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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和亲?
桑维翰相貌丑陋,在李存勖同光三年参加科举考试,被主考官看到,主考官认为尽管成绩优秀,但是他的姓氏“桑”同“丧”,不祥;而且脸太长,实在太丑了,未被录用。
尽管脸如驴脸,可是他却毫不在乎,还对举子们炫耀道:“七尺之身,不如一尺之面!”,引得举子们狂吐不已,望风而逃。
不过自从投靠到石敬瑭麾下,得到石敬瑭重用,在对辽国求援中,耶律德光见赵延寿父子的礼物,又眼热了,想转而支持赵延寿父子。
充分发挥奴颜婢膝作用,在耶律德光帐外不吃不喝,通宵达旦,嚎哭不止,还一边诉说着石敬瑭对耶律德光的敬仰,终于感动了耶律德光,让赵延寿的使者自愧不如!
在对辽国的求援中发挥了重要作用,石敬瑭建立晋朝后,更是被重用,被任命为枢密使,掌握朝廷大权。
面对着满目疮痍的大晋皇朝,石敬瑭睡不安稳,食不甘味,心里万分着急。
石敬瑭在李兰芝的陪同下,来向王心兰请教治国安邦之策。
“母妃在父皇的时候,帮助父皇处理政务,那些利国利民之策,让大唐逐渐富庶起来,富国强兵,这是有目共睹的。”
王心兰道:“其实纸上谈兵人人都会,关键是有了好的政策,要能够得到强有力的贯彻落实。”
石敬瑭道:“这个母妃放心,儿臣会处理好的,只是这治国安邦之策母妃得教我,我的满朝文武,都生逢乱世,读书少,经常顾首不顾尾,被眼前的蝇头小利所障目,做出的事也经常是滑稽可笑!”
王心兰也不卖关子,道:“都不外乎务农桑以实仓廪,通商贾以通财货;训农习战,养兵息农,减轻赋税,让百姓休养生息,俟国无内忧,民有余力,然后观衅而动,动必有成。”
“这就是给皇上开得猛药!”
石敬瑭听到说以后等国力强盛了,要和辽国开战,挽回自己儿皇帝的面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确是一剂猛药!”
“书记官!把母妃的话一字不漏的记下,然后交给桑维翰宰相,发文全国,贯彻始终。”
王心兰冷笑道:“桑宰相一向都是主张向辽国通好,恐怕不易执行。”
石敬瑭苦着脸道:“母妃放心,桑宰相和我在朝野上下都被骂够了,我们一定好好努力,争气一把!”
王心兰点点头道:“但愿别费哀家一片苦心!”
“儿臣谨遵母妃教诲!”
石敬瑭和李兰芝告辞而去,一声脆生生的声音响起来:“这兰熏阁真是雅致得很!以后我也搬到这里住算了!”
王心兰笑道:“如今我这兰熏阁已经变成一个鸟笼,就怕潇湘姐姐不愿来!”
“这不是来了吗?”
潇湘只是带着两个侍女进来,一头青丝盘在头上,白皙的脖颈在阳光下散发着青春的活力,青色陶瓷的衣服把高耸的山峰全部严严实实盖住,不过还是有些不安分地在跳跃。
“姐姐是越发的倾国倾城了!”
潇湘道:“姐姐要是有妹妹一半的颜色,岂不开心死了!”
“姐姐别总是说些无用的!”
潇湘笑道:“是!现在姐姐就给你一些有用的,姐姐拿二百万两银票砸你,可是依妹妹清高的性格,哪里会要?”
“说的这些更是无用!”
“好啊!那妹妹就好好招待姐姐一顿酒食,不就有用了!”
“也是!有用!有用!今天我们就不醉无归!”
一轮明月慢慢从东方冉冉升起,淡淡的绯红色云彩环绕,一颗明亮的星星紧紧追随,月亮依然是那么明亮,整个兰熏阁都弥漫着幽兰的馨香中。
蜡烛点燃,几人入席,笑语盈盈,歌声绕梁,酒香扑鼻,佳肴芳香。
已经子时过了,李筠筠和李从益都去休息去了,只有王心兰和潇湘还在畅谈饮酒,姐妹二人步履蹒跚,举杯邀明月。
姐妹二人来到兰花丛中,举杯畅饮,王心兰的脸更加绯红,笑道:“姐姐!你醉了!”
潇湘道:“我不醉,我们姐妹在饮三百杯!”
姐妹二人抵足而眠,直到三竿,潇湘起来,对王心兰道:“妹妹好生睡着,姐姐得走了!”
又睡了半饷,王心兰迟迟未醒,已经有李兰芝前来。
王心兰被唤醒,起来梳妆打扮,出来见李兰芝,有些歉意道:“不好意思,昨晚上哀家的好朋友来,多喝了几杯,多睡会儿。”
李兰芝道:“没事!没事!”
王心兰道:“皇后娘娘事情多,以后就不用来请安了!”
李兰芝哼哼哈哈了一会,苦着脸道:“这话也不知从何说起,说出来不仅母妃会怪罪!我自己都会责骂我自己,可是皇上执意要儿臣前来,已经和他大吵大闹了,可是仍然无济于事!”
