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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9章 别撬杠子
安翠说完了,心中也有少许的不安,可尽管这不安来的长久,但她还是压抑下去,之后就变成了心安理得,她是在保护自己的父亲,这样将那伙人给扫出去了,也没什么吧,这不是不好的行为,她这么安慰她自己,并且还相信了。
安德也很清楚安翠停下来就意味着这件事情可以不用再继续说下去了,他现在倒是想知道安翠要什么时候才肯将他在乎的东西交出来,只要是东西到了他的手中,一切就会变的安全不少。
“翠儿,你回来也这么些时候了,之前就算是要考验一下我,我没说的,可是现在时间也过去这么久了,翠儿你爹我耗不起啊,难道让爹就这么等着吗?黄金蟒的事情到底要怎么处理,你给个明话,这样爹心里好受些。”
他是不想每天都这么顺着安翠,不管什么事情都无条件的答应安翠,安翠的心底和明镜儿一样,她什么都清楚,所以才会什么都不说,安翠不说,安德就没有机会继续问,然后安翠回答说。
“父亲不要着急啊,时间还是有的,不管怎样,父亲着急成现在这副样子,便是不应该的,我不清楚父亲想过没,要搞定那黄金蟒,最迟也要等到开春时候吧,现在海面都被冻住了,那些渔夫赖以生存的场所不能用了,你认为我们这个时候能顺利的过去做点什么吗?这简直就是在异想天开的。”
安德这才知道自己失算了,为何要等到那个时候才去行动呢,应该早一些时候,就给安翠去信说,要她回来的,可是他没做成这件事情,这不单单是因为两位肤浅的夫人,还因为他自己的心底其实对安翠就是发狠的。
他始终感觉安翠就像是耻辱那样摆放在家族之中,他恨不得将这个女人给碎尸万段了,这样自己的名声就能干净不少,可是他完全想错了,这是没可能的事情啊,安翠是不会离开家族的,此时就算是安翠想走,也不能让她走了。
“开春啊,是现在海面都冻住了,但我们可以想其他的办法,我们可以破冰的,你或许有办法的是不是?”
安德还是着急,还是不想放弃这样的想法,招惹的安翠直接笑了起来,真不知道要说自己的父亲什么好了,这怎么可能的事情啊?
“破冰,爹我很想知道你要用什么办法来破冰,这东西坚硬无比的,在是水的时候不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只要是结成冰了,就不容小觑,厚度可以很深的,您现在倒是可以骑着马过去小渔村看一眼,他们那边饿死的人肯定不少吧,破冰,真的没可能的。”
安德也只好不吭声了,是啊没办法的事情了,这实权是掌握在自己女儿手中的,他不清楚自己是从何时起变的这么被动的。
现在不单单是要担心那些来找他复仇的人,还要担心自己没侍候好自己的女儿。
这简直是个悲剧,是他以前从来没想过要承受的所有,但现在他就像是个懦夫一样,需要承受。
“父亲您着急也是无用的,你可清楚这严冬里做事情,你会落在所有人的视线里,开春能活动的时候,自然是好时机,眼下您先抓需要抓的周家人吧,我这就该回去了,也省的周生起疑心。”
安德讶异了,今日回来不就是不走的意思了吗?怎么还会说想要回去,难道稍微的和周生分开一下不行吗?
就真的这么郎情妻意,不是在开玩笑吧?
“你回去你回何处去,这边是你家啊,翠儿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你这是在故意的气我是不是?”
安翠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这眼神中带点森冷,带点绝情的意味,然后什么也不解释,直接朝着书房外边就走了,安德只好追出来,一把扯住了安翠的袖子。
“女儿啊不要如此的任性,你回来了,你也清楚那帮人是谁,难道就不能帮帮我吗?”
安翠顿时失笑问道。
“父亲难道没有可以帮您的人吗?周生也是个极其危险的存在,我要是不帮你看着他的话,他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要了您的命。”
安翠这么说,他心底有了一些犹豫,但最终还是松开手了,他不想让自己看上去那么的可怜,毕竟这孩子要真是那么的厌烦自己,自己也是无法。
“那你就真的看住那个该看住的人吧,不要将你自己给搭进去了,父亲不想看到你为此受伤,感情是最不靠谱的,你不能太相信男人的话。”
安德的警告本来也是出于好意的,但现在在安翠听起来却是无比讽刺的真正利用她的人不正是说男人不可信的父亲吗?难道父亲不是男人吗?
