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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拉他下水

作者:苏黎梦 | 发布时间 | 2018-12-04 | 字数:4002

海威见状,正准备要当个和事老,结果没曾想,这家伙一拍桌子立刻大声嚷嚷。

“好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如此,那我就豁出去了,这件事情只能天知地知,我们三人知道,要是违背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李怀远要么不说,要么就说这么重的话,让两人也是咋舌。

海威按下他的手。

“好了,李兄知道你向来胆子不大,可跟着我们两个混,迟早有你的好收成,你要是天天要跟着孟家一条心啊,那就是在找罪受,其实你看啊你想的我们也试过了,有用吗?这老家伙软硬不吃呢,我们是想跟他呢,可人家不要,人家想一家独大,我们能答应啊,当我们三人都是死人吗?”

海威的话,算是引起了共鸣了,总之菏泽铭是相信,要是不给孟家弄出点事情来,那迟早他们三家要从这个部落中消失,以后也不会有所谓的四大家族了,直接是孟家独大,当然也不需要什么族长,他们全部当了就省事了,像是土皇帝一般。

“海兄说的没错啊,做人不能没点追求,你看看你刚才那副样子,我都不想说你了呢。”

李怀远看这两人都对自己露出不屑的神色来,呵呵冷笑一声,为了给自己找回一点面子,这才发狠说。

“别以为有些事情只有你们两人能做到,我李家还从来就没落后于人过。”

其实他说的也没错,不过最近这两年李家怂的很,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也不清楚之前到底是和孟家发生了什么冲突,被撞击下来教训了一顿之后,这李怀远就没以前那样有豪情壮志了,志向马上变成了守着那一亩三分地。

这可真是着急死了海威和菏泽铭两人了,孟家的强大也只有三家合作起来才能给他地位下下来,要是这李怀远临时变卦,那他们两家岂不是去送死。

深夜里商议好了,便有专门人去负责这件事情,鹿人是不能活着被带出观摩场的,只要鹿人死了,他们孟家人就不要交差,鹿人是那么好说话的吗?要是死了个孙子,也足够孟琦消沉几天的,哪怕只有半天时间,他们三家也能捞到不少的利益。

沉默了一阵,李怀远问菏泽铭说。

“你答应让阿郎去区域中查找那个叫林东的道长,难道仅仅是让他过去找人的,我看盛会的事情你是早就有想法了吧,说出来听听看?”

海威也凑上前来,他们三人的身高都差不多少,三颗脑袋凑在一起,看着倒是很有喜感,外边不清楚情况的人,还以为小孩子玩悄悄话呢。

“我啊就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我看那个阿郎好像有些本事,将此人给留下来了,希望他能给我们带来好消息。”

具体他们家是怎么操作的也没说清楚了,这是菏泽铭一贯作风,他做事情从来滴水不漏,没到翻牌的时候,他什么都不会告诉你,就算是问,也只能问出个面来,里边的点交错相杂,你能知道他的计划是怎么运行的。

这种人的确是有些可怕的,两人将脑袋收回来,端正了自己的站姿。

“这么小气吧啦了,就让你说说计划,结果你就对我们各种隐瞒的,你说你至于吗?难道我们还能将你的事情给拿出去说了不成?”

海威还是说话很直接,李怀远则是没什么兴趣了,既然对方不想说,那就算了吧,这么晚了,他也该回去休息了,至于孟家的事情,那就等最后鹿人的结果吧。

菏泽铭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来,一把抓住了李怀远问道。

“上次给鹿人写信的人是你吧,你现在再写一封过去,只要能招惹的鹿人杀了孟冲就算你大功一件。”

菏泽铭可真是狠辣啊,他想使用双重保险,他看着不太可能会顺利的事情,他会去做,但同时要保证结果是他想要的。

此时将李怀远给揪出来,就是不想李怀远的手太干净了,鹿人是他调遣人去杀的,事情败露之后,他就成孟琦最大的仇人了,其余的人可以说自己没参与,因为也没确实的证据被拿到手上。

