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王牌对王牌

程逍欢听说过康广亮过去在学校混得很有名气，也了解到冷瞬在XX林校中第一学期就初露锋芒，但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和别人打架。

（读者会说：“第二部中，程逍欢初识冷瞬时，冷瞬不是被一帮人圈踢吗？”那不算打架，只能算挨揍。）

就在程逍欢与姜婉邂逅的那天晚上，他不仅见证他俩的牛B不是吹出来的，而且自己也牛B了一把……

当天晚上，康广亮领带程逍欢、冷瞬、陆萍、周影、杜春雨去一家火锅店吃饭。该火锅店没有单间，大概200平米的大厅中，摆了8张6人桌。

康广亮找了一个正对门口的空桌坐下来，5人随即坐下。紧接着门外走进来4个人，走在最前面的人，年龄看上去比康广亮大一两岁，头发略长，黄色不等式三七偏分。(99年流行长发焗油，后来可能因为太招摇，打架又太吃亏就逐渐不流行了。)此人身材魁梧，膀大腰圆。

作者在此不打算像老版小说那样描写他的相貌了，我累，你们看着也累，只说他长得像黄秋生得了。

他歪着头，横着眼，一步三晃，目空一切的往里走。身后的三个人与康广亮的年龄相仿。(龙套人物就不多浪费笔墨描写了，下文就称呼龙套甲、乙、丙吧。)

领头的走进去后，三个龙套却在门口愣住了。紧接着，三个人却在康广亮桌前站成一排，挨个说了一句“亮哥”，表情毕恭毕敬。

康广亮坐着没动，夸张的叹了一口气，笑着说：“哎……呀！三年没见了吧？你们仨在哪混呢？”

龙套甲犹豫了一下说：“现在我仨也没啥正经事，跟着我们大哥帮人看看场子，要要帐什么的。”

康广亮下意识地回头向他们的大哥方向瞥了一眼，他看到长得像黄秋生的那个人，已经坐在一个空桌的位置上，死死地盯着他“运气”。

四目相觑，康广亮微微一笑，转过头对三个龙套说：“我好像你们大哥，咱上初一时他上初三，跟XX一起玩的，听说XX因为抢劫进去了，你们仨可别跟着他抢劫呀！”

龙套甲说：“亮哥，你放心，我们仨就是看场子、要帐，对付点零花钱。抢却、盗窃的事儿，我们不干。”

康广亮点点头说：“你们仨也跟我玩过，所以亮哥得劝你们一句，还是做点正经事，这样瞎混，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龙套甲连连点头，怯怯地说：“知道了，亮哥。”

龙套乙、丙也跟着点头称“是”。

康广亮略带叹息的尾音说：“去吧……！”

三个龙套同时点了一下头，向他们的大哥走了过去。

……

火锅已开锅，啤酒已倒满的时候程逍欢说：“听冷瞬说过好几次了，亮哥上学的时候，有一帮小弟跟着你混，毕业这么长时间了，他们见你还那么恭敬啊！”

康广亮笑着说：“呵呵……我当初对他们不错，他们见到我还是给我面子的。我现在也不混了，见到他们也总劝他们别再混了，但人各有志，我也没有办法……”

他悠长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哎……！自己的路自己走吧，我不指望他们把我放在心上，只要他们见了我，还给我面子，我就心满意足了……来吧！好汉不提当年勇，喝酒吧！”说完他干了一杯啤酒。

……

酒过三巡后，那个黄头发的大哥一步三晃地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由于他长得像黄秋生，下文就称呼他“黄项生”吧。)

黄项生的脚步未到，声音就已先到：“呵哈哈哈！你叫康广亮吧？”他带着笑音朗声说，刻意提高自己的气场，想压康广亮一头。

康广亮一边用筷子夹着火锅里的羊肉，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是啊……有事么？”他边说边将羊肉放在嘴里，才正眼看他一眼。

“听我兄弟说，他们从前都跟你混过，所以想跟你认识一下！”黄项生依然底气十足，并没有因为康广亮的漫不经心而降低气势。

“好啊，认识一下就认识一下呗。”康广亮懒洋洋地说，接着咀嚼着羊肉，继续去夹锅里的菜，不再看他。

“咱们从前都是一个学校的，你比我小两届，我就叫你小亮吧！”黄项生硬撑住气场，不然台阶没法下。他或许万万没想到康广亮没给他留面子，所以也没想过台阶该怎么下。

“嗯……”康广亮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随便吧……”

黄项生高举着酒杯说：“既然认识了，咱俩就喝杯认识酒吧！”他的声调没变，但眼神中已隐藏不住心里的恼怒。

康广亮依然没站起来，端起酒杯说：“行，我先干了。”说完仰头将一杯啤酒倒入口中，一口咽下去后，从喉咙里叹出一口气，打了个酒咯，微笑着将空杯的杯口在黄项生的眼前一亮。

黄项生也一手掐着腰，一手将举在半空的满杯啤酒直接从嘴倒进喉咙。放下空杯时，脸色胀得通红，勉强挤出一丝冷笑，环视了一下在坐的三男三女，点了点头，微微笑了一下，转身走回了自己那桌的空位上坐下。

这次他的步伐走得很稳，并没有像来时那样摇头摆尾，一步三晃。

……

程逍欢、冷瞬等5人都被康广亮傲慢的气势震住了。尤其是冷瞬，他也曾嚣张过，但康广亮所面对的是社会上看场子的大哥，和他在学校面对的对手不是一个级别的。

冷瞬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有些加快，给康广亮倒完酒后，用胳膊肘碰了一下身边的程逍欢，用康广亮听不到的声音小声说：“一会儿可能要打架，你做好心里准备……”

程逍欢点了点头，向眼睛45度角黄项生那个方向看了过去。他看到黄项生正横着眼盯着康广亮的背影，狠狠地抽着烟，胸前的毛衣不停的起伏着。

程逍欢又环视了一下四周，察看用于当武器的设备，重点察看各桌啤酒瓶摆放的位置。

他暗想：如果真打起来，一定要打胜，打得他们4个爬不起来为止。因为我方有三个女眷，如果不胜，无法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