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东方往事

那美妙的处子幽香侵入心田，淡漠温和，乱天从未在成年并有了那方面想法后与一位女子如此贴近，不知所措，这一刻，乱天竟是慌乱。

那梦境中的影子，它似乎变化了，而成型的，似乎是那每日探索自己秘密，乐此不疲，经久不息的女子。

不知为何，乱天对于东方雅韵的抵触情绪很小，甚至升不起反感。不止限于东方雅韵的美丽。

那女子总是用一些常人想不到的方式柱近在自己心里的地位。这一切，默然般，不知觉，就已是完全，甚至不及反应，便定格了。

雨停了，伤感被冲刷走了，两人相拥许久，时间很长，长的所有人都傻了。

有完没完，雨都停了，怎么还不分开。

两人心思各异。

东方雅韵是女子，而这种时刻，女生往往是最尴尬，最不好妄动的。

方才是情绪不受控制了些，直接一个“温柔熊抱”，至于乱天，当然就表示毫无压力的中招了，至于身后那些奇怪，惊异，闪烁的目光……试问，那个时候，东方雅韵还会在意么？

于是乎，此时她才意识到，貌似这次弄得有些大了。

这一件事传出，可想而知，东方家会树立包括许家在内的至少两个敌人。

东方枫叶的局势并不如意，况且近年战事中，又是节节败退。

东方家，也成了间接与整个西方征战的家族。现在又加上整个许家，还有不明了的敌人，东方家，可说有些众矢之的的趋势。

“不管了！”东方雅韵甩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她的小脸红扑扑的。

沉寂下来了，又有些忐忑。

乱天会推开自己么？会骂自己不要脸，会说自己轻浮么？会……

女人心海底针，一时，东方雅韵与所有情窦初开的女子一样，紧张起来。

“呵呵……”乱天温和一笑，他轻轻推开东方雅韵，退后两步。相似扯开关系。

东方雅韵看着眼前的男孩。想着他的用意，公式化一般的微笑，不着痕迹的躲避。他是嫌弃自己么？心里突然变得空唠唠的。猜想变成事实，当真是很失落的！

低下头来，第一次，在一个男孩子面前，她不敢抬头。

在东方雅韵自己的幻想世界里，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突然感觉到了脸上传来一股暖和。

抬头，看见了那个有些局促的笑容。

“给你！”

是一块手帕，雪千雪的，本想留作纪念，想不到今天用到了。

东方雅韵在这个关键时刻，竟然不去接过来，而是更加患得患失。

“他是可怜自己？还是喜欢……”

“难道他也一直喜欢我？”

“可为什么还要推开我呢？”

东方雅韵死脑筋，抓住乱天推开她不放手。

“哎！”乱天摇头，无奈，帮她吧，谁叫自己是男人来着。

拿起手帕，乱天倒像个贤惠的妻子，自认很是温柔的在帮东方雅韵擦脸上。

雨很大，将两人淋的像是落汤鸡。

东方雅韵更加羞怯了，她的脑袋嗡嗡只想。一下子什么都察觉不到了。心里跟吃了蜜桃一般，只想着：“他帮我擦汗了，不擦水了！”

“我，我，自己来吧！”东方雅韵还是回神了，很不好意思，小声提醒，要接过乱天手里的手帕。

“呃！”乱天还以为是自己弄疼了人家，怂怂肩膀，无所谓的将手帕递给了东方雅韵。

继而开口：“东方大小姐，你都湿了，我也帮不了你，你还是快回去洗洗吧！”乱天可不知道这句话多么有内涵，感觉到了三个不是“过来人”，也是看过猪跑的经历很多的人的异样眼光。装作若无其事，指指东方雅韵身上的雨水说道：“你看，还湿透了！”

乱天其实不想拉上东方雅韵，梦指引他到这里，一定会有原因，东方雅韵的出现是一个意外。

乱天知道等一下自己的对头家族将会到达，这会给东方家带来危机。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在意东方雅韵，只是知道，母亲的临行信里提及过东方家，可能与他们有一些恩泽，至少在他弄清楚“十六入东方”所谓何事前。他还不愿东方家有事。

