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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面对 第四节 争吵
“黛莺,你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既然答应别人,就要让你安心在这里修养!”
“是……谁说的啊?”邢黛莺故作轻松地问。
“难道你不知道?”梅尧臣看着她,吃惊问道。
邢黛莺一噎,说不出话来。
虽然邢佑表面上说让她接忱缘和云灿钧去c国,可是在路上,邢佑一定安排了不少埋伏,他的目的,她不知道,但他的性格,她却也能猜个五六分。
如果忱缘和云灿钧接到了百里筠连的邀请,就错过了最佳动手的时刻。
他对忱缘多次下手,却从来不真的至她于死地……他的目的就是要让所有在意忱缘的人痛苦,表面上看着,也确实是这样。而实际上,他是想巩固她在百里耀心里的地位。
忱缘和百里耀彻底分开了,百里耀只能是她一个人的,而孩子……
孩子……
她要怎么做?是帮百里耀,还是“大义灭亲”?揭发邢佑。
可是,她怎么有脸那么做……
而且她一旦那么做了,百里耀就真的彻底离开了她的世界,现在这样,至少两人还能常常见面,对她来说,已然是最大的慰藉……
......................
“小缘,你在想什么?”云灿钧侧目看向她。
“你小心点开车!”忱缘白他一眼。就这么随随便便地看过来,前面的路况都不管,他以为自己真的三头六臂?无所不能。
“小缘,你不告诉我,让我来猜猜,我想,你在猜,邢黛莺跟不到我们,有人在背后安排的行动,会立刻启动!”
“有人?谁啊?”忱缘问。
她是真的没想。
而他也知道,她只是有点思乡情节罢了,这么长时间和忱昊锐刘新在一起的相处,对他们的感情早就超过了自己的亲身父母,再次来到这里,不可能心里一点思念之情都没有。更多的,是愧疚吧!
她一定以为,是因为她的出现,才会让忱家夫妻那么惨死在自己家里的阳台上,而事实却……
云灿钧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告诉她。好几次都已经话到嗓子眼了,可是却说不出来。
楚玉,是楚玉!
可现在的楚玉,人在哪里,他也不知道!
“邢黛莺跟谁的关系最好?”
“……百里耀?”忱缘愣了下,才说出来。
“错,是邢佑!”云灿钧眉头微动,纠正她。
她似乎还不太习惯提到百里耀这个名字,她没办法,把那个名字当成路人甲,他没有办法,让她忘记那段刻骨铭心的过去。
虽然他知道自己在她心里那不可撼动的位置,可是对一个男人,尤其是深爱那个女人的男人来说,那样的认知,知道她对自己的前任,还无法彻底忘怀的感觉,真的不太好受。
云灿钧有些吃醋地瞥过脸,眼睛虚浮地看着前面……
“可是,他们已经结婚了!”忱缘的声音,有些梦幻,仿佛还有些受伤……
如果不是百里耀抛弃她,她会这么遽然选择和他在一起吗?
该死,在那晚他们彼此亲密之前,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小缘,如果他们没有结婚呢?”
忱缘感觉云灿钧的声音有些飘,仿佛那个问题压在心里已经太久,只是忘记了要问出来。
“你怎么了?”忱缘终于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会不会有一种情况人,我们来到这里,你虽然依旧在我身边,却偶尔自主地想起他,我们回到云耀国,你和他彻底分开了,有时候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他来,毕竟,你曾经带着爱我的心,接受过他的感情……”
他怎么忘记了,邢黛莺是个病人,他怎么忘记了,邢黛莺和邢佑,根本不是父女,既然不是父女,邢佑这么做,拼命都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百里耀,他一定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邢黛莺被邢佑胁迫,百里耀被c国王室条律束缚,他们两人的关系,都是因为各种束缚得来的,那样的关系,根本算不了什么。不过是名义上的夫妻而已。她竟然能带着爱他的心去接受百里耀,为什么不能带着爱百里耀的心情,来接受他?
他知道自己病了,一定是疯了才会说这样的话,可是……放在心里,好难受!
