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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来到隐山
笙浅浅一笑,雪白的肤色迎着阳光泛起晶莹之色,看了一眼头顶的太阳:“太子妃孤身一人可是要去哪里?”
“想师父了,回逍遥剑庄。”她毫无顾忌地说了出来。
深沉地看了一眼沐婉玲,笙凝重道:“太子妃可识路?”
“不识,但是我知晓逍遥剑庄在安国的东边,所以我想一直这个方向走去,便会到剑庄。”
“太子妃可知两地之间的距离有两千多里路,你一人靠你的一双脚何时才能走回去?”问着,笙挑了下眉。
沐婉玲别开脸,眼底含恨,“不知道,总之我是不想回太子府了,也不想再见到云子胥,他身边不缺女人,你还是放我走吧!”
说毕,要走,被面前的男人挡住。
“我已经很不开心了,你别再惹我了好不好,我今日就是死,也不会跟你回去的。”沐婉玲气愤道。
“我可没有说要带太子妃回去,我只是碰巧遇见太子妃,想告诉太子妃明日我有个朋友也要去隐山拜访他的老朋友,不妨你们一路,你一个女子也好有个人照顾。”
沐婉玲觉得他说的很在理,如果现在自己执意要走,说不定很快就会被云子胥派来的人找到,云子胥欺骗了她,她此时此刻再也不想见到云子胥。
故答应了笙,跟着笙去了客栈。
沐婉玲一个人,呆在客房里,因心情不好,在房间里渡来渡去,一会躺着,一会坐着,各种姿势都不舒服,最后索性出门去楼上喝杯茶,打法时日。
来到三楼的茶楼,只见这家茶楼生意好的不得了,每张桌子都坐了人,环视了一圈,见临窗的一张桌子只坐着一个人,那人白衣飘飘,肤色白如雪。
沐婉玲看着感觉很眼熟,但又想不起来。
“公子这里可有人?”她指着呼延瞬对面的座位问。
呼延瞬浅浅一笑:“无人,姑娘想坐,坐便是!”
她倒也不客气,坐了下来,为自己添了杯水,看了一眼呼延瞬冰蓝色的眸子,“公子可是天狼国人?”
“很明显,不是吗?”呼延瞬眉毛微微一挑,神情里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
“我们以前可是见过?”执起茶杯,沐婉玲轻啐了一口问。
呼延瞬凝神仔细打量了一眼沐婉玲,含笑:“我对姑娘并无影响,单怕是姑娘记错了。”执起茶杯要喝,却似想起了什么,问:“姑娘口音可不是安国,倒似想隐山那边人的口音,为何孤身一人来这安国?”
提起这件事,沐婉玲满心的惆怅,顿时目光暗淡了下去,无精打采地道:“没有为何,孤身一人出来游离罢了,如今也是累了,想回家。”
说着她凝重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白衣男子,“你倒是好耳力,居然听出我是来自隐山。”叹息一声气,目光落在窗户外的街景上,变得悠远,“我的确是隐山人士,乃是逍遥剑庄的弟子。”
“哦!”呼延瞬感到惊讶,“难不成姑娘就是我那位朋友口中要与我同路的女子?”
沐婉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心中莫名,难怪看着有几分眼熟,倒是除了那双眸子不一样,那肤色倒是很是相似。
“公子说的可是笙?”沐婉玲问。
“正是!”继而笑颜逐开,“真是缘分。”
沐婉玲干干地笑了一声,“是啊,缘分何处不相逢。”
翌日,天气晴好,二人各自骑着马从小道慢悠悠地朝隐山方向而去。
沐婉玲心情本是忧郁的,想着这一路自己也不知道能走回隐山不?幸好途中遇见了呼延瞬,他的话倒是不少,让沐婉玲没有时间空闲下来,独自伤怀,倒是觉得时间好过一些,心情亦是不那么糟糕了。
昨夜云子胥喝安华,沿着管道寻了一夜沐婉玲,都未见她的身影,安华猜疑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出门没有起雪妖,想必不会走这么远,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与她错过了?”
提起雪妖,云子胥心中倒是有了注意,看了一眼身下的白马,他俯下身子轻抚马脖子,在雪妖耳边轻语道:“带我去找她好吗?”
雪妖一声嘶鸣,不急不慢地朝隐山的方向而去。
安华跟在其后,有些不可置信地道:“太子觉得这畜生有那么聪明吗?”
话音刚落,雪妖后脚飞起,惊吓了身后的马,安华身下的马仰起前提一阵嘶鸣,安华生生从马背上给摔了下来。
云子胥侧脸带着嘲笑的眼神看了一眼狼狈的安华,“它可是能听懂人话,所以你日后可别再说它的坏话了。”
云子胥和安华先一步到了隐山的逍遥剑庄。
自白莫离逝世后,如今执掌逍遥剑庄的的掌门是凤黎忠,曾经沐婉玲的二师叔。
凤黎忠对安国的太子并不陌生,他前些年游离天下,在安国一位大臣府上见过云子胥,因云子胥与舒言交好,在剑庄还是见过一两次。
此次来到剑庄身份自是与之前又有不同,曾经只是作为舒言的友人,故剑庄的人自是不必热情待见,而今是璃国公主的夫婿,便又多了一层关系,自是要好生接待才是。
“凤黎忠见过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远道而来有何贵干?”问着瞟了云子胥身后未见沐婉玲。
云子胥赶紧扶起凤黎忠,“凤掌门无需多礼,子胥此次前来剑庄是有事相求,还请凤掌门答应。”
凤黎忠一怔,随即便问:“太子殿下客气了,您请,我们进里面聊。”
云子胥将沐婉玲离开一事说与凤黎忠,凤黎忠听后眉毛拧在了一起,骇然道:“太子妃并未来我逍遥剑庄。”
站在一边的安华顿时哼唧了一声嘀咕道:“我就说了,那畜生怎么可能那么聪明,上当了吧?”
云子胥并未理会安华的话,径直问凤黎忠:“婉玲自小在逍遥剑庄长大,凤掌门可知这隐山她还有可去之处?”
凤黎忠沉吟了会,道:“如若据太子殿下方才所说,你们是一日离开太子府,以老夫之所见,太子妃武功平平,做事又爱磨蹭,所以到隐山须得一日,故,太子殿下不妨在我逍遥剑庄等上一日。”
说着又想起了什么,道:“太子殿下放心,婉玲是自小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她除了回剑庄别无去处,故,她一定回回来的。”
遂,云子胥提着的心放下了些。
在剑庄闲来无事,云子胥来到湖畔,想起在这里和沐婉玲在剑庄的那一次偶遇,她眼眸里带着戾气,恨他入骨,至今他还在等待她那句话的答案。
究竟是什么,让她对他充满了恨?
凝视着清澈的河水,河面波光粼粼,云子胥黯然神伤。突然间,手被一只软绵绵的小手牵住,云子胥一怔朝身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