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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四章解锁迷雾之拨云见月(卅四)
黄树清一步一步地靠近了郑直的办公室,在不确定里面是不是真的有人的情况下,他真的不敢发出特别的声音来。
这还不都是贪腐的心理在搞怪吗?要不是这样,他堂堂一个大市委书记犯得着这样吗?这两人是在暗中较着劲呢?就看谁能把这种劲用的恰到火候吧!
黄树清抬手看了看表,不过七点一刻左右,按说这郑直不应该还这么早的啊!怎么?他在盯着自己不成吗?
黄树清想着想着人已经到了郑直办公室门口。
这门一看就是虚掩着着的,若不然,也不会从门缝外飘出一股子脂粉的味道来。
这里怎么会有这种味道呢?莫不是里面有女人,他知道,这郑直可和他老黄不一样,他老黄是有家室的人,虽然他十分的爱财,虽然聚积了大笔的财富,可是在作风问题上,他老黄还没出现过什么问题,至少现在没有,以后会不会出现,那就看他有没有这个机会了。
黄树清有一个女儿,在外寄宿,妻子因为是邻市的人,又巧在最近她的娘家有事,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来,他都是一个人独居的,就像一个活鳏夫一样,可是,像那种独居的生活,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相反来说,这郑直可就不一样了,墴树清心想,他郑直可没听说过有过家室啊!那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在他的办公室里会出现女人呢?难道是这个家伙想开了,怕一直独身下去自己在生理上承受不住,这才想起找女人了。
再就是这个家伙本就是一个贪恋女色之徒,也正好利用这个身份,来掩饰他可以在外边胡乱搞女人,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可真的就是一个大新闻了。
黄树清没有推门而入,他偷偷地笑着,回到了自己办公室的门前。
突然,他好像看到了什么,他不禁又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来,那是因为就在他打开自己办公室的时,无意中看到了自门上的摄像头,那个摄像头正好拍下了黄树清刚刚的龌龊动作,这才让他感到特别的心慌。
可是他在慌了一阵反而又不那么的紧张了,他心想,说算它拍下了自己,那在这之前,不也同样会拍到进入到郑直房间的女人吗?不管他郑直在不在,单就这一条,就足可以让他卷起行李卷滚蛋了。
你在外面偷着搞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也太不把“共产党员章程”当成一回事了吧!
好!等我做实了,我就紧紧捏住你这个七寸不放,我看你到时候拿什么来解释。
黄树清想到这里,竟恬不知耻地笑了起来。
不过就是不知道,他的这种笑还会坚持多久,还能笑多久呢?
也许在下一个黎明到来前,他就是想哭,也哭不出来了呢!
黄树清再次低头看了看表,离上班的时间越来越近了,这个杨铎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当黄树清想起杨铎的时候,又让他的心理有了一丝丝的不安!
虽然杨铎是他最信任的得力干将,可是像这种心腹,也不可能受用于终身吧!他若真的把胳膊肘向外拐了去,那他黄树清可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了,他不想这样。
想不想这样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时间还在一分一秒地走着,黄树清多么希望这时间能够走的慢一些,再慢一些。
豆大的汗珠顺着他那地中海式的头发中,一滴一滴向下淌着。
很快就到了上午八点,离工作,也只有半个小时了,虽然黄树清没有吃早餐,那不是因为他不饿,而是因为他实在没有这个心情,更没有这个胃口。
如果哪个贪官在明知自己的末日就要到来的时候还依然谈笑风生,还仍然知道饥饱,那他不是心理素质极高,就是心大。
黄树清属于后者,他的心理素质不高,否则,他也不会落下那么多的把柄在自己秘书的手里。
看来要想做一个合格的贪官,不但要有好的心理素质,还要六亲不认,别说是自己的秘书了,哪怕就是夜夜与自己同床共枕的老婆,也不能信任,否则,你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官员。
不说别的,单就这两条,他黄树清就一条也没达到,所以说,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干部,更不是一个合格的贪官。
黄树清从身边的办公桌上抽出一张纸巾来,用颤抖的双手不住地顺着自己的额头之上,一停在向下擦着,哪怕那汗浸透了他手中的纸巾。
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那声音的强度,好像是女人所穿的高跟皮鞋所发出的声响,黄树清听到后,又把杨铎一事忘到了脑后,他一屁股从椅子上抬起,和做一般轻手轻脚地来到门前,他想打开门,又怕开门的声音会让对方听到,那样就不好了。
黄树的手放在门把手上,想了想还是松开了,毕竟自己还是这样一个身份,就算对方真的是郑直的姘妇,被自己撞到了,那自己岂不是和郑直一样的尴尬?黄树清想了想,又踱步回到桌前。
可就在他刚要落座时,突然又听到了门外传来的声响。
不过这次不是什么女人的脚步声了,而是出自他的门下,在门与地板之间的缝隙里,突然出现了一封信,一封粘合着严严实实的信件。
黄树清起先被这封突如其来的信件吓了一跳,可到最后,他却咧开嘴笑了,笑的是那么的不正经,他忘了,如果这个时候自己突然将将房门打开,那一定会和那个悄悄往自己门缝里塞信的人撞个满怀。
黄树清还是从门缝中拾起了那封信,不过,他却没有多少兴趣打开,他在拾起这封之后率先做的,却是打开房门。
外面开始隐隐约约地吵了起来,随时时间的临近,市委各部门的人也陆陆续续地上班了,对于他们来讲,今天不过和往日一样,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作日,所以,同事们之间都在打过照面之后互问对方一句早安。
再就是清扫员了。
几个年轻人经过黄树清的身边,也一舅既往地问候着他,只是这声声早安,在黄树看来,却像是末日的钟声。
他没有回复向他问早的人,他只是朝他们笑了笑,就算是回复他们了。
黄树清只出去了半个身子,那封突然出现在他办公室中的信,还在他的左手握着,并没有让任何人看到。
眼看着时间就要到了,黄树清这才想起为封信不会这么偶然就出现在自己的手中的,先不管这送信的会是哪一个,还是先打开它一年里究竟再做定夺吧!
时针指向八时二十五分,离新一天的办公,只有五分钟了。
不过这五分钟对于拆信来说,是足够的了。
黄泽清只顾着拆信,并没有注意到原来在那信封之上,还画着东西。
信是被打开了,只见映入到黄树清眼帘的,是两个半张带血的冥币,似乎在那两个半张的冥币上,还画着某些极为不详的东西。
在信封和那两个半张的冥币上面,没有一个手写的汉字,可是这信上的‘符号’,在黄树清看来,没有比他更能看的懂的了。
"成魁被抓了!"黄树清在他的心里反复地念叨着这句话,如果他们不是栓在一起的,那又何必为一个成魁而大动心思呢!
黄树清的手变得抖了起来,他每呼出一口气,就抖的比刚刚严重一下,直到他把手中的信毫不情愿地丢在了地上。
时间已到,杨铎还是没能出现。黄树清的心里彻底没了希望,可是就算这样,他不还一样要工作不是。
他双目注视着桌上的国旗和党旗,心中映出一种莫名的恐慌来。
那是啊!如果你真的问心无愧,又何必如此的惧怕它们呢!好好做你的人民公仆不就得了!
这可真是早知有今日,何必当初呢?
黄树清真想尖叫一声,他抱着头,正要有这种想法时,竟又鬼使神差地打开了办公桌下的抽屉。
赫然映入黄树清眼前的,是一张画着手枪,并配有一串数字的大白纸。
是真的‘六亿’来了。黄树清大吃一惊,那就是说成魁这次落网,不是虚言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