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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三八章 有心撮合有情人 狠心惩罚负心人

作者:翩然一鹤 | 发布时间 | 2018-12-23 | 字数:6064

黄公子跳下白马,走到戴义成面前,看见这盆铁线松,欣喜若狂!

戴义成沉住气,不说话,等黄公子开价。

谁知黄公子看了一会,脸色渐渐凝重起来,连连摇头叹息:“可惜啊可惜,真是可惜。”叹息了一会竟然拔腿走了!

戴义成大惊,连忙站起来喊道:“黄公子请留步!王老头那盆铁线松,你一千两都不还价就买下了,我这盆强过他的许多,你为何不买?”

黄公子闻声止步,转身说:“老弟,你弄巧成拙了!这盆铁线松比盆景王的那盆强多了,我可以出到五千两银子!可是我仔细看看,你剪裁过了,这就不值钱了!”

戴义成不服,说:“那个盆景不经过人力修剪?不修剪怎么能长成种种形状?”

黄公子看着戴义成笑笑,说:“你说对了一半,盆景只能修,在它成长的初期,用布条轻轻地束住枝条,使它成型,而绝对不能用剪刀剪!长得不好的枝叶,要利用盆景的弯曲,使它自然脱落,新陈代谢,长出型来,这才是盆景中的上品,老玩家一看就知道!

你若不动剪刀,就和盆景王的那盆铁线松一样,是上品!这种天价的花草,就像绝色的美人一样,往往是天然去雕饰,人一旦染指,就坏了品相,变成俗物了。”

戴义成这才知道,自己为铁线松修剪,是做了一件画蛇添足的蠢事。

戴义成只得收拾担子,到了一家客栈投宿,心里懊悔不已。

好在其他盆景也卖了好几百两银子,戴义成又高兴起来,点了一桌菜,一坛好酒,一个人吃得烂醉如泥!

第二天一直睡到中午,戴义成才朦胧醒来,心中纠结,回不回去与阮娇娇结婚?

从内心来说,阮娇娇实在是难看,不能与她结婚;但是阮娇娇家里还有许多盆景,只要挑到洛阳来卖了,就是白花花的银子!

前思后想,看在银子的份上,戴义成咬咬牙,还是回去成亲!

于是戴义成立刻出了客栈,结了帐,挑上担子,在城里转了一圈;买了鱼肉菜肴、鞭炮、美酒、男女喜服等一应结婚用品,挑着满满的一担东西回到阮娇娇家。

阮娇娇这时已经把哥嫂和小侄子都请到家里,一看戴义成回来了,急忙高兴地把他引见给哥嫂。

阮娇娇的哥哥叫阮天成,看上去三十出头,腰杆笔直,一身绿袍,相貌魁梧。

阮娇娇的嫂嫂叫柏翠翠,也是身材笔挺,长得倒是一般,穿一件白袄绿裙。

哥嫂见戴义成一表人才,很是满意;哥哥阮天成笑着对嵇康说:“总不能要一对新人动手吧,我们夫妇和嵇公子帮助布置新房,料理喜宴如何?”

嵇康早已看出,阮天成夫妇都是柏树精,而妹妹阮娇娇是松树精,一家人倒是般配。

嵇康不动声色地随着阮天成夫妇布置新房,料理喜宴。

阮娇娇看着戴义成心事重重的样子,忍不住问:“戴郎,你似乎有心事?”

戴义成叹气道:“你也看到了,其他盆景都卖了,我最看好的铁线松却没卖出去!”

阮娇娇问了详细的情况,沉默了一会,把那盆铁线松端走了。

戴义成心里惦记着其他盆景,走到院子里细看,还有上百盆各种盆景,于是又开心起来,这些盆景在他眼中就是白花花的银子!

阮娇娇痴痴地看着戴义成,眼里满是爱恋,心中满是甜蜜。

当天晚上,嵇康证婚,戴义成就和阮娇娇定了亲,鞭炮放了一地;阮天成的儿子高兴得满地乱跑,到处放鞭炮,清冷的竹屋张灯结彩,热闹起来。

嵇康、阮天成夫妇、阮娇娇、戴义成以及阮天成七八岁大的儿子,几个人坐在一张桌上吃喜宴,虽然不能和城里酒楼的菜肴比,也已经是非常丰盛了。

嵇康注意观察,阮天成夫妇、阮娇娇都不大吃肉,以素食为主,心里明白,这三个树精都不爱杀生。

戴义成心情大好,得了好几百两银子,还定下了个媳妇!

戴义成大碗喝酒,大口吃菜,醉眼朦胧中,看阮娇娇也觉得可爱了起来!