虽然百里耀没有和忱缘立刻见面,可从邢黛莺的表情就能看出,百里耀对忱缘,根本从未忘情。
而她……也没有!
“你什么意思?灿钧,你这是在无理取闹吗?”忱缘平静地看着他,忍住心里的风起云涌。
“没有什么意思,只是问问,想当年你离开我的那个晚上,我还感觉到,你心里是有我的,可后来在我们分开的那些日子里,你还是接受了别人的感情,虽然现在你在我身边,但你的心,还有一半的部分,我把握不到!”云灿钧平稳得开着车,继续说:“我只是不想,你在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会有任何男人,因为感情的问题,干扰你的思绪,我感觉到,你内心的激动,我知道那份激动,来自于另一个男人和你之间互相付出的感情,我想,既然我们决定永远在一起,没有什么话会是不能说出来的!我想,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不会有任何芥蒂!”
“所以你就可以在我心里最痛的地方撒盐,你明明知道我所有的故事,却要这么说我,如果你是我,你能当做自己过去什么都没有发生吗,看到邢黛莺那个样子,我是会联想到她和百里耀之间不和谐的相处模式,可这不是人之常情吗?我需要的只是时间,我会努力忘掉他,我需要的,只是时间,我会封存我的记忆,我愿意为你这么做,我已经在努力了,可你非要在我面前说那样似是而非的话,你这样说,是在考研我们的爱情吗?”
“我不想吵架……我只是……”
“你只是觉得,我心里有了别人,不再是你的唯一了!是吗?”忱缘眼泪滚滚流下,心痛得快要窒息。
“你……是吗?”云灿钧看着她,好认真得问。
忱缘咬牙说:“停车!”
白色的跑车猛地刹了下,却没立刻停开。
“我说……停车!”
“小缘,我只是……”云灿钧烦躁地想要解释,却发现,在事实面前,在曾经面前,一切都是苍白无力的。
“停车!”
车吱的一声,停了下来。
忱缘拉开车门,迅速下了车。
“该死!”
身后跟着奔驰车的蝶舞愣了,立刻开车跟上云灿钧。
“主人!”
“跟着她!”云灿钧痛苦地说道。
“是!”
蝶舞迅速下车,以光速消失在云灿钧面前。
忱缘下车之后才发现车离到忱家村还有好远的路,走路至少两个小时以上。
四周都荒凉一片,两边住处都很少,基本都是农田,还有不少荒地……
忱缘深喘了一口,加快脚步,朝前跑着。
云灿钧看着忱缘绝然离开的背影,感觉身体的一部分骤然被撕开,巨大的痛楚被麻木淹没,他失了力气,坐在车里,仿若幽魂一般……
他不知道,这样的争吵以后还会不会有,他刚刚真不是故意要伤忱缘的心,可是不说出来了,不问出来,他自己也没办法把那潜在的问题永远当做不存在。既然那个男人还存在他们之间,早晚,战争都是要爆发的。
忱缘,她就像一个幽梦,他想要抓紧,却发现自己越是深爱,越是在乎,她就会离开得越远,他想要和她在一起,却无法忍受,她的心,不经意地想起别人。
从未想过这样的问题会困扰如此相爱的他们,他知道,她对他的感情是真的,可是,曾经也是真的……
她说,她会努力忘记百里耀,可是,人的一辈子那么短,他真的好想每时每刻都能抱着她,陪在她身边,想毫无芥蒂地和她相爱,拥吻,想要她,想到发疯,这样的感觉,即使在她被百里耀抱在怀里的时候,也从未减淡过分毫。
他知道,那种深爱又不能在身边的痛苦。
百里耀是个狠心的男人,为了自己的爱情,他可以付出一切……
如果百里耀跟他抢,他真的没有把握……一点……也没有……
哽咽声在孤寂而幽闭的空间内无限蔓延着,男人重喘着,眼睛重看着虚空,仿佛在看着那个美丽女孩的轮廓,那么情绪,却又那么不真实地落在他眼前。那般迷惑他,却又那般地抓不住。
“小缘……小缘……”
忱缘感觉自己心脏有一块位置缺堤了,疼到几乎没办法再站着。腿脚一软,忽地摔在地上,狼狈得裹了一身泥沙。
忱缘伏地而哭,仿佛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了……她的呼吸极不稳定,仿佛随时都会昏厥……