他一直都是孤独的。不想还有就是，欠人人情，即使是无意间的。

乱天扶额，假意的擦擦头上的水渍。他是何许人也？

一下子，无形化开了两人之间，不论身体，或是心灵，他，又刻意的在无形间拉开了距离。

“哦！不用了，我自己有办法！”东方雅韵仿佛没有听出乱天言语中的真正意思。

笑了一下，取出一颗火红珠子，妖异红色光芒，将东方雅韵映托的更加美丽艳异，一个让人窒息的妖女。

一人一物似乎一体，发出的气息竟然一致，这是一种可怕的征兆，说明此物已然认主。很不平凡。

“嗯？”乱天失色，这珠子来历不凡，四人均感觉到了上面灼热的能量。

东方雅韵拿着珠子在自己全身上下游动，自然而然，动作轻和，是一支舞蹈。

像是为东方雅韵与那珠子设计的，这一舞，是珠子与东方雅韵的舞蹈，轻巧柔和，一时分分合合，一时紧贴不离，像是两个女子在歌舞，无声之舞。

所有人心底升起一个怪异的感觉，好像差了什么？如此世间难见的舞，少了什么，变得残缺，憾恨也！

众人沉思里。水汽飘起，不一时，东方雅韵就连头发都干洁了。

乱天有些无语，这位是白痴还是幼稚，这般信任自己？在自己面前展示如此灵物。

“东方大小姐！您老人家怎么来了？”乱天调侃，与往常根本没有区别。白衣湿透，发丝乱摆！他像是即兴淋雨的诗人。放荡不羁！

东方雅韵直看得吃愣！乱天的气质无可挑剔，一举一动散发着不可抵御的魅力，一个普通女子站在他面前，根本没法好好说话，甚乎自卑！

东方雅韵有些失神！那刚刚到口的话语，也又给憋了回去。

东方雅韵原想今日将一切说清，两人之间，太多牵扯，耽误不得，今日对于东方雅韵来说是一次极大的感情冲撞。所以这表白必须是要提到日程上的！可这乱天一句，又将所有疑团，情感，无限期延长了。

这让回神后的东方雅韵气苦，这人怎滴就这么木头呢？

她知道，乱天口中的清漓多半已不在人世，继而再而，这乱天认识她时应是小时，就算真有情感，也是朦胧。不会比自己有太多优势。

所以，乱天想起清漓，只能是那丝怜惜，那丝相似，或许甚至只是对于乱天自己无能为力的另类放松。

所以，东方雅韵想到，这时，乱天还在反抗，保持心底那丝执着。至少，不能接受自己！

她是东方娇女，并不愚蠢。只是皱皱眉头，便明白了乱天的所有心思。

“咯咯……”如花儿绽放，娇艳勾魂，十五岁的女孩子，直直的有那魅惑之感。

“昨儿绝岛东西变乱，我也不是为家族打听来了么？”随便一个理由，无懈可击！

乱天可不相信，却不点破，他照常一笑，并不跑神。刚想说什么，就听见梦的提醒。

眉头微皱，不一时，他的感应香气也察觉到了一些东西。远处有人来了，乱天心底下沉，看了一眼东方雅韵“做作”姿态，差点心灰意冷！

他多想了！

不咸不淡。东方那挑衅的眼神，也被误会了，自然回了一句：“那不打扰东方大小姐了，乱天还有事，先行避退！”这一句，讽刺，鄙夷！包含在内！

他看见远处的东方家人马到来。对于这般出动，有多少的几率不是寻找自己？

也是这一刻，东方雅韵在那心里存在的好感消失，改变！

与白荷一般，不过是家族人。不择手段，表相柔弱，心底毒的蛇蝎不敢相提。

乱天早就查出，十年前，是白荷设计撒旦被断双腿的。对于这个女子，他恨得很！

只是乱天并不知道，他的潜意识里，反抗这自己对于东方雅韵的好感，觉得这样会忘记清漓，所以先前他才会刻意与东方雅韵拉开距离，不想将清漓就这样剃出去，潜意识里，他对于东方雅韵，有一丝防范。方才建立的那丝对于东方雅韵的好感在这个时刻是极其脆弱的。

内心的挣扎，只要有一点捣乱，就会失衡，甚乎破败。不论什么事情，在这个时候都是极其重要的。因为它的发生可以决定乱天偏向哪方。

东方雅韵于自己的好，与东方雅韵是故意讨好，这两者，差别很大！

或许这时侯，乱天与东方雅韵单独呆上一段时间会比较好。好感也会持续下去。

可，最为关键的时刻，东方家族的人来了。

就算乱天再聪慧，他也不会相信东方雅韵是自己出来的了。有时候，人类就是这样，宁愿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再而，如此巧合的事，不论如何脑子光白的人，或许都会误会。