于是她说。
“这不用父亲说我也清楚,我领教过了,而且记忆十分深刻,好了,父亲保重吧,我可能要开春才能再回来了,至于你的二女儿是该好好管教了,她可能记恨我,到我府中去闹事,我的新婚丈夫可不喜欢这样的闹剧,再说我要是不出手,显得我好像畏惧她,助长了她的嚣张气焰。”
安翠回回只要提及安容,他心底就会很不安,这几日安容看起来还好,不清楚是不是在私底下想要对付安翠,他是担心安容的,不过外边现在名声确实臭气冲天了,这是她们自己搞出来的事情,说出去都叫人笑话。
“翠儿也不是父亲偏心,你现在这么做,确实影响很不好,你想一下,那是你的妹妹啊,你怎么能下手那么狠,我清楚这孩子可能不懂事,但你是当姐姐的人,难道不能好好的和安容说说话吗?”
就像是上次那样,他心底其实是怨愤不已的,但就算是如此,却也不敢吭声,为的是什么,不是因为安翠有多么的厉害,在他心中有多么的重要,还不是因为她手中捏着的是黄金蟒的秘密。
她清楚黄金蟒的死穴,知道要怎么才能抓到那生物,要不是因为如此,安德至于这样低声下气的央求她吗,可是这死孩子,似乎拿住了他的死穴了,不管什么事情都不顾及他的感受,在安容的事情上更加是过分到了极点了。
现在也只是他的一点点请求,这请求不是过分的,安翠却冷着一张脸,这分明是不能答应,她心底想什么,大概不用话语说出来自己都清楚吧。
安翠不疾不徐的问道。
“我们隔着母亲呢,能是亲生的姐妹两个吗?我和安怀是亲生的兄妹,她和我绝对不是,父亲你也说过了,感情是最不能相信的,我可以对她好,但她呢,她对我一直都这么虎视眈眈,她感觉我肮脏的,但是这样的肮脏是为了安家的,我能说什么,我很委屈您看见过我的眼泪没,还是说我不如安容会撒娇,你就可以无视我的存在了?”
她现在就算是发脾气那也是顺理成章的,反而将安德说的羞愧起来了,他竟然无言以对,在这个时候安翠也是不留情面的,直接补上一句。
“当父亲的人总也不能太偏心眼,我清楚父亲留着我是因着我知道黄金蟒的秘密,要不是如此,你早就动手了,其实你的态度代表了全家人对我的看法,您都这么想了,安容能怎么尊敬我这个姐姐呢,人都是要脸的,这样不要脸的事情我为了安家我做了,可我得到了什么,这样公平吗?好吗?”
是啊要她毫无怨言,这根本就没可能的事情,她安翠做了那么多窝囊的事情,受到了那么的羞耻,为的是什么,为的是安家的将来,可到头来才清楚的看到自己在安家的地位,她是这么的不被看中,在家中是一个耻辱的存在,就像是污水一样,大家都在想着要怎么体面的弄死她,丢出去,远远的,谁也不会再提及她是最好的。
父亲现在竟然会要求自己要对安容好,这可能吗?
安容不是安心,且他现在其实对安心也是不了解的,自从知道她和海王爷之间的事情后,安翠就明白了一点,这安心是个聪明人,知道安家要倒下了,给她自己找好了避难的场所,只要叛乱的事情着实被抓到了,皇上是不会对安家留情的。
而安心是个王妃怎么可能牵扯在这样的事情里边呢,海王爷不管怎样都会对安心负责的吧,现在的安心肯定是恨死了,死去的嫂子了,要是嫂子没死,多支撑一会儿时间,她就可以不用提心吊胆的等着了,要是一直等不到王爷的轿子来,她就要和安家一起葬送了。
安心现在肯定也想如同他那样,被逐出去吧,只有这样才能和安家彻底的撇清关系,这在安家是个难得的明白人。
的确不容易的,但是至少安心没来招惹他,他可以当对方不存在,也没必要费心神在不和自己当敌人的人身上。
安翠现在只是想一心一意的弄死这该死的安容,至少要她十分狼狈,这样也是在给父亲教训,这是一种报复,充满了怨愤,然后无声无息。
这可能是会让父亲崩溃的,但她是高兴的。
“安翠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什么时候说过不重视你了,你在家中的地位还是长女,你是嫡女怎么可能输给庶出的呢?”
她不想给父亲留下面子,直接叱问父亲。
“您不是一直想扶正她们吗?恨不得他们全部都是你嫡出的,我和安怀才是你庶出的,父亲我可告诉你,这样是不成的,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我的哥哥受到伤害,你想百年之后,一切都交给安允和安数这不能,对安怀不公平。”
安德顿时皱眉了,这怎么说话的,他现在还是身强体壮的,怎么就说到他百年之后的那些事情了,还有他什么时候想过,要将安怀给废掉的,这女儿和儿子能是一样的吗?
