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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当头一棒(十七)
“对不起,对不起各位,耽误大家了!”十几分钟过后,张庆拿着手机,推开包厢门走了进来,一边说一边坐在椅子上。
“哎吆,张总接了个电话表情都不一样了,激情昂扬啊!有什么好消息呀?”陈秘书看看张庆,笑着问道。
“哈哈哈哈,陈秘书,您太会开玩笑了。我张庆现在的情况您心里再清楚不过,倒霉的事情一大堆,那还来得好消息?”说到这里,张庆看看正拿着筷子吃菜的蔡宝成问道:“老蔡,事情说完了?”
“哪可能呀,您张总不在,老蔡只说给我们听有什么意义?我们都在等您呢!”张昊放下手中的筷子,笑呵呵的看着张庆说道。
“哈哈哈哈,客气,客气!”张庆笑着对张昊抱抱拳,然后看看蔡宝成:“老蔡,接着刚才的话题说,分析的越细、越透彻越好!”
“好的,我继续!”看着张庆满面春风的样子,蔡宝成虽然有所不解,但他并没有问原因,便接着刚才的话题接着说道:“陈秘书和张检察官可能有所不知,云浮铁矿的铁矿石不但在全国,甚至在整个亚洲都是质地最好、含铁量最高的,没有之一。在现如今全世界钢材销售一路看涨、价格不断飙升的今天,云浮铁矿每天的收入是惊人的。据我安排在云浮铁矿的人透露,在中央专案组对张总与魏新光之间的股权纠纷案重新作出判决之后,魏新光一伙特别是控股的黑金矿业集团不但没有缩减生产规模,反而加大投入,增加了十几台生产设备,加班加点的生产矿石以及衍生产品铁矿粉,每天的产量是冤案平反裁定下达之前的好几倍。魏新光一伙之所以这样做,就是要抓紧时间,在裁定没有执行之前,尽最大的可能获取更多的不义之财。据可靠消息,目前,云浮金宝矿业有限责任公司目前一天的产值就达到了惊人的八百多万元。一天八百多万元,一个月是多少?吓人啊!”
说到这里,张昊停下话题,一边摇头一边啧啧的咂着嘴巴。
蔡宝成的一番话,把张昊和陈秘书说的目瞪口呆,用半信半疑的目光看着蔡宝成。
张庆则是一脸的惋惜和痛苦。
“根据上述数据,我们不难看出,一旦张总的冤案平凡裁定进入执行程序,魏新光一伙包括陈静和不但会把原来‘偷吃’的东西全部吐出来,而且会丧失云浮铁矿这座用金钱堆成的大山。在这样的情况下,包括陈静和在内的所有股东群起攻之,竭力阻挠裁定执行就不足为怪了。”说到这里,蔡宝成停下话题,从张昊手里接过香烟,一边吸烟一边接着说道:
“但是,魏新光一伙不是法盲,更不是傻瓜。他们知道,冤案平反裁定是由中央三部委组成的专案组做出的,没有‘日天’的本事很难改变判决更无法阻挡裁定的执行。所以,他们想出了‘法院调解、双方谈判’的缓兵之计。陈秘书和张检察官都是司法界的精英,有着丰富的办案经验,所以您们二位应该知道,一旦一宗案件进入到‘调解、谈判’环节,失去了法律的强制力,那么出现结果的时间就没法确定了。张总与魏新光之间的股权纠纷案已经过去了近十年时间,且案情复杂,狗尾巴、马肠子的事情一大堆,其谈判进程一定会很艰难。按照我的预料,半年、一年之内不会有任何结果。如果黑金矿业集团再故意增加难度,三年两年也未必谈拢。到了那个时候,云浮铁矿的矿石资源已经被开发的差不多了,剩下一个大矿坑再交给张总,还有什么意义?魏新光、陈静和之流赚了个盆满钵满转身走人,张总守着个乱摊子还有什么用呢?这就是陈静和‘和谈’的根本目的,狼子野心,手段不可谓不毒!”