而这一切加在一起，就变了！

东方雅韵察觉了那丝鄙夷，她一时发愣。原先温和的笑容里，现在，她看见了杀机。那是十几年间，她从未见过的。

这一楞，乱天已经行远！

“乱天！”她惊叫！不详的预感出现，她甚至可以觉察，那眼底的冷漠失望是针对自己的！要是这一次乱天离开。他们之间，就真的没了机会了。

“东方大小姐可还有事？”乱天回头，他的心里烦闷，眼前的女子，让他看到了赤裸裸的世界。

有一丝淡淡的失落印染。

乱天轻笑，自嘲！

“我，我……”是啊，自己有什么与他说的，需要向他解释么？用什么身份？甚至，为什么要向他解释？

自己是有了未婚夫的女子，虽说家里从没见人提起，可东方雅韵那是何等聪明？她难道就看不出来？

哥哥每次那欲言又止的样子，每次有人提亲时家里人的强烈反应……这些，太能说明问题了。

猜不完全，却也差不多了。

“小姐！”东方艮苦来了，身材高瘦，三缕长须飘与胸前，青衣郁郁，温和慈祥。

“乱天公子也在……”他明显有些意外。不知为何，目光躲闪！

“是啊！艮苦大叔也来了？”乱天微微笑笑，落寞不见，颓废消失，这一时，他又似混混痞子过街。这种变化，气质天差地别，可就是出现了，不及几刻，就是换了一个人一般。直看的化沫三人掉了下巴，内心疑惑！

这个少年，太过神秘了。

只有东方雅韵知道，那是拉开距离的态度。她暗骂自己，这一次真的是莽撞了，竟没有考虑乱天见了家族人到场的心情猜测。她焦急急了，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

“嗯，小姐一人跑了出来，老夫不放心！”东方艮苦倒是帮了东方雅韵解释。这一句，说明一切。

乱天释怀！不论真假，他宁可信任。长呼一气，他真的不知，若东方雅韵真是那样人儿，他又怎样对待？

“东方大小姐真是调皮啊，或许该关起来！”不卑不亢，从容有度，那个温和无比的乱天回来了。

香家妖孽，这个孙儿，貌似可怕得紧！

东方雅韵酌酌的看着乱天表演一般变脸技术，想笑想哭。

那一日，这个男孩子坏透了，竟然恐吓自己，也是说将自己关起来。

痞子！书生！或者诗人，更或是冷血杀手，还或是护犊子的长兄……到底哪一个才是他？

东方雅韵泥潭深陷，乱天的魅力无疑巨大，纵使娇女，十载间，不喜欢也不成。

音酶三人一愣一愣的，四十年岁，王极至道，天地间神仙一般的人物，可惜在眼前这位面前，一道杀机，直接定住！

四十年，风雨飘摇，动乱杀伐，什么没有见过，但变脸技术如此精妙，速度之快，运用之熟练，就是四十王道的他们也不得不服！

这位，才是爷！

“不打扰东方大叔了，这里蚊子多，苍蝇倒是没叫，可也挺多的，走了好！”乱天不等东方艮苦话语就出口了。骂人滴水不漏，算是见识到了。

绕是东方艮苦心性良好，也被气的脸色铁青。一见到乱天，他就知道，今日这又要被气的半死了！可却不知道，这一次，乱天这骂的太有才了。

“蚊子！”苍蝇没叫，说明蚊子叫了，也就是说自己被骂成蚊子，手下的家族人则是被骂成不说话的苍蝇！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这一句，就是听了出来！

这东方艮苦当年与乱天过节不小，甚至打过一架！乱天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再说，要东方艮苦与他握手言和虽说不难，可是与一个东方艮苦搞好关系就能与整个东方家和平相处？至于东方眠，那是一个有些功绩的老人可以左右思想的？所以，得罪他，很重要么？

又或是，纵然自己骂了东方艮苦，他那性格修养是不大可能计较的，也就是说骂了也白骂！为何不骂？

乱天从来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人！于是，很愉快的东方艮苦连着刚来的十几人悲剧了！

东方艮苦的确不会计较，可是也罩不住乱天这样子的一见面就开轰啊！

乱天心情大好，反正这一句话够东方艮苦纠结几天的了！施施然做了一揖，白衣秀士，礼仪到位，简直不可挑剔。

抬起头来，乱天却不急着走了，看向东方艮苦身后，十几个卫士，修为可傲视同侪！

别了一眼，乱天微微皱眉道：“呀！这可就是东方家的十八卫士吧。”

