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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地狱训练
沈峰急忙爬了起来,三两下的冲上了树冠,很自觉的来到了风伯的身边,很熟练的拆开了放在旁边的一盘酒,咕噜咕噜几口喝下去。
顿时一股暖暖的感觉,袭遍全身。沈峰很不可置信的望着风伯。
“你小子怎么了?那么望着我,我可不是美女,没那么大的吸引力。”风伯满脸不在乎,此刻不知已经喝了多少坛酒,脸上略显红晕。
沈峰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原本的些许感激之心瞬间荡然无存。
“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我专门去买的呢,看来我白感激你了。”说罢,沈峰猛然的灌了几口酒,又大口吃了几块肉,再一次的跳回了,那一个寒潭当中。
经过刚才的一段时间,他明显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此刻心中的火热再也掩藏不住,拼命的修炼起来。
风伯在一旁笑了笑,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过去。沈峰在里面有要苦苦支撑着,脸色涨得通红,浑身却冰冷的比冰块还冷。
可他依旧没有放弃,一次一次的突破自己的极限。他从最初的只能在里面乖乖呆着,什么也做不了,到现在能够缓缓的在里面行走了。这一切竟然只用了短短的三天时间。
风伯看着这个成绩,不禁也瞠目结舌。这简直就是怪胎呀。不过想想这是谁和谁的儿子,他也就释然了。如此天赋,不好好修炼岂不浪费,就更加坚定了风伯训练沈峰的决心。
沈峰的进步很是明显,一天比一天能游动的距离更长。每一次到达极限之后,他总能够拼尽全身力气再次向前突破极限。好几次就连风伯都忍不住想出手前去救援,可是沈峰竟然自己支撑了下来。
这一日,沈峰在寒潭当中缓缓站起了身子。开始向四周游去,竟然没有多大的阻力在阻碍他,仿佛就像在普通河水中游泳一般。沈峰又尝试着在潭水当中蹦跳了几下,竟然也比较轻松。这与以往的那一种压抑的感觉截然不同。
沈峰觉得十分诧异,难不成寒潭都已经失效了?还是这几天自己吸收的太猛,把多年的沉淀全部吸收掉了?
沈峰尴尬的望着风伯,看着他满脸震惊的样子。
“那个,风伯啊,我好像闯大祸了。”沈峰的声音很低,如同蚊蝇在叫一般,他真的害怕风伯怪罪于他,同时心中也有点内疚。
可是风伯依旧呆愣愣的望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怪物一般。
“风伯,风伯,你怎么了?可别吓我啊,我现在还需要你,离不开你呢。”沈峰急忙从寒冬中跳了出来,爬到树干上,用手在风伯眼前晃了晃。
可哪想到风伯忽然一拳打在了沈峰的肩头,疼得他哇哇大叫,一个不防备摔了下去,砸出了一个人形的坑。
“喂,我说你什么意思?没有这么坑人的吧。”沈峰不满的大叫,一边清理着自己身上的泥土,一边整理着凌乱的发丝。
“对不起,我走神了。”风伯尴尬的笑了笑,跳了下来,一脸关心的望着沈峰。
沈峰也不好再继续追究什么,只是不满的嘟起了嘴。
哪想到这样一个小小的举动,竟惹得风伯笑的前仰后合。一直取笑她,如同小女儿一般。
两人一起发小片刻之后,终于回归了正题,都收敛了笑容,严肃的望着对方。
“经过这几天的训练,你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什么变化?”风伯一边检查着沈峰的身体,一边询问着。
“嗯,我觉得身体没有以前那么虚弱了,仿佛可以承受很大的力气,就像您刚刚把我从树上打下来,我其实也不觉得怎么疼。”
沈峰认真的说着,可不曾想此话一出,又是惹得风伯一阵白眼。
“怪胎绝对是怪胎。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还要不要我们这些普通人活了。”风伯仰天长叹。
“怎么了?很奇怪吗?我觉得还是有点慢,照这个速度下去,我想要将身体练到,那种强度还差得远。”沈峰一边整理好衣服,边说着,语气中满含抱怨。
