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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七章 四十寿宴
主席位上除了一些看上去很有地位的男人,还有一个女的坐在主位右边,我看得一愣,现在能坐在这位置上的,那肯定是木增的大老婆了,这个大老婆我当然不认识,但相貌却极美,与卓玛有得一拼,难道是这时代的卓玛?
那女的望去三十一二的年纪,薄施朱粉的眼角能看到有些鱼尾纹,这些许的皱纹却不影响她的美丽,这时正笑意盈盈地望着我,嘴里嗔怪道:“老爷,您这是去哪了?所有人都在等着您呢。”
我走过去坐到她的边上,一股似兰似桂的香气从她身上传来,我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她,坐下后想了半天才说道:“后面有点事,我去看看有没意外。”
她点点头:“今天是您的四十大寿,大喜的日子,有什么事交给下人和二弟三弟去做即是,哪轮得到你去操心嘛。”
我唔了一声:“不放心了。”
她没在言语,我脑子里转了半天,如果我现在是木增,历史上木增的大老婆是阿溢灿,只是上次出了一个卓玛打乱了历史,现在我也不知道这个主母到底是谁了。
坐在我这桌左手边离我不远的一个人突然说道:“木兄,我又来了!”说的不是纳西话。
我望向这人,感觉年纪四十来岁,三络长须,望去一脸苍桑,倒像是有五十多岁的样,听他说的不是纳西话,我一时拿不准这是谁,毕竟今天寿诞,来的人比较多,谁是谁我是一点印象没有。
我对着他笑笑:“来了就好,今天就不客气了,吃好喝好!”不管他是谁,这话是永远不会错的。
那人对我笑了笑:“木兄,上次你托我找的书我已找到了,等过后有空了,我拿给你。”
我呵呵笑道:“不着急不着急,等这次的事办完了,我们再说,或者一会你拿给我二弟也行。”
那人笑着点点头:“这甚好。”
这人说完,同一桌的人七嘴八舌都是祝贺的声音,有纳西话,有云南汉话,乱糟糟的好不热闹,我不管怎么说都是笑着点头称谢,笑得我脸都要僵硬了,这还不算,主席这儿的道贺完,其他桌的人一个接一个地都进来恭贺,有的看去应该是小辈的,还跪在地上山呼阿爸或是大伯长命百岁的,叫爷爷的也有,我硬挤出笑容一一应答,脸上笑嘻嘻地,心里恨不得想这些人早点滚蛋,我弄点松明食物,好趁早回去“图纳郁”。
等道贺的人下去了,我还连一口吃的都没落肚,我一直走来就没吃东西,面对着满桌的山珍海味,却不能落筷,我心里更是忿恨,不过边上的美女与我一起接受道贺,也是一口水都没喝,想到美女也跟我一样的待遇,我心情稍好,不禁伸手拍了拍她的手,她极其自然地伸手握住了我的手。
这个握手是自然而然地握住,这是一种多年之间形成的默契,前面还怀疑这人与我的关系,现在根本不用怀疑了,除了多年的夫妻之间,男女之间没人会再有如此的默契。
只是我还是不知道她是谁。
这一屋子几百号人,我却一个也不认识,想到这我就头痛不已。
华灯初上,下面一些席间的人已渐渐离去,主席这儿的地位尊祟,倒是没人离开,只是说的话多是客套话,我又最烦这样的客套,却无奈只能忍受,幸好有一个美女帮我帮衬着,不到于因为我的厌烦使席间干巴巴的尴尬。
其实也不是所有人都在说客套话,那个跟我说官话说送书给我的人,跟我说的就是比较有趣,他说的多是路上的见闻趣事,说到他一路顺着中国而来,我心里一动,我在间歇时我试探地叫了一声:“弘祖……”
那人呵呵笑了,声音很爽朗,带着一种我从没见过的洒脱:“木兄,都说了,叫我霞客,或者是振之,不要叫我的名,才几年,你又忘了。”
我哦了一声,微微一笑,终于确定了这人就是名满天下的徐霞客。
我笑道:“这也怪振之你啊,一去几年才再来我丽江,看来还是嫌弃我丽江是偏隅粗鄙之地啊。”
徐霞客又呵呵一笑:“木兄,如果你木府也算是粗鄙之地的话,那世间再无富丽荣华之一词了。我曾在我游记里说你木府‘宫室之丽,拟于王者’,这句话可不是胡乱得之。”
我微一笑,连说了几声不敢。据说因这一句话,木氏被中央猜疑,因有僭越之嫌,现在当然我不会说什么,反正不关我事。只是我见到边上另外一个说官话的人听到此话后神情似有不愉。
再聊,徐霞客多次提到了帮我找的那本书,我很奇怪,也不知木增让他去找了什么书,听他的口气,似是很重要,只是既然很重要,又怎么会在这样的场合下说出来,我有些不明白。我很好奇这本到底是什么书,也就再重新约定此事过后再细谈。
