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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 强娶?
赵延寿的屁股,大腿,锥心刺骨的疼痛,疼得他不能走路,不能坐,只能卧在床上。
咬牙切齿骂道:“永安公主!别以为这样就能整垮我,我是不会害怕的,你怎么也逃脱不了我的五指山,到时候看我怎么折磨你!”
赵德均心疼养子,找来太医,为他开了治疗骨伤的药,用酒吞服,好像缓解了些疼痛。
王心兰把刘太妃送到他的宫殿,又给她一千两银票,安抚她。
刘太妃跪在王心兰面前道:“多谢妹妹今天为我和兴平公主出气,要是我,就是气死了,也不能为她报仇,只能让兴平长公主含冤而死,现在我就是死了也值了!”
王心兰扶起她道:“姐姐的事也就是我的事,我是不会放任不管的,好好活下去!”
王心兰回到寝殿,只见李筠筠在哪里发呆,道:“女儿下去好好休息吧!”
李筠筠不放心道:“母妃!现在我们打蛇没有打死,反倒是要防着他,我一想到赵延寿那怨毒的眼神,我就不寒而栗!”
王心兰安抚道:“筠儿别急,好好下去休息,什么事都有我呢!”
石敬瑭接到皇帝李从珂的诏书,封自己为郓州节度使、赵国公,赐“扶天启运中正功臣”名号,心里火起 大怒道:“哭来的皇位,还有脸九龙椅上指手画脚,真是恬不知耻!”
石敬瑭亲自上表给李从珂,写道:“自从禹帝子孙大统,都是嫡子继承大统,此是千年天意,真命天子。伪帝李从珂乃是先皇螟蛉之子,无才无得,竟然忤逆天意,恬然继位,理应立即将皇位让给许王,面北思过。
既然李从珂乃是伪帝,本将军就拒绝上任!”
石敬瑭叫部下全部戒备,打起了讨逆的旗子,发表讨伐李从珂逆贼的檄文。
李从珂收到石敬瑭的上表,气得怒发冲冠,命令太常卿在早朝上宣读。
李从珂大声骂道:“朕跟随先帝浴血奋战,打下大唐的江山社稷,石敬瑭逆贼竟敢如此诽谤于朕,真是辜负皇恩!”
朝臣个个都漠然不语,一个个都在心里嘀咕开了:“先皇嫡子被你软禁在在京城,你还真不是皇帝的合法继承人!”
李从珂看着一个个如木桩的大臣,骂道:“朕现在就宣布,废除石敬瑭一切职务,贬为庶民,不日诏书就回送达晋阳!朕令张敬达进攻晋阳,把石敬瑭押解京城,以谋逆罪处死!”
朝廷大臣都面面相觑,可谁也不敢说什么。
代州,张敬达接到圣旨,整军十万,浩浩荡荡地向晋阳进发。
李从珂在石敬瑭的表中知道,要自己让位于李从益,明知道是石敬瑭的挑拨离间,也是石敬瑭要反叛的借口,可是还是觉得李从益很危险,最好是将她们母子禁足在寝宫中,断绝与外界的一切来往。
王心兰正要吃早饭,只见来了三百个禁军,把自己的寝殿的路口都围住。
李从珂还在不明白,出去问道:“把你们的统领叫过来。”
禁军统领过来对着李从益行了个礼道:“我等奉皇上旨意,来保护许王,从现在起,许王、王太妃娘娘,永安长公主不得离开寝宫一步。”
李从益无奈,郁闷回来,在椅子上睡下,闭上眼睛。
王心兰道:“益儿还是快点吃饭吧!”
许王仍然闭着眼睛道:“看着外面那些禁军在守着,从此不能出去一步,叫我怎么能吃得下!”
王心兰沉思一会道:“看来石敬瑭真的已经造反了,为了赢得军心,民心,说皇上继位不合法,要许王才能继位,这是把你往火上架着烤哪!”
李从益想想道:“母妃看来是真的说对了 否则皇上怎么会派这么多的禁军来。”
李筠筠怒道:“我们已经一步步这样忍让,皇兄怎么还是不放过我们,真是欺人太甚了。”
王心兰也没有心情吃饭,放下筷子,看来自己母子三人是越来越被动了。
第二天早晨,太阳初升,太常卿亲自过来传旨。
王心兰叫红芙和绿芜摆好香案,跪下接旨。
太常卿展开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永安长公主,冰雪聪明,仪态万方,现在赐婚于赵延寿,特命三日后成婚。”
王心兰和李筠筠差点就昏倒,王心兰骂道:“赵延寿这个畜生,看来当初要把他弄死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太常卿看着王心兰,也知道赵延寿卑鄙龌龊,道:“刚才赵延寿父子到皇上哪里,说兴平公主已经仙逝,指定要娶永安长公主!皇上知道他们父子手握重兵,不敢得罪,竟然同意了。”
王心兰道:“还请大监回去对皇上说,我们永安长公主不嫁赵延寿!”
太常卿苦着脸道:“其实咱家承蒙太妃娘娘多年照拂,可以说没有太妃娘娘照拂,咱家已经死了,因此赵延寿父子走后,咱家厚着脸皮哀求皇上,可皇上还是不同意。”
王心兰道:“哀家现在就进宫去求皇上!”
