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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以往的情分

作者:索风翼云 | 发布时间 | 2019-01-10 | 字数:3706

皇上的寿宴在白锦的笑话中不欢而散,白家小女,居然在皇上的寿宴上小产,不仅毁了将军府的颜面,更是对皇室的侮辱!

皇上在听完王太医的诊断后脸色铁青,如此不吉利的事!如此不吉利的事!亏他刚刚还想把这个女子赐给岭南王!

皇上越想越气,便将杯子狠狠的砸在地上,碎在了白锦的脚边,酒水洒了一地,一众皇子和大臣们急忙下跪,进言道:“皇上息怒!”

皇上再无心情坐下去,想起那抹触目惊心的血迹,若不是白将军的女儿,他早就命人除去了!他站起身狠狠的瞪了眼地上还是昏迷的白锦,拂袖而去。

宁韵急忙起身跟了上去,直至出了殿外,宁韵上前软言安慰,这才令皇上的脸色好转了许多。

皇上的愤然离去使得宴会结束,众人纷纷离去,方才的事情还在议论纷纷。白将军战功赫赫,却不料他的女儿是如此不知廉耻之人,实在是令人不敢相信。

那些命妇们在离去的时候眼睛还是不住的瞥向白锦这边,窃窃私语,脸上充满了鄙视。甚至有人嘀咕道:本以为白家之女容貌倾城,还想与白家联为姻亲,却不想是这等货色。

更有幸灾乐祸道:“什么倾城美人,也不过如此,残花败柳一个。”

皇后望着晕倒在地的白锦,现下没有人理会她,她偏偏要做这个好人。她的眼中闪过一抹阴厉,这么好的棋子,不用白不用呢。她吩咐人将白锦扶了下去,送回了自己的寝宫。

之前替白锦诊治的王太医收拾了东西便自己退了出去,在通往太医院的路上,却突然见到岭南王,他神色冷淡,眉宇之间带着浓浓的阴郁。

太医看着岭南王的样子,似是在等什么人。岭南王作为战神,王太医对他向来敬重,知他双眼失明,便一直在研究治疗失明的法子,见岭南王在跟前,便上前几步,对着岭南王鞠躬道:“岭南王。”

岭南王听到王太医的声音,眉头轻皱,声音冰冷的无一丝温度:“白锦确是怀有身孕?”

王太医疑惑的抬头看向岭南王,虽不知道岭南王为何要问这些,可对上他那双充满冰霜的眼睛,不敢再像先前回复那些命妇那般,战战兢兢道:“确实,老臣确定她是怀了身孕。”

岭南王的脸色紧绷,顿时脸上神色复杂。他缓缓地喘了口气:“她可有受过宫寒?”

王太医道:“白小姐的身体底子一直很好,并不像受过宫寒,若不是这次不小心摔了跤,这个孩子定能相安无事。”

岭南王的脸上浮现出极重的恨意,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额头的青筋暴起,一跳一跳地。呵!

好一个白锦,好一个白家,好一个宫寒,这么多年,他竟都在为一个谎言而愧疚!他脸上闪过一抹阴霾,可怖之极。

白锦,本王再不会放过你!

皇后的宫殿内,床上的白锦脸色苍白,闭目昏睡中。皇后站在床前,看着白锦,脸上不由浮现一丝得意。

床上的白锦嘤咛一声醒了过来,皇后听到白锦的响动,便上前关切的问道:“锦儿,可是好些了?”

白锦微微抬眼,看到皇后关切的眼神,眼睛不由红了一圈:“皇后娘娘……”

“锦儿别哭,孩子没了,还是会有的。”皇后急忙安慰道。

白锦的脸色顿时苍白,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皇后,艰难的问道:“孩子,什么孩子?”她急切的想起身,却发现自己此时十分地虚弱,小肚更是隐隐作痛,一点劲都使不出来。

皇后见她想要起身,便轻扶了她一把,帮她半躺好,从下人的手里端来红糖姜茶,递过去给她,眼中带着一抹笑意:“锦儿,这孩子是谁的?”

白锦的脸色已然全白,毫无血色,牙齿紧咬着唇角,抖动着发不出声音。

她一点都不想想起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她本欲忘记,那些扑在她身上为所欲为的男人,那么恶心,那么记忆犹深,她恼恨地抱住自己的脑袋,不,她是干净的,她是干净的……

她怎么可以怀上那些恶心男人的贱种!

皇后看着白锦苍白的脸,眼中闪过一抹幽光,道:“瞧你吓得,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呢!这个孩子是睿泽的吧,他也真是粗心,竟不知道你有了身孕,还令你去为皇上献才艺。”

白锦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接着低下头来,眼中闪过一抹窃喜,再抬头时脸上有几分悲切,还有几分期待:“是……求皇后娘娘给锦儿做主!”

对!她怎么没想到?!

只要她一口咬定这个孩子是岭南王的,那么……不久达成她的心愿了么?

皇后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随即温和的道:“你且安心躺着,本宫定将此事禀报给皇上,令他成全你们。”

“谢皇后娘娘!”白锦想着便要跪在皇后娘娘的面前,奈何她的身子柔弱,不由自主地往后倒去,还是皇后扶了她一把,“小心身子。”

自寿宴之后,皇上对白锦的印象大打折扣,对她十分不喜,心里对她更是有几分恼怒。皇上正坐在御书房,却因着这些事烦心,总觉得白锦的不干不净会影响他的国运,于此,手中的奏折看不进去,便对着奏折叹了口气。

门外响起了曹公公的声音:“皇上,皇后求见。”皇上对皇后的禁足令还没有解除,她的头发还没有长好,虽然如今她带着假发,可每次一见到她都会想起她光头的样子,不由有些心烦气躁。

皇后不经通报便来到御书房,皇上的双眉不禁皱起,刚想呵斥过去,便见皇后到了他的面前:“皇上,臣妾有要事相禀!”