砰一声,巨大的声响响起。沈峰只觉得脑袋上都快要起包了。再望向风伯时,只见他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柄剑。
此刻剑鞘还没有取出,就直接被风伯当作,大锤锤了下来,此刻还停留在沈峰的头上,没有拿开。
“小子,跟我过几招。”风伯顺势将剑扔给了沈峰,也不管沈峰是否能够接住。
事实也是如此,剑刚刚接触到沈峰的手,就如千斤重。沈峰一个没拿稳,又是摔了一个脚朝天。
难得风伯并没有笑话沈峰,而是静静的等待着他起身。
沈峰也不矫情,很快便站了起来,双手颤抖着握住了那一柄沉重的剑。
“今天我也不要求你多了,你如果能用那把剑,碰到我,那么今天你的修炼就结束。”风伯说完这一切忽然就飘到了十米远的距离。
沈峰也知道这不是一个轻松的任务,挥剑就往前赶去。可是每当他前进五米,风伯就会退开十米。很快,他俩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沈峰都快看不见风伯的影子了。
沈峰一咬牙,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段绳索,将剑挡在了自己的身后,开始全力赶路。
前方的风伯点了点头。果然,沈峰还没有那么蠢。
可是无论沈峰怎么加速,他俩之间的距离始终稳定在一个,遥远的地方,没有丝毫变动。
沈峰喘着粗气,靠在了一棵树上。他只觉得此刻呼吸困难。就连眼前的景物都有一些模糊了。
“气沉丹田,用心引导,将全身沸腾的元气全部控制住,让它在经脉当中流动,不要冲出体外。”
风伯的话语是时候在沈峰的耳畔响起,沈峰来不及多想,立刻盘坐下来按照风伯的指示去做。果然此刻体内元力暴动,再晚一些恐怕就要报废了。
沈峰极力的用神识在前方引导,再用自己的经脉将元力制住,那元力沸腾之时,拍打着筋脉的疼痛,沈峰几近无法忍受。
终于在沈峰几乎竭尽全力之下,元力全部涌入了丹田当中,虽然还没有形成一定的流动方向,但也算勉强控制住了,沈峰松了一口气。
就在沈峰想要睁开眼睛向风伯询问下一步的动作之时,忽然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道拍来,将他整个人拍飞了出去。
一时之间,后背一阵疼痛。伸手一触碰,鲜血染红了衣衫。根本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又是一剑拍在了他前胸,再一次倒飞出去,撞断了树木。
一次又一次的向远处飞去,在空中滑翔,洒下了鲜血,染红土地。
沈峰心中十分恼火,自己被人当球一样拍飞,却不知对手是谁,这样的感觉很是憋屈。
他刚想张口说话,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沈峰赶紧闭嘴。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沈峰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一片漆黑,想动动手指都难的时候,动手的人终于停下。
沈峰只觉得自己被人拖着,拖到了一个极其寒冷的地方,扑通一声扔了下去。
沸腾的滚烫的鲜血一接触到那寒冷的水,就马上冻结。沈峰瞬间被冻的清醒。他一睁眼,发现眼前的人正是风伯。
“小主人,得罪了。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你之前修炼太过急躁,修炼起来也不光自己的努力,借助了太多的外力。我如果再不帮你将这些狂暴之气拍散的话,今后你的修行道路将无比艰难,一旦控制不好,很可能发狂,到时候神志不清,六亲不认,我可不想看到你成为那个样子。”
风伯在沈峰的耳畔轻轻说着,声音难得的有了些许温柔。沈峰能够听出声音当中的不忍和心疼。
沈峰拼尽全身力气向风伯点了点头。紧接着再也支撑不住,晕倒了过去。
风伯将沈峰从寒潭当中捞了起来,让他平躺在了地面之上,为他清理了一下伤口,再用自己的元力化解了身体上的淤青。
紧接着,风伯控制着自己的元力,疯狂的挤压着沈峰的身体。
巨大的压力之下,沈峰本能的扭动身子,不断抽搐。在沈峰要清醒之时,风伯总是,一掌拍晕他。
可以明显看到丝丝白雾从沈峰的躯体当中往外飘出。这就是沈峰一直积累的元力,此刻竟然承受不住压力被挤压了出来。相应的,沈峰的修为也是迅速往下降着。
