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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吸尸助修绝鬼道
木春一个人站在漆黑的院子里,耳边不时的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叫他心有不安,见王慎端着一盆水出来,急忙上前询问道“怎么样?快生了吗?”
“大婶说快了!”王慎快步的从木春眼前闪过,留下一句话,身子跳窜着进了茅草屋,换上一盆干净的热水,慌慌张张的进了卧房。
木大婶投了一把湿热布,慢慢捂着女人私处的冰块,将其融化,黑色冰块裂开,孩子哧溜一下滑了出来。
“生了生了,太好了!”王慎手舞足蹈,全然不见木大婶惊恐的脸庞,跑到妻子跟前,高兴的呼喊道。
“那就好,是男是女?能否抱来我看看?”女人急切的说道,惨白的脸庞挂着一抹虚弱的微笑,今夜算是命大,侥幸逃过此劫。
“我也不知道是男是女,我去抱来给你看!”王慎握着妻子的手,笑声道,扭脸看着木大婶正给孩子清洗,刚想起身去抱孩子。
外面突然雷声霹雳,雷电闪烁,夫妻俩惊呼出声,紧紧的抱在一起吗,木大婶更是双手颤抖,将孩子放在草席之上,慌乱的拎起木药箱,道了句告辞,木桌上的油灯也来不及拿,身子跌跌撞撞,逃出了卧房。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劈向了茅草屋,顿时火光冲天,木大婶惊魂未定的魂魄,瞬间被劈走了一半。王慎夫妇听到孩子的哭喊声,将他护在了怀中,一家三口抱成团,吓得瑟瑟发抖。
院子里的木春终于听到孩子的哭声,喜悦之情还未过,就被这突如其来的闪电,给劈得七荤八素,只见不远处的茅草屋着火了,紧接着妻子拎着木药箱,伴随着惊叫声,朝他迎面扑来。
木春搂着妻子的那一刹那,天边一道火红的闪电,再一次劈来,将眼前的屋子劈成了两半,一下子惊呼声,孩子的惨叫声,王慎夫妇的撕心裂肺的嘶喊声,干草烈火碰撞声,还夹杂着时有时无的鬼叫声,木春只感天旋地转,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想要上前查看王慎一家的安危,却听见妻子惊恐的嘶吼道“我已经是造了孽,再不快走,今晚我们就要命丧于此!”
木春来不及迟疑,就被妻子生拉硬拽出了院子,两人一路摸黑,逃也似的离开了王家,偏偏是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眼前一座座阴森恐怖的墓碑,让木春的妻子险些断气。
卧房中那瘆人的一幕,已经叫她魂飞魄散,不曾想这闪电来得也是迅速又猛烈,适才那孩子的惨叫声,怕是已经给劈死了吧?
此时的她顿感自己如入十八层地狱,凄凉而又绝望,突然脚下一个不稳,跌倒在地,此时天空雷声怒吼,大雨随之倾盆而至,将两人浇了个透。
“老太婆,你怎么样了?雨这么大,山路又黑,我们怎么走回木瑶寨去?眼看天就要亮了,不如我们就在此等天亮了再走。”木春轻扶着妻子,扯着嗓子大声呼道,可是狂风肆意,大雨怒吼,将他的声音,盖去一半。
木大婶双手紧紧的拽着丈夫,浑身不停的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双眼被雨水无情的拍打着,酸涩疼痛,无法睁开。
此刻她恨不得插上一双翅膀,飞回家中。哪里敢在这阴森恐怖的墓地上呆到天亮?不理会丈夫的话,勉强站起身,顾不上摔落在地的药箱,拽着丈夫继续往前走。
木春不再多问,搀扶着妻子,两人迎着狂风暴雨,一路摸着往前走,这短短的五里墓地,一路上两人不知摔倒了多少次,也不知走了多久,才走到旭阳河边。
再说这王慎夫妇,两人跌坐在废墟中,任由暴雨侵蚀,拖着自己的儿子,痛苦的哭喊着,呼唤着,可是孩子已经魂飞魄散了,再也回不来了。
“这是报应啊!我可怜的孩子,是爹娘不好,逆天而行,害我儿魂飞魄散,不得超生!”王慎的妻子,抱着儿子的尸体,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她经历了九死一生,才把孩子生下来,不曾想这刚出生的孩子,自己还来不及多看一眼,就这么活生生的让天雷给劈死了。
“啊!为什么?上天你好不公,我湾地生前就算犯了不可饶恕的罪孽,也用性命相抵了,死后也当了断头鬼,在地狱受了一百多年的酷刑,可是这么些年,我们夫妇并未与人为恶,为什么你要用这样残酷的极刑?来处决我的孩子,为什么?你要劈就劈死我好了!来啊!劈死我吧!”
