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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兵临城下

作者:渔岸踏歌 | 发布时间 | 2018-07-27 | 字数:3556

者屈躲进车渠城。

屠歧在者屈离开车渠城之后,加紧时间整修了城池防御设施。修补了城墙,疏浚了壕沟,完善了吊桥设备。并在所有要道埋设了铁蒺藜,挖了陷坑,设置了据马和绊马索——一切都准备的似乎很充分。

有小校前来报告说,者屈大王率领的大部队很快就要到车渠城了。屠歧赶紧带人放下吊桥,出城迎接。

屠歧见到者屈,自然是非常高兴。在者屈的身边不住地嘘寒问暖。者屈没好气地说:“你没看到我们是败退下来的吗?赶紧收起吊桥,准备迎敌!”

屠歧问:“大王,您是说有汉军追击吗?”

者屈道:“是的!就是那个陈汤!”

屠歧不解地问道:“他们不是只有一百来人吗?”屠歧的言下之意很显然是觉得者屈的败退不符合逻辑。

者屈恼羞成怒地朝屠歧吼道:“他们来了援军!快拉起吊桥,封锁出口!你赶紧去安排,让凡是能动弹的人,给我全部上城墙,汉军很快就要来攻城啦!”

屠歧不敢怠慢,赶紧去安排城墙上的防御事宜。

与大汉高墙深沟相比,车渠城的防御设施简直是小儿科。不用拿长安城来比,就是关内一般县城的城墙壕沟,也要比车渠城强出很多。车渠城的城墙只有两丈来高,壕沟宽不过一丈有余。脚力好一些的骏马,甚至可以一跃而过。在汉军的投石器攻击下,这样的城墙形同虚设。

屠歧将箭术比较好的士卒全部安排在城墙上防御。又督促老人和妇女负责搬运石头、滚木,以及能够用来打击等成的一切应手的器物。屠歧命令士卒到城内各家强迫大家交出诸如陶罐、陶碗、青铜水壶等器皿。然后根据城墙上的防御重点,堆放好各种材料。

陈汤率领汉军队伍抵达车渠城下,见车渠城吊桥高悬,城门紧闭,城头上人头攒动,知道敌人有了准备。陈汤不愿意打无必胜把握之仗。他评判战场局势之后,认为攻下城池没有问题,但结果很可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不是个划算的买卖。

陈汤将郑顺、张胜、薄信叫来,一起查看了车渠城的城防工事。

郑顺在四人中年纪最轻,自然比较气盛。他们围着车渠城转了一圈,郑顺说:“我看这个车渠城城防工事稀松平常,我汉军健儿不需要大动干戈就能攻破它!”

张胜问:“郑将军准备如何攻城?”

郑顺自傲地说:“只要云梯和城门锤即可!”

薄信插话道“郑将军,车渠人个个都是顶尖射手,要是强攻,我方损失也不会少哟!”

郑顺不以为然地说:“打仗还能不死人?攻下车渠城之后,我们上奏陛下,再回内地招兵嘛!”

陈汤有些不悦地说:“郑将军,此言不妥,很不妥!来到西域的将士,都是你我的兄弟手足,岂能把他们的生命当儿戏呢?”

郑顺解释说:“陈将军,你们误会了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打仗就要勇猛顽强,不怕牺牲,不能因为敌人有了准备,我们就观望,不敢进攻!”

薄信说:“为将者,应该时刻想着把士卒的牺牲减少到最少,那不是怕死。凡是不顾士兵的牺牲,蛮勇斗狠,都不值得提倡。”

陈汤赞同道:“郑将军,我们在西域的将士,个个都是怀揣着献身西域和建功立业的理想。要是怕死,他们也不会愿意来到这个不毛之地。我同意薄司马的意见,攻心为上,攻城为下。现在我们回大帐,具体研究明天的攻城计划!”

在汉军围困车渠城之前,者屈也没闲着。他利用汉军到达的滞后时间,带着屠歧、溪山朵、德垣、甲升等一干人将城上城下的防御工事细细地检查了一个遍。在城墙西北角的拐弯处,者屈发现城墙上遗留了一处木桩头。他勃然大怒地质问屠歧:“国相,城墙上咋会有木桩?”

屠歧回答说:“这应该是当初垒筑城墙时遗留下的。”

者屈厉声呵斥道:“为啥不给弄掉?这是要留给汉军登城用吗?”

屠歧很为难地回答说:“大王,这个木桩头在城墙半腰上,不好弄呀!”屠歧内心并不认为这个木桩头会有什么妨碍,他觉得是者屈小题大做。

者屈恼怒道:“不好弄也要弄!难道要留给汉军登城用吗?”

者屈内心既焦虑又狂躁,身体里似乎憋着一团火。他撤军回城,第一时间匆匆回了一趟王宫。他渴望见到自己的匈奴夫人利稚。利稚见了他,喜出望外地迎了上来。她娇嗔道:“王爸爸,你是不是把女儿我给忘了啊?害得人家这么久都没有见到王爸爸了!”

利稚说着,嘟着小嘴朝者屈身边靠了过来。

者屈顺势搂着利稚的细腰,说:“爸爸也想小乖乖女呀!”

利稚娇笑一声,说:“爸爸就知道骗女儿!说不定是王爸爸打了胜仗,又找了一个汉家美女,就不想女儿了!”

者屈本来计划在王宫里和利稚缠绵一番的,利稚随口提到打仗这个词,一下子让他觉得很无趣。

者屈烦恼地说:“打个屁的胜仗!你们匈奴那个伟大得不得了的大单于,到现在也没派来一兵一卒,靠你爸爸独木难支,还能打赢汉军?”

