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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弟弟还是妹妹

作者:索风翼云 | 发布时间 | 2019-01-11 | 字数:6103

香怡冰笑道:“这个不急,有第一次便有第二次,等到他再送来邀约,咱们再去。”

“唔,到时候记得要叫上奴……嗷!”门外一声尖叫,段姑娘的影子映在窗纸上,双腿离地,被一只大手,拎小鸡一样拎回房,教育去了。

香怡冰转过脸,就看到岭南王皱眉发呆。

她走上前,搂住他的脖子,温热的话语吹向耳畔:“唔,那青龙寺的大师不是说了,这一胎就是个闺女。”

战神咧开嘴角,露出整齐光亮的牙齿,抚摸上她的小腹,笑的见牙不见眼。

这两日,岭南王一直神秘兮兮,也不盯着香怡冰了,只派出小鬼头打前锋放哨,看着那个怀了孕的女人。

而和岭南王不同的是,云十七不知怎的,一直没什么精神,那整日里笑眯眯的可爱小脸儿上,变成了缭绕的小怨念。

夏日炎炎,小倌馆的后院里,香怡冰吹着清风仰躺在大片绿荫下,听着耳边蝉鸣声声。

“哎……”一声叹气从头顶传来,香怡冰的睫毛颤动了两下,继续睡。

“哎……”又一声叹气传来,照着她数的,这已经是第一百三十八声了!

终于,某杀手睁开了眼睛,掀起眼皮看向头顶,大树上龙二三人勾肩搭背,齐齐作郁闷状,这一声声叹息便是出自他们之口。

闪电朝着远处角落里努努嘴,柳眉一挑,香怡冰看去。

只见云十七蹲在个犄角旮旯里,垂着脑袋欺负蚂蚁,小鹰眸不时的偷偷朝着这边瞄来,小屁股仿佛招了虱子,一会儿抬起,一会儿落下。

“十七。”香怡冰开口唤道,见他抬起小脑袋,招了招手。

某小孩眼睛一亮,做出副不情不愿的小模样,别别扭扭的磨蹭了过来,蹲在竹榻前,盯着她的肚子瞧啊瞧。

香怡冰摸着他的小脑袋,笑道:“怎么了?”

他仰起脸儿,瘪着小嘴,闷闷道:“娘亲,他在里面么?”

“唔……”香怡冰点点头,拉着肉嘟嘟的小胳膊,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十七想要个弟弟,还是妹妹?”

小手轻轻一颤,小心翼翼的抚了上去,咕哝道:“十七什么也不想要,有了他,娘就不疼十七了!”

香怡冰瞪眼:“谁说的?”

云十七垂下小脑袋,对手指:“他一直都不喜欢十七的,那么想要个闺女,到时候妹妹是你们手里捧着的宝,十七就是一根草,风吹雨打墙边倒。”

香怡冰皱起眉,将小鬼头抱到竹榻上,任他窝进自己的怀里,笑道:“至于他喜不喜欢你,这一点娘亲不予置评,等你自己来感受,长大了一些自然会懂得。不论是你还是妹妹,都是娘亲怀胎十个月,从黄豆那么丁点一点一点的长成小小的幼猫那么大,经历痛苦并快乐的分娩,来到人世,你们都是娘亲的宝。现在她还只有那么小小的一点……”

香怡冰伸出手,比出个指尖大,看的小鬼头一愣一愣:“这么一点?”

她点头,望向璀璨的云霞缭绕的天空:“对,只有这么一点,你也会看着她一天天长大,一直长到十七这么大,然后更大,看着她从什么都不懂,到能够小小的身子在床上爬行,从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到软软细细的嗓音,唤着‘哥哥’,这很神奇不是么?”

云十七也仰起小脸儿,幻想着那个样子,不由得弯起了小鹰眸。

就听头顶娘亲的声音接着道:“她会懂事,成人,在娘亲和你的怀里撒娇,我们不只会爱她,她也是我们的责任,要疼爱她,保护她,宠她,教导她……”香怡冰转过脸,定定的微笑看着小不点:“十七会做到,是不是?”

云十七歪着小脑袋,思索了一阵,郑重的点了点头,小鹰眸内含着几分虔诚:“十七会做到!”

“告诉娘亲,想要个弟弟,还是妹妹?”香怡冰松了口气,揉着他软软的发丝,问道。

对香怡冰来说,那大师的一番话却是半信半疑的,虽然她死后重生到了这里,毕竟上一世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科学社会,什么天命占卜,总归觉得是怪力乱神。

不论是儿子还是女儿,她都欣然接受。

云十七认真道:“弟弟!”

