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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 世外高僧入皇城
于扬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终于如愿以偿的请到了从善寺的高僧,这日天还未亮,就赶到了国都城,回到丞相府之时,恰好是三更,何子俊起身更衣,卧房外侍卫呼唤道“相爷,于护卫带着高僧回府了,在花厅等候!”
何子俊闻声喜上眉梢,转身注视着窗外,透过烛光,看着侍卫的身影,呼声应道“本相即刻就到,去请瑜王殿下到花厅议事!”随即手上的动作也加快了很多。
“是,相爷!”门外的侍卫不敢迟疑,应声快步离去。明亮的烛光下,何子俊很快就将自己收拾妥当,一身红色锦缎朝服,脚踏黑色皂靴,伸手打开房门,疾步赶往花厅。
相府花厅中,一僧人年纪约莫五十上下,身高九尺,留着一把稀疏的白色胡子,浓眉大耳,面目和善,精神抖擞。身着黄色僧衣,外披红色袈裟,脚踏灰色憎鞋,一手持法杖,一手握着一串佛珠,目光犀利,巡视着花厅四周。
于扬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大师,丞相府可有异相?”
僧人还未开口,只见瑜王与丞相一前一后迎面而来,连忙上前行礼,何子俊双手合十回礼,引高僧到茶桌边坐下,呼声道“大师一路奔波劳累,快快请坐,喝杯热茶解解乏。”待三人坐定,接着说道“不知大师法号是?”
于扬上前为三人倒满三杯茶,转身走到花厅门前,轻轻扬上门,回到了瑜王身边候着。
高僧将手中的法杖杵在了茶桌边,单手作鞠道“回相爷的话,贫僧法号云逸,我佛慈悲,不忍苍生受苦,贫僧收到尚书大人的书信,便随于护卫日夜兼程,赶至京都,只是贫僧这一路走来,并未发现城内有妖气缠绕。”
“若非关乎苍生性命,本相岂敢惊扰大师修行,不瞒大师,国都城内前日发生了命案,死者是悦来酒楼里的伙计,尸首被发现时,是一张浸泡在茅坑中的人皮空囊,死者惨死,尸首诡异,城内人心惶惶,至今悦来酒楼里还囚禁着一名可疑女子。大师佛法无边,慈悲心肠,定要保我蜀雁国百姓不受妖孽所害。”
何子俊起身呼道,双手合十,深深的向云逸大师鞠了个礼,心中暗自琢磨着,楚寒熙将那女子囚禁在悦来酒楼,已经一天一夜了,顺天府衙也一直暗中派人盯着,今日该让云逸大师前去查看一番。
若真是长公主回朝,这样将她软禁,欺君罔上,有负皇恩,若那女子真是妖孽,借着蓝铃公主的容貌,以此来掐住楚寒熙的软肋,蛊惑与他,楚寒熙心智被蒙蔽,不忍动手,高僧六根清净,定要那妖孽魂飞魄散。
“相爷放心,贫僧身入佛门,修得是菩萨心肠,若城内真有妖孽作祟,贫道就是拼了性命,也要将她打回原形,不过适才相爷说的可疑女子,贫僧不太明白,可否请相爷详细告之!”
云逸大师看着何子俊一脸坚定道,心中暗自叹,堂堂一国相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下,为了天下苍生屈尊降身,此乃国之大幸,万民之福。
何子俊深深的望着云逸大师,摇头叹息,蓝铃长公主和南楚王世子的悲凉故事,实在叫人心痛唏嘘。况且事关皇家体面,如何启齿。
最后还是瑜王,将一年前,皇宫内所有的事情,包括楚寒熙和蓝铃长公主两人之间坎坷的爱情故事,一五一十的告知云逸大师。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莫要责怪上天残忍,命运捉弄,今生一切的磨难皆是前世的起因,得报的果,依贫僧之见,两人均非世间寻常之人。”
云逸大师呼声轻叹道,脸上的表情十分平静,内心却是波涛汹涌,暗自思量,这俩人一个口含断玉,一个手握蓝色铃铛,怕是仙人下凡。
若非如此,楚寒熙身入道家修行,断玉变成了降妖除魔的神器,只是那蓝铃公主,究竟是真是假?到底是楚寒熙受情迷惑,分不清真凤与山鸡?还是说那妖女道行高深,能躲过神器的追踪?