到下半夜,随着宾客的离去,整个木府才逐渐安静了下来,而这时我已完全瘫倒在了床上,边上躺着的美女也是一脸的疲惫,手牵着我的手,俩人却是一动也不能动了。
一觉即睡到了第二天大中午,就算是边上睡一个美女,我也没啥想法,起来后觉得牙关都是酸软的,这是昨天笑得太多了。
问了府里的人,除了徐霞客,很多来的客人都已走了,远处的那些土司或官员,也已回归。我想到徐霞客帮我找的那本书,我叫了昨天见到的便宜兄弟,让他去叫徐霞客来。
徐霞客来到后自然是一通的侃,与木增同年的徐霞客想来是因为常年在外流浪,很能侃也会侃,不然也不会与木增成了朋友,我当然也能侃,把后世时的一些各地见闻跟他一吹,自然也把他吹得一愣一愣的。
徐霞克把书拿出来,我一看,才明白是什么书,这本书我上次来在“图纳郁”里听过,也就是那些让我去布置七星打劫的祭司们说起的、蒋大鸿的《地理辩证》一书!
我恍然大悟,当时搞不清楚这书是哪儿来的,要知道像这样的书,到现在的时代,那就算是独家的秘籍,怎么可能让人无端看到,谁拿着都当作传家宝了,也就是徐霞客这样到处跑的人,才能寻找得到,难说还做了什么交换,我不知当时是做了什么交换,徐霞客才会帮忙,也真的是难为他了。
我急忙嘴里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徐霞客笑道:“木兄,幸不负所托,此书我是花了极大代价才得到,现在交于你手,希望你能用于正途。”
我笑道:“放心吧,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
徐霞客点点头,却没说什么其他的话,我问他花了什么代价,他笑而不言,我不由长叹,真不知徐霞客与木增为什么基情满满,能让徐霞客如此帮忙而不表功。
送走徐霞客,我拿出书来仔细看,依然是一头雾水,完全不懂,上次听到七星打劫之法,我也是心里暗动,觉得如此真能这样把三元世界真正变成纳西族的三元世界,那也算是为纳西族做了一件大事,只是当真要想去做,这事却是我完全无法完成的。
我合上书,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脑袋,脑子里转着看该如何做。我自己是不可能学的,难道又要找丽江的大东巴来学?算了,次以木增身份进去的时候,里面的祭司说了,当时是只有我学习了七星打劫,这次我就反其道,把书拿给祭司们,让他们自己去弄,我自己溜我的,至于这七星打劫成不成,与我没有半点关系。
想明白此点,我即找来我那便宜兄弟,跟他说了此事的重大,潜台词当然就是我要进入“图纳郁”把这事办成,交给其他人是不放心的,便宜兄弟听不明白什么是七星打劫,但见我如此的慎重,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哪还有其他的说道。
听说我马上要走,昨晚才与同床共枕的美丽夫人亦要与我同行,这当然不行,到时又不知会不会是另外一个卓玛,我可不想再带一个拖油瓶,虽然也跟卓玛一样的漂亮,我还是狠狠心把她扔在了丽江,只是在离开的时候,我忍不住还是问了句:“夫人,不知你芳名是……”
美丽的夫人当然莫明其妙,直到我又咬牙问了第二遍,她才说道:“老爷,你一直都叫我阿溢灿的。”
我恍然大悟,也许这个才是真正的阿溢灿,之前那打酱油的阿溢灿也不知怎么冒出来的。当然,我也不会相信这就是历史上真正的阿溢灿,穿越在这乱七八糟的三元世界,我都可能是木老爷,其他人随便变成阿溢灿那也太正常不过了。
很快我就回到了“图纳郁”,穿过山谷的时候,还是很多人在等着我,感觉到这次和上次一样,接我的人脸紧崩着,我看得出他们很紧张,我随意问了下,接我的人也不清楚具体的事,但按他所说,青蛙似乎有些不对劲了。
我进入山谷内时,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说青蛙不对劲了,因为满山谷都是大大小小的青蛙,虽然大的没有我见过的忧郁青蛙大,却已相差不远,而最小的都有一两斤,这些青蛙在谷内乱爬,也不知道有多少。
我指着这些青蛙问接我的人:“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青蛙了?”
那人说道:“就这两年,上次您来的时候还没这么多。也不知道为何突然就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