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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一杯酒

作者:忘死 | 发布时间 | 2015-05-19 | 字数:3968

西城,一家沉寂,乱天那一闹让人愤恨,却又战栗,所有人心里难受,欲饮其血!

只是这时最为难受的,却是丁贤水,乱天那计策需要配合,且是天衣无缝之配合,与他这般直来直去的人来说,太难了!

另,先不说成与不成,就是现在应不应当说与自己哥哥他都犯难!

还有那劫后余生,一无所知的几个丁家子弟如何处理?

“唉!”

到底只能叹气!

乱天那般才智,他现在看来,太是虚无缥缈。还有变了一人般的丁小姑娘。

想着,丁贤水只觉头要裂开。

这可是关系丁家命运一战,要知道,丁家从来都是及不上高家的,封印之前被按压,封印解除后亦是。

渊苗解封未有一年,百万年轮,眨眼就过,可,这个事实并不能改变,丁家比不上高家,不承认也不行!

“呵呵!”丁贤水突然觉得很可笑,自家家族命运,现在,竟捏在一个外人手里,仅仅两个月相处的外人!

丁贤水想了许多,直至完全大脑空白,毫无头绪,却是决定,这一切,应当让丁盏火知晓。

毕竟,丁家,不是他一人的丁家,事关几万人性命,牵连甚广!他不敢大意。而乱天,几个月的人,他不敢全部赌上去!

书房内,空寂,一切都是那么黯然,丁盏火隐身在那黑暗中,夜已静,却无灯火,丁贤水知道,这哥哥又是自责了,当年就极其不情愿做这家主,现在做了,更加忠义不能两全,对于这个小时就在江湖闯荡的老人来说,义气何等重要,今日却是为了家族,放弃阻止自己亲孙儿自残!

“万世昌荣一朝捏,百年遗恨千生回!”

丁盏火默念,他不明白这权利有哪里诱人,这样子让人折磨!

“大哥!”

门外,丁盏火浑然未觉,继续低迷,丁贤水知道那哥哥又在自责,叹了一口气,低声用尽,不再叫喊,直接进了去。

掌灯!定眼看去,那丁盏火憔悴脸颊显露出来,看得丁贤水心疼!

“大哥!”

丁贤水轻声叫到,有些躲闪,还在犹豫!

“贤水,你说当年父亲将这家主传给我,是什么心思?”

他的脸被灯火照亮半边,有点阴暗,像是有什么要从那脸上爆发出来!

“唉,父亲思维沉着,当日选择,另有深意吧!”

“可,父亲更说过,我这般软弱,情意为重之,一点不适合这种家族斗争,很是难以生存!”

丁盏火,急切了,看着丁贤水,不知道想得到什么答案!

沉默一下占据这里,无奈,丁贤水真就不知如何回答!

片刻,丁贤水才是开口:“大哥,我不知道父亲心思,只是此时已然没有那么多想象时间,丁家危矣!生死存亡了!”

“嗯!”

他眼睛里突然射出寒冷的光芒,一下子全身气焰如大火一般燃烧起来,道:“高家,他们会付出代价的!”

这个看似慈爱的八十老人,终投出那长久以来的舍身之气,高大睥昵!

“大哥,高家很强,我们抵不过,只是现在……有一个转机!”丁贤水犹豫,还是说了。

“怎样转机?”语气急切,丁盏火为了丁家可以舍弃一切!

“此次押镖,遇到一位少年……”

那少年的形象出现在丁盏火脑海,如沐春风的温和,宠辱不惊的处事,临危不变的怡然,怎样风华?

听完,“好一个偷梁换柱!”丁盏火感慨,这样的少年,怎就不出在自己家里?他迷离,有些期许,却不太敢于决定!

“那,大哥,我们要配合他么?”

“唉!丁家现在还有得选么?”房间又是压抑,丁盏火终于回过头,看着那一脸迷茫的弟弟,刹那间竟有些恍然。

“生亦何苦?死又何悲?高家步步紧逼,丁家节节败退,终究逃不开灭族,与其受尽嘲讽,不得安卵,不如放手一搏,孤注一掷!”丁盏火语气淡淡,眼神里有一些说不清道不尽的空洞,这时刻,他已然成了一个溺水的人,有一根稻草也抓,何况也不定是不是一艘滔天巨轮?

