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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 豢养怨灵
渣渣师傅以离火为引,将山魈野怪打成了‘面片’,最终烟消云散而去,这才令我姐躲过一劫,不过她依旧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
在这寒冷的天气里,我担心我姐会冻坏身体,连忙脱下大棉袄给她披上,还别说,我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正合适。
谁让我胖呢,没办法。
披上大棉袄后,我姐的状态得以改善,然后我转头问向渣渣师傅,说师傅啊,你刚才说那个面片一样的家伙是山魈野怪,山魈野怪是什么东西?也是鬼么?
“差不多吧。”渣渣师傅点头应道:“世上的怨灵分为很多种,人死后魂魄离体被称为灵魂,最初状态的灵魂还不能被称为鬼,因为他们自身并没有怨念,只有那些冤死鬼受怨念所控,才是世人口中的冤魂厉鬼,而在冤魂厉鬼之外,还有一种东西就是山魈野怪,比如成了精的黄皮子、狐狸、老鼠、以及各式各样的动物,甚至还有死物,就像琵琶啊,画卷啊什么的,一旦这些东西成了气候,比冤魂厉鬼还要可怕的多,被笼统地称之为山魈野怪,严格来讲,殷红霞算得上厉鬼,上次咱们在辽阳看到的贺国立身上那个鬼,只能被称为冤魂,无论冤魂还是厉鬼都有一个共同特征,那就是它们都来源于人类,是人死后的魂魄,而山魈野怪则不同,它们大多数都是凭借自身修炼出来的完整魂魄,所以会更加可怕,也更加难对付。”
渣渣师傅长篇大论了一番,我正准备开口询问的当口,他却转头看向了我姐,说山魈野怪很强,可以任意幻化成你想看到的样子,刚才想必是变成了你想见到的那个人,幸亏我们回来的及时,否则的话你可就危险了。
他没说这番话之前,我恍惚以为眼前的我姐就是我姐,听他这么一说我才回过神来,此刻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女人,只是借用我姐身体的一个怨灵罢了。
“道长,我知道您法力无边,神功盖世,请您一定要帮我救他出来……”
我姐爬到渣渣师傅身前,又是一阵磕头跪拜,看得我无比心疼,皱眉看着她说:“你别老磕头行不行,那是我姐的身子,你要是给弄坏了当心我用琥珀项坠拍你。”
我的话听得我姐为之一愣,抬起头来看看我,又看了看渣渣师傅,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不该站起身来。
渣渣师傅冲我翻了个白眼,又在我腚跟上踢了一脚,说给我磕几个头能出什么事儿?你爸说的一点没错,你个小胖子除了吃什么都不会。
这回换成我站在远离发愣了,旋即一个劲儿赔笑,要亲亲,要抱抱,还要举高高什么的一块上,最终令渣渣师傅没了脾气。
他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没有继续责怪我,几步来到黄仙小庙正中央,以肉眼所不跟随的速度飞起一脚,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黄仙小庙中的黄大仙神像便被他踹翻在了地上,激起大片尘埃,枯枝败叶漫天飞舞,呛得我直咳嗽。
我内心正在感慨小老头居然会拥有如此强大的脚力,以及如此敏捷的身手,却见他指着翻倒在地的黄大仙神像对我说了声:“小胖儿,过来坐。”
过来坐?
有没有搞错,居然让我坐神像,万一黄大仙显灵报复我怎么办?
还有,黄大仙神像是用来镇压这里的日俄军人怨气的,假如他们全部变成厉鬼或者是僵尸,还不把我辛苦培养这一身肥肉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啊?