湾地现出了鬼样,仰头任由大雨猛烈的拍打着脸庞,奋力的嘶吼着,一身白色的囚服,在漆黑的午夜中,更显阴森恐怖。
漂浮在项上摇晃不定的人头,披散着一头蓬乱的毛发,一双愤怒绝望的鬼眼,闪着黑色的鬼火,射穿眼前的雨帘,望着自己的孩儿,被天雷烧的全身焦黑,死不瞑目,他的心犹如被尖刀一点一点的削,碎成了沫沫。
“相公,相公我们该怎么办?上天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这样逃避地府的追捕,当一对孤魂野鬼,何其悲凉?还让我们的孩儿遭此天打雷劈的报应,我们去地府自首吧,就算被囚在地狱,受炼狱之苦,也能期盼有超生的一天,也好过眼下这般担惊受怕,望不到曙光的日子啊!”
鬼妻抱着早已僵硬的儿子,眼泪与雨水交织相融,这一切都是他们不愿接受地府的制裁,逆天而行惨遭的厄运。儿子惨死,她恨不得自己马上下十八层地狱,为自己的孩儿抵命。
“不,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要杀尽天下人,为我的孩子抵命!”湾地双眼冒着鬼火,恶狠狠的嘶吼道,既然拧不过天,那就将这人间沦为地狱,以此来泄愤。
“相公,你不要这样一错再错,我们已经遭到报应了,再这样下去,我们莫说是超生了,就是这阴间的寿命,恐将不保啊!”
鬼妻惨白脸庞,已经分不清是泪痕还是雨水,苦苦的规劝着丈夫,不知是这望不到头的阴间路,让她惧怕,还是孩子的离去让她大彻大悟,这个前世坏事做绝的狠毒女人,竟变得心慈软弱。
“娘子,你有点骨气好不好?我们上辈子是做什么的?是杀人劫财,碎人尸骨的恶人,死后也应当是无恶不做的恶鬼,我的孩子平白无故遭雷劈,我若就此罢休,那我就不是湾地,不是恶鬼,是一只胆小懦弱的野鬼!”
湾地紧握着拳头,愤恨的吼叫道,起身怒视着被雨水浸泡的大地,身子慢慢的向上飘浮着,伸出双手聚集全身的鬼气,将四周的阴风凝聚成一个黑球,托在手中转动着,黑球就像是一块吸铁石,吸附着四周的阴气,黑球迅速的疯长着,越滚越大。
湾地拖不动了,奋力一推,将手中的黑球打了出去,落在了外面的墓地上,只听轰隆一声巨响。
木春夫妇俩的魂瞬间被炸掉,惨白的嘴唇不停的抖动着,上下牙齿碰撞发出的咯吱声,叫人心惊肉颤。
惊恐的眼睛,不敢向身后望去,相互扶持,慌忙向前没命的逃去,接着天空落下诸多的碎石和尘埃,还有一阵阵的鬼哭声和咒骂声。
鬼妻放下儿子的尸体,上前紧紧抱着丈夫的大腿,苦苦哀求道“相公,我求求你了,不要再造孽了,快收手吧!”
湾地却是杀红了眼,一把推开妻子,身子飘了出去,来到墓地里,一招鬼魅刨尸,不但将云崖村的墓地尽数毁去,开棺挫骨扬灰,并在骷髅山山中设下囚魂阵,将居住在这里的鬼魂全都锁在了阵中,让他们来去不得,求生不能,求助无门!
“湾地,你这个挨千刀的孤魂野鬼,我们与你无冤无仇,往日你嚣张跋扈,欺凌我们也就罢了,今日竟如此丧心病狂,你逆天而行,早晚要遭报应的,你儿子已经魂飞魄散,你还不收手!”