这几日,十七小朋友抱着科学求知的态度,极认真的问遍了周围的所有人,到底弟弟和妹妹之间,有什么区别。

段姑娘咬着帕子,眼冒红心,这么回答他:“弟弟就是像你这么可爱的小美男,妹妹……哼。”

呼延寒大掌一挥,“你是男人,弟弟是男人,妹妹是女人!”

龙羽哈哈大笑:“弟弟可以和你打架,妹妹只会哭哭啼啼,唔,不过王妃和我除外!”

龙二三人歪着脑袋想啊想,眼睛一亮:“弟弟是皇上家的小太子,妹妹是四皇子家的小公主!”

云十七实质性的比较了云小乖和云小纤,发现……

他喜欢和云小乖一起玩,他们可以在学堂上一起读书,可以为了某个问题高声争论,可以打架切磋,到底是娘亲的功夫实用还是师傅的功夫实用,可以一起爬树,捉蟋蟀,甚至欺负人……而小纤虽然他也喜欢,但是不免在心里唾弃小姑娘的哭哭啼啼,说话声蚊子哼哼,胆子小小什么都不敢,穿着漂漂亮亮的花裙子,身上干干净净香喷喷,从来不能爬树……

于是,关于弟弟妹妹,这个选择一目了然。

香怡冰诧异的一挑眉,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于是想了想,不知道怎么接下去的她,只摸着小脑袋道:“睡一会儿吧。”

待小不点幻想着和他打架的小弟弟,甜甜的睡了过去……

某杀手无奈望天,若是生出来的是个女儿,她是不是弄巧成拙了呢?

可是如果是个儿子,好吧,这个问题她直接忽略,若是个儿子,那个想闺女想疯了的男人,估计会直接抱起来,丢进井里去!

而此时,香怡冰为了儿子女儿,云十七和云睿泽纠结不已的时候,那个想闺女想疯了的男人,正坐在卫殷离的房间内。

砰!战神将两件衣服拍到桌案上,朝着呆呆的卫殷离扬了扬下巴,那意思:选!

卫殷呆呆的眸子转动到桌面上,看见了两件小小的衣服,一件是个手工精致的小裙子,和当初岭南王做的那件极为相似,粉色的小裙子上缀满了细小的珍珠,正中一个蝴蝶结,可爱的不得了,而另一件……

就是个破布围成的小袍子,男装。

那简陋、那粗糙、那草率……

和粉嫩嫩的精致小裙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笃笃……

食指敲了敲桌面,岭南王一边干呕着,一边紧紧的盯着他,不放过他的一丝一毫变化,沉声道:“二选一,速度的!”

他想了好几天,真心觉得像这愣子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性子,要是问他,未必能问出个所以然来,联系到上次的事,就想了这么一个招,是男是女,一目了然。

在战神看似镇定,实则紧张到顶了天的目光中,卫殷离抬起头瞥他一眼,嘴角抽动着不由想起了那天的事,亦是有点反胃的小感觉,他缓缓的拿起男士的小袍子……

岭南王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凶狠的瞪着那只苍白的手,鹰眸内飞出一把把锋利的小刀子……

贱爪子,得剁了!

得剁了啊!

然后,就见卫殷离眼中一抹小奸诈划过,舒爽的悄悄呼出口气……

他嫌弃的瞥了一眼小袍子,直接丢开,将小裙子朝他跟前一推,继续发呆。

卫大神医选的痛快,一心想让这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赶紧滚蛋。

战神松了口气,霍然起身大步走出这让他窒息的房间,彼此彼此。

捧着精心为闺女制作的小小裙子,岭南王鹰眸弯弯,嘴角大开,两排闪亮的牙齿在日光下,闪耀着幸福满足的小光芒,大步朝着后院走去。

等到他乐颠颠的回返了来,看到的,就是微风中相拥小憩的母子二人。

馥郁的花香中,香怡冰的睡颜绝美而安详,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肌肤,被镀上了一层柔和而耀眼的金辉,根根睫毛卷翘着,将细碎的阳光分割的明明媚媚,素手抚在云十七的小脑瓜上,唇角微微扬起,某个和他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小战神,蜷缩成一个小虾米窝在娘亲的怀里,红艳艳的小嘴儿微张着,发出微弱的鼻鼾,不知睡梦中想着什么,粉雕玉琢的小脸儿上,尽是笑意。

他站在原地看了良久,良久,一双凌厉的鹰眸内渐渐晕染上温柔氤氲……

放轻了手脚,悄悄的走到两人身前,轻轻爬上床榻,铁臂一伸,将媳妇和儿子连带着媳妇怀里的闺女,尽数归拢到怀里,心尖儿立即被填的满满。

树叶沙沙作响,一阵衣袂摩擦的声音划过,龙二三人默默的将这一方静谧小院,留给了这一家三口。

夏日的清风拂过……

拂起岭南王满心欢喜,拂起香怡冰唇角微扬,拂起云十七梦中香甜。

这日,阳光明媚,天朗气清,夷城大街上,一派热热闹闹的景象,然而在这热闹中,有一个诡异的人影偷偷摸摸的躲在一棵树后。

炎炎夏日,他的全身包裹在黑漆漆的袍子里,只露出了一双狭长的眼睛,四处乱闪着鬼鬼祟祟……

咻!男人踮着脚尖,迈着飞速的小碎步,蹿到了另一个大树后,悄悄的探出个脑袋,打探着街道上的情景。

咻!再一棵大树,咻咻咻!