“大师所言极是!前世因今生果。为了蜀雁国的百姓,为了我朝皇室血脉不被妖孽混淆,还请大师前往酒楼一趟,看看那女子是否真乃我朝长公主?此事也只有大师能做到心无旁骛,洞察是非真假,不瞒大师,此事圣上尚未知晓,我等均是冒着欺君之罪,如履薄冰,力保国都城百姓的安危,望大师鼎力相助,助我脱离眼前之困!”
瑜王对着云逸大师拱手付道,丞相大人更是一脸的惆怅,过两日就是新皇祭拜城隍老爷,祈求国泰民安的盛会,这一天,不分君臣,不给贵贱,没有重兵把守,君与臣民平起平坐,届时若是有什么意外,该如何是好?
“王爷快快请起,贫僧原本只是一个行脚僧,云游四方,十年前,途经伯阳县,恰好遇见病重中的霍老太爷,医药难救,生命垂危。贫僧见霍老爷并非染病,而是邪气侵体,驱除邪气之后,霍老太爷平安的度过了此劫。
后来他的儿子官拜礼部尚书,尚书大人为了感念佛祖慈悲,在云拓山修建了一所寺庙,命人打造了一尊佛像,每年前去朝拜,庙里的贡品香火钱,也都是尚书大人命人送去,五年前贫僧就当了寺庙的主持,不再游历天下。今日妖孽危祸,朝廷有难,且不说尚书大人的这份礼佛之心,让贫僧感动,就是几位大人忧国忧民之心,也让贫僧心生敬佩,贫道就算被妖孽打的魂飞魄散,也绝不退缩!”
云逸大师看着丞相和瑜王,一脸坚定道,他心中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若那女子真是妖孽,其道行定是深不可测,而自己只是一个行脚僧,修行并不深厚,只会一些驱鬼压邪之术,唯一能让他出手的就是这个法杖,看似普通,却少有人知道。
这根法杖暗藏的玄机,驱邪之时能开启锁妖阵,将妖孽的魂魄强行锁住,迫使她现出原形。
如果那妖女道行高深,不肯做出异动,隐匿颇深,法杖又感应不到她的妖气,那时自己根本无法将她驱除。
“原来大师与尚书大人还有这段佛缘!待国都城一切安定之后,本相也想与佛结缘,为来生多修福报!”何子俊双手合十,轻声说道。
云逸大师闻言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好,届时贫僧在寺中恭候丞相大人,必备禅房斋饭,与大人一起诵经论道。大人这般忧国忧民,且忠心耿耿辅佐明君,这就是你最大的善德,来生的福报必少不了!两位请放心在府上等候,贫道这就上酒楼一探究竟!”
瑜王见云逸大师手持法杖要走,急忙上前启唇道,“大师,本王与你一道前去!”转身看着何子俊,屈身呼道“岳父大人还要赶去早朝,不如一道出府!”
“不必了王爷,你还是在府上等候吧,贫僧一人足矣,若那女子真是长公主殿下,贫僧自会回禀,倘若不是,届时动起手来,你不懂法术,伤了玉体,可如何是好?”
云逸大师出声制止道,瑜王那是圣上的亲弟弟,千金之躯,岂能轻易冒险,再说降妖除魔之时,他还要顾及身边的凡人,岂不是麻烦?
“贤婿,大师说的极是,你不懂降魔之道,去了还会给大师添麻烦,就留在府中吧,倩儿和孩子还需要你照顾呢!”
