轩观察得出来，而后他看向天机洞，咽了口唾沫，再看向易秋“所以说，先下洞穴，就我一个人下去？”

“我也会跟着下去，毕竟我也喝了夜明。”易秋点头，她深吸一口气，来到天机洞边，唐轩同时被利寒和易秋两人看着，她哆嗦了下，摇了摇头“你们看我干什么？我又不会下去。”

“那——你在上面帮忙看着~如果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动静的话~你帮忙多担待着点儿。”

“行吧。”

说完，易秋皱着眉有些哀愁地看向利寒“那我先下去了？你要随后跟着，你答应我的。”不待利寒回答，她稍扭身子下半身变化为蛇体，眼角脸部溢出银白色鳞片纹路，像跳水一样往洞内嗖地一声钻去没了踪影，利寒深呼吸一下，唐轩对他耸了耸肩，他小心翼翼不急不慢地顺着梯子一步步往下爬着。

随着往下的逐渐深入，黑暗加剧光芒收敛，古怪的滴水回声荡在耳边，利寒轻轻咳嗽也能听到回音，在彻底没光芒时他仍然在梯子上，两边的岩石距离他的背部不到半指距离，而后夜明药水有了作用，不过效果特殊，他感觉一切都蒙上了一层层绿色的薄纱。

他想知道易秋在哪里，但又不想喊她，直至他听到脚下传来一声颤颤巍巍地哆嗦声“利~利寒？你~你到哪儿了？”

“我不知道。”脚一踩空，没有梯子了，他低头看到地面，松开手咚地一下落到底部，这是个开阔有积水的洞穴，大量石柱垂立在头顶，周围层次不齐但有一条笔直通向前方的路，不过易秋他没看见。

“你怎么这么慢~”声音来自背后，利寒寻音找到缩在角落半身是蛇的易秋，一股寒意弥漫在四周“我第一次来这里，总不能跟你一样往下跳吧？”

易秋警惕地起身游到利寒周围与他齐肩“我们现在主要做的很简单，就是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那里有个门，进去后就可以了。”

“你这么怕干什么？”利寒留意到易秋的蛇体盘包在他周围，随着他的步伐缓慢往前挪动，易秋身体的颤抖他也能清晰地感受到，未等易秋仔细回答，利寒敏锐地感受到旁边水池中哗啦一声出来了什么东西，他随即看去，是有什么东西往前挪动，一个很小的人影，好像是一个儿童，易秋看到那玩意儿后吓得不轻，连忙缩着身子退到利寒后头“拔刀，消灭那个东西！快！趁它怨气还没有彻底成形！”易秋压低声音喊道。

“怨气？”利寒不是很理解，不过他的确拔刀，只不过是习惯性保持着应战姿势观察那一步步像他走来的儿童黑影到底有何作为，“别犹豫啊！快消灭它！不然就麻烦了！”易秋见利寒十秒过去了还在僵持，实在看不下去，咬着牙游到利寒身后把他的短刀抽出来快速向那黑影捅去，然在要接触的一个瞬间，一股无形的力量把她弹开直接将她狠狠地撞在了石头上，利寒惊嘘一气回头再看时，那黑影已经开始如沸腾的水一半混乱地变大，很快，在黑暗中，一种模样混乱没有肢体逻辑的怪异扭曲物嚎叫了起来，如果硬是要比喻的话，那轮廓很像是把人体缝合起来后产生的可怕生物，易秋艰难地爬了起来，她擦掉嘴角的血，极为恐惧地看着那东西，连握紧短刀的力气都没有了。

利寒也是心脏剧烈跳动，那是直击灵魂的威胁，他单纯地凭借肌肉记忆躲开那黑影的利爪攻击，而后在另一爪子扭动着扑过来时抬刀格挡，这一格挡的同时还让那怪物的肢体卡在了刀刃上，巨大的压力骇然袭来，怪物也应疼痛再度发出惨嚎，利寒深知自己再坚持必然会在几秒内被压垮，故而往侧面一个翻滚同时也让刀在那怪物肢体上猛地划了一下，易秋这都看在眼里，她惊讶地目睹那怪物一块残肢因此掉落。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叫道，此物只有轮廓没有具体的面目，不知道哪里是它的头哪里是它的脚，“怨灵！”易秋回答“只要毁灭它的核心就行，在它身体中央！”