“有何要事比朕的旨意还要重要,朕不是令你不要踏出钟粹宫一步么?今日能让你出现在众人面前,已经是给了你面子!”

皇后朝着皇上盈盈一拜,却见皇上冷淡的神色心里有些发憷,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便硬着头皮道:“臣妾要禀报的事情兹事体大,必须要与皇上商量!”

皇上看了皇后一眼,凉凉道:“说。”

皇后的神色微闪,似是犹豫一般,吞吐道:“昨日臣妾将锦儿带回了自己宫中好生歇息,便想问问她腹中的孩子是谁的,锦儿这孩子也真是的,一个女孩子吃了这种亏却不说,白白的污了自己的清白。”

皇上一听到皇后提起白锦,眼中怒气更盛,如此不检点的女人还有什么清白可言。这种事总是她自己不检点,皇后的喋喋不休使得皇上更是不耐烦,问道:“那孩子是谁的?”

“这,那孩子是睿泽的。”

皇上的眼神微讶,睿泽?他不是极其喜爱香怡冰的吗?怎么会?

想着便不由问道:“此事当真?”

皇后见皇上有些不相信,便肯定道:“臣妾已经再三确认过了,却是睿泽的无误!香怡冰已经不在了,睿泽难道不会宠幸其他女子,再说,如锦儿这般善良的女子怎会拿这事诬赖睿泽呢!”

皇上神色难辨,想起云睿泽居然白锦有这种关系,心里似乎有一种吞了苍蝇一般的感觉。可他突然想着云睿泽,想起这些日子云睿泽憔悴的神色,白锦再不好也是白将军的女儿,她与云睿泽之间……

冰儿刚走,怎么可以令云睿泽再伤心呢。

皇后见皇上表情有些松动,便对着皇上俯身轻声告退了。

皇上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对门外的曹公公道:“宣睿泽进宫。”

岭南王很快便进了宫,皇上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之前最担心的弟弟。他的眼睛是毁了,可他脸上的傲然之色却从来没有变过,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缓缓道:“睿泽,朕现在把锦儿赐予你,望你们……”

“我怎么会要这个毒妇?”未等皇上说完,岭南王的声音便冷冷地响起。

“放肆,你与她珠胎暗结,虽然孩子已经没有了,你也要对你做的事情负责?”

岭南王唇角轻讽,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道:“父皇,白锦害得冰儿至今生死未卜,儿臣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又怎么会与她做出这等苟且之事,至于她那没了的野种,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是谁的。”

“你……”皇上一脸地不可置信,白锦居然与冰儿的死有关?在皇上的眼里,生死未卜只是个幌子,她估计已经不再这个世界上了。他刚想再问,却听见曹公公道:“白将军觐见!”

白将军抬脚走了进来,一脸地诚恳,他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个头:“皇上,老臣有话与岭南王说。”

皇上方才听到皇后说了一堆,便已下定决定要将锦儿赐给岭南王,如今见岭南王态度决绝,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白将军的到来却是使得皇上有了个台阶可以下,他的弟弟早就不是小孩子,他有权利定夺他自己的事,他说了一句朕乏了,便转身离去。

岭南王始终冷着脸站在一旁,手里拄着一根盲杖,他如今对白将军无话可说。

白将军见岭南王欲离开,当下便跪在了他的面前,拉住他的衣袍,声音颤抖:“睿泽,求求你帮帮锦儿吧,若是你不帮她,她可就毁了啊!”

岭南王的声音带着冷酷的冰霜,皆是浓浓的嘲讽:“她的死活与本王何干?现在只要她落在我的手里,我定然令她生不如死!”

白将军脸色一变,老脸上眼泪纵横,声音更是恳切:“睿泽啊,你念着老臣与你的交情,饶过锦儿一命吧!锦儿这孩子就是太喜欢你,才会做出这等事来啊!”

白将军见岭南王不为所动,一颗心越发下沉,冷得如同掉落到冰窖里面,便继续道:“睿泽,你想想你们小时候两人那般要好,若不是你待她那般好,她又怎会存了要当上岭南王妃的心思……”

岭南王不等白将军的话说完,便嘲讽的打断:“白将军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本王造成的?”

“老臣并非这个意思。”白将军惶恐,连忙道:“睿泽,你想想我的夫人,曾经待你如亲子,她……”

“白将军,请你不要再替白夫人,若不是她我也不会一次次地放过白锦,她想要冰儿的命,现在我替冰儿讨她的命。届时你莫要与我说你我之间的交情,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白将军几乎不敢相信岭南王会与他说出这般冷绝的话来,他的眼中掉下眼泪来,声音带着哭腔,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袍:“睿泽……”

岭南王使出内力,使得白将军手里的半截布料硬生生地撕下来裂,他拄着盲杖一步步朝外走去:“白将军,我心意已决,你多说无益。”

白锦稍作休息,便被接回了白将军在京城的府邸,听闻白将军已进宫请求皇上便着急的等着白将军归来。

直至过了晌午,才见白将军颓丧着脸慢慢的走了进来,白锦急忙迎了上去。可看到白将军这样的神色,便知结果并不好,却还是忍不住问道:“爹爹,皇上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