阴阳怪气，就连东方雅韵都是有些气愤，这个家伙不会见好就收的吗？

“这几日，乱天去到了一处逆境，那里似有大宝，各位东方娇子，是否有兴趣啊？”

“你……”东方艮苦忍不住了，这些人都与乱天有过节，平日虽然都多于避过，但今日不巧。

当年东方艮苦率领十九卫士救援许家，乱天重伤，十九卫士一人重伤，遣回家族，六人轻伤，半月不行，而他们得到如此损失也不报复，并主动避退的原因则是：一队大好苗子，十年时间，毫无寸进！

这是一个可怕的征兆，二十岁的九级卫士，十年不突破，定不是自身原因，那么，那是什么样的手段？

也是这般，东方眠大发雷霆！觉得惹上一个成长会很恐怖的人物。

现在乱天提起十八这个数字，定然是讽刺了，至于那大宝，天知道是不是坑杀陷阱。

东方艮苦双拳紧握，他身后十八人怒目而视。

只是不久，又似失去了所有力气，颓废的萎靡了！

东方艮苦道：“乱天，我承认十年前是老夫一人过错，但你已经废了十八修士！他们终此一生只能止步卫士，你难道还不出气么？”这个斗士像是吃了地火一般，大声叫嚷。眼中却含了泪花。

这一句，透出一个秘密，让所有人身体冰凉，可怕，太可怕了！

废了一生，这是什么样的惩罚，这些都是娇子，修为被废，那是天地间最为残忍的。

“乱天……”东方艮苦身后卫士中有人叫了出来，他们不愿那亦师亦友的老人被逼迫。愤怒出声，真力游动，真气散发，杀机绽放。场面一时紧张。

“怎么，要一起？”没有丝毫慌乱，他的眼神像是睥睨俯视，不屑一顾！甚至有鄙夷！

“你！”有人几乎爆发，乱天又暗示那十年一战，让他们感觉受了奇耻大辱。

东方雅韵看不下去了，她不希望乱天与东方家出现冲突。

“乱天，他们已经如此，你就不能让让？若是可以，就算是建好，也恢复了他们的身体，突破卫士啊！”她像是哀求。她知道，这个少年，恐怖得东方艮苦都不是对手。

“让让！呵呵……”他笑的苍凉。

“十年前，你们可有让我，十年前，绝岛八大家族，谁让过我，没有实力，只能被欺凌，这可是你们教我的！”他的话语掷地有声，犀利的眼神过处无人敢与直视。说得所有人羞愧，似乎让人惊醒！

“小姐！不必求他，我东方家不求人！”东方艮苦有些骄傲，东方家，不曾求人！

那丝高傲，那丝不视世间的“做作”来了。

这是乱天极为讨厌的，因为东方艮苦在他面前并没有那个骄傲的理由。再而，他也是一个骄傲的人，所以，他的爆发来临。

“垃圾！”很突兀！乱天一句，所有人惊讶！这一句是直接骂了出来的。场面冷场。东方家族人甚至懵了，竟然，有人直接骂了他们！

“乱天，什么意思？”东方艮苦最先反应，话语阴森，若不是一丝理智，他怕是冲了过去。

“我说你们，是垃圾！”他的眼中透着光芒，直直看住东方艮苦。像是君皇看世。踏落大地！

东方雅韵不知所措，她的脸色复杂，有些涨红，委屈极了，现在的乱天，自己似乎离他更远了。

“你…好…好…好……”东方艮苦连说三个好，怒气冲天，这里变得似乎真空，让人窒息。

乱天一眼看了过去，逼视那同样火气十足的眼神，不屑说着：“靠着那让你骄傲的家族，三十岁，还只是卫士，靠着那让你骄傲的家族，六十竟然只是斗士，你们，真的不配是我对手。”这一句，却是让十九人羞愧了。

“羞辱，不，那是我的耻辱，竟然与你们……甚于，没能屠尽！”

疯了！所有人都觉得，乱天疯了！

与二十人战斗，其中还有一个斗士，可是他废了一个卫士，打废十八卫士！这般战绩，竟被他认为耻辱！

“若不是当年我重伤复发，你们，呵呵！”乱天很狂。他的这一句。说得十九人无地自容！

就是被骂了，他们也不得不承认，二十人围攻一个重伤的战士三宫，没能抓住，击杀！最后还被对方打的十九卫士残疾，不是垃圾是什么？

反驳，怎么反驳，事实证明了一切。乱天这一席话，无从反驳，就是气愤也不成，剩下的只有羞辱，耻辱，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