王心兰猜到一丝不祥涌上心头,心里觉得怕怕的,还是道:“是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李兰芝难为情:“现在皇上交给儿臣一个任务,快到春节了,要送给辽国礼物,皇上听说父皇帝经常念叨起母妃,而他皇后死后,直到现在也没有再拿纳妃,揣测父皇帝可能对母妃情有独钟,要母妃到辽国去服侍父皇帝!”
“皇上还说,就像以前王昭君和亲,文成公主到吐蕃一样”。
“儿臣说了很多话,说母妃性情刚烈,不屈不挠,是不会去的,可是任儿臣怎么劝说都无济于事,要我前来劝说母妃!”
王心兰气得浑身颤抖:“无耻!”
李兰芝道:“母妃,儿臣也是没有办法了,儿臣也不想母妃去,儿臣觉得也是耻辱!”
平心而论,王心兰对耶律德光并无什么不好的感觉,甚至也有些爱意,王心兰也下了一跳:“难道是自己单身太久?还是以前耶律德光对自己的多次帮助?自己以致分不清爱情还是友情!”
究竟是怎么样,连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坏就坏在辽国和中原人民是敌对立面。
如果没有这层敌对关系,凭着耶律德光多年对自己的一直爱慕,也许还是有考虑的余地,毕竟自己也没有那样传统。
要是自己真的到了辽国,那中原百姓的口水都会把自己淹死,以前给百姓的种种恩惠,也会付诸东流。
以后他们姐弟如何在中原立足,有何面目见天下人!
听了李兰芝的话,李筠筠和李从益吓得战战兢兢,差点就倒在地上。
一丝丝悲凉袭上心头,王心兰的脸变得苍白,对李兰芝道:“哀家将不久于人世,哀家不怕死,只是你的弟弟妹妹都还年轻,哀家没有为他们办理婚事,以后就把他们托付给你了!”
李筠筠和李从益跪在王心兰的面前,含泪道:“母妃!不要你离开我们,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王心兰怒斥道:“糊涂!你们还年轻,怎么就乱想!得好好活下去!”
李兰芝见王心兰要寻短见,心里很害怕,道:“母妃别急!儿臣再回去劝劝皇上,即使是皇上不改变主意,儿臣帮助母妃逃出皇宫!”
王心兰失神地呆立着,李兰芝告辞而去,要劝说石敬瑭别送王心兰到辽国去。
李兰芝火急火燎地去见石敬瑭,说起了事情的经过,道:“母妃已经说了,她就是死也不去辽国!”
石敬瑭想了一下,知道王心兰的性子太刚,要是真的死了,惹的父皇帝不高兴,带兵南下,大晋皇朝就危矣。
耶律德光可是很重感情的人,多少年来,都一直在暗恋着王心兰,始终没有改变,要是知道自己逼死了王心兰,那以后就难了。
“不去就罢了,别逼死了她!”石敬瑭忙对李兰芝道,“快快带几十个宫女去守着母妃,要是她干傻事,那可如何是好?父皇帝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朕知道:母妃是父皇帝的命根子!要是没了,朕怎么向他交代!”
李兰芝又火急火燎地带着三十个宫女,小跑地到兰熏阁,还没有进门,就听到哭声。
“坏了”李兰芝心里叫道,脚就软了下去,被几个宫女抬进兰熏阁。
只见王心兰站在高凳上,李筠筠和李从益,红芙和绿芜哭着在拉她,可是王心兰还是不听。
“母妃!快下来!皇上……皇上已经同意母妃……不用去辽国了!”李兰芝瘫倒在地上,说道。
王心兰愣了一下,被几个强悍的宫女连拖带拉下来。
几人把王心兰抬到床上睡下,只见王心兰泪水慢慢流淌而下。
听说要将自己送到辽国去,王心兰觉得就是在和中原人为敌,和石敬瑭,桑维翰等亲辽派有何区别。
非常无助,即使能逃出皇宫去,还要受到朝廷的追杀,率土之滨,莫非王土,还能逃到哪里去?
洗了个澡,穿戴整齐,乘着李筠筠和李从益不注意的时候,拿了一匹白绫飘过横梁,打了个死结,就要勒住脖子。
可是还是被红芙发现,红芙大声哭叫起来,接着几人忙跑过来劝说。
李兰芝自责道:“都怪儿臣不小心,怨我!”
李筠筠道:“皇姐,你不会骗我们吧!”
李兰芝慢慢站起来,坐下道:“我是你的亲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这可是皇上金口玉言!”
李从益撇撇嘴,哭道:“金口玉言?可也不能拿我们开涮啊,要是逼死了母妃,我们可怎么活?难道皇帝都是这么霸道,就拿我们寻开心!”
李筠筠扯扯他的衣角道:“别说了,母妃心里难受!”
李兰芝在王心兰榻前说了很多话,慢慢劝慰王心兰。
王心兰心里觉得苦,自己也是逼得无可奈何,否则何须要自尽?
以前都是自己为人家排忧解难,轮到自己有困难的时候,可是没有人能够帮得了自己,这也可能就是人的悲哀。
石敬瑭准备了整整十车的珍奇古玩,名特厂,美酒,送到辽国去。
春节到了,到处都是烟花爆竹的响声,春意虽然很浓,可是兰熏阁里,王心兰觉得很冷,觉得是最无趣的一个春节。
尽管李从益为了母亲开心,购置了很多年货,可是王心兰脸上只有勉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