不过话说回来,渣渣师傅让我坐在神像上自然有他的道理,因此我站在原地略微犹豫了片刻,便转身走到神像前,想也没想一屁股坐在了黄大仙神像的头上。
还别说,比坐在地上舒服多了,至少不冻屁股。
渣渣师傅同样一屁股坐到神像上,回身对我姐说:“趁这会儿没什么事儿,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我很好奇为什么连山魈野怪都会对你感兴趣。”
我姐得到渣渣师傅的准许,从地上站起身,怯懦地走到我们身前,娓娓讲述起来。
我姐……应该说此刻的“我姐”本名叫做黄小雅,正如渣渣师傅所说的那样,她不是真正的鬼,而是被旁门左道豢养的怨灵。
一只成了精的黄鼠狼。
玄门正宗拥有驱邪捉鬼的法术,也同样拥有豢养怨灵鬼魅的邪术,前者被所有名门正派人士推崇,后者却被玄门正宗所不耻。
因为豢养怨灵需要将一些刚死那一刻的魂魄,或者刚刚修成气候却尚未来得及修成正果的山魈野怪捉住,以自身精血加上道门邪术培养,让其最终成为祸害一方的怨灵,再通过积年累月的培养逐渐成长到可怕的境界。
据渣渣师傅说,许多年前有位苗疆术士以邪术培养出一只螳螂精,险些令一个强大的道门灰飞烟灭,而培养怨灵的旁门左道只有两个目的,一是用来谋财,这算轻的,二是用来害命,这才是最严重的。
不是谋财就是害命,所以豢养怨灵才会被玄门正宗看成旁门左道,因为两者的目的不同,玄门正宗驱邪抓鬼是为了惩恶扬善,替天行道,旁门左道豢养怨灵却是为了一己之私,因此数千年来旁门左道始终是玄门正宗人人喊打的对象。
修成气候的黄小雅多年前在南方一个村子里与当地卖油郎严淑凡相识。
那时候严淑凡家里很穷,且无父无母,在一家商铺里帮人家打油,生活可谓穷困潦倒,家里边连老鼠走过去都会流眼泪。
黄小雅一开始只是开启了灵智,日日躲在卖油郎家里修炼悟道,以求早日化成人形。
话说这么一天,卖油郎打烊回家后,拿着掌柜的给的窝窝头准备享用晚餐,不经意间发现破床角落趴着个黄呼呼东西,仔细一瞧,原来是一只黄鼠狼。
这只黄鼠狼明显与一般的黄鼠狼不同,身上时不时便会窜出一缕白气,而且胡子还是银色的,体型快要赶上油铺的看家狗旺财那么壮硕了。
黄鼠狼好像饿极了,可怜巴巴地盯着卖油郎手中的窝头。
卖油郎心善,微笑着对黄鼠狼说:“你一定是饿了吧,既然来到我家说明你我有缘。”说完掰下一块窝窝头给了黄鼠狼。
黄鼠狼也不客气,接过窝头大快朵颐起来,过了一会儿,吃饱的它才缓缓离开卖油郎的家。
其实卖油郎并不知道,当时那只黄鼠狼正处于脱离瓶颈的阶段,不能自己出门找食物,一旦成功便能化成人形,一旦失败则要面临灰飞烟灭的下场。
如此一连数日下来,黄鼠狼每天晚上都会爬到卖油郎床头与他共享窝窝头。
卖油郎因为家世不好被人看不起,几乎没一个朋友,此刻到是觉得黄鼠狼成为了他的知己。
一人一鼠之间的气氛虽然怪异,却也相安无事。
直到有一天,村里的财主栽赃说卖油郎给他打的油缺斤少两,让掌柜的补偿,那财主与县太爷有亲戚,油铺掌柜哪里敢惹,赔偿后将卖油郎臭骂一顿,最后将其赶出了油铺。
卖油郎本就穷困潦倒的家庭,因为被炒了鱿鱼的关系更加雪上加霜,当夜愁云惨雾地对黄鼠狼说:“黄兄啊,是我对不起你,你我朝夕相处了数月,我此刻却连顿饱饭也不能让你吃上。”
黄鼠狼已经熬过了瓶颈期,只需感悟最后一抹天道契机,便随时能够幻化成人形,这些日子以来,它已经知晓卖油郎心善,是位得天道眷顾的人,只要跟他在一起,说不定哪天就会领悟到那看不见摸不着的天道契机。
但眼下的重点的是一人一鼠得活下去才行,因此黄鼠狼听完卖油郎的话,银色的胡须翻了翻,转身离去。
大约过去一个多小时,它嘴里叼了三枚铜钱回来。
卖油郎见状无比高兴,当夜买了些粗粮用来充饥。
第二天夜里,黄鼠狼又出去了,这次居然直接叼回来几颗散碎银两,卖油郎拿着银两买了不少食物,一人一鼠畅快淋漓享用起了美食。
从那以后,黄鼠狼几乎每天都会叼几枚散碎银两回来,有时候甚至直接叼回来一枚银锭子,这让卖油郎的生活越来越富裕,家境越来越好,房屋里里外外重修了个遍,甚至特意在床铺上为黄鼠狼盖了个小窝。
入夜,酒足饭饱的卖油郎躺在床上对黄鼠狼说:“黄兄,多谢你这半年来的照顾,小生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如果有来世,我愿做牛做马来报答你的恩情,只可惜,你不是人类,如果你是男人,我愿与你义结金兰成为异姓兄弟,如果你是女人,我愿与你共结连理,双宿双飞。”
黄鼠狼听完这话,眼睛里立刻闪烁起神采奕奕的光芒,甚至有些湿润了,仿佛在感谢卖油郎刚才那一番话。
正是因为卖油郎的点化,令黄鼠狼捕捉到了那冥冥中的一抹契机。
时光匆匆如流水,一晃又是小半年,卖油郎的日子越过越富裕,村子里的人都很奇怪他是怎么发家致富的。
明明没看到他经营什么买卖,日子怎么就好起来了呢?