要他们一起不是说说话就可以的,要留下一些证据,只有每个人手上都不干净了,这才能守得住这个秘密,不然真的很难说哪天就有人转身和孟琦说了这件事情,当然那个时候孟琦还会对说的那个人感恩戴德,而最有可能的那个人是李怀远。

他从一开始就反对自己的这个计划,现在又着急想从自己的家里出去,这是为了要避嫌吧,相信孟琦耳目众多,不可能不清楚他们晚上聚在一起的这件事情。

拉李怀远下水要趁早,海威他是不担心。

李怀远当然也清楚菏泽铭的用意,今日要是自己不给出投名状,那对方怎么也不能相信他有这份诚意加入。

“的确是我写的,那就再写一封吧,鹿人看了信件肯定会下手的。”

菏泽铭这下才满意的松开手。

“很好,那就各司其职吧,对了海威兄你的人能不能去送这个信?我现在手下人腾不开手来了,要是我这边出动的话,容易引起孟琦的怀疑,反而不美,你也知道他就喜欢盯着我这边的动静。”

海威哈哈笑起来。

“好啊,那就我的人去送吧,菏泽铭啊菏泽铭,你做事情真可谓是滴水不漏,安排的好啊,现在我们手上都不干净了,可以说是联手害死了人家的孙子,要是不想丢命的话,就要一起保守这个秘密,不用约定也能一条心了。”

自己的计划就算是再完美也不想被人这么直白说出来,他略微尴尬,不过此时的他脸上更多的是得意,好像看到了孟琦那要死不活伤心的样子。

再是不重要的孙子,只要是死了,也要伤感上几天时间吧,加上盛会的事情双重打击,他就不相信这个老家伙还能屹立不倒。

信件和杀手是一起上路的,这天晚上他们三人心情都有些躁动,他们都在希望这件事情能早点结束,实在是支撑不下去了。

孟家人受到信件之后,孟琦就连夜让人去观摩场,只要那个鹿人还活着,自己孙子的性命就不必要担忧,好在鹿人一想不杀孩子。

孟言叔此时不知道有多着急,而更加着急的是孩子的父亲孟言季。

孟言嗣却难得出来坐在饭桌前,听着父亲和三个哥哥说侄儿的事情。

他一言不发,心里边却清楚事情的走向会是什么样子,和鹿人积怨已久,和三家的关系也很差劲,他们是巴不得孟家出点事情,现在孟冲落在鹿人手上了,他们还能不使唤出浑身解数,让这个孩子彻底回不来。

无非就是想打击他们孟家。

孟言季颇为恨铁不成钢,他刚才进来就跪在地上了,要不父亲孟琦扶着他起来,他现在还在地上跪着,他必须要承认自己教子无方,这个混小子给家里人闯祸了,在这盛会的紧要关头,他们孟家不能出任何差错。

可孟琦不能责备什么,孩子也是为了碧落花去的,为的也是家族,难道现在出了事情了,就能这么坐视不理,尽管孟言季说不要管这个孩子了,自己又不是没儿子,可儿子再多也不能随便放弃。

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孟琦的命令早就下去了,希望去观摩场的人动作够快,要是不能赶在他们三家人之前到,那大概是不能救孟冲这个孩子了。

孟言嗣很少看到自己父亲脸色如此沉闷,他不得不说出自己的看法。

“他们除了去杀死那个鹿人阻止我们交换人质外,还可能给鹿人制造出一个我们不想交换的假象来,我看他们三家此时应该正在和鹿人交涉,我们是不是也要有人过去,事情总要说清楚。”

孟琦刚才就想到这个点上了,不过有人进来打断了他的思路,他也清楚此时三家不可能安静,他们肯定在想各种办法阻拦自己换人。

“这帮混蛋是要落井下石,言嗣说的对,我们也必须和鹿人说清楚我们的态度。”