阮娇娇先是害羞,后来发现戴义成盯着她看,也含情脉脉地回视。

戴义成大喜,倒了几杯酒给阮娇娇喝,谁知阮娇娇不胜酒力,三杯下去脸就红了,心头有如鹿撞,推说头昏,回房间去了。

戴义成趁着酒兴,又敬了嵇康和阮天成夫妇,推说去小解,竟然偷偷地潜入阮娇娇房中。

嵇康陪着阮天成的小儿子出来玩,瞥见了戴义成进了阮娇娇的房间,阮娇娇意乱情迷下半推半就,很快房间里灯就熄了。

阮天成夫妇心里也清楚,却不说破,忙着收拾碗筷,然后就安排嵇康睡到客房。

第二天起来,戴义成已经做了新郎,心情大好,和阮娇娇一起起床,二人笑眯眯地出来吃早饭。

阮天成夫妇早已做好了早饭,又喊嵇康一起吃。

阮娇娇笑吟吟地出去了一会,回来时手上却捧着那盆修剪过的铁线松,戴义成一看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这盆铁线松被自己剪掉的枝条,一夜之间全部长了出来,丝毫看不出修剪过的痕迹,而且盆景的盘曲走势丝毫未变!

戴义成大喜,这铁线松要是卖给黄公子,起码能卖五千两!

阮娇娇含情脉脉地看着戴义成,眼里满是柔情,昨夜春风一度,她已是戴义成的人了,戴义成要什么她都肯给。

戴义成十分开心,为防夜长梦多,他眼珠一转,说:“诸位,我和娇娇十分恩爱,我决定尽快娶她!为了筹集婚礼,需要用很多钱,我准备这就出发,带上铁线松和几十盆盆景,还去洛阳城里卖,卖得了钱,马上举办婚礼!”

阮娇娇满脸甜笑,帮着戴义成收拾了几十盆盆景,放进担子,亲自送他去那山洞。

阮天成毕竟是个男的,见过些世面,临行前对戴义成说:“妹夫,红尘中诱惑多,你卖得了大笔银子,可千万要早些回来与我妹妹成亲,不可有变故,否则我必去找你!”

戴义成满口答应,挑着担子,阮娇娇送他走了。

阮天成转身对嵇康说:“嵇公子,请到院子里一叙。”

嵇康欣然走到院中,阮天成的夫人已经在桌上摆好了一壶茶,两个杯子。

阮天成伸手请嵇康在竹椅上坐下,拱手道:“嵇康大人,我已知你来历,你是尘世中的‘竹林七贤’之一,法术高强,广行善事,在下十分佩服。我也知道,大人肯定也看出我们夫妇、兄妹的来历;实话说,我和我妻子、儿子是柏树精,我妹妹阮娇娇是松树精,我们都非人类!”

嵇康点点头,说:“阮兄,实不相瞒,我早已看出来了。只是令兄妹并未作恶害人,我虽为人类,也无权伤害你们,故此一直观望。”

阮天成连连称谢,说:“难得嵇大人通情达理,我妹妹去我家找我商量亲事,本来我是不愿意,人类大多忘恩负义,见好爱好,以我妹妹的面容我不相信这戴义成是真心的!但是我妻子劝我,万事都有定数,戴义成能够进入青幽秘境,遇到我妹妹,我妹妹又那么喜欢他,或许这是天意!我才勉强答应这门亲事。”

嵇康叹息道:“戴义成我对他了解也不深,但愿他对令妹是真心的!不过这个人比较贪财,他拿走那些盆景,就是为了卖个好价钱。但愿他早日回来,置办些成亲用品,与令妹琴瑟和谐,倒是一桩好姻缘。”

阮天成叹息道:“但愿如此吧!我倒有个不情之请,嵇大人位居五品,能不能回洛阳帮我盯着点戴义成?万一他一去不返,我必定要找他!”

嵇康慨然道:“我入清幽秘境就是因为好奇,现在已经弄清楚了大概情况,自然乐于成全这桩亲事。事不宜迟,我这就回去,查访戴义成的下落。”

阮天成大喜,拱手称谢说:“有劳大人,些许微物请收下!”

说着阮天成手一摊开,露出一撮树籽。

嵇康面露疑惑,阮天成笑道:“这是上好的柏树籽,功能清火消毒,祛病抗邪,培养人体正气。大人的妻子已经怀孕,这些柏树籽你泡茶给她喝,有极大的益处!”