“爹不管你现在是有好大的意见,但你要明白的是,你们三人始终是都嫁出去的,你们不属于安家,是属于你们夫家的,你现在是周氏了,再也不是我安家的人了,你操心安家的遗产作甚?”
这也算是不留情面的一种回怼吧,安翠想到过的,也知道要怎么应对,她心底从来就没将这样的回怼当过一回事,她很自然的笑起来,然后很安静的说道。
“所以父亲还是狠心的啊,为了你的宏图大业,可以让我这样原本就不属于安家的人来牺牲,我牺牲了我作为女人最重要的东西贞洁,请问父亲您最后能回报给我周家什么呢?”
安翠这是将她自己当做是周家人了,安德胸口上下起伏的厉害,他简直要被气的吐血了,但没用,这是自己招惹上来的,安翠是会顺着话直接骂回来的,她有这个本事,且本事大的很。
“我希望我们之间不要总是如此,误会重重的,毕竟是父女两人,你难道一点也不顾念亲情吗?安翠对安容的事情你收手吧,父亲在给你们收拾残局了,你们玩火自焚的,这是何必呢?”
安翠仍旧不肯认输,直接问道。
“父亲找她说过这件事情没,要只是找了我的话,我感觉父亲大概是搞错了什么吧,尽管我们都不是安家的人,但父亲或许要看看谁是嫡出的,这样好像也是尊重一下长幼有序吧,我是家中的嫡出长女啊,父亲你为何总是在我的身上撬杠子呢?”
他终于什么都不说了,摆手意思让安翠走人了,他现在只要看到安翠就会头痛不已,不管是安翠说什么,都是一样。
安翠走了之后,安德便只能到安容的房中去看一眼,安容在看书,似乎对外间的事情满不在乎的样子,安德只是问了一句。
“那肚兜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真做了这样不贞不洁的事情吗?”
这也是第一次安德用这样的语气和安容说话,原本因为安翠今日回家来,父亲的态度而稍显得不快的安容,此时更加委屈了,猛的抬起头来瞪视着安德,安德有些怯,可最后还是冷着一张脸,他将自己的眼神逼仄的凶狠些,这样就可以理直气壮了。
只是这样的神色在安容这边不起任何震慑的作用,反而是让她更加厌恶起安德来,自己的父亲现在完全是被黄金蟒的事情逼疯了,完全不分青红皂白的,她的肚兜为何会在外边给人看到,这还不是要去问问安翠,问她是用的什么好办法,当然安容也不是个愚钝之人,能拿到她贴身衣物的不多,现在就可以抓奶娘前来审问,打一顿她就该说实话了吧。
“父亲你为何不去问问安翠呢,这也只有她最清楚了,不过这也简单,能拿到我贴身衣物的人就只有那么几个人,我娘亲是不可能害我的,那么就剩下一则是偷,一则是我身边的贴身奶娘了,父亲以为这事情是怎样的?”
安德这个时候才发觉其实安容也并非是他想的那么简单,这混蛋竟然也和安翠一样的工于心计,原来自己的这么些个女儿统统都是吃人的狠辣角色。
“不用抓来问了,既然这件事情是安翠做的,那么我就想知道一下,安翠为何要针对你,你在坊间去散布的那些谣言,对安翠的影响就不大吗?你们这两人叫我说什么好呢,撕咬来去的,难道就没想到过我这个当父亲的什么感受,我要看着你们都去死不成啊,你姐姐是嫁出去了,你呢,你怎么办?”
安容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自己在父亲的心中是如此的廉价,一个不贞不洁的女人回来了,都可以因为手中握着的东西而变得这么叫父亲畏惧,而她呢,一直都是父亲的掌上明珠,现在变成了廉价的需要倒贴才会有人要的地步了?
所以呢,父亲打算要怎么处理她,是扔出去喂狗,还是怎样,找个民间最下作的男人,然后将自己倒贴出去吗?
安容将书丢在桌子上,一拍桌子起身喝问道。
“所以呢,怎么办?我廉价了是不是,我说的没错吧,那个女人就是不贞不洁,她算是嫁出去了吗?周生为的是利用她而已,她还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呢,简直可笑。”
安德有些无奈了,他原本可以大发雷霆的扇一巴掌就走人的,但现在他却做不到了,的确如同安容说的那样,安翠不过是被周生利用,就如同是周生这样的人,不会真的喜欢安翠的。
“你简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你姐姐的事情原本就不需要你来参与,你参与进来作甚,再说安翠是家中长女,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安家,你为安家做过什么贡献,竟然有这样的心思,你有什么资格说你姐姐不贞不洁,就算是我都不敢这么说她。”
安容呵呵冷笑了起来。
“爹,那你之前为何不让我去呢,我照样可以做到。”
安德算是忍无可忍一巴掌挥舞上去,安容却躲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