一鬼魂被囚禁在阵中,嗷嗷的叫唤着,怒视着阵外,大雨倾盆中漂浮的一道白影,想要冲出阵去,撕打这个鬼魅,却是被一股巨大的阻力击退,狠狠的撞倒在地,怨恨的望着湾地,咬牙切齿!
众鬼将同伴扶起,对眼前这个毁掉他们家园的恶鬼,痛恨不已,一双双鬼眼冒着黑烟,相互看了对方一眼,二十几个鬼魂手牵着手围成一个圈,将自己身上的阴气凝聚成团,朝囚魂阵狠狠的撞去。
“骂的好啊,一群不自量力的悲哀鬼,今日我湾地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报应?”湾地阴森森的说道。
看着他们没命的撞击着囚魂阵,企图冲出困境,嘴角扬起一抹嘲讽和鄙夷,这群只会嘴皮子的废物,竟然敢咒骂自己, 拿他儿子的死来嘲笑自己,好啊!
湾地双眼冒着鬼火,一掌击出,蓝色的幽冥烈火犹如一匹脱缰的野马朝囚魂阵窜去,顿时整个阵火光漫天,炎热的火焰无情的炙烤着,一个个鬼魂痛不欲生,被幽冥之火焚烧,哀哀惨叫,如入十八层地狱。
随即赶来的鬼妻,被眼前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扯住丈夫的袖袍,哭喊道“相公,你究竟要做什么?他们只是在阴间享受子孙香火,等待期满投胎,安分守己的鬼魂,你让他们无辜遭受酷刑,你……”
湾地恶狠狠的甩开妻子,愤恨道“你给我住口,他们死后,不用下地狱,还享受子孙香火,等待期满投胎,而我们呢?我们就活该当孤魂野鬼,连自己的孩儿都保不住,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要将人间毁灭,哈哈哈,哈哈哈!”
湾地的残暴让囚魂阵内,众鬼魂绝望至极,忍受着剔骨弑魂的酷刑,双手紧紧的抱着脑袋,凄惨的呼救声,传遍了整个骷髅山!
鬼妻无力阻止丈夫,只能任由着他去,自己抱着儿子的尸体,来到旭阳河边,任凭大雨侵蚀,凄凉的坐着。
如果眼前的这条河是幽冥河,自己甘愿魂归地狱,接受惩罚,也不愿留在人间做一个孤魂野鬼。
雨渐渐的小了,一阵鸡鸣声传来,湾地疾飞而来,一把揪起妻子和孩子,身子飘到了骷髅山的山洞之中。
看着失魂落魄的妻子,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把夺过孩子,吸尸大法脱手而出,在妻子惊恐的目视中,将自己的儿子吸进体内,扭摆着断裂的脖子,一双阴森狠毒的鬼眼,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伴着猖狂的阴笑声,让整座骷髅山摇摇欲坠。
鬼妻一个不稳跌坐在地,原本漂浮在项上的脑袋,受到猛烈的撞击,落到了地上,滚到了丈夫的脚边。
湾地双手托起妻子的头颅,将她按在了脖子上,冷冷的说道“你要是想当个胆小鬼,就给老子乖乖的呆在骷髅山,要是敢私自放手那些鬼魂,老子连你一并吸了,炼就鬼魅妖功。”
鬼妻闻言五脏俱裂,发了疯的撕扯着丈夫的囚服,乌黑发紫的嘴唇,不停的颤抖着,眼泪顺着绝望的脸庞肆意滑落,沙哑惊悚的噪音猛然响起
“你……那你吸好了,将我吸之殆尽,都说虎毒不食子,你却连自己的儿子都吃,你简直丧心病狂!”
湾地一把揪住妻子,恶狠狠的吼叫道“你是不是也被雷给劈了?是傻了还是疯了?分不清仇人是谁?儿子是遭天打雷劈,不是我湾地害死的,我若不强大,如何给他报仇?难道要像你一样,将自己送上门去,让灭子仇人踩在脚底下,永世不得超生吗?”
“你以为我们还能超生吗?我们早晚要魂飞魄散的!”鬼妻悲凉的哭喊道,当她怀上鬼胎之时,就已经做好了准备,逆天生鬼魅,天理难容!
“懦弱鬼,胆小鬼!”湾地甩开妻子,冷哼道,找个阴凉处,鬼影一倒,呼呼大睡!留下伤痕累累的妻子,独自舔着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