且丁家此刻,可能比不上溺水舒服,已然上了邢台的犯人,有一个人劫法场,难道不跑?

“丁家早晚也只能放手一搏,此刻更加适合,我们一直都在逃避,只是那少年将它引出来了而已,不是么?”丁盏火不知是对弟弟说还是对自己说,只是这一句已然说明一切,丁家没有退路,照着丁贤水说法,领着这么多兵力劫持他们,高家自然有了足够信心,再者,丁家倾尽全力,是可以消亡高家许多实力,可那时候已然没有丁家了!

“各大家族都在观望,王家,赵家,云家……哪个对于丁家不是虎视眈眈,况且人兽分裂,平衡不复,我们哪里还能奢求苟且?”

丁贤水还以为要安慰开导丁盏火一番,必须费劲口舌,不料丁盏火反而比自己更加豁达,这一下子,比自己想的都要通透!

“大哥,想不到,你比我还要豁达,父亲选你,果然不错!”

那开朗的笑容又现,这个老人再没有负担,一身清闲。

“只是那少年有何打算?”

“将计就计!”

“……”

时间过去,半月后,乱天终究敌不过那妇人百般恳切,答应了!

各家小姐,与孟楼见面,那一日有一个百花节日,是各大家族联姻的工具,高家自然也在此列。

“轻于落雨,重似山岳,百步行之,可见心潮!”

乱天谈到这与孟楼,感觉好似复杂,这种建筑风格太不常见,楼宇八角尖尖,想要飞起一般的轻然,四角中却又有垂落的装饰,美丽大气,四周风景秀丽,联合起来,登仙物化,十二层楼上,看下去,一片雾霾,这里的天气地形相得益彰,简直仙境美丽,天下都是被忽视那样花哨。

“公子好有雅致……”一位富家小姐凑了过来,很是欣赏。

“我是高术!”

一句话,堵死了那女子的所有连续,乱天扬起一个邪恶笑容,吓傻了对面的美丽面容!

“你,你,你……”富家小姐衣袂都在颤抖,满眼不敢置信!

“萦绕心头一句话,只是对面佳人半抹笑罢了,姑娘,你说,我到底要不要让你嘲笑我呢?”乱天一个人似乎带领整个空间,主导这里,他肆无忌惮,反正没有人跟来,就算那些尾巴回去打小报告,也不是从那片面间就可以知道自己改变的,况且,自己还有一段时间,何必天天扮演别人,就算有危险,乱天也不想做别人,他就是他而已!

“……”

那富家小姐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乱天却不管。大笑离去,上了更高楼。

“与孟楼,真是难得!”

他在嘲笑,这般仙境,被用来做着这种他自觉黑暗龌龊的事,实属玷污。

“咯咯咯……”

裙裳落步,笑语悄悄,乱天知道那些相亲的来了,好奇趋势看了过去,花枝招展,粉蝶舞舞,别有一番韵味,乱天感慨,这些可真是童年极好的。

“诶,这位公子怎么比我们这些姑娘来的还早?”一位红衣女子腰支扭扭,那一句话不禁让乱天想起了青楼里叫姑娘接客时的场景,可还真是有些像了。

“不该是等不及要看看哪家姑娘美丽,怕被其他公子抢走了。咯咯咯……”葫芦扇子摇摆,那女子看着乱天英俊面庞,坐于那里,却是优雅蔑视,动作不急不缓,一点不拘谨,这般的风格性子,她有些倾心。

“我有特权!”

不咸不淡,乱天回头看向楼下,这一次堪称最会冷幽默,实话!即是好笑,又是让人无语。

谈笑间,几位女子又进了来,乱天见到了最为熟悉的丁悦,她蒙着面巾,高洁婉约,沉雪压松,有一股清凉,却是引人注目。

见到乱天,她的眼神一滞,随即有些幽凉,带着复杂,乱天也看的眼疼。懒得看,回头不语!