嵇康闻着柏树籽阵阵清香飘来,连忙谢过,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包好,举手告辞。

嵇康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派出几个家丁,去花鸟市场打探有没有一个专卖盆景、叫做戴义成的人。

谁知家丁们四处寻访,都没人知道戴义成去了哪里,但是他的盆景被许多人买去了。

嵇康亲自骑马去找,一直找到买家黄公子的府中。

黄公子的父亲在朝廷官居二品,早知嵇康的大名,连忙与嵇康见礼。

嵇康说明来意,黄公子领着嵇康去看那盆铁线松,果然是阮娇娇家中之物。

黄公子说:“那卖盆景给我的人,长得眉清目秀,我印象颇深。只是这人贪财,得了我买盆景铁线松的五千两银子,立刻去买了一匹马,骑上就走,连担子也不要了!至于他去了哪里,我却不清楚,嵇大人何不去找守城门的士兵问问?或许他们看见那戴义成出城了?如果戴义成还在城中,应该就在酒肆、客栈这些地方,很好找到。”

嵇康大喜,谢过黄公子,回家调派家丁,在城中四处寻找戴义成,并把戴义成的长相告诉了家丁。

然后嵇康亲自骑马,到洛阳四座城门寻访戴义成的下落。

果然在东门,有个士兵见过戴义成,说他骑马出城去了。

嵇康心中思忖,这戴义成远遁,必是怕阮娇娇找他,带上大笔银子远走高飞,可怜阮娇娇还在家中痴痴地等他回去!

嵇康心想,戴义成家在江南,却出了洛阳东门,显然不是回乡;人一旦有了钱,就想权,他很可能去谋个一官半职!

嵇康动用官府的力量,写了公文,派洛阳县的衙役送去邻近县里,请他们寻找有没有一个叫戴义成的人,新任官员。

果然过了三天,衙役回报,洛阳东面的登封县,新委派了一个县令,名叫戴义成!

嵇康大喜,看来这戴义成逃到登封,不知贿赂了哪个高官,谋了个县令,妄想升官发财!

嵇康想骑马去登封看一看,当面责问戴义成;刚要出发,忽然家丁来报,有位叫阮天成的公子求见。

嵇康一听,正中下怀,连忙亲自出府来看。

阮天成沉着脸,见嵇康出来,拱手为礼,说:“嵇大人,戴义成可有消息了?他三天没有回去,我妹妹在家里哭得死去活来,看来情况不妙!”

嵇康点点头,说:“我派出许多人打听,还动用了官府的力量,终于查出戴义成去登封谋了个县令,刚刚上任!我正要去找他,你就来了,要不我们一起去?”

阮天成脸色阴沉得可怕,说:“有劳你了,这阮天成果然是个负心贼!嵇大人,别骑马了,既然知道他的下落,我带你去便是。”

嵇康就把马交给家丁,随着阮天成走到一处僻静的巷子里,阮天成看看四下无人,拉起嵇康的手,喊了一声:“走!”

嵇康就觉得平地起了一阵旋风,自己和阮天成盘旋着飞上半空,耳边风声呼啸,看不清景物。

速度极快,不一会儿,阮天成就拉着嵇康落在登封城外僻静处,二人携手进城。

进了登封城,已近黄昏,就见城门上张灯结彩,挂了一排灯笼。

嵇康穿着便服,上去问一个士兵:“请问城里有何喜事,城门上也要张灯结彩?”

那士兵忙了半天,心里正不爽,没好气地说:“去去去,一边去,关你什么事?赶紧进城,别多问!”

嵇康也不恼,从怀里掏出官印亮给士兵看,士兵一看,吓得拜倒在地,连称:“大人恕罪。”

嵇康拉他起来,问:“城里有什么喜事?”

士兵胆怯地说:“大人,是新来了个县令,叫戴义成,听说是个画画的出身,没当过官。这戴大人不知走了谁的门路,花了大笔银子,买了个登封县令,明天才上任,今天就下令四门张灯结彩;百姓家也要把门口打扫干净,今晚就在登封县衙,从酒楼叫了五十桌酒菜,谁都可以去吃,要大肆庆贺一番!”

嵇康听了心里暗喜,问清了登封县衙的方向,和阮天成信步走去。

阮天成一路上和嵇康商量:“嵇大人,你熟悉官场,你看我们去参加这负心贼的贺官宴,怎么揭发他才能使他身败名裂?”

嵇康沉吟片刻,说:“我看还是先试一试戴义成有没有对阮娇娇变心,如果他还念旧情,就放他一马,责令他迎接阮娇娇来登封一同享福;如果他执意不认阮娇娇,那么你怎么惩罚这负心人都可以!”

阮天成说:“那么我变成一个陌生人,装作献画,试他一试!”

说着阮天成伸出右手在脸上一抹,嵇康再看,阮天成已经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嵇康暗暗赞叹阮天成法术神奇,嵇康说:“戴义成也认识我,阮兄你把我也变一变?”

阮天成笑笑,心知嵇康有考验他的意思,转头对着嵇康脸上吹了一口气,嵇康只觉脸上一凉,心知自己相貌已经变了。

二人一路寻到登封县衙,老远就看见衙门外净水洒街、黄土垫道、张灯结彩、吹吹打打。

嵇康一看,进衙门祝贺的人形形色色各种人都有,大多手上捧着礼品。

阮天成一看,低头对着自己手心吹了口气,手上随即出现一个长长的礼盒,外面扎着红绸子,看不出里面是什么。

嵇康暗暗发笑,随着阮天成进了衙门,门内有个管家模样的人拦住阮天成,笑着问是哪里的客人,贺礼要登记。

阮天成傲然把管家往旁边一推,说:“里面是贵重的东西,现在不方便打开,要面交给你家戴义成!”