利稚也没想到者屈脸色变化这么快。她拉着者屈坐在毡垫上,回头朝宫内的侍卫和侍女们试了个眼色,大家鱼贯而出。

利稚回身贴在者屈身上,抱着者屈的脑袋,亲了几口。她又拉起者屈的手,送到自己前胸,撒娇地说:“王爸爸,快来摸摸女儿!王爸爸不在这些天,女儿都觉得小了好多!”

者屈勉强摸捏了两把,说:“哪里变小了?就是软了一点点嘛!”

利稚解开腰上的丝绦,一层层地扯开上衣,露出光洁的酥胸,说:“爸爸看嘛,就是小了一些些嘛!”

利稚的乳头娇小鲜红,乳晕粉红色,只有大指甲盖大小。者屈受不了利稚的诱惑,忍不住一口叼住利稚的左乳头,用舌尖轻轻地舔舐。利稚顺势躺倒,嘴里不住地呻吟。

这么多天没有亲近女色,者屈心里早就如万蚁啃噬,心痒难耐。他三下五除二,解脱了身上的衣物,翻身将利稚压在身下。

者屈满头大汗地努力着,却不得其门而入。原来,他的内心欲火燃烧得炽烈,身体却不听从欲火的召唤。所谓心有余而力不足吧。他的心思已经被汉军的追击完全占用,惶恐压倒了他作为男人的基本功能。

利稚是个懂事的女人。从前也有过者屈力不能举的情况。利稚都能想办法化解者屈的难题。但今天,无论利稚用手,用嘴,还是用胸部,百般努力都没有办法替者屈解围。

者屈气恼地翻身仰躺在毡垫上,恨恨地骂道:“狗日的汉军,害得老子连男人也做不成了!”

利稚的上半身趴在者屈肥大的肚子上,用手爱抚着者屈胸前卷曲的汗毛,安慰道:“爸爸一定是行军太累,休息休息就好了!晚上,女儿一定用心伺候爸爸,让爸爸满意!”

者屈充满爱意地摸着利稚的长发,说:“唉,王爸爸让我的亲亲女儿失望了!”

利稚用食指按住者屈的嘴唇,说:“爸爸又在乱说!女儿才没有失望哩!只要在爸爸身边,利稚就心满意足了!人家哪里有失望嘛!”

者屈张开嘴,将利稚的食指轻轻地咬住。

这时,王宫门口有人大声喊道:“大王,有汉军消息禀报!”

者屈听到喊声里有汉军这个词,赶紧推开利稚,起身开始穿衣服。利稚不顾自己赤裸着身体,也手忙脚乱地在边上伺候着。

者屈大约是因为没有和利稚在一起成就好事,心里鬼火乱冒。他一路上都在骂人,看啥都不顺眼。

骂完屠歧,又骂罗阗:“死鬼罗阗,非要去打汉军的屯垦点!害得本王死了那么多士卒,自己也把小命丢了吧!溪山朵,你来代替军尉之职,协助国相负责城防!”

溪山朵临危受命,被委以军尉重职,非常高兴。他表态说:“溪山朵感谢大王信任!我一定带领我车渠勇士,人在城在,誓与汉军战斗到底!”

者屈听到溪山朵的话,内心感觉熨帖好受了许些。他又对屠歧嘱咐道:“车渠城内,无论男女老幼,都要投入到城防战斗中来。这可是关系到我车渠国存亡的头等大事!只要人不死,爬也要爬到城墙上来值班!”

者屈带人检查到南边城墙上,见到城外不远处,旌旗招展,人喊马嘶。远比其它方向的营寨要多。

者屈问屠歧道:“国相,你觉得汉军会从哪边开始进攻呀?”

屠歧又伸头往城外探查了一番,回答说:“如果是大部队攻城,肯定是南边。要是小股部队偷袭,北边的可能性最大!”

“东西两边为啥不是他们进攻的方向?”

“东边地形比较狭窄而且平缓,没有一丝遮挡,不利于部队隐蔽。而西边有一座土石山,山脚下就是我们开挖的壕沟,也不利于隐藏。唯有北边,有杂草树木,适合小股部队隐藏。南边是我们车渠城进出的主要通道,地形开阔,适于大队骑兵冲锋。”

者屈连连点头。

屠歧又说:“我把主要兵力安排在南边。在西北和东北角,都布置机动部队。如果有事,他们可以立即上城支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后勤保障。将士们的饮食,箭矢消耗补充,这两件事一定要抓紧。”

者屈说:“将士们的饮食供应,我让利稚和舒雅负责监督。箭矢消耗嘛,让护国侯甲升去督办。大不了让工匠们多加班赶制。”舒雅是者屈的另一位夫人。

者屈现场办公,将城防工事及人事安排的不足之处进行了完善。

者屈又嘱咐屠歧和溪山朵说:“你们要告诉将士们,汉军围城,肯定不是一天两天,甚至不会是十天半月,要做好长期坚守的准备!你们可以转告士卒们,本王将赏金提高到每颗汉军人头奖三十头羊!如果是当官的,奖赏还会提高!让大家卯足劲,使劲打,打死的汉军越多,他们就会越有钱!”

屠歧提醒道:“那些奴隶是不是也要有奖赏呀?”

者屈当场就说:“奴隶打死一个汉军,立即除籍,恢复自由身!他的主人不得干涉!”

者屈的悬赏指令传达到部队之后,大家喜不自禁,就等着汉军攻城,好发一笔横财。

殊不知,一场从天而降的灾难,就在不远的前方等待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