说到这里,蔡宝成啪的一声把手掌拍到桌子上。
陈秘书和张昊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只顾啧啧的咂着嘴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张庆则用牙齿狠狠的咬着嘴唇,两只眼睛迸发出愤怒的火焰。
“那陈静和把‘放弃对曾经帮过魏新光的政府官员和执法人员’作为谈判条件的意义又在哪里?”过了一会儿,张昊看看蔡宝成,不解的问道。
“这就更简单了!”蔡宝成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然后接着说道:“魏新光之所以能非法霸占张总的巨额财产和云浮铁矿的矿山开采权,倚靠的就是他背后的那些贪官污吏。张总的冤案平反之后,这些人担心自己收受贿赂、执法犯法的犯罪行为暴露,所以便使出浑身解数阻挠纠错裁定的执行。因此,魏新光和张静和等人心里非常清楚,保护这些贪官污吏就是保护自己,所以他们才推出这个条件。当然,这并不是他们的全部意图,最起码不是陈静和、李清雅的全部意图。”
说到这里,蔡宝成笑了一下,点燃了手上拿着的香烟。
“哦?还有什么?”几乎又是在同一时刻,陈秘书、张昊和张庆异口同声的问道。
“绿城省是全国资源大省,这对于以矿业开发为主业的陈静和来讲无疑是一块不可多得的宝地。据我掌握的情况来看,近年来,陈静和的黑金矿业集团在绿城的投资不断加大,所开发的各种矿点达十几处,投资总额在百亿元人民币以上。因此,与当地政府特别是与政府官员搞好关系是陈静和的必修课、大任务,因为这些人就是他陈静和的衣食父母,是他财富的保证。如果一旦失去了这些人的支持和帮助,他在绿城的事业就不会如此顺利。现在这些人摊上事了,如果在这个时候他陈静和利用自己的政治势力‘挽救’了这些人,陈静和在这些人的心目中就是救命恩人呀!今后会怎么对待他?不言而喻!”
说到这里,蔡宝成停下话题喘了一口气,然后接着说道:“陈秘书和张检察官可能不知道,在专案组在绿城办案期间,眼看大势已去的陈静和派李清雅找我谈判,竟然和我商量如何形成合力‘做掉’魏新光!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陈静和竟然能背信弃义,放弃他的财星魏新光,其心肠凶狠到了什么程度?”
听完蔡宝成的话,陈秘书看看张昊和张庆,颇有感叹的摇摇头:“商人啊,太可怕了!”
陈秘书的感叹过后足足有十分钟的时间,在座的四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喝茶的喝茶,抽烟的抽烟,场面一度尴尬的让人心急。
“通过蔡律师刚才的分析,我们已经察觉到了陈静和、魏新光之流的狼子野心。看来,我们是没有和他们坐下来谈的必要了?”见谁都不说话,张昊忍不住看看张庆和陈秘书说道。
“张总,您的意见呢?”把手中的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陈秘书看着张庆问道。
抬头看看陈秘书,张庆笑了笑:“陈秘书,我想请教一下您,凭借老首长的地位、权威和他在政法领域的威望,如果他老人家坚定决心,一如既往的支持冤案平反裁定执行的话,陈静和、魏新光这些人的小动作和他们期望之中的事情能够实现吗?把话说白了,如果老首长成为我们的强大后盾,我们能不能敌得过魏新光一伙的冲击?”
说完话,张庆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然后一脸认真的看着陈秘书。
陈秘书一愣,思忖片刻之后才看着张庆说道:“这种事情很难说啊!老首长光明磊落,刚正不阿,对法律一片忠心,是轻易不会向不正之风和邪恶势力低头的。特别是在接到您的举报信,并了解了全部情况之后,老人家义愤填膺,发誓要彻查在您的两件冤案发生以及平反裁定生效后执法犯法、利用手中的职权干扰和阻挠司法公正的所有涉案人员。从这一点上来讲,老人家支持我们的决心和态度应该没有问题。同时,如果老人家发个脾气,和魏新光背后的支持者们‘杠上’的话,我想,凭借他的地位、权威和在政法领域的绝对发言权,我想还没有人能挡得住他!”
说到这里,陈秘书停下话题,一脸自信的看着张庆。
“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要放弃这么好的条件,恬着脸的和陈静和谈判呢?魏新光等人的阴谋已经被我们拆穿,我们明明知道是个陷阱还要往里跳,是不是有些不明智啊?我的意见是,有老首长给我们撑腰,有法律的公正判决为我们站台,我们就没有必要和他魏新光‘做生意’,而是要坚定信心与这股邪恶势力斗争下去。我想,邪不压正,最后的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张庆看看陈秘书,情绪亢奋的烧红了脸。
见张庆如此的激动,陈秘书站起身来,一边按住他的肩膀往椅子上按,一边心情平静的说道:“但是,张总,您要考虑到另外一个结果啊,如果这个结果出现,您怎么办?”
“什么结果?”张庆瞪着眼睛看着陈秘书,一脸不解的说道。
“我们先抛开社会上的一些不正常现象以及司法界本身存在的问题不说,只是人情世故这一点就可以让老首长的态度发生改变。”见张庆瞪着眼睛看着自己,陈秘书并没有着急,而是语气平稳的接着说道:“老首长虽然是首长,但前提是他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他也有领导、同事和朋友。如果这些人当中的某些人受了魏新光、陈静和等人的蛊惑而跑到老首长那里去为魏新光一伙说情,老首长能不能无动于衷?比如说老首长的前任领导,比如说张检察官的上级等等。更要命的是,他们所说的理由虽然有些牵强甚至荒唐,但还是能捅到领导们的心窝上,让他们不得不考虑。比如说绿城的社会稳定的事情。所以,对于老首长是不是能动摇、支持您张总的态度会不会改变,我真的不敢打包票!”