【身体中央？】利寒乘着怪物的攻击间隔反复观察着它，三番两次后发现是徒劳，此物形态极端混乱，连上下都不分更何况什么中央？一张巨口般的东西冲向利寒，他跳开后原本站立的石头瞬间裂了一半，但也导致那巨口因而迟钝了会儿，利寒乘机快速冲锋对着巨口脖子处砍了一刀，一声巨大嚎叫爆出，天机洞洞口是唐轩隐隐约约听到后都为之一愣、毛骨悚然。

那巨大的头颅从怪物身上分离脱落，但丝毫没有起到击溃作用，相反这更是激怒了黑影怪物，刹那间无数条利爪、触手、人手向利寒扎去，这是无死角的攻击他没有办法闪避，但就在要因此被处决的瞬间，‘嘭’地一声碎裂的声响，那些利爪触手在进攻过程里碰到了利寒周围一圈某种金色保护罩，保护罩因承受不了如此巨大的力量而破碎，不过同时破碎产生的爆炸力也阻止了利爪触手的进攻，利寒得以逃落。

他下意识地看向远处的易秋，虽然没有解释，但他很清楚保护罩是易秋所为，易秋皱紧眉小小松了口气，手中蓝色的光芒缓缓消失。

“这家伙可不好对付！”利寒大汗淋漓，砍了好几刀却不见效果“你还会什么法术就快点用出来！”

“你的这些攻击对于它所受到的苦难根本不值一提，只有攻击核心才行。”一根黒箭射向易秋，她差点没躲掉，与此同时，她惊讶地发现浅浅积水中扭出了新的黑影儿童“快！”她大叫“趁那些小黑影没有成长前快点灭掉，不然会有新的怪物出现！”

利寒当然提前发现这点，四五个小黑影被三下五除二砍掉萎缩消散，利寒也是暗暗咬牙怪自己刚才一开始太大意，而后那黑影发出沮丧悲伤的抽泣，声音像是一个得不到玩具而大闹的孩子，它陷入狂暴，开始无差别地打击周围能接触到的一切，山体上边呆着的唐轩都能感到微微的震感，因而惊慌失措地趴在天机洞洞口往下看，不过什么都看不见。

洞内，大量石体掉落砸在地上，利寒连忙往易秋所呆的安全位置撤离，每当有石柱坠落要砸向他时易秋就会再次施展法印以金色护罩保护，多次使用后利寒也明显感受到护罩颜色逐渐变淡，当他一下蹭到易秋身边时再看易秋时，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脸上的蛇鳞变得密集，鼻子也畏缩了一些，更重要的是她的右手，变为了蜥蜴爪子和人手之间的过渡，一些幽蓝色的光芒如灵魂一般缠绕在那个手上。“你怎么了？”利寒气喘吁吁瞪大眼睛，易秋无力地咽了口气，刚要回答身后轰隆隆的巨响又让他们回归当下“你必须快点铲除掉那个东西”她抬头眨巴几下眼，颤抖地对利寒说“那个东西只会越来越厉害，越来越巨大，必须找到并摧毁它的核心。”

在那怪物陷入混乱攻击时，利寒敏锐地发现了一个重点——所有的肢体都围绕着一个关键枢纽部位，答案很明显，枢纽部位就是易秋所说的核心“那些触手过于强大，我想冲进去直接摧毁的话是九死一生。”

“如果不摧毁，我们没有任何活的胜算。”易秋哀愁地回答。

“唯一的生路，只能靠你的帮助。”他接过易秋左手所握的短刀狗牙，将其插回去“很显然那个保护罩是你的作为，你还能再使用么？”

易秋有些无力，但她认真地点了下头。

“好，马上我就冲过去，在靠近中心的时候我需要有强有力的保护罩来避免伤害，而后我就会将刀插进去——你能清楚么？”