好大一阵子之后,风伯才停止,此刻沈峰体内只有少得可怜的些许元力在维持着身体的运转,疏通着经脉,让经脉不会萎缩。
风伯为沈峰寻了一处山洞,山洞很是隐蔽,在瀑布之后,很少有人能够发现,即使发现了想要穿过急速下降的瀑布,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封博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了几块,晶莹的石头,在沈峰周围布下了一个阵法,顿时这里的元力变浓郁了许多。
沈峰的全身毛孔舒张,贪婪的吸收着这纯净的元力。风伯也一直在一旁守着。
此刻的沈峰正沉浸在一种奇异的状态当中,眼前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周围布满着浓郁的灵气,在这里万物都有无限的生机。
沈峰伸出手,轻轻触碰着这些凝实的快要冻结成珠的灵气。忽然感到他们在运动,在飞翔,宛若自由的雪精灵。
沈峰闭上双眼,用心神细细体味着,这一种奇怪的感觉。忽然他觉得自己也飞了起来,飞翔在半空当中。沈峰张开双臂,双腿伸展。宛若鸟儿一般在天空中,自由翱翔。
沈峰不知道的是它的背部有一双翅膀正在缓缓向外生长,捅破了衣衫。翅膀纯洁无瑕,越展越远,宛若天使之翅。
忽然翅膀的一半变了,沈峰的气势也变了。一半黑一半白,黑白相交。黑色的瞳孔深邃凌厉,宛若死神之眼,俯视苍生。而白色却有纯洁无瑕,神圣美丽。宛若天上圣子降临人间,带来幸福与安康。
沈峰的脑海当中,出现了一幅神奇的画面。画面中的男子也生长着一对翅膀,他背对着沈峰,翅膀上的羽毛却在某一时刻猛然凌厉的倒竖起来,宛若一把把飞刀,只听他轻叱一声,羽毛便真的如同利剑一般射了出去,钉穿了眼前的一群敌人。
男子往上一跳跃,背后翅膀扇动,在苍天当中自由翱翔。在沈峰眼中,他是一只真正的鲲鹏。男子的速度奇快,周围追踪他的人,都碰不到他的衣角。远远的,敌人慢慢消失了踪影。而他却仍在天空之中盘旋。
沈峰瞠目结舌,这未必也太牛了吧,这出门连武器都不用带了。
那男子似乎知道沈峰在想什么,俯冲下来,一瞬之间出现在了沈峰面前,面对着沈峰,微微一笑。轻轻一招手,沈峰就不受控制的往他身边飞去。那男子一手抚摸在沈峰的翅膀上,另一只手缓缓为他梳理着羽毛。那动作真如一个,父亲在看自己的孩子。
“多少年了,多少年都没有再看到这法诀重现世间呢,没想到你竟是有缘之人。孩子好好努力吧,这门法诀并不是他看上去那么简单。”
男子忽然收回了目光,望向望向了远方,身形越来越淡。
“哦,对了,没想到你竟然是那一脉的人,不也不算全是,不过见到你我很高兴,也算了却心愿了。”
男子离去时,忽然说了这样一堆奇妙的难以理解的话,让沈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前辈,您先别走啊,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请教您呢?”可是无论他怎么呼喊,眼前再也没有了那一个高大的身影。。
沈峰渐渐从那种奇异的状态中退了出来。睁开了双眼,望向了前方,这里仍然是被白雾笼罩,可是也没有了那一种,生机与活力。
沈峰缓缓的站起了身子,望向四周,只见这里是一个山洞,洞里有些壁画。
下一瞬间,沈峰的余光碰到了一个人,他斜斜的倚在了石壁上,手腕处留着血,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很明显是失血过多。
“风伯,怎么了?你别吓我啊。”沈峰急忙冲上去,将此人扶起,伸手就要将自己的元力度过去。
“别,我没事儿,就是启动这阵法需要点血而已。我们修炼之人,流这点血算什么。”风伯急忙伸手制止了沈峰的行为。
沈峰的心中涌过一股暖流,原来自己的修炼功法得来并不是靠运气,而是有人在背后默默为他付出,支持他。
“小峰啊,这是你父亲嘱咐我,一定要教给你的东西,我们修炼之人,随时都可能出意外,我怕再不交给你,我就没机会了。”
说到这里,风伯缓缓的伸出了手,只见他的手中握着一枚宝蓝色的宝石。蓝色的宝石之上刻着一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沈。
“来,转过来,我给你带上。你要记着,以后这东西绝对不能离身,明白吗?”