说到这里,陈秘书冲着张庆郑重的点点头。
看着陈秘书神情坦然、不慌不忙的样子,张庆的心里有点不高兴了:当初接钱的时候,你一口一个保证,张嘴闭嘴没问题。现在刚刚有点小问题你就准备打退堂鼓啊?我张庆的钱就是这么好拿的吗?
所以,张庆没有说话,只是面色平静甚至有些微笑的看着陈秘书和张昊,心里暗暗的想:我倒是要看看你们怎么办!
见场面再度陷入沉默,蔡宝成有些着急了。特别是他看到张庆不怒不惊、平静甚至有些微笑的脸色,心里禁不住犯嘀咕:自从出去接了个电话之后,张庆的情绪便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对陈秘书和张昊说话的口气也没有了刚才的恭顺,言语中隐藏着一丝不满甚至生气。
“他是接了谁的电话、电话里又说了些什么,让张庆变得有些‘硬气’起来?”蔡宝成纳闷,但他不敢问,只好低着头默默的抽烟。
“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绝对,和陈静和谈一谈未尝不是一个办法。”这时,坐在一旁的张昊张嘴说道。
“哦?张检察官请讲!”张庆笑着看看张昊说道。
“从蔡律师刚才精辟的分析中,我们获得了一个比较重要的信息:无论是作为商场精英、如狐狸般狡猾的陈静和,还是贪得无厌、心狠手辣的魏新光,他们都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冤案平反裁定是由最高检、最高法、公安部联合组成的专案组做出的,无论他们的势力是如何的强大,关系网是如何的广,要想改变裁定的判决内容就是登空摘月,根本没有实现的可能。所以,他们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负隅顽抗,利用自己的关系网阻碍和延迟判决的执行。如何彻底解决问题是他们最着急的,特别是陈静和,他不想因为魏新光与张总之间的案子影响黑金矿业集团在绿城的声誉,更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让集团在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环境下生存。作为绝对的控股股东,他们做出与张总谈判、希望通过谈判化解目前的僵持局势的决定并非不可能,而把陈静和的黑金矿业集团作为靠山使用的魏新光,即便是心里有意见也只能保留,老老实实的跟在陈静和身后走。所以,由李清雅出面与最高检主管领导沟通,希望以‘和解’的方式解决魏新光与张总的股权纠纷案平反裁定一事并非没有可能,而且可能性很大。”
说到这里,张昊停下话题,然后看看蔡宝成和张庆:“当然,刚才蔡律师分析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只是在与陈静和等人的接触中,我们要小心提防就是了。各位,您们觉得呢?”
说完话,张昊再次停下话题,用眼光征询着大家特别是张庆的意见。
听完张昊的话,张庆没有吭气,而是一如既往的低着头、皱着眉,冲着面前的一整包香烟较劲。
见张庆不说话,陈秘书和张昊相互对视了一眼,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看看一声不吭的张庆,再看看无计可施的张昊和陈秘书,蔡宝成忍不住了:“陈秘书,张检察官,我说一下我的看法,二位看看是不是有道理?”
“蔡律师请讲!”张昊和陈秘书看看蔡宝成,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无论是云浮县法院、金山地区中级法院的错误判决,还是中央专案组做出的平反纠错裁定,所针对的对象就是魏新光和张总。现在,即便是我们同意坐下来‘谈判’,以陈静和为首的黑金矿业集团有什么资格来参加谈判呢?毋庸置疑,陈静和目前是法律执行目标公司的控股股东,也是魏新光霸占张总财产、陷害张总含冤入狱的罪魁祸首,是魏新光背后强大的支持者。但他毕竟是躲在后面的人,现在如果走上前台,法律依据是什么?假如谈判成功,我们与魏新光一伙达成共识,这个由黑金矿业集团主导的谈判有法律效应吗?张检察官,您说呢?”说到这里,蔡宝成把质疑的目光投向张昊。
这时,张庆也抬起头来,把目光落在张昊身上。
“哈哈哈哈,蔡律师不愧是绿城律师界的旗帜性人物,分析很有道理啊!”见蔡宝成和张庆看着自己,张昊先是哈哈一笑,然后接着说道:“无论是当初同意黑金矿业集团控股自己的公司,还是在非法霸占了张总的所有财产特别是云浮铁矿开发权之后,魏新光一直是陈静和的‘小弟’,依附在陈静和身后闷声发财。所以,对于陈静和的话可以用言听计从来形容。而黑金矿业集团知道自己在这件案子上的身份,肯定不会以他们的名义出面谈判,而是像以前那样,出钱、出人、出力,在背后默默的支持魏新光。所以,到时候出面和张总谈判的肯定是魏新光,但背后的那些人也一定是陈静和的人。如此一来,无论是谈判形势还是谈判结果岂不是名正言顺?蔡律师,在这一点上您不用担心,陈静和比您想的周全。哈哈哈哈!”