不远处,蝶舞就那般看着,看到两人相爱,为情所苦的样子,她也忍不住落泪。
忱小姐对主人是真心所爱,可是人非草木,过去的一切,就是那般真实地发生过了,谁也无法保证,那些过去发生的一切,会在怎样的场合,怎样的心情下,出现在一对相爱的人的生活里。爱太深了,疼就越多……
蝶舞只是静静看着,并不走近。她只是一个保镖,无权介入主人的生活,更遑论感情世界,她只能远远站着,漠然看着这一切……
一阵诡异的响动在蝶舞耳边响起来。
凌厉的眸四处扫射着,却只看到树影阵阵摇曳,地上长到一米多高的荒草好像在配合着树枝,共同相舞。
一条黑色的小蛇,带着金色的环形纹,正在快速地朝着伏地的女孩游过去。
蝶舞拧紧眉心,忽地蹿出,抓住了那条蛇。
却因为响动声惊动了忱缘,被她看到。
忱缘看着蝶舞手里的蛇,脸色倏尔变了。
那诡异的三角形的头,还在吐着信子。仿佛在叫嚣着,随时要向自己扑过来。
忱缘害怕地迅速爬起来,往后用力靠着,靠在路边的树上。
“不用怕,它已经死了!”蝶舞捏着那蛇的七寸,冷淡说道。
“这蛇,这蛇和咬冷曦的那条,是一样的!”
忱缘虽然当时没有被蛇咬,可她后来却因为蜂毒而差点丢命。
据说当时那条蛇原本是要咬她的,只是后来跑错了房间,去到冷曦的房间里。
冷曦虽然当时看着没事,但她当时中了蜂毒,也过了半个月相安无事的日子,但蜂毒还是差点要了她的命!
“主人不会放过他们的,忱小姐放心做自己的事情就是,剩下的,交给主人!”
忱缘好伤心地听着蝶舞的话,用力地摇头,说:“他那么不相信我,我又怎么能把这样不堪的自己,交给他,他拯救得了我的性命,却拯救不了我那早就被污染过的灵魂!蝶舞,你不要再跟着我了,如果真的有蛇,就让我自己来面对!早晚,我都是要面对的!”
蝶舞脸色一变,却没有丝毫撼动。
她受命主人,除非身死,只能听从主人的吩咐。
“我求求你了,你不要再跟着我!我已经欠了他一辈子,现在连一份完整的爱都无法给他,他这么没有安全感,这么伤心地陪在我身边,我又有什么资格来理所当然地接受他所有的付出?蝶舞,我知道你喜欢他,求你,带我照顾他!这个时候,他心里一定也不好受,我被人攻击,他那边一定也有行动,我求求你了!”忱缘崩溃地大声说着,跪在蝶舞身边,额头伏地。
“忱小姐,不管你怎么求我,我都不会答应你!除非我死!”蝶舞的心,狠狠疼着,却依旧坚持主人赋予的使命。
“好,他逼我,你也逼我,你们都逼我是吧,那让我去死吧!让我去死吧!我死了,你们都不会累!你比我更值得拥有他那份唯一的感情,我根本配不上他的付出!”忱缘重叫着,朝旁边的野地里,飞快跑过去。
一头耕牛远远站着,仿佛在看着忱缘,牛眼盯着忱缘,一对锋利的牛角耀武扬威地朝着忱缘跑过来的位置。
蝶舞开始还不为所动,看到忱缘真的要撞上那犀利的牛角了,这才飞一般扑过去。
忱缘的胸口,还是被顶到了一下,不过不是很重,只有轻微的红痕。
蝶舞深重喘着气,她这辈子大概都没有跑过那么快,刚刚如果她有半点收势,忱缘的身体就会被牛角洞穿。
“你让我去死吧,我不要你跟着!你让我去死吧!我死了,灿钧也痛苦一辈子,你也痛苦一辈子,都去死吧……”
蝶舞的眼眶迅速地红起来。
她可以接受主人交代的任何任务,可忱缘说的话,却让她瞬间犹豫了。
如果云灿钧真的有事……
他即使再身怀绝技,可人在失望心疼的时候,难免分心,难免会功力下降……
“你不要再跟着我了,否则,我真的会死!真的会死!”忱缘疯狂地往田地里跑着,再也不看身后一眼。
“忱小姐,如果你真的有事,主人也会活不了……你不要这么做!我走!”蝶舞似乎妥协地点头,然后继续以光的速度,消失在回身看过来的忱缘身边。
忱缘重喘着,从泥田里走出来人,继续往瑞镇的方向走去。
身后不远处……
“目标和那女人已经分开了,可以开始行动!”一个黑衣人再离开忱缘不到两百米的位置,对着呼叫器说。
“知道!”