丞相看着瑜王轻声说道,带着于扬及府上的四大护卫,与云逸大师一道出了丞相府。行至北街,便分道而行,高僧独自一人前往越来酒楼。丞相的官轿则是朝皇宫而去。
魔灵公主整日呆在卧房之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日三餐都是有丫鬟送至房中,吃饱了就在床榻之上闭目养神,安心的等待着城隍也寿诞。
周大牛遵从官府的命令,不然女子走出酒楼半步,心中却是十分同情她,暗暗为她筹谋,恍然不知,自己将一副好心肠错付,变成了助纣为虐的千古罪人。
顺天府尹沈春秋,派府内高手,守在了悦来酒楼暗处,监视着酒楼里的一举一动,每日向府衙禀报。
这日一早见有一道士拄着法杖,手握一串佛珠进酒楼,三名护卫瞪大了眼珠子,小心翼翼的巡视着,生怕错过点什么,回去无法跟沈大人交代。
“大师,大师你里面请,看大师面生,可是从外地而来,是住店还是用膳?”伙计一大早的刚开门,迎面走来一僧人,脸上立马堆起了笑容,上前笑呵呵的问道。
周大牛听见伙计的招呼声,心中突然一紧,慌忙从里屋走了出来,看来人是个和尚,立马谨慎的瞪着他。
“呵呵呵,小哥好眼劲,贫僧云游四方,路过此地,便进来看看,可有什么斋饭,给贫僧准备一些,在准备一间上房,昨夜走了一宿,此刻是又累又乏。”
云逸大师看着店小二,笑声道,眼角扫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周大牛,心中有些诧异,暗自付,此人为何对我充满了敌意?难道是为了那名神秘的女子?
“呵呵呵,大师你过奖了,小的在这一行干得久了,见的人多了,可就是熟了点,小的这就给你准备斋饭去,上房楼上有。你吃饱了,我带你歇息去!”
店小二被云逸大师这么一夸,高兴的呵呵直乐道,周大牛则是一声不吭,转身走进了里屋,心中暗自叹道。
此人定是官府派来查看长公主的,眼下自己也只是一个平头百姓,不敢公然违抗官府的命令,他们要怎么查尽管查好了。
公主是真凤之身,正所谓,真金不怕火炼,只要再熬两日,就是城隍爷的寿诞,届时就能见到皇上,只要让公主见到皇上,一切就能迎刃而解,自己不用每日担惊受怕,公主也能如愿回朝,安度余下的生活。
“等一下小二,这样吧,你先带贫僧去卧房,再麻烦你把斋饭送到我房中!”云逸大师见店小二风风火火的要走,出声制止道。
眼睛向四周巡视着,暗叹这设阵之人其道行之深,如果是一个普通的凡人,没有神器在手,没有道法高深的仙人指点,绝不可能设下这般奇妙高超的阵法。看来自己此行是多余的。
那女子若不是长公主?以她这般狡猾的性子,自己也是无法逼她出手,就算是动起手来,自己也断然讨不到半点好处。
一番巡视下来,这酒楼里是没有半点妖气,就此离去又不甘心,想着不行就上楼去看看。
“好咧!大师请跟我来!”店小二转身看这老和尚举止破有些怪异,心中暗自思量,他不会是为了楼上的那位来的吧?说来也怪,她究竟是谁?为什么官府要将她囚禁于此?
掌柜的还不让店内的伙计靠近那个卧房,送饭的丫鬟也是见不到女子真容,听说都是白纱遮面。那日一同前来的倚澜城县令却是消失无踪,私下大伙都说是被妖怪给吃了。还说不定那女子就是妖怪呢?
不过是妖怪为什么道士不抓她?她又怎么不发威,乖乖的在这呆着?看她弱不禁风的样子,难不成是那县令的女儿,进国都城来选秀的,一定是这样的!
店小二领着云逸大师,上了二楼,就这一会儿的功夫,走了几步楼梯,却将那女子的身份,安插了好几个,胡思乱想了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