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暗流涌动

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人的欲望从头数到脚，来来回回也就那么点事儿，无非是鸦片变海洛因，妓女变小姐。银子变成人民币。从大街上抓一千个人，九千九百九十九个都雷同。金钱永远是人们追求不完的东西。拿这东西诱惑人类，百试百灵。从复州城出来，四人深深得知，即使是在这个看似很安详和乐的国家之中，百姓也依旧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暗流一直在汹涌，贪污腐败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在人间扫荡的脚步。

走着走着，上官霓开口了：“下一步，我们去哪儿？”

南宫墨琢磨了一会：“如果没记错的话，我们接下来，还有一段路，就到同州了。同州城和复州城自古以来就关系紧密，历史上一直相传着。所以位置也不会离得太远。”复州城这事儿出的，让四人实在是心生反感。连带着对这同州城感觉也好不到哪里去。玩的心思，四人是打消的一干二净。只想着到了那里稍作休息便离开。

“这回，你终于不想着逛街了吧。”老三朝老二道，得到的是对方的大白眼。什么时候了这，成天就知道说这些煞风景的。上官霓则是一直盯着南宫墨，复州城这事情表现出来的道理非常明白，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可当今皇帝做的就真的让人觉得不是太恰当了。现在的皇帝，昏庸，无能。成天就想着美女和酒，政事那一套全然不管不顾。而南宫墨给他上交的那一套管理理论，非常有根据，连她这个从别的世界穿越来的，有新的思想和领悟的天外来客，都非常肯定他的才华。其实现在去抓这些贪官啊之类的，意义不大。这完全是君主没有统领好的结果，所以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摆在眼前，换一个君主就好了。她心里觉得南宫墨完全有这个实力担任君主。现在朝廷中也有很多人对他抛出橄榄枝，是众望所归。南宫墨紧锁着眉头，他也不是不知道现在的形势，只是他内心依然纠结着，太多的事情需要花时间理顺，所以还是先到同州再说吧。一路上二人无言。各怀心事。

同州却不像永州那么的……人来人往。四人踏入永州城，越看越不对劲。城里的人不多，而风貌……也像是刚遭受完地震的样子。整座城市都淹没在一种，奇怪而又悲切的氛围之中。甚至还有不少人家挂上了白帆，这是丧事。果然，丧乐就在耳边响起来了。

同州临水，走到码头，终于有了不少人。却都是干活的，背灼烈日，汗流浃背。不知道在忙什么工程。南宫墨却是点点头：“看来这儿刚发生过洪涝灾害，他们是在修堤坝的。”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家家足不出户。自然灾害，收割生命是最正常的。更不要谈什么财务了。大水之下，留下一条命就是好的，谁还有心情出门逛街呢？也就那些出殡的人了。难怪这同州城为什么上下都是一股悲伤的气息。

“真可怜啊，这儿的人。”老三开口，叹息。

“朝廷应该早早的就知道这儿的事了，一般像这样的天灾人祸，朝廷是不会坐视不理的。未免显得太不近人情，会失了民心。再说修建堤坝，安置人口，都需要大量的金钱和物资才能进行，看他们大堤也修建的差不多一半多了，动作挺快，朝廷肯定插手了。”南宫墨声音虽冷冷淡淡，不咸不淡的味道。他却是嘴角含笑，百姓安居乐业是他最想看到的，虽然天灾人祸，可是至少朝廷及时管理。这皇帝倒是干了件正事。

此时，却是有同州城官员愤愤不平地，在自己的家里，一拳锤到桌子上：“简直没天理了！这么干这不是残害百姓吗！”愤怒之色布满了整张脸孔，显得他整个人老了不少。南宫墨不是这方面的行家，自然看不出来，虽然是修建了一半的堤坝，可是堤坝很松，砖块之间的距离很大，这就很容易导致大坝被洪水冲开，而这根本原因就是材料不足。材料不足是为什么呢？钱不够。而这回，倒是不能怪朝廷。

“大人，建堤的砖土不够了。朝廷给的灾银实在太少，那点钱，连塞牙缝都不够，又怎么盖一个大堤呢？已经是最省材料的盖法了。”手下人有汇报说，气的那官员哼了一声，气急败坏。手下人还以为是气他们想不出最省材料的方法，低下头。像是猜到他们的心事，那官员叫手下起来，声音焦急道：“不是，我不是怪你们。省了材料自然要减少质量，那洪水来了，自然就挡不住啦！根本不在省材料上，是钱不够的问题。那么点钱，的确没法盖一个堤坝。”

“朝廷为什么不多给我们一点灾银呢？每年赋税我们都正常交，难道这朝廷没钱了不成？”

“错不在朝廷，是主事人的问题！钱到我们手里就只有这么一点，这很明显，大多数都是被他贪光了！不是他的问题还能是谁的问题？可是本官是盖堤的负责人，如果堤盖不起来，那就是本官的问题。是本官办事不利，朝廷只会找我，不会怪罪主事人了。”官员一声冷笑，这主事人干的，倒真是人事。聪明极了。

“那属下这就去找那主事的，让他把钱给我们。这根本盖不起来啊，大人。”那手下的听了便急急出口，被那官员挡住：“干什么呢？怎么能这么莽撞，他主事的当官这么多年了？那点油滑劲儿不如你们？本官了解他，他是那种屁股上沾了毛，比猴子都精的人！他敢做，就早就想好措施了。你们去了，也是无益。只能被他白白伤了性命。”官员也是头疼，摇摇头，这头上的乌纱帽，有时候不得不说，真挺沉得。

手下一听，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还有什么行的？一众人无奈至极。所以说啊，这银子吧，是个好东西，也是个坏东西。这不，上头贪污，可是到最后找人，找的还是他们大人。他们大人可是个清官啊。哎，要真因为这事儿掉了乌纱帽，那也太惨了点。忽然那官员灵机一动，像是想到了什么。

王爷南宫墨年轻有为，最近在复州城治恶霸，反贪官的事情那是大名鼎鼎，如雷贯耳。没有人不知道的。既然一个贪官也是管，另一个贪官也是管。那就不如让他把这事给了了。民找君不好找，可这君要是碰上来了，就好办多了。

“你说，我们要不要告诉王爷，南宫墨，这件事儿，他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情。”官员道。

“到也不是不行，可大人，我们怎么知道那王爷在哪？要是在千里之外，那等咱们找着他，黄花菜都凉透了。”手下开口，显然觉得大人这提议不靠谱。

“他刚从复州出来，复州和同州离得近，宛若一家。他难免会到这同州来，说不定他现在人已经到了同州呢。”

手下听了，点了点头。这个可以啊。