香怡冰终于看不过去了,回头瞥了眼那只古代盗版黑天鹅……

抚额望天,无奈之极。

她朝呼延寒递去个眼风,极有创意的段姑娘,真的不觉得这样更加引人注目么?

呼延寒深吸一口气,迈着大步走到那坑爹的东西身前,一把将他提溜出来,哭笑不得:“丢人!”

话落,直接将他抗上肩头。

肩上的人嗷嗷乱叫着,张牙舞爪的扭动,直到一巴掌狠狠拍上他的屁股,大喝:“老实点!”

唯一露出黑布的眼睛飞速眨巴着,其内含了小小的羞涩。

段姑娘,终于老实了!

香怡冰和岭南王相视一笑,离开这对诡异的情侣三米远,一副“咱不认识他们”的模样,相携朝着南郊走去。

他们开始预料的没错,那柳先生既然别有目的,就必定怕他怀疑的人做出什么乱子,那日去小倌馆参加美男大赛,想必也是对这全城瞩目的活动起了疑心,怕有什么掌握不了的情况,扰乱了他的行动。一旦有了这样的心思,在定力上就已经先输了一筹,能约见一次,那么就会有第二次。

不过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其间隔了有半个多月之久,才第二次传来了口信,倒是让香怡冰刮目相看,是个沉得住气的人。

既然已经大概查明了那人的身份,剩下的便是见面确认,不过那个人必定想不到,他约见的是三楼厢房里的姑娘一人,竟然会跑去四个人之多。

因着香怡冰怀孕,岭南王是绝对不会离开她三步距离以外的,段姑娘心心念念着看美男,吵着嚷着硬要一起去,自然了,据他所说真的就只是看看,段姑娘要看美男,被气炸了的呼延玉当然也不会落下。

忽然,远处一阵喧哗声传来。

香怡冰目不斜视,忽然一声尖细的大喝将她的步子,顿在了原地。

“咱家可是太后娘娘的人,你竟胆敢相拦?”

转头看去,只见那里是一间赌坊,赌坊足有两层看上去规模不小,两个大汉赤裸着上身堵在门口,里面一个白面无须的太监,正推推搡搡的准备出来。

太监三十多岁的样子,跺着脚一脸恨恨:“睁大你们的狗眼瞧好了,再敢拦着咱家,小心你们的小命!”

被这么一说,大汉的脸上有些胆怯,正犹豫间,里面走出个二十余岁的男人,冷哼道:“本公子管你是谁的人,哪里的人,这天底下可没有输了银子赖账的道理!”

那公子一脸的嚣张,只看面相,就是个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德行。

两个大汉鞠躬行礼,有了底气,高壮的身子再次将大门给堵了上。

太监推了几下,没推动,大喝道:“你们可是要造反,咱家要去给太后娘娘办事,若是耽误了,你们可负担的起?”

“呸!给太后娘娘办事?你这死阴人还敢来赌博?也不去打听打听,这天香赌坊在夷城是个什么地方?输了就想走,没那么容易的事!”

那边一人一句,嘴里骂骂咧咧,越说越是难听,渐渐围拢了不少的百姓。

段如亦探着脑袋瞄啊瞄,狐疑道:“那个太监奴家见过,不是段太后的人,不过是御膳房里一个打杂的小头目,看来是输了钱随口编的。不过这个赌坊我却是知道,天香赌坊,背后的是先皇荣妃的父亲,京兆尹朱孝。”

“是他?”香怡冰呢喃了一句,已经想起了这个人,“那个京兆尹是个颇为奸猾之人。”

段如亦和呼延寒齐齐看来,惊奇道:“你知道?”

香怡冰解释了一番,美男大赛的那日,她命龙羽将朝中的官员全都安排到了二楼包厢,但凡去了的,她都细细的打量过,京兆尹朱孝也去参加过。

俩人嘴角抽搐着望着她,万分庆幸和香怡冰不是敌对的关系,再一次认识到……

这个女人惹不得!

一场美男大赛原本还以为,只是为了吸引到段如亦才举办,没想到竟是一箭双雕,这个女人,从来不会放过任何的机会。

段姑娘惊叹完,撇撇嘴也习惯了,说道:“京兆尹是没什么,不过他的恩师可了不得,是流田唯一的一个异姓王爷,先皇的至交好友,也是一直怀疑先皇死因的其中一人。”

岭南王剑眉一蹙,“荣郡王?”