易秋点了下头【但我法力用的太多，只能进行一次——】她这话没来得及说出口，利寒便提着刀起身直接往那狂暴的怪物中心冲去，怪物意识到了威胁，骇然间七八根触手利爪直接扑过来，但被利寒敏锐跳开，唯一一根要命中他的利爪也在半口被迅速砍断，就在他要接近那枢纽部位时，一个巨口迅速挡在前面，利寒当机立断后跳一下踩在石头上，借着力再起跳侧旋身子对着那个巨口如半月光影般砍了一大刀，巨口正面侧着裂开畏缩消散，那散发着幽白光芒的核心暴露出来，就在利寒要直接刺过去时，一种暴雪般、附带着尖锐灵魂嚎叫的冲击力爆发出来，纯粹碾压的力量把利寒直接冲退，远处易秋对着利寒咬着牙施展法印，那金色护罩在他身上出现不过在那嚎叫面前也仅仅能坚持三秒就碎裂，巨大的冲击也让易秋一下子倒在地上，然就在易秋以为一切都完蛋时，她扭动着身子虚弱地站起来，惊讶地发现那巨大的怪物整体开始收缩，所有肢体陷入极度的痛苦而扭曲，细细一瞧，利寒的长刀竟然狠狠地插在了那部位上，那核心宛若一个剧烈动荡的黑洞快速扭转着将自己所有的部位都吸了进去，很快，一切都陷入了清静，‘铛！’一声响，那把刀落在了地上。

看到因冲击而躺在地上的利寒，易秋惊嘘一声扭着蛇身游动过去，她伸手想要把利寒扶起来，然在发现自己双手变为了皮肤质感粗糙柔软的蜥蜴利爪后又停手，利寒挣扎着睁开眼，眼前的易秋虽然模样大变但他还是认得出来，他用力站了起来又差点倒地，刚才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四肢协调能力陷入了短暂的混乱，踉踉跄跄靠易秋扶持了几下后才恢复过来。

“我法力耗得太多就会变成这样。”她往前扭动着将长刀捡起来还给利寒“~你别见怪~”

利寒晃了晃脑袋，把刀插回刀鞘，回忆起刚才的战斗他长吁一口气，他很淡定地看着易秋，饶有趣味地观察着她脸部、脖颈锁骨上胸等多处的鳞片，直至易秋表情露出不好意思才把视线转向正前方，他看到那个门“那么你们之前是怎么来的？”

“老头有他自己的办法，原天教派与五行纯和一脉相承，最擅长搞这些玩意儿了~”易秋扭着身子跟在前方“快来，过了这个门就是天机池，那里会有想看的。”

“天机池？”利寒来到石门前，易秋按了下开关门缓慢地自动打开“为什么天机池能知道人魂的去处？”

“天机池本来是用来观察人魂内部的变化的，说白了就是可以把人魂当作眼睛来观察所处的位置。”

“那又有什么用”

“怎么就没用了？”

“即使把人魂当作眼睛来看视角，那也不能判定人魂所真实处在的国家、地区。”

易秋刚想反驳，但稍微思考后发现是这么一会儿事，她犹豫了会儿，表情艰难“但不管怎么说~来都来了，为什么不看一下呢？”

利寒苦笑地摇了摇头“随你吧”【早知道这样就不该下来，刚才差点没了命。】，石门打开后直接就是正方形人工修饰的水池，易秋与利寒前到此处，易秋手中再次出现蓝色的灵光，相应的、水池出现了光芒，但很快就黯淡消失，易秋一阵疑惑“不对啊，怎么会这样？”她看向利寒，利寒对这些事情一窍不通，而后她再尝试了一遍，结果同样如此“难道人魂已经消失了？已经被使用了？”

“按你所说，这是好事。”

“这可不好说。”她把手伸进池水里面，手中的光晕在水中晕染开来“要看是谁用的，怎么用的···我尝试看看人魂消失前最后的画面。”

利寒诧异地看着水面缓缓出现了动画，在一片焦黑的森林中，一枚巨大皮革质感鼻子扭动着出现在画面之中，易秋和利寒同时注视，过了好一会儿才看清了这枚不断嗅着人魂鼻子的生物竟然是一只白色的狐狸，那狐狸看着人魂眨巴了几下眼，毛茸茸的爪子玩弄了一会儿后张开了大口，一下子将其咬在了嘴里···画面到此就中断结束。

画面结束后，易秋和利寒陷入了沉默，两人脸上均展露着复杂“所有说~”利寒尝试去理解“一只白狐把人魂给吞了？”

“那只白狐耳朵很大，我从没见过，应该是什么地方特有的，你知道么？”

“这我不清楚~但···大蛟宫里财政大臣管理了很多物资，他或许会清楚，但不管怎么说~现在这个结果应该是最好的了吧？一个狐狸吃了人魂，应该无伤大雅。”

易秋长叹一口气，稍作休息后她的手和脸上的鳞片开始恢复正常“不能说完全什么事都没有，具体到底如何，现在看来只能交给诸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