“张检察官,高,实在是高!”听完张昊的话,坐在一旁一直没有插话的陈秘书笑着对张昊伸出了大拇指。
张庆也笑了,但笑容是那么的不自然。他抬头看看陈秘书和张昊,语气里明显没有了以往的恭顺和尊崇:“请问二位,如果我们想坐下来和陈静和等人谈判,谁来牵线?是你们吗?”
“放心吧张总,在这件事情上我能帮上您。”张昊并没有主意张庆表情上和语气中的变化,一边潇洒的用两根手指夹着香烟吸烟,一边笑着说道:“李清雅通过陈静和找到了我的领导,而我的领导又通过我把他们的意图告诉了您。如果您真的有意坐下来谈这件事,我就和领导说一下,让他出面协调。咱们都是朋友,我和蔡宝成律师又是党校同学,帮您是我应尽的义务啊!”
说到这里,张昊站起身来走到张庆身旁,亲切的拍拍他的肩膀。
坐在张昊身边的陈秘书却没有那么高兴,他一脸严肃,用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张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那我就谢谢张检察官了。”把手中的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张庆看着张昊问道:“张检察官,您的领导当然是更高级别的领导,而且是执法系统的领导,权威自不必多讲,那不是一般的大。同时,他的这种意见也从一定程度上是为了我张庆好。所以,在这里我先谢谢这位领导了,未曾谋面就帮了我张庆这么大的忙。这都是您张检察官的面子啊,所以,我更应该谢谢您!”
把张昊拍自己肩膀的手我在手里,张庆一边说一边激动的摇着张昊的手。
“张总,您千万不要这么说,谁让咱们……”
“不过张检察官,我想,连老首长都犹豫不决的事情,您的这位领导摆不平吧?”不等张昊把话说完,张庆便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然后一脸愤怒的看着他。
“张总,您的意思……”听了张庆的话,张昊一脸迷惑的看着他,不解的问道。
“您的这位领导是最高检的领导,不但懂法而且是执法者,对于法律的认识要比我张庆要高几十倍。但是,我就想不通,面对魏新光、陈静和之流如此幼稚的提法,他为什么同样幼稚的答应了呢?在有些事情上是他能摆平的吗?可笑!”看着张昊一脸迷茫的样子,张庆连讥带讽的说道。
听了张庆的话,张昊皱起了眉头。他看看同样把眉头皱成一个疙瘩的陈秘书,然后冷冰冰的看着张庆问道:“张总,何以见得?”
“像刚才蔡律师分析的那样,魏新光、陈静和希望和我们以谈判的形式解决问题的目的只有两个:拖延有中央三部委联合做出的我的冤案平反纠错裁定的执行,保护魏新光背后那些贪官污吏,让他们继续为魏新光一伙卖力。股权纠纷案可以坐下来谈,毕竟是民事纠纷案件,用谈判的形式解决纠纷并不违法。但是,魏新光一伙采取诬告陷害的手段把我害进监狱,这属于赤裸裸的刑事犯罪。张检察官您是最高检的领导,在执法方面有不可辩驳的威望。所以,我想问一下张检察官:刑事犯罪也可以用谈判的形式解决吗?”
说到这里,张庆有些激动的站起身来。
张昊没有说话,而是用眼睛看了看陈秘书。
陈秘书也没有说话,也没有理会张昊‘递’过来的求救般的目光,而是直直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与以往的表现判若两人的张庆。
“经过最高检、最高法和公安部组成的专案组的重新审理,我所谓的‘利用职务之便侵占公司财产罪’属于冤案,予以平反。涉及到冤案平反,必然会牵涉到国家赔偿。作为一个有三家矿业公司的集团公司老板,我被冤枉了五年,按照国家法律规定,国家赔偿的数额不是个小数目。试想,如果这笔赔偿能够落实,中央有关部门甚至中央领导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吗?绝不会。相关部门一定会抓住这件冤案,深查案件背后的那些收受贿赂、执法犯法、利用手中的职权充当犯罪分子保护伞的贪官污吏们。请问,一旦到了那个时候,您张检察官的那位领导能顶得住吗?一旦他顶不住,那些贪官污吏被绳之以法,魏新光、陈静和与我们谈判的先决条件没有了效果,他们还会不会跟我们谈?我想不会的!到了那个时候,您张检察官如何跟我解释?我们可是结了‘朋友’的呀!”
说到这里,张庆竟然微笑着冲着张昊和一只默默无语的陈秘书挤挤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