他点点头,接着道:“不错,就是他,如今已经年逾花甲,早已不理朝政,不过他在朝堂上的地位,却是重的很。三年前段如媚妄想称帝之时,百官的反对也是由着荣郡王挑起了头。”

他们聊着,那边的对骂已经结束。

赌坊的公子气的脸红脖子粗,大喝一声:“给本公子打!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个阉人!”

赌坊内冲出了数名打手,将太监团团围住,摁着就是一顿毒打。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那太监在众人的包围中,吆吆喝喝骂骂咧咧:“你连太后娘娘的人也敢打,你等着,你等着,太后娘娘必定不会放过你!”

公子一阵大笑:“太后娘娘?瞎了你的狗眼!本公子的父亲可是京兆尹,父亲的恩师可是荣郡王,便是太后娘娘来了又如何?也不会因为你这么个阉人,跟本公子问罪。”

那太监抱着脑袋,大喊大叫:“荣郡王早就不理朝政,你等着,哎呦……太后娘娘会抄你全家!”

那公子看着被打的满身青紫的太监,一脚踩上他的脸,狞笑道:“大言不惭的东西!一个阉人也敢妄议朝政?”

香怡冰眉头一皱,越听越觉得不对。

她问段如亦:“你确定他只是个御膳房的太监?”

段如亦想了想,道:“我看着眼熟,不是御膳房的,就是别的地儿的,反正绝对不是段太后的人!胆子倒是不小啊,都这等时候了,还死撑着说自己是太后的人。”

“不太对劲!”岭南王呢喃道:“他好像是有意的!”

香怡冰点点头,亦是同感,一个小太监何以来的这么大胆子,开始冒认太后的人也就罢了,直到现在不求饶,不逃跑,挨着打一口咬定他是太后的人,话语中分毫不让,仿佛是故意激怒那公子。

而那公子,亦是个纨绔的东西,话语也越来越嚣张,完全没了谱。

那边的骂战越来越远,已经不关赌坊的事了,渐渐转向了太后和荣郡王,尤其是那公子,一口一个荣郡王,得意非常。

“等到皇上亲掌了朝政,有荣郡王在背后支撑着,太后在朝堂上,哪里还有说话的份?一个女人……哼!”

“哎呦……哎呦……皇上离着十六岁,还有六年,六年之后,荣郡王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时候!”

“你说什么?”公子狠狠踢了他一脚,狠戾道:“朝堂局势千变万化,也是你这个阉人能议论的?六年?太后还指不定能不能等到那时候!”

诚然这公子的意思,是也许等不到那时候,小皇帝就已经掌握了朝堂。

但是那太监,眼中一亮,在众多大汉的殴打中,他挣扎着爬起来,将声音喊到最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竟敢诅咒当朝太后?你说太后活不过六年!可是已经对太后有了歹意?”

公子一惊,看着这断章取义的太监,赶忙道:“本公子没有!我没有……”

百姓们惊讶着望向那公子,纷纷退的远远,这种话,一个不好那就可能抄家灭族!

那公子手足无措的惊叫了几句,睚眦欲裂,大喝道:“给本公子打死他!”

“你想杀人灭口?”那太监大叫一声,忽然冲出包围,猛的撞向赌坊外的墙上,浑身抽搐着倒在了血泊里。

死了!

随着这太监的自杀而死,长街上起了一阵疯狂的喧哗,百姓们尖叫着退开,打手们手足无措,那公子更是站在原地,完全的懵了。

凤眸中明明灭灭,香怡冰看着地面上那太监的尸体,冷冷的弯起了唇角。

三人缓缓的转身,段如亦被扛在呼延寒的肩头,脑袋拱啊拱,做柔弱状:“奴家好怕!”

啪!屁股上再挨了一下,呼延寒瞪眼:“给老子闭嘴!”

段姑娘鼓了鼓腮帮子,终于闭上了嘴。

香怡冰伸了个懒腰,旁边岭南王立马一个高蹦起来,紧张兮兮的扶着她的腰肢:“胎气,注意胎气啊!”

众人翻白眼,说笑着朝朝南郊大步走去。

他们都没有回头,将所有的喧哗尖叫,留在了身后……

背后的长街上,炫目瑰丽的阳光透过云霞,将那太监的尸体照耀的狰狞异常,猩红的血泊汩汩流动着,艳丽的冰冷的诡异的颜色,映照着每一个人惊恐的面色,清风徐徐,吹拂起大片刺鼻的血腥气,缓缓游走着,笼罩向夷城的每一个角落。

这流田国,很快要不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