忱缘才走了不到十分钟,身后传来一阵灵清的脚步声。她的耳力极好,甚至可以听出,来人不下二十人。
这荒地里,只有她一个人,而来人有不下二十个,甚至个个都可能带着武器。
他们是随时都等着要取她的命吗?否则为何行动如此迅速?
曾经接受过无数次的杀人训练,对这样的场面,忱缘并不感觉害怕。
而刚才那条蛇,也不过因为自己后来身中蜂毒,一系列的事情转换才会让她有了那样的激烈的情绪。
生死,在战场上,是时时刻刻都会发生的,她从来没有惧怕过,只有感情的债,好重,好重……
忱缘站定,脚下稳稳地立着,凝眉看向迅速把她包围的二十个黑衣人。
他们不动,她也不动!
黑衣人的主要头目看着忱缘这般淡定地站着,心中不免感慨。若非任务在身,这样的女子,也实在让他们钦佩。
面对他们,毫不变色的脸,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战斗力。
“主人说了,抓活的!上!”
一声令下,所有人迅速领命,站成队形,随时等待着替补上场。
对付忱缘的方法是车轮战,而这样的打法,也是最耗人体力,两两一上,一旦有其中一个落入下风,马上换人。
忱缘对付到第五第六个人的时候,已经有些吃不消了,她的身形一晃,嘴角溢出一口血。
就在这个时候,才说着要回到云灿钧身边的蝶舞突然出现,然后力挽狂澜地把剩下的黑衣人,迅速解决。
蝶舞出手毫不留情,所有人,全部毙命!
“我不是让你走了吗?”忱缘生气地说道。
“想要死容易,想要活着很难,忱小姐,你是懦夫还是勇士?”
“……”忱缘看着这个人,突然发现,她似乎一点也不笨,好难对付。
“忱小姐,就算主人真的有事,只要知道忱小姐安然无恙,他就算上天下地,也会觉得安慰!而我,只是一个执行者,忱小姐值得主人这么对待!否则我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蝶舞看到忱缘难看的脸色:“蝶舞知道自己话多了,可刚才那一刻看到那样的情形,我庆幸自己没有走远!”
忱缘咬牙……
“请不要再拒绝我!请忱小姐接受我的保护!因为您受伤,会有很多人跟着受伤!”蝶舞说着动容的话,脸上却依旧一片死气沉沉。
有些伤在身,好处理,有些伤在心,看不到,摸不到,无法止痛,只能让其溃烂,流血,直到坏死……
忱缘再也无力为自己说什么,蝶舞见她不再抗拒自己,干脆和她结伴同行。
一个小时之后,两人回到了曾经忱缘住的家。
她在这里,只住了一年,却是她唯一有点亲情回忆的地方。
楼还是从前那样,修葺好之后,看着比从前她住的那时,新了很多。也并不凌乱,看来有人过来打扫。
忱缘推门而入。
正门大厅依旧放着两夫妻的排位,而今又多加了一座。是忱琴的。
想到那个姐姐,忱缘心里一阵感慨……
忱家仿佛带着诅咒,从梅瑞娶了刘新开始,就从未停止过,直到他们死去,才算彻底安定下来。
蝶舞不知从哪里弄来三支香,甚至还给忱缘点燃了。
忱缘感动接过,给父母先磕了三个头,再站立起身,给忱琴鞠躬,把香插入前面的铜鼎里。
忱缘闻到一股人味,仿佛这里常有人住……
虽然东西看着都没怎么动过,但干净得有些过分了。
忱缘怀着疑惑,慢慢往二楼走去。蝶舞在身后跟着。
二楼有一间房间,油漆成粉紫色的门,上面还孩子气地贴了不少大头贴,都是一个女孩的。
陌生人……
忱缘继续疑惑着,走到门边。正要推门而入,一个穿着吊带衫,脸上敷着面膜的女孩刚开了门。
“啊……”里面的女孩尖叫一声:“鬼呀……”
忱缘没好气地瞪着她:“我是人!不是鬼!”
