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毕生愧疚

要是有百度就好了，一搜索“如何让一个不会游泳的马上会游泳”，估计就会有一堆方法能教，能不能用是一回事，方法肯定会有，但我的手机都早不知道在哪儿生锈了，现在当然没有百度可用。

我在屋里转了几圈，也没见到能用的东西，转到厨房，除了几根干柴，也没见啥能用的，捡起干柴来，这不知道要用多少根才能把一个人浮起来，遂作罢。想想再转到院后，见到不知哪儿砍来的几根毛竹，竹叶都还新鲜地挂在上面。我一喜，这东西好，锯成一截截的，用绳子一拴串成一串，就成了最好的救生衣，干的还怕裂了，这新鲜的那基本就没裂的。

把那些竹子搬到院子里，在二楼的杂物间里找了找，一般纳西家里都有锯子什么的，找半天却没找到，想来是这是木增所住的院子，没人会准备一把锯子，但也没关系，用刀慢慢砍成一段段的也能用。

慢慢花了一小时左右把竹子弄成了十来段，再找绳子来拴成一串，把卓玛叫来，比着她的腋下拴上，感觉了下，也不算重，走路都不受影响，浮力也应该够了。

卓玛见我弄这些，看得莫明其妙，见到我在她身上比划，估计也猜到了是给她用的，脸上甜甜地笑了出来，她知道，我不会把她扔下了。

我现在在脑子里转的是，不把她扔在这个地方，那把她扔到哪去呢？总不能带着她到我的花花世界去吧，问题的关键是我现在根本弄不清楚，这个世界是什么一种情况，带上她也不知道会不会对这世界造成什么影响。

管他了，反正就算影响也与我无关，我一个汉族……但如果就此把她扔在这儿不管，我估计会愧疚一辈子，影响这个世界是纳西族的事，愧疚一辈子，那就是我的事了。

想明白此点，我心情愉快了，望向卓玛的眼神里估计也带着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这让不时关注我眼神的卓玛脸蛋娇艳欲滴，这更增添了带离她的决心。

天稍黑，那俩人中的一个带了个女的来，给我们做了饭。我和卓玛吃下，等人走了，看看时间差不多，我一招呼卓玛，再背上她的衣服和我的背包，拎上那个简易救生服，出来顺着河往旋涡方向去了。

这儿的人似乎都比较早睡，一路上都没见有人，这倒少了我们不少的麻烦。

路不远，到了旋涡边隐隐约约能看到那巨大旋转的旋涡，卓玛有些怂了，小声问我：“老爷，我们一定要跳这河里吗？”

我点点头：“是啊，一会游到中间我们还要从那儿潜下去。”

明显能看到卓玛瞪大了她美丽的大眼：“潜下去？”

我这才想到，这带着她潜下去，她不会水还挺麻烦的，到时我还要把那当救生服的竹筒都扔了才行，只是到时不知道她会不会吓到？

我说道：“一会到中间往下潜的时候，你一定要记得不要乱动，我会带着你潜下去，如果你一乱动，我们俩只怕到时会有危险。”

卓玛似乎有些恐惧，但还是咬着牙说道：“好，我死也不乱动。”

我笑道：“不会死的，你穿着我做给你的这个救生衣，进去后就是浮着的，你一动都不用动，旋涡会带着你进入最中心，到了最中心的时候解开，我会带着你下潜。”

卓玛点点头，听我说得轻松，感觉也不怎么害怕了，等她稍平静，我说道：“走吧，我们一起跳下去。”

当然先要脱衣服，我没理她，自己先把自己脱了只剩下一条内裤站到岸边，卓玛扭捏了半天，也学着我脱下衣服，剩下一件抹胸和一条兜裤就再也不肯脱下，虽是如此，还是能看到她身材极其有料。这时当然不是流鼻血的时候，我一拉她，俩人就跳进了河里，跳下去时平衡稍没掌握好，卓玛身子斜向了一边，我拉扯了几下救生衣，把安固定在她的腋下，这样她才平衡下来，只不过这时候已呛了几口水了。

我一只手拉着她，一只手划水平衡着我们俩，我问道：“没事吧。”

卓玛摇摇头，话都说不出来，我也不再问她，对于一个不会游泳的人来说，能跳入这么深的旋涡里，就需要莫大的勇气，这姑娘确实不简单。

离中心还有一点距离的时候，我说道：“你别动，现在我要解开你的救生衣了，一会你伏在我背上抱紧我，我带着你潜水。”这是我想得到的最佳的办法，只能看她到时能不能趴得紧了。