“哎哟,这不是丁家明珠么?听说前几日被削了半头青丝呢,怎么个还会这么长呢?”

阴阳怪气的哪壶不开提哪壶,乱天好笑!

这个女子若是遇上真正高术,不晓得是不是可以天生一对?

“是么?丁悦妹妹真是可怜呢?那男子是谁啊,这般不知怜香惜玉?”这种关心听着可是牙疼,丁悦安于泰山,却是难了。

事实上是丁悦满脑子胡思乱想,根本没听这俩货讲的神马东西,可说,直接忽视了,亏得她们说得无比起劲,乱天若是知道丁悦那样子都可以听不进去,怕是都崇拜了!

“听闻是高家那大公子,今日也在聚会名单中呢?”

“那可是仇人相见……”

众人开始期许,乱天却是不理,自顾自灵泉举杯,山水同乐。

“好香!”

只是一股香味,就让所有人全身真力博发,难以置信。

“这是……”

那红衣女子惊讶,红唇颤抖,激动不已。

“要喝么?”乱天忽然玩心大起,反正自己不差这点灵泉,加上不想参加待会家族交流,不若一人一杯,全部昏睡,老子一个人要多清净有多清净。

“这个可以给依依么?”

“自然……嘻嘻嘻……”那惯性的笑容又来,丁悦一双大眼睛直接看了过来,明显,那神秘少年又要耍什么花招了。

这一次全部人都要遭殃……

“唉……”她叹气,只怪渊苗城封建得很,没有修炼天赋的所有女子一生可只能呆在一个宅子度日。哪里见过这位英伦公子的真面目,是那阴阳人高术呢?

“公子,我……”

所有女子激动了,若是能喝下这么一杯,可是能改变体质也不定,那样可就是变了一生,机缘难得,女孩们都纷乱了。

“不急不急,每人都有,哦哦哦,这是你的…你的……”

乱天心里那个笑啊!

红衣女子有些心里不平衡了,原本只有自己一个人开口,不想现在所有人都有了一杯,可是大大不划算。

没有人料到乱天这般慷慨大方,接到后竟是傻愣愣站着,看着杯中酒水,亦笑亦悲。

乱天才不知道今天这个举动会对今后渊苗局势有怎样改变,这货完全唯恐天下不乱,整日悲天悯人,实则伤天害理。

“佳丽三千围楼,美酒一杯饶桌,绵绵说笑云舞,芸芸谈看山起。嘻笑任凭鸟禽,纵意随便仙楼。兴隆下何必埋首?且看西山,一瀑银河动琼宇!”

乱天诗性大发,念叨起来,豪迈大气,一时下,吸引了所有女子目光。

“诸位,一同,呵呵……”他想起当年与撒旦饮酒时的兴然,慷慨徐徐,那风雅,所有人儿被魅惑或是感染,已然不觉那杯中酒究竟是否陌生人给予,只求与那风雅无双男子一同喝一杯,乱天心喜溢于言表,这些妹子太好忽悠,她们方才还是犹豫不决,族中教育何其好使,是否应当喝下这杯中酒水,简直天大难题,若不是红衣女子开口,有几人相信这天物会有这么个傻子一样人物赠与?

接受容易,可要喝下去,太难了?

可当这时,我这般慷慨激昂,可算是“软弱无力”的劝酒言出口,便是那英雄情节被勾出来,哪还管敬酒罚酒?

毒酒美酒,只要能与一知己喝,便是天大难能可贵,而乱天,此刻已然成为女子心中知己。

“兴隆下何必埋首?且看西山,一瀑银河动琼宇!”这一句抓住了她们摇摆不定之心门,攥死了她们命脉,不是乱弹琴,可是极其难得的几句,乱天不是只会念叨茴香豆的“茴”怎么写的白痴,而是江山怎样指点的太公。自然不会肤浅,那正常人心理早已猜的八九不离十,至于那一开始遇到的富家小姐,此刻直接傻了,哪里记得揭开自己身份?

乱天愈想愈得意,自恋话语不断冲击梦的鼓膜,两人差点掐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