王心兰换上衣服,出了殿门,几个禁军出来拦着道:“请太妃娘娘体谅小的们!”
这时候,禁军统领过来,王心兰道:“哀家有事面见皇上!”
禁军统领道:“本来小臣要遵从皇上旨意,不敢放太妃娘娘去,可是哪年灾荒,下官的俸禄也没有领到,眼看父母妻儿亲戚都要被饿死了,是太妃娘娘的资助,才让我们都顺利渡过难关,老父亲多次念叨,说您是观世音菩萨转世,要我就是拼了命也要保护好太妃娘娘,现在太妃娘娘才有这么点要求,下臣怎么不从呢?下臣这就带太妃娘娘过去。”
王心兰点点头,也不矫情道:“多谢!”
王心兰知道他也为难,要随自己去见李从珂,大步走向雍和宫。
李从珂见王心兰过来,也不失礼仪,躬身道:“朕给母妃请安了!”
王心兰也不和他打哈哈,也不提他派人围住寝宫的事,直截了当地说道:“皇上是知道的,兴平长公主就是赵延寿逼死的,兴平公主可不能嫁给他。”
李从珂苦着脸道:“母妃应该知道现在的情势,石敬瑭已经反了,朕必定要笼络他们父子,否则朕拿什么去对付石敬瑭!现在只能牺牲永安公主,来换取大唐天下太平!”
王心兰见他不肯,道:“一个人,对自己的妻子都不能善待的人,谈何善待天下人,谈何对大唐忠心,对皇上忠心,如此反复无常小人,请皇上应当机立断,不要留下后患才是!”
李从珂道:“现在还请母妃看在大唐江上的高度,不要斤斤计较个人得失!”
王心兰知道求他没有什么作用,转身就走,李从珂摇摇头,又去批阅奏章去了,现在内外交困,百姓生活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真的是火烧眉毛了。
王心兰正要进寝宫大门,只见里面乱糟糟的,吵闹声不断,忙进去,只见赵延寿带着十多个人,地上搁着五大箱金银珠宝,都是打开了柜门,熠熠生辉。
看着赵延寿在哪里指手画脚,眼睛色眯眯地看着李筠筠:“三天后,我就带人来迎娶。”
王心兰看着赵延寿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指着门外道:“带着你的东西,快滚,有多远滚多远!”
赵延寿见王心兰发怒,带着人灰溜溜地就走。
“带着你的箱子滚蛋!”
“那些是聘礼,三天后我带人抬着八抬大轿来迎娶永安公主!”
李筠筠一跺脚,气得回房去了,王心兰进去,见她哭得梨花带雨的,哽咽道:“母妃救救我,我是死也不会嫁给他的。”
“筠儿别急,母妃不会让你嫁给那个中山狼的,母妃这就想办法!”
李继州来辞别,要回到成德区去,见宫门外守满了禁军,母子三人都哭得眼睛通红。
王心兰见李继州,眼睛一亮,道:“赵延寿那个畜生,竟然得到皇帝赐婚,要强娶筠儿,姑母要你带着他回成德区去!”
李继州想也没有想,道:“我想这也许是最好的办法了,我是不会看着筠妹落入火坑的。”
王心兰道:“那筠儿现在就简单收拾一下,天黑就随着州儿出发。”
李继州睁大狼眼,道:“外面那些禁军,州儿都把他们打杀了吗?”
“不用,他们都是来守着益儿的,只要益儿还在这里,他们是不会动手的!”王心兰叹了口气,“想不到我一生得意,竟然落到如此下场,寸步难行!”
夜幕降临,偶尔几声蛐蛐在叫,禁军统领进来道:“下臣今天让所有军士打牙祭,都喝醉了酒,太妃娘娘带着许王,永安公主跟着勇南公走吧!所有的责任我一力承当。”
“多谢将军,只是现在皇上盯着许王,怕他谋反,哀家和许王都不会走,让永南公带走永安公主就行,哀家是不会太为难将军的。”
“姑母三思!”
“娘娘三思!”
“别说了,就这么定了!”
李筠筠穿上军士衣服,拥抱着王心兰,含泪告别而去。
李继州竟然能够一路畅通无阻,带着永安公主出了皇城,到了成德去。
李从珂听说李筠筠已经被李继州带到成德节度去了,不过李从益还在京城,也就放心下来。
只是换了那个禁军统领,罚他不能一年领取俸禄。
王心兰听说后,十分过意不去,托人拿了三倍俸禄的银票去送给他。
赵延寿听说李筠筠去成德区去了,知道李继州是一个猛人,也不敢去要人,只得到李从珂哪里哭诉,李从珂不耐烦地道:“朕已经赐婚了,可是你不能够守住,关我何事?”
赵延寿道:“还请皇上命令李继州勇南公交出永安公主,否则就废了他的官爵!”
李从珂眼光如炬,盯着他道:“赵爱卿已经僭越了!”
赵延寿不寒而栗,不敢说话,对峙半响,告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