那女孩脸上敷着黑色面膜,也不知道什么长相,高度在一米六二左右,身子玲珑有致,有些像是那大头贴上的女孩。
“你真的很像她!我说的是,忱琴姐姐!”那女孩见忱缘长相绝美,身后还跟着一个冷美人,又瞧着地上两个黑影子。这才微微松口气。
“我是忱缘!”
“原来你就是忱缘姐姐啊!你好,我是云叶!我二十二岁了,叫你一声姐姐,不过分!”说着,就来搂她的胳膊。
“云叶?”忱缘重复了一句。怎么和花雨的名字那么像……
云啊花啊,叶子雨儿……
“是不是和我的花雨哥哥名字很有夫妻相?我都已经二十二岁了,可以做他的妻子了,可是他总不肯见我,没办法,我只好住到这里,因为我知道,花雨哥哥每个月都会来一次!我可以见到他……”说着,好幸福地笑了。
“你和我老师是?”
“我……是他的爱慕者!不过,离爱人也不远了,很快,我们就会是夫妻,你倒时候别忘了叫我一声师母!”
忱缘好无奈地看着她。
原来她是因为花雨住到这里来的。
不过,花雨如果不同意,她能来这里吗?
“我的老师……你们在交往吗?”
“他都不理我,不过,我会努力和他交往的!忱缘姐姐,你告诉我,你的老师平时有什么爱好,喜欢做什么,你都告诉我呗,我好去追他!花雨哥哥不喜欢我,什么都不跟我说……”
“你在这里,住了很久吗?”
“也没有多久,就是几年而已!不过,中途我也有离开过一段时间,那个时候,忱琴姐姐去世不到半年,花雨哥哥伤心了好久!他回去了凤城,我知道见不到他,就没有来这里住!”
忱缘原本带着有些悲恸的心来到这里,想要为双亲守灵,却碰到一个小小意外住在她家。心情是好了一点。可是,毕竟是自己父母住过的房子,被一个外人住在这……
“你放心,忱缘姐姐,这里的东西我都没动过,我说住在这里,只是晚上过来睡,白天很少过来的,这两天,我估计花雨哥哥要来这里,就早些过来了!”
这女孩,很能通人心。样貌甜美,笑容真挚而阳光,如果能陪在老师身边,他的人生,一定会快乐很多。
老师太寂寞了,从她认识的时候开始就是这样。
算算前后,也有十年了。老师那个时候已经二十五岁……
不过这女孩,不说自己二十二岁,看上去也就像十六七岁的样子,和老师在一起,成吗?
“老师他,已经三十五岁了……”
“我不怕,我喜欢他,才十三岁而已,人家大三十岁都能结婚,这点不算什么,再说,花雨哥哥看上去一点都不老!只要能看到他,我一整天,不是,一整个月都好开心,我觉得,我可以给花雨哥哥带来幸福的,我这么幸福,他怎么会不幸福呢?”
“……”
忱缘朝后一看。
果然蝶舞已经走到看不到的地方去了。她是最怕咋咋呼呼的女孩。
“忱缘姐姐,你陪着我等好不好,花雨哥哥看到你在,说不定会多留一阵子,我想多看他一眼,忱缘姐姐,求你了!”
忱缘默然想着云灿钧……一时心情好沉重好沉重!