管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敢再拦,任由阮天成与嵇康进去。

一进大堂就闻到酒菜的香味,大堂、后堂都摆满了酒席,足足有五十桌!

许多家奴和丫鬟正站在酒桌边伺候,引领客人入席。

嵇康看见过来一名家丁,主动上前说:“我们俩是你家戴义成县令的故人,特地送贺礼来的。”

家丁客客气气地请二人入席,却坐在离门口不远的一桌。

没过多久,忽然吹吹打打的声音响亮起来,一名司仪喊道:“吉时已到,请戴大人入席!”

吹打乐器的卖命地吹打,鞭炮声震耳欲聋地响起,戴义成穿着一身崭新的官服,身边有登封的乡绅、官员、家奴簇拥,众星捧月地进来了。

戴义成春风满面地四处拱手,请大家入席,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戴义成坐了主席,举起酒杯,环敬了一圈,说了些客套话:“兄弟初来贵地做官,还望各位同僚、本县乡绅多多提携,大家和衷共济,共谋发展。兄弟初来乍到,这杯酒我干了,敬本地的父老乡亲!”

说完戴义成举杯一饮而尽,周围掌声一片。

戴义成敬完大堂里的客人酒,又去后堂敬酒,看来后堂坐的是重要的客人。

阮天成满脸的愤怒,等戴义成从后堂敬完酒出来,已是满脸通红。

这时大厅里的乡绅们,还有想巴结戴义成的、求戴义成办事的,纷纷站起来送礼,都是些金器古玩,一个比一个贵重!

戴义成洋洋得意的一概全收,命管家把礼物一一接下,自己举杯敬送礼的人。

阮天成再也按捺不住,拿起那个礼盒走了上去,嵇康连忙跟上。

戴义成自然认不出经过作法易容的二人,见两人气度不凡,不敢怠慢,笑眯眯地迎上前来迎接阮天成。

阮天成解开红绸带,打开礼盒,从里面取出一副画轴。

戴义成本来是画画的出身,一看就高兴,估计肯定是幅名画!

谁知阮天成打开画轴,众人凑上去一看,大失所望,画上是一盆盆景铁线松!

戴义成心里有鬼,一看那盆盆景正是自己五千两银子卖给黄公子的铁线松,顿时脸上变色,颤抖着问阮天成:“你、你、你究竟是何人?”

阮天成轻蔑地一笑,举着那幅画说:“大家仔细看看,这画里的人,就是戴义成刚刚定亲的结发妻子!”

众人一看,画上的铁线松忽然变成了阮娇娇的画像,身材虽然不错,但是脸上大半被紫色胎记占据了,十分狰狞!

众人一片惊呼,戴义成脸上白一阵红一阵,不知道说什么好。

阮天成继续说:“你们这位县令戴义成,原来是个穷画家,一文不名!他无意之中得知了养植多年的盆景值大钱,而我妹妹阮娇娇家中有许多盆景,就故意装作爱慕我妹妹,向她求亲!谁知这个禽兽始乱终弃,骗了我妹妹许多盆景,卖了大钱溜之大吉!画中人便是我的妹妹阮娇娇,分毫不差,戴义成这个畜生忘恩负义,薄幸变心,把卖盆景的钱拿来买官做,抛弃我妹妹,你们说他是不是人?”

满堂哗然,人们议论纷纷,交头接耳,虽然没人站出来指责戴义成,戴义成已经站立不安!

戴义成恼羞成怒,忽然喊道:“谁认识你妹妹?来人啊,把这狂徒给我拿下!”

阮天成愤怒地说:“戴义成你敢不认!我要给你这个薄情郎一点惩戒!”

说着阮天成走上去,对着戴义成的脸吹了一口气。

戴义成还没觉得什么,只听周围一片喧哗!

嵇康一看,戴义成的脸上横贯着一大块紫色胎记,和阮娇娇的脸差不多!

人群一片混乱,胆小的往外就跑,挤得一片混乱。

阮天成拉着嵇康,趁乱出了大堂,到了僻静处。

嵇康对阮天成说:“阮兄真是高明!如此一来,戴义成脸上这样,官是做不成了;他如果有良心,一定会去找你妹妹,二人重归于好!”

阮天成笑道:“但愿如此吧,我先送你回去,再来暗中看着戴义成,看他是不是回心转意!”

说完阮天成作法,一阵风刮起,很快二人到了洛阳城嵇康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