那位曾为难过卖油郎的土财主动了歪心思,他认为卖油郎既然没有经营实体店,又能整天大吃大喝,那么钱财一定是偷来的不义之财。
土财主先报了官,与那位有些亲戚的县太爷达成一致,两人准备将卖油郎的家产霸占。
县太爷让土财主先到卖油郎家里去盯梢,以便捉贼捉赃,于是土财主趁夜来到卖油郎家一探究竟。
卖油郎出门还没回来,土财主又悄悄翻墙入院,进屋查看情况,可找来找去他也没发现什么情况,卖油郎的家里却是翻新了一遍,还摆放着不少吃食,但却没有多余的银两钱财,这让土财主颇为恼火,心想卖油郎一定是将钱财藏在哪里了,八成是埋在了地下。
他自己显然无法在卖油郎家里挖坑寻找,只能等县太爷来了再让捕头们搜索,毕竟人家才是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
就在他准备先出去等待的当口,忽然看到床铺上躺着一只体型肥硕的黄鼠狼,他想也没想便找出根绳子将黄鼠狼勒死在了房间里,然后自己躲在房外,准备透过窗户观察回家后的卖油郎究竟将钱财藏在了何处。
结果还没等他走出门就碰到了返回的卖油郎,卖油郎一看自家房梁上吊着自己的‘黄兄’,顿时目眦欲裂地看着土财主,一把掐住土财主的脖子按在了床上。
一个成年人想活活掐死另外一个成年人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倒在床上的土财主极力挣扎,眼看就要挣脱。
已经杀红了眼的卖油郎想也没想,一把操起热水壶,将土财主从上到下淋了个遍,疼的土财主哇哇惨叫。
这还没完,卖油郎又操起菜刀对着财主一顿横劈竖砍,鲜血溅得满屋子都是,一连二十几刀过去他才逐渐冷静下来。
看着倒在血泊中已经面目全非的土财主,卖油郎知道自己惹了祸,急忙将黄鼠狼尸体从房梁上放下来,抱在怀中准备出逃,不料正巧碰到前来与土财主汇合的县太爷。
县太爷看到土财主被砍得血肉模糊,当下命令捕头将卖油郎抓起来下了大狱,次日审判杀人罪名成立,宣布秋后问斩。
至于那黄鼠狼的尸体则被抛弃了,谁会在意一个畜生的尸体呢?
卖油郎在狱中整日以泪洗面,哭诉自己一时大意,导致‘黄兄’惨死,还说什么你别急,不日之后我便到九泉之下与你汇合。
然后还没等到秋后的某一天夜里,大狱忽然传来一声巨响,惊慌失措的卖油郎定睛一瞧,但见一位长相甜美,清纯可爱的女子将墙壁打开了一个大洞,二话不说便拉着他跑了出去。
卖油郎逃狱的事情惊动了官府,被列为头号通缉犯,一男一女在深山中惶惶不可终日。
那女人告诉卖油郎说自己便是那只黄鼠狼,因为得到了卖油郎的点化才化成的人形的,救他出狱是为了报答他的点化之恩。
卖油郎曾言,如果黄鼠狼是男人愿与其义结金兰,如果是女人愿与其喜结连理,此刻黄鼠狼既然化成了人形,而且还是位极其美丽的女子,他自然是无比兴奋的。
黄鼠狼本人同样十分愿意这门亲事,她早已喜欢上了卖油郎。
她说自己本为黄家仙,所以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黄小雅,卖油郎哪还顾得她叫什么,能与心上人双宿双飞才是世上最好的结局。
迫于官府追杀,卖油郎与黄小雅回到他自己家中带出黄鼠狼尸体,两人逃命于荒山野岭。
那时候的黄小雅虽然化成了人形,但却不懂什么法术,更别提妖术了,最终被官府追上。
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两人在一个大雨瓢泼的夜晚选择跳崖殉情。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生前不能双宿双飞,死后能葬在一起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然而结果却有些不尽人意,跳崖殉情的两人灵魂刚刚离体,便被一个恰巧经过的旁门左道拘走了魂魄。
那旁门左道煞费心机将两人豢养成了怨灵,终日带着他们四处游荡,或取不义之财,或到处为非作歹,导致两人受尽了折磨。
跟着旁门左道虽然辛苦,却始终在一起,两人倒也满足,就这样他们跟在那位道士身边漂泊了数十年。
数年前噩运不期而至,旁门左道遇到了另外一个旁门左道,两人之间不知道打成了什么协议,他将卖油郎灵魂和黄鼠狼尸体送给了对方,将黄小雅留在了身边。
痴情的黄小雅后来听说豢养卖油郎的道士专门吸纳怨灵阴气,可以通过怨灵阴气来增强自身修为,这令她当即意识到卖油郎有危险,于是顶着魂飞魄散的风险摆脱了旁门左道,循着卖油郎特有的气息追了过来。
黄小雅自身为成了精的黄鼠狼,那旁门左道虽有办法牵制自己豢养的怨灵,却因为黄小雅并非纯粹怨灵的关系,几次追击下来始终无功而返。
一直从南方逃到了北方小南村,锁定了卖油郎的气息黄小雅才停止亡命奔逃,终日徘徊在小南村附近,以求随时将卖油郎拯救出来。
我姐因为身染灵童子气息的关系,成为了牺牲品。
黄小雅与卖油郎的故事讲到这里告于段落,我站在一旁听完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气呼呼地问黄小雅:“就算我姐身上有灵童子气息,你也不用非得上她的身吧,她又不是道士,能帮你什么忙?瞧我姐都被你折磨成什么样了。”
“这个……”黄小雅犹犹豫豫地看了我一眼,最后说出一句令我瞠目结舌的话。
她说……不是她主动上了我姐的身,而是我姐主动让她上身的!