沈峰狠狠的点了点头。不知为何,他始终觉得自己的,心中有些许的不安,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风伯静静的欣赏着戴着宝石的沈峰,再次两眼一黑,晕了过去。沈峰急了,背后的翅膀还没有收回去,他将风伯背在背上,飞快的往外冲。
可刚一冲出山洞,迎来的却是无数支破空而入的利箭,漫天的箭雨密密麻麻,快遮蔽了天空中的阳光。
沈峰控制着自己的翅膀,左右躲避,可还是被一支箭射中,巨大的疼痛从他左肩上传来。沈峰一咬牙,用手掰断了箭尾,任凭那箭头还留在自己的体内。
一道鬼魅一般的身影忽然冲出。出现在了沈峰的左侧,破空声传来,此刻剑都快落在沈峰的颈项上。沈峰心中已经此刻在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沈峰一展翅膀就要加速,可是一道身影却从他的背上冲出。沈峰猛然觉得,身体一轻,速度快了不少。
当他再回头看时,风伯正用手抓住那一把剑,另一只手,已经扣住了那人的脖子。
沈峰隐约之间看到了那人嘴角的一抹阴险的笑容。不知从什么地方、忽然伸出了另外一只手,手中一柄短短的匕首插入了风伯的心口。
“三臂……”风伯已经来不及说出更多的话,鲜血从嘴中涌出。带着不甘的眼神,风伯的身影缓缓的向后倒去,从半空之中落下,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之上。
沈峰想要冲过去,却发现眼前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群敌人,全部身着黑衣。他们就这样包围着沈峰,既不进攻也不退却。
那人拍了拍手,仿佛是做了一件不经意的事情,他一招手,一柄匕首从下方飞出带来的还有一串鲜红的血液。
沈峰的双眼渐渐被血红所充斥,他低着头,咬着牙,双手在颤抖,握起了拳头,指甲扎入了肉内。
“小公子,跟我们走一趟吧。”那人缓步而来,悠闲至极。
“滚。”回答他的是一声低低的咆哮,宛若野兽,在强忍着自己的愤怒。
“你没资格给我说这种话,现在的你,不过我的阶下囚而已。”那男子轻蔑一笑。
“我让你滚,你没听到吗!”沈峰的声音开始颤抖。
“别装了,你的害怕掩饰不住的。”男子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可是下一刻他就傻眼了,沈峰的身形变得高大,一种凌厉的气势再次从体内爆发。这一刻,他就是上天派来濒临大地的君主。他可以裁决一切,在男子眼中,沈峰就是万物的主。不知为何,男子忽然觉得,自己有一种想臣服的感觉。
“装神弄鬼。”男子低声嘀咕,安慰自己,可是下一刻,他就瞪大了双眼。自己的脖子不知什么时候被一双白嫩的手给掐住。出现在眼前的稚嫩的脸庞,那么的可怕。
沈峰的速度竟然快到,他完全看不清。
下一刻,只听咔嚓一声,他的脖子便与身子分了家。没有头颅的躯干向下坠落着,鲜血染红了一片土地。头上的眼珠瞪的老圆。临死时,他还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
周围的人早已吓破了胆子,谁也不敢再在这里进攻这位大魔王。可是又不敢回撤,现在撤走,面临的也是死。
还没有等他们考虑清楚,沈峰已经转过了身子,黑白的凌厉的眼神扫过每一个人的面庞。每一个人都觉得是死神降临。那眼珠当中透露出的只有无情与果断。
忽然有一人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嘴里吐着鲜血微张想要说什么,可是却没有说出口其他人摸了摸脖子,却都发现自己的脖子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道剑痕。不可置信的望着沈峰,身子缓缓的向后倒去。成片的人竟然就这样集体死的莫名其妙。
沈峰望着风伯的方向,叹了口气。他的头颅当中现在一片混乱,仿佛有什么东西想要炸裂头颅一般。他闭上双眼,不知怎的晕了过去。
一间黑色的大殿当中,一人身着黑袍,双手负在身后,望着眼前突然熄灭的一长排长明灯,嘴角挂起了一丝笑容。
“真是有趣呀,没想到这一次的目标,竟然这么有趣。真想让我亲自出手了。”男人的声音,很是邪魅。转过身,一张妖艳的脸庞出现在身后的一人脸中。
“主上这人不好招惹,要不我们派出更高级的人去吧,不要再让兄弟们白白送死了。”那人弯腰求情。
“我们要收的是精英,连那个小子都解决不了的人,我要他干什么?”主上的语气很冷,可是却令人无法反驳。
“你去通知他们,让他们好好准备。我会随时通知下一次行动,希望下一次不要再让我失望。否则,你们知道后果的。”
说到这里,他身后的人猛然一颤,脸上写满了惶恐。
“是,我们知错了。还请主上放心,我们定然不负您的期望。”
主上缓缓摇了摇手,示意他退下。他静静地望着那一排熄灭的长明灯,幽幽一叹。隔着这些长明灯,他仿佛看到了沈峰发威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