也没管她答应不答应，我解开了她身上的那件竹筒救生衣，顺手一拉她的手叫道：“现在快趴上来，抱紧我的脖子！”

我这一拉力量很大，把她就甩到了我背后，也不容她有什么考虑，她本能地一只手就环到了我的脖子上，我再一搂她的脚，她软绵绵的一个身体整个就趴到了我背上，正好这时候进入到旋涡的中心，虽然身上挂了个累赘，在中心那特殊的浮力下，我却没觉得有什么不便。

没敢多想，我叫了一声：“深吸一口气，抱紧我，我要潜水了！”其实不用我喊，我脖子和腰都被她勒得有些痛，这一声叫完，我自己也吸了一口气，头向下一钻，脚使劲向下蹬去，稍有些吃力，但还是能向下潜去，按以往经验，我知道很快我们就会被吸入穹顶下面。

感觉到那股力量拉扯来的时候，我双手抓住了她的脚，我就怕她松了手，到时却被留在外面那她就死定了。

拉扯的力量如约而至，我才感觉到，身体就向下坠去，我在空中努力调整了下姿势，让我们俩是脚向下落去，有准备了这比较容易完成，只是身上多了一个累赘，这姿态调整还是不够，还没调过来整个就落入了水里，本来脚向下的，变成了下半身斜向下。

这姿态落水不算太差，我浮出水面，想游两下水，结果身上的卓玛似想不到这结果，人有些慌乱，把我一只手也抱住了，我只能又潜回水里，感觉了下，脚能踩到底，人也没现浮起，直接憋了一口气，踩着水底向认错的岸边走去。

头露出水面时，我才松了口气，再走几步上了岸，身上挂着的卓玛还是死死地抱着我，我看不到她现在的样子，估计是眼睛死闭着，牙关紧咬，肚子早不知喝下多少水了。

我手在她丰满的屁股上打了两下：“下来啦，我们上岸了！”如此喊了三四句，我才明显感觉到脖子上和腰上的手脚松了开来。

卓玛哆哆嗦嗦地说道：“到……到了？”

我笑道：“你自己看不就得了。”

卓玛抬头看到那灰蒙蒙的穹顶，哇地叫了出来：“我们钻到了河下面？”

我应了声，拿出毛巾来递给她，自己也拿了块来擦着，她这才发现自己全身湿透，那件抹胸挂在身上，如果不是光线不足，跟没穿区别也不大，声音一下就没了。

这场面我见得多了，看见也当没看到，脑子里只是一晃而过，也没再去多想，擦干自己身体，见她还在那儿忸捏，拿起手上的毛巾，几下把她擦干说道：“快换上干的衣服，这儿冷，别凉到生病了。”

卓玛轻轻嗯了一声，我迅速穿好自己的衣服，想了下，还是到处寻找，找到一些枯枝木板来架上点燃火，卓玛早穿戴完毕，我招呼她一声坐到火边，俩人围坐着火边烤着有些僵冷的身体。

身体稍暖，卓玛打量着这儿，她问道：“这地方你是怎么找到的？这通向哪儿呢？”

我懒懒一笑：“当然是无意中发现的，另外的地方就是通向福国寺和丽江的。”

卓玛哦了一声：“你回去的时候就走的这儿？”

我挠挠头：“上次去的时候是走这儿。”

卓玛声音变得小了些：“我们……还要回丽江？”

我点点头说道：“嗯，我回来就是要从这儿回去丽江。”说完才想到，姑娘跟着我从丽江才跑出来，一夜都没过我这就要回去丽江，这不是瞎折腾是什么？但我能向姑娘解释我为什么要这样折腾吗？好像挺难的，她这时代的人能理解什么穿越？

卓玛唉地轻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

我有些不忍，手搂过她的肩，她顺势就靠我肩上：“这次去我们不一定是回到你那时的丽江，也不一定是回到丽江，所以你不用担心什么。”这段话说得别扭之极，我都觉得自己像是在说绕口令，实在没法解释这原由。

卓玛也不知她听懂了没有，只是靠在我肩上不再说话，我只觉得有些对不起这姑娘，到时她不说知道在哪，连在哪个时代都不清楚，对于她有些残忍了。想到这，我不由伸嘴轻轻在她的额头光洁处吻了一下。

卓玛伸出双手来环住我的腰，这个动作她做得已是自然而然，好一会，她才说道：“老爷，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真的老爷？”

这话没让我听明白，我面对她问道：“你说什么？”

她叹了一口气：“老爷，我感觉你不是那个真正的老爷，我不明白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变成老爷的样子，但，你不是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