这句话着实惊呆了我,也同样惊呆了渣渣师傅,还没等我发问便听他嗔怒了一声:“你这妖孽安敢妄言,慧珍是个普通人,怎么会主动找你,你当贫道是傻子呢?”
黄小雅见渣渣师傅发怒,当即跪了下去,一边磕头一边答道:“小女不敢说谎,望道长明察。”
回过神来的渣渣师傅知道有可能是错怪黄小雅了,既然对方有求于自己,那么断没有欺骗自己的理由,只听他叹息一声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黄小雅缓缓抬起头,怯懦地答道:“回道长,前些天我感觉到了淑凡哥的气息,一路追到这座黄仙小庙,正准备进去搭救,没想到她却突然冲到我面前,告诉我这座小庙很邪门,我这么鲁莽的进去非但救不了人,还有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胡扯,你是怨灵,我姐怎么可能会看到你?”我忍不住插了句嘴。
“你闭嘴,哪都有你。”一旁的渣渣师傅拍了一下我后脑勺,然后对黄小雅说:“你继续说。”
附在我姐身上的黄小雅用歉意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说其实我也很奇怪她为什么能看到我,起初我以为她也是道士呢,她说我这么进去会把自己给搭进去,让我上她的身,这样就行了,然后她就把身体主导权让给了我,我那会儿一心想着淑凡哥,也就没多想,就这样上了她的身,等上了她的身后才发现根本不是她自愿的,她的魂魄被我碾压在灵台,十分虚弱,我估计她那时候应该是被别人控制了,而我试了一下,占着她的身子确实能安然无恙走进黄仙小庙,所以……所以……
黄小雅所以了两句,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我和渣渣师傅都已经明白,她之所以一直霸占着我姐的身体,正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平安进出黄仙小庙。
我担心渣渣师傅骂我,没敢插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发现他脸色有些不好看,低头沉吟了一会儿,渐渐向我看来,这才缓缓开口说道:“我真想打死你个小瘪犊子。”
打死我?
我撅着小嘴,委屈地看着他:“师傅,我又怎么了,那会儿咱们在辽阳呢好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哦。”
“跟你当然有关系。”渣渣师傅抱着双肩,叹息道:“灵童子的气息已经散发了出去,现在的你不仅被阴司各路邪祟怨灵惦记着,连旁门左道都开始打你的主意了。”
“旁门左道打我的主意?”我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头,一手指着我姐狐疑道:“是豢养她的那群人吗?”
“正是。”渣渣师傅点点头,旋即‘腾’的一声站起身,面色凝重地看着瑟瑟发抖的黄小雅,义正言辞地说道:“看来现在已经不只是你们两个的事儿了,这事儿已经关乎到我们师徒的安危。”
黄小雅似乎很忌惮豢养她的人,听渣渣师傅这么一说更加恐惧,万分不安地说了声:“求道长为小女做主。”
“放心吧,事已至此,就算你不求我我也不会放手不管的,至于卖油郎现在有没有被吸光阴气我还不好判断,没有最好,等救出他我送你们去阴司投胎转世,但如果他已经魂飞魄散,那就恕贫道爱莫能助了。”
黄小雅作为成精的黄鼠狼,自然晓得魂飞魄散代表着什么,那样的话别说渣渣师傅,即便大罗金仙转世也没有办法,当下对着渣渣师傅又是一阵磕头谢恩。
我一脸不乐意,将琥珀项坠拿在手中,看着她吼了声:“你别跪着了行不?要是把我姐的身子弄坏我饶不了你。”
黄小雅面带尴尬,从地上缓缓站起来,向小老头投去求助的目光。
渣渣师傅摇头摆手,示意她无妨,然后说:“今天姑且这样,明天我会想办法让那两个旁门左道现身,到时候咱们关门打狗,替玄门正宗清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