当年为了站在这个高位上,他付出的可不比他们任何一人少,想他孟琦建功立业,在他斩杀鹿人的时候,他们这些人在做什么,不过是在村子里边等着自己得胜归来,现在各自都是家族中的家主了,就忽然忘记自己是谁提携上来的,真是忘恩负义。

他孟琦创建下来的一切,自然是他孟琦掌握全局,长久以来,族长都只是吸引鹿人的火力点,他孟琦躲在背后才是真正的操盘手。

“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大一个家族,还能办不好这一件事情,孩子的性命最重要,现在说什么都无用,我不许有人再犹豫说孟冲该不该救,不管是哪一个那都是我的孙子,都是我的命。”

孟琦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冷冷看着孟言嗣的,孟言嗣清楚自己和儿子灌输的那些思想是父亲不愿意看到的,他想让自己的儿子来当这个接班人,可他孟言嗣早就厌恶了这行腥风血雨的争夺,只要这争夺能结束,孟家败还是胜无所谓。

自己的儿子绝对不能在这样的事情上耽搁人生,他值得去过根本更美好的生活,不用这样生活在阴暗中,只知道要怎么算计人,只是在制造仇恨,和掩埋仇恨,报仇雪恨不过是掩埋了仇恨的种子,那种血腥迟早都要生根发芽。

孟言伯自然要极力安排好这件事情,他从区域中退回来了,要是还不争点气的话,自己作为长子,还能继承到什么吗?

“父亲大人尽管放心,这件事情有我们兄弟去完成不会出差错的,孟冲很快能回来。”

孟琦点点头,挥手让他们都下去,唯独留下了孟言嗣。

“言嗣啊,你都多长时间没和爹好好谈天了,留下来吧,爹和你说点事情。”

孟言嗣知道孟琦想说自己儿子孟云的事情,他原本想抱着小儿子假装没听见直接跟着他们出去的,可没敢这么做,父亲毕竟是父亲,是自己的大山,这辈子就算是有什么成见,也不能不尊重他。

各自坐下之后,空气就变得有些凝重了。

“爹要说什么?”

还是孟言嗣自己开门见山的问出来了。

孟琦整理一下自己的白胡须说道。

“我要说的你心里边早都清楚了,和你父子这么多年,你以为我一点不了解你吗?你到现在还对你母亲的事情和我耿耿于怀,这我不怪你,的确是我做的不好,不过平心而论,你感觉我对你和对他们有区别吗?不管是庶出的还是嫡出的,我看的是能力。”

之前的事情,他不愿意再提起了,只要说起来就伤感情,母亲过世也这么多年时间了,他能选择的也是逐渐淡忘,并不是想要嫉恨自己的几个兄长,也不是要求父亲不要区别对待自己和孩子,他要的始终是理解和自由。

“我知道,父亲说的我都知道,您和孟云说的孟云也和我说了,我只是遗憾,您看上的是我的孩子,他不需要这一份荣耀,我现在也是一个父亲了,我理解我小时候的痛苦,所以我想让他成为一个普通人,就不要在这样的场所中混迹了,我们都需要自由父亲。”

孟琦早料想到他会这么说,只是等他自己说出来那一刻,却有些不能接受了,自己最优秀的儿子不肯帮助自己,这就算了,现在还不想让自己最优秀的孙子继承自己的位置,难道就要这样让孟家没落吗?

“你要怎样是我亏欠你的,所以我没要求过你,可孟云你却不能左右了他,这孩子我看上的,你休要从我的计划中将他剔除。”

孟言嗣笑的很勉强。

“你都说你亏欠我的,我没有要和嫡出争夺的野心,你应该感觉到高兴才是,为何你要鼓励我的孩子去争夺这不必要的位置呢?我只是希望他过的快乐仅此而已。父亲,我也是一个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