经不住女孩连珠夹炮的说着,忱缘只能点头。
冷静一下不见得就是坏事。或者他们两人,都需要冷静。
她实在没有办法在被提到百里耀的时候,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实在做不到怎么办?她知道,他不喜欢她这样?
可心里那点记忆太过沉重。就是要忘记,她也没有把握!
她只想告诉云灿钧,她的心,真的不在百里耀那里。她是真的想说的!可当时两人的情绪都那么激动,她根本说不出来,她也不认为,他会相信。
…………………………..
云灿钧一个人开着车,不假思索地往码头的方向而去。
有句话他要问百里耀。如果百里耀心里还爱着忱缘,忱缘也没有忘记他,那么他为什么要娶别的女人,如果只是为了二十多年前的一个谜,赔掉自己的一生,这样的代价,会不会太大?
他心里这个念头生成,其实已经想了很多天,放在那里,怎么也摆脱不掉。车速因为心里的那些乱念变得越开越快,有红灯也不看,一路开车,险象环生,好几次都和迎面而来的车擦肩而过,差点撞上。
到了码头之后,云灿钧便直接去了售票处购票。
因为外貌实在太引人注意,没等到云灿钧到码头,已经有人迎了上来。
“先生,请问您是要买票吗?我们公司现在有包舱服务,如果您想坐的更舒适,我可以为您代办业务!”一个女人,穿着工作服走到云灿钧面前,抬着头问他。
“包船?有没有包机服务?”云灿钧想也没想地脱口而出!
“这个……倒是没有,如果先生赶时间,其实我们的船也很快的,如果是单人包船,时间可以省下一倍,如果到连城,只要一个小时!”
“哦?你知道我要去连城?”
“先生长得如此贵气,连城是c国的国都,我也只是猜测,而且这里大部分人,都是去连城!”
“是吗?那……你能陪我一起去,我就考虑一下!”云灿钧眯缝着深紫的眸,看向她,嘴角勾起一抹意犹未尽。
“这……”女人看到心都酥了,却迟疑地不敢答应。
“不愿意?那就算了!我不赶时间!”
“先生,您不买票了吗!”
“当然要买,只是,不在你身上买!因为……”云灿钧低下头,凑近女人:“你身上的微型窃听器装的位置太明显,下次,记得不要装到胸前,尤其是在对象是男人的情况下!”
女人脸色瞬间变了……
云灿钧知道,自己大概是被人盯上了,这个时候如果上了船,他孤身一个,除非是活的不耐烦。才会去挑衅早就对他虎视眈眈的那些人。
【楚玉,希望想要抓我的人,不是你!】
不能去c国了,云灿钧和女人分手之后,直接往自己的车停靠的地方走去。
暗处,好几个人看着云灿钧高出周围一个多人头的颀长身姿,快速往回走,都默契地跟了上去。
云灿钧开车,往瑞镇的方向而去。
心里有个很不好的预感,他刚刚就不该发神经,不该跟忱缘吵架,不该跟她分开……
蝶舞……
云灿钧分出一只手,立刻拿了手机打蝶舞的电话。
知道忱缘已经到了忱家村,还打算在那里住下来,心里才暂时安定。
车速随着电话的挂断,也渐渐慢了下来,云灿钧无心地在街上胡乱开着,这一开,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那边医院。
梅尧臣已经“照顾”了邢黛莺一天,再也不耐烦了,又不知道要怎么联系蝶舞,思前想后,这才打了电话给百里耀。
这两口子的破事,他一向是不愿意理会的,可是蝶舞把人交给他,他又没办法不管……
“邢黛莺怎么会在你那里?”百里耀的语气惊讶极了。
肖柔在连城找了邢黛莺一天,以为她没有拿护照,不会出国,结果人一大早就在c国了,甚至还受了伤在医院……
撞车?
邢黛莺的车技一向很好,一个人开车,怎么会撞,而且听梅尧臣说,还是撞到障碍物,并不是一般的交通事故。
昨天晚上,她就已经去v国了,她去v国做什么,而且……她什么时候不好去,偏偏